第32章 (32)
憔悴到了極點,像是一·夜沒睡,她一直以來光鮮亮麗的發型有些淩亂,穿在身上的裙子也是昨天那一套,皺皺巴巴的。
但不管她怎麽樣,希和都不怎麽想主動搭理她。
她越過了付雨,往前走,手卻被付雨給死死的抓住了。
“希和,你拽什麽拽,你不過就是攀上的人比我厲害,還不是跟我一路貨色!被人玩完了,都只有被丢棄的下場!”
希和的眉頭蹙了起來,周圍人很多,她這樣顯然已經不顧及兩個人的顏面了。她轉過了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我不知道為什麽一來你就揪着我不放,但我想說的是,我不是送上門給人玩的,你自己不自愛,還要拖着別人一起被潑髒水麽?”
“你!”付雨臉色一變。
希和轉身看了她一眼,不過也是二十二左右剛剛畢業的年紀,當初,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沉浸在對慕靖桓盲目的愛重無法自拔,她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掙脫開了付雨的束縛,往前走進了公司大樓。
直接來到華經理所在的那一層樓。
這一次希和所在的電梯門才一打開,外面已經恭候着華經理并一幹他手下的員工。
希和被這個陣仗吓了一跳,華經理已經笑意滿臉的迎了上來:“希和,你可總算來了,人事部的都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您是現在辦理手續,還是先休息會,等會再辦?”
希和被這麽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盯着,有些不舒服,抿了抿唇道:“馬上辦理了吧。”
華經理的表情有些凝滞,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繼續笑道:“好,小李,你趕緊帶着希和去将手續辦好了。”
才走了兩步,電梯門又“廳”的一聲開了,付雨從裏面氣勢洶洶的走了下來,一邊往華經理跑,還一邊哭得聲嘶力竭的,說華經理負了她。
華經理一邊招架她的哭鬧,一邊氣急的道:“讓你得罪誰不行,偏偏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我也保不了你,趕緊跟我滾,別讓我沾了晦氣,保安呢,保安!”
希和搖了搖頭,加緊了跟上人事部員工的步伐。
Advertisement
辦完手續出來,付雨已經不在,公司裏的同事也已經開始了自己緊張的工作。
希和沒有去想別的,背了包包朝着電梯走去。
此刻,電梯又一聲停在了這一層。
門緩緩的打開。
這一次不是付雨,而是一群西裝革履的商業精英們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年齡最大,也最儒雅。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裝,背脊挺得很直,眼角有抹淡淡的弧度,成功的遮掩了他眼睛裏屬于商人的算計,十足十的一只笑面虎。
希和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在腦海裏想了一圈才想到,這不就是宋心澄的父親,宋老爺子麽?
【乃們,久久好像很久沒有跟乃們說過話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久久有家人有工作,所以不可能一回家就将重心放到碼字上,但又承諾了大家會盡量做到每日至少6000字,有些時候熬得狠了2點多才睡,第二天7點多又要起來上班,所以文有些什麽錯別字的,希望大家理解下。我很用心的在寫文,文雖然不完美,但是是我努力想要表達給乃們看的,希望你們喜歡,也希望你們一直給我動力~~~MUA~最後,來個群擁抱,我會一直寫下去,寫你們愛看的故事~】
☆、115.115最後被靖桓抛棄就是你該有的下場
顯然對面的人也看到了希和。
宋雪東看到對面的小姑娘時,愣了愣。他沒有忘記這個小姑娘,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她很親切,長得和他們家心澄很像,後來他知道她叫希和,是慕靖桓的那位前妻。
本着心裏因為自己女兒和慕靖桓的事情的愧疚,宋雪東朝着她點了點頭。
宋雪東雖然已年過五十,但從他現在的身上還能看到以前他偏偏佳公子的影子。
即便心裏對宋心澄再不悅,希和發現自己對面前這位老爺子讨厭不起來,相反,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斛。
她朝着面前的人點了點頭,直接走上了空了的電梯。
等到電梯門關上,希和的影子消失在公司大廳裏,剛剛還一臉恭敬表情的華經理,臉色瞬間便變得十分難看,他朝着電梯恨恨的“呸”了一口:“什麽東西,不就仗着給年總當小蜜麽!得意個什麽勁!還不是秋天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餐”
轉過頭時,又是一臉笑意盈盈的看向宋雪東:“宋老,您可算來了,裏邊先坐吧,咱們慢慢來談這次的合作。”
宋雪東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漫不經心的道:“怎麽,華經理跟剛剛那個小姑娘不對付?”
華經理的臉色微微有些扭曲。
“看您說的,我怎麽會跟一個丫頭片子較勁?只不過這個女人啊,您是不知道,也不知道用了什麽門道,勾搭上了年總,這不,回來辦理離職手續的,搞砸了咱們公司和慕氏的合作不說,還氣走了我一個得力的助手,到最後在年總那裏,卻将所有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現在公司被年氏給盯着,難做啊……”
華經理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說得更加起勁。
宋雪東的眉頭蹙得更深。
“噢對了,我還聽說,宋老您的女兒也是被她給逼得離開年總的吧?我就知道這種女人,最下賤耐不住,一有高枝就不折手段想要爬上去。早知道我當初,是無論如何——”
“華經理。”宋雪東打斷了華經理的話,眼睛裏帶了一絲的不耐煩,“如果可以,我們現在就談正事吧,我中午還有事。”
華經理不知道宋老怎麽突然有些不高興了,但還是連忙答好。
正引着宋老往會議室裏走,宋雪東忽然頓了頓腳步,淡淡的道:“我女兒和慕氏慕總在一起,并沒有和年家那人在一起過。”
說完,就繼續往前走,好像剛剛并沒有人說過什麽話似的。
華經理愣在了那裏,有些拿不準他是在為誰說話。
可是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光芒。
對啊,慕氏的慕總,前段時間才爆出跟宋老的女兒在一起了,他剛剛真是自找尴尬。
可是……慕總和宋老的女兒在一起了……那為什麽感覺他和希和那個賤女人之間的關系怪怪的?
難不成……?
華經理興奮的瞪大了眼,眼裏閃過一絲惡毒的算計,忽然大步走了進去,将會議室裏其他的人都暫時遣散,走到宋雪東跟前。
“宋老,我想,您得多注意注意慕總身邊的女人了,別讓有的女人渾水摸魚,阻礙了您女兒的幸福。”
****************************************************************
此刻不知道華經理如何在宋老耳邊編排自己的希和,被還沒有離開華信公司附近的付雨給攔住了去路。
她此刻通身狼狽,發型淩亂得徹底,連臉上的妝容也花了,惡狠狠的看着希和,眼裏是不顧一切的瘋狂,讓希和想到了逮着誰咬誰的瘋狗。
想也不想的,希和連忙轉身朝公司裏面跑,卻被付雨給死死的抓住了手臂。
她的指甲很長,深深的陷進了希和手臂的肉裏,疼得她輕“嘶”了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付雨一爪子狠狠的抓到了脖子。
“希和,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有年總給你撐腰了不起嗎!現在你讓年總來啊!臭女表子!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被華經理那個負心男人給趕走!不就是取悅男人的賤貨嗎,你還真嚣張得起來!你再繼續嚣張啊!”
她抓了希和的脖子後,那只手順勢就狠狠的抓住了希和的頭發。
希和疼得眼眶一熱,反手卻夠不到付雨的手,只能使勁的去推付雨,卻反而讓自己的頭皮更疼。
“你真是……不可理喻!”頭皮疼得整個人汗毛都豎了起來,希和眼睛朝着公司一樓裏的保安看去。
平日裏一樓都呆了三四個保安的,今天那裏卻一個人都沒有。
付雨看出了她的意圖,笑得花枝亂顫:“想找保安來幫忙?”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狠意,“可惜,我一通電話打給他們,他們都以為華經理找他們,全都上樓了。”
說話間,希和的臉上已經挨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不遠處一輛車子快速的開
了過來,付雨的眼裏恨意更深。
“我可不陪你玩下去了,希和,去死吧!”
在車子開過來時,付雨将希和重重的給推了過去。
頭皮像是要被扯下來一般,希和疼得腦子裏一片空白,腳步趔趄幾步。
聽到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她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卻在下一刻,身子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鼻端是熟悉卻又陌生的味道,天旋地轉間,身子被人摟着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終于穩穩的停住。
不遠處,付雨見希和被人救下來,那輛開過來的車子的主人下了車後朝自己跑來,吓得連忙攔了一個出租,趕緊跑了。
而希和,在安全落地後,才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剛剛救了自己的男人。
是慕靖桓。
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直接抱着她往一側翻滾。而他此刻,額頭被撞傷了,有鮮血在不停的往下流着。
希和被吓到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慕靖桓見她臉色蒼白得可怕,伸出手去摸她的額頭,卻在即将碰到她時,被希和給躲掉了。
希和的眼神閃爍,先從慕靖桓的懷裏站了起來。她的胸脯上下起伏得厲害,顯然還對剛剛的一幕心有餘悸。她看了眼慕靖桓,又看了眼正在打電話給120的車主,咬了咬唇,猶豫再三,還是伸出了手。
不管以前怎麽樣,至少這一次,慕靖桓救了她。
慕靖桓本蹙眉捂着額頭,看到伸過來的手,他的嘴角有些微微的上揚,毫不客氣的一把握住了希和的手。
在将他拉起來後,希和便冷着臉,毫不猶豫的将他的手給甩開了。
慕靖桓也不在意,他起身後,便朝着希和擔憂的問道:“剛剛有沒有被撞着?那個女人是誰?你怎麽會跟她糾纏在一起?”
這樣關心自己的慕靖桓從前也是有過的,此刻希和,已經分不清他是真的關心自己,還是又有什麽陷阱和騙局在等着自己。
“跟你沒有什麽關系。”即便心裏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但希和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她覺得自己不該再跟他呆在一起,便丢下一句“謝謝”,就朝着外面走去。
手臂被拉上,慕靖桓抿起了唇:“希和,你現在非要跟我這麽生分了嗎?”
他的神情無奈而又不悅,就好像自己是鬧別扭的孩子。
希和掙脫開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沒那些功夫想些有的沒的,只是慕總,我早已經說過,我們兩個再也沒有關系了,說我不知好歹也罷,以後遇見我,有多遠,你就繞多遠吧。”
慕靖桓的臉色一沉:“希和,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你何必要說這樣的話氣我?”
希和想笑的,但對着慕靖桓,她完全笑不起來。這一切,是誰讓他們兩個走到如今這步田地的?現在倒好像是她的不是了?
希和搖了搖頭,她走一步,慕靖桓便跟着一步。她突然轉回了身,看向慕靖桓一字一句定定的道:“慕靖桓,別想試圖離間我和瞿旸,從你抛棄我,從他接手我,我的心就不可能再向着你。”
慕靖桓愣住,眼眸深處卻漸漸湧起一股欣喜:“希和,你的意思是,你是因為感激,才跟年瞿旸在一起的?”
他臉上的喜悅太過明顯,雙手一下子握住了希和的雙臂。
希和的眉頭緊蹙,狠狠的抓下了他的手:“我自然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慕靖桓,你今天這些行為,幾個意思?你別忘了,你要跟宋心澄結婚了,至少不要讓我覺得你很惡心。”
不管慕靖桓是什麽意思,她都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不說她現在喜歡的人是年瞿旸,就憑曾經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再走向他。
說完,希和不再管他,朝外面走去。
她此刻的形象比付雨好不到哪裏去,再加上她此刻心裏亂亂的,一路上都沒有注意別人的指指點點。
等到到了年氏,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形象太過糟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陳連本是按照自家年總的吩咐去接希和上樓。
可看到希和時,大吃了一驚,連忙将她往樓上請,一邊給年瞿旸快速的發了一條短信。
上了電梯,陳連便連忙問道:“希小姐,您這是……”
看到陳連詢問的目光掃過自己身上,希和扯了扯嘴角:“沒事,就是遇到了一個瘋子。”
陳連點頭。
上了總裁辦公樓層後,立馬吩咐了一個助理去給希和買一套衣服回來。
希和本來不想現在就去打擾年瞿旸的,但陳連說,年瞿旸在辦公室裏等着自己,便還是朝着他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敲了門,裏面幾乎是立馬就讓進去。
聽到年瞿旸低沉的聲音傳來,希和這時才有些忐忑起來。剛剛從電梯的反光面看了下自己現在的樣子,說別人是瘋子,自己更像一個瘋子。
一時間又有些懊惱,剛剛幹嘛直接不管不顧的就過來了?至少也要在外面将形象問題解決好再來的。
但此刻顯然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硬着頭皮推開了門,也不敢往前走,就只杵在門口,垂着頭。
下一刻,她聽到了椅子重重往後推的刮擦聲,而後身子便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低沉的聲音帶了絲怒意的傳來,本來只是覺得身子有些疼的希和,此刻卻突然覺得委屈起來。
她咬了咬唇,不讓盈于睫毛的晶瑩落下,只是窩在年瞿旸的懷裏,揪着他的衣擺。
年瞿旸的臉色很沉,也很難看。
陳連剛剛走到這邊,他便朝着他陰沉的使了個眼色,陳連便點頭走開。
年瞿旸将希和打橫抱了起來,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抱着懷裏的人兒朝着辦公室裏面的休息間走去。
他坐到沙發上,将人放到自己腿上,不讓她的頭垂下。
這時才看清了,希和的脖子到左邊臉頰有大片的抓傷,右臉上還有一個掌掴的印子。
寒氣一瞬間籠罩了整個休息間,年瞿旸捏着她下巴的手驀地一緊。
“疼……”希和輕呼。
年瞿旸連忙放開了她的下巴,嘆了口氣:“這才放開你多久,就将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存了心想讓我疼惜麽?”
希和抿了抿唇,腦海裏又想到了付雨那副瘋狂的樣子。老實說,她沒有想到付雨會受到那麽大的刺激,竟然将她往開過來的車子那裏推去。想到那個場景,她身子顫了顫,被年瞿旸摟得更緊。
“是誰将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年瞿旸吻了吻她的發頂,恨不得将那個人給碎屍萬段,卻耐着嗓音淡定的問。
希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疼,她垂了頭:“你不會弄死她吧?”
“你放心,我保證不弄死她。”年瞿旸的聲音幽幽如地獄的撒旦。
希和嘆了口氣:“算了,反正她現在的下場也不怎麽好,不過也是氣不過,将氣都撒我身上了。”
“我還不知道,誰有那個膽子,将氣都往我的女人身上撒!”年瞿旸冷哼一聲,将她摟得更緊,卻并沒有再逼問。
希和難受的推了推他:“好了,你先放開我,我去洗個澡,身上……很難受。”
年瞿旸也沒有堅持,放開了她。
休息間裏應有盡有,希和直接走進了浴室。
等到浴室的門關上,水聲漸漸響起後,年瞿旸才摁開了一直震動的手機。
“查到是誰了嗎?……很好,我不想再在淮城看到她!”
挂了手機,年瞿旸的眼裏閃過一絲淩厲的鋒芒。
***************************************************************************
本來是要見年瞿旸的朋友的,但突生變故,這副樣子去見人也會讓人覺得奇怪,希和便央求年瞿旸,改個日期再聚。
晚上兩人并沒有直接回家。
年瞿旸将希和載去了一家年氏旗下的酒店。
進包間之前,希和去了一趟洗手間。
正要去洗手臺洗手,卻忽然聽到了外面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靖桓,你的額頭到底是怎麽了?明明中午都還沒事的,怎麽晚上就受傷了?是誰打了你,或者是不是車子撞到的?”
“沒事,不小心摔到的。”
“摔到的能有這麽嚴重!”宋心澄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你中午不是說,下午要去華信公司談生意麽?怎麽會摔到?!”顯然是不怎麽相信慕靖桓的話。
慕靖桓的聲音裏帶了一絲不耐煩:“摔的就是摔的,有時間在這裏跟我争論這個,不如多想想怎麽緩和你父親和我母親之間的關系吧。”
宋心澄不出聲了。
最近她不是沒有感覺到慕靖桓對自己的不耐煩,也已經盡量壓抑自己的脾氣去迎合他的情緒了,可越是這樣,他對自己表現得越不耐心。最近因為華信的案子,竟然忙到在公司裏加班到深夜才回家。
要不是她這次讓父親出面,兩家的長輩到現在還見不到一面,別說是讨論婚禮的細節問題了!
宋心澄咬了咬唇,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今她在年瞿旸那邊沒有分毫的希望,所有的寶,她全壓在慕靖桓這邊了。
她委屈的轉過頭,默不作聲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
慕靖桓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裏卻想到了今天希和說自己喜歡的是年瞿旸時,兩眼堅定的樣子,忍不住的就蹙起了眉頭,越過了宋心澄朝外走去。
宋心澄的臉色驀地變得十分難看,手指指甲狠狠的掐進了手心裏。
忽然,希和背後走過來一個
人,不悅的道:“怎麽站在這裏擋道啊。”
希和一驚,宋心澄已經轉了過來,看到了她。
這樣好像有聽人牆角的嫌疑,可剛剛她也不可能在兩人說話時站出來。
希和面色有些尴尬。
宋心澄的臉色羞憤和惱怒交加,積攢了一肚子的怒氣全部都朝着希和撒了過去。
她冷冷的道:“小門戶就是小門戶的,就算跟了靖桓五年,在豪門裏呆了五年,也改不了自己上不了臺面的那些個偷聽的陋習。”
希和被她諷刺的臉色微微一變:“既然是不想給別人聽到的話,就關起門來小聲的說。說這麽大聲,十米以內的人都聽到了吧!”
“你!”宋心澄恨恨的瞪了希和一眼,“希和,你別得意,你以為你能呆在年瞿旸身邊多久?別忘了,曾經的五年就是一個例子,最後被靖桓抛棄就是你該有的下場!”
這一切,如果不是橫插進來一個希和,她何至于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個女人,到哪裏都見不得她好!
希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這個終于不再戴着面具對自己的女人。她曾經是有多蠢,才将這樣一個根本瞧不起自己的女人當做好朋友,還讓她登堂入室搶了自己的男人!
宋心澄,一直表裏不一的對自己,如今也終于跟自己撕破了臉皮。
她握緊了垂放在身側的手,冷冷的笑了:“宋心澄,你不過就是氣瞿旸愛的是我,你搶走慕靖桓是因為什麽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可不覺得,你跟他在一起,就是因為愛上他了。”
*************************************樂文首發***************************************
☆、116.116我的未婚妻,希和
宋心澄的臉色一變,垂放在身側的手,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破手心。
從孤兒院被宋雪東接回家,她一直被宋雪東寵愛,是宋家唯一的後人,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邊更有慕靖桓這樣傑出的男人圍繞,除開在年瞿旸那裏屢屢不順,何時受到過希和這樣的奚落。
“你怎麽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你不過是個沒爹沒媽一無所有的女人!”宋心澄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憤怒的伸手指着希和,“你以為瞿旸是真的喜歡你?!……你太天真了!你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而已,有什麽資格站在我的面前這樣跟我說話!”
在年瞿旸和慕靖桓那裏受到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個缺口,憤恨和嫉妒鋪天蓋地向宋心澄襲來,她的眼睛有些紅,幾乎想要撲過去掐死面前這個嚣張的女人!
希和的眉頭擰得很緊,宋心澄完全憑着一股氣在向自己發洩怒火,她不想再跟她呆下去餐。
還沒有轉過身,手臂已經被宋心澄給抓住,一個巴掌眼見得就要落下來——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從斜地裏伸了過來,死死的握住了宋心澄的手斛。
“心澄,你在幹什麽!”
去而複返的慕靖桓臉上滿是怒氣,陰沉沉的盯着面前毫無大家千金可言的女人,将她舉高的手給重重的甩開了。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麽樣子!”
宋心澄踉跄着後退一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維護希和的男人。
呵……
她嘲諷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掉眼淚。
“靖桓,你什麽意思?”
慕靖桓的嘴唇抿得死緊,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希和,再看了一眼傷心委屈的宋心澄,似乎到現在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剛剛他去而複返,就看到宋心澄高高舉起了手,想要打希和。
那一瞬間,他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跑過來抓住了宋心澄即将揮下的手。
可是此刻……
“你什麽意思?!你要幫着希和來對付我?”宋心澄更加委屈,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我……”慕靖桓的聲音沙啞。
他看了眼希和,抿了抿唇,有些緩慢的道:“這裏是公共場合,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打人。”
“可是是她先挑釁我!是她先辱罵我!是她先推我的!”宋心澄恨恨的指向希和,像是希和希和才是挑起事端的那個罪魁禍首,“要不是她說我賤,說我勾·引你讓你抛棄了她,說我不知廉恥,我怎麽可能會被她氣得動手打人!”
希和簡直想要為宋心澄的颠倒黑白鼓掌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着慕靖桓懷疑的看過來,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這兩個人,曾經都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最後,三個人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明明告訴自己要放開曾經,可再這樣遇見,心裏還是會有些難受。
她冷笑了一聲,不想再去看讓她惡心的畫面,轉過身朝着外面走去。
耳邊還能聽到宋心澄朝着慕靖桓哭訴自己剛剛各種莫須有的罪名。
如果真的能預見現在會發生的事情,當初,希和絕對不會還在孤兒院時,跟宋心澄做無話不談的朋友,她會,有多遠,就離宋心澄多遠!
********************************************************************************************
走出來時,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大堂裏,年瞿旸正巧碰到了也在這裏吃飯的宋雪東。
不說別的,宋雪東還是很欣賞年瞿旸這個後輩的。能力不說,人品也不錯,就是自己女兒沒福。其實宋雪東知道自己女兒性子不如表面上看去好,所以即便年瞿旸徹底的拂了自家的面子,也沒有過多的怪罪。更不用說,他知道現在年瞿旸和希和在一起,那個女孩,他們宋家畢竟欠了她許多。
希和走過去時,兩人正因為一項招标案按達成共識而相視一笑。
看到希和,宋雪東的視線立刻被她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給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
年瞿旸順着他的視線,也看到了希和身上的傷痕,他剛剛還帶着笑意的雙眸淡了許多:“遇到了一條瘋狗。”
“下次注意點。”宋雪東的眉頭微蹙,眼裏閃過一抹柔和,“畢竟是女孩子家,要是臉上真的出了事,可就不好看了。”
希和朝宋雪東點了點頭:“謝謝宋老。”
“謝什麽。對了——”宋雪東轉身看向年瞿旸,“你本來昨天中午約了我,是要跟我談什麽事情的嗎?”
希和也看向年瞿旸,她也記得瞿旸說過要跟宋老吃飯的,但因為昨天中午臨時有事,改了行程。
年瞿旸本将手放到了希和的頭頂,他的動作頓了頓,又緩緩的撫摸她的長發。
“暫時沒事,等下次有時間,再約宋老您聚聚。”
宋雪東呵呵笑了起來。
“還保密?在女朋友面前不敢說那事?”宋雪東打趣。
或許是一種感覺,跟這兩個年輕人相處起來,他覺得很輕松,也很久沒有這樣輕松的感覺了。
年瞿旸低頭,正好瞧見希和擡起頭看向自己,他莞爾:“倒不是,只是今天她身子不舒服,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還是找個時間慢慢聊。”
“既然如此,那我們下次再聊。”宋雪東表示理解。
他轉過身,看向希和,眉眼又變得十分溫和:“希小姐,其實我一直都想找你談談。關于我女兒心澄,我作為她的父親,應該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宋雪東的溫和,讓希和有些驚詫,不過聽說宋老是位儒雅有禮的商人,這樣的道歉,卻也在情理之中了。
“宋老,您不用這樣。”希和挽住了年瞿旸的胳膊,她看了他一眼,見他眼裏帶着鼓勵的看向自己,松了松臉上緊繃的神色,“我們都有錯,只是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就讓它徹底過去吧,未來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好一個未來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宋雪東贊賞的點頭,“希小姐這樣想,我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以後希小姐有什麽解決不了而我又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不如來找我,我一定不會推辭。”
希和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也沒有推拒:“好,我會的。”原來并不是有什麽女兒就有什麽父親的,至少這位宋老,到目前給她的感覺都還不錯。
“爸,你在幹什麽!”忽然一道尖銳的女聲在大堂響起。
三人都蹙了眉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此刻,宋心澄正掙脫了慕靖桓的手,朝着希和他們這邊臉色難看的走過來。
宋雪東的嘴唇微微抿了抿,還不等他說什麽,宋心澄已經幾步走到了幾人跟前,忽然哭了起來,邊哭還邊指向希和:“爸,你都不知道剛剛這個女人是怎麽罵我的,剛剛在洗手間外面,她偷聽我跟靖桓的講話,靖桓先走後,她将我堵在洗手間門口,一個勁兒的诋毀我。”
她哭得傷心又委屈,一時之間,幾個人都尴尬了起來。
希和垂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緊,下一刻,手便被身旁的男人給握住,不讓她用指甲掐自己。
“宋小姐這句話的可信度為多少?”年瞿旸淡淡的出聲,眸光卻沉了不少。
宋心澄苦澀的抽噎:“瞿旸,我知道你愛她,所以現在不管怎麽樣都要包庇她。可你問問她,她剛剛有沒有偷聽我和靖桓說話?!如果她不是要對我說什麽過分的話,幹嘛不在靖桓離開之前出來,非要等靖桓走了,沒有證人後才那樣對我!是,她表面上是一副可憐兮兮又正直善良的樣子,可不這樣,你們會幫着她說話嗎——”
“心澄!”宋老爺子沉聲打斷了宋心澄的話,“我們先回包間,靖桓的母親已經在裏面等了好些時候了。”
“我不!”宋心澄甩開了宋老爺子要來拉自己的手,“憑什麽她欺負我,你們都要為她掩飾,而我,就好像我是在胡亂生事一樣!”
“心澄!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趕緊跟我離開這裏!”宋老爺子的眉眼跟着沉了下去。
宋心澄像是一只被惹怒的貓,憤恨的看向希和:“你滿意了,這就是你要的結果!”說完,她便哭着朝着身後的包間跑去。
宋雪東臉色有些難看,看了對面的男女一眼,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便朝着宋心澄的身影跟了過去。
慕靖桓看了兩人相偎依的場景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譏诮的笑,也跟着轉身離開了。
希和有些難堪,她并不是故意要聽宋心澄和慕靖桓說話。關于宋心澄說的別的事情,更是子虛烏有。但面對剛剛還說要幫自己解決解決不了的問題的宋老,她質問的話卻說不出口。
“我剛剛……只是恰巧碰到他們在外面說話,不好出去。”希和輕聲解釋,“我也沒有像她說的那樣诋毀她。因為被她激怒,我便說……你愛的是我,而她不是因為愛而跟慕靖桓在一起的……雖然後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