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總是假正經

第63章

把密碼告訴她，不就等同于把家裏大門鑰匙給她？

池顏難道是想……

池顏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南兮不敢猜也不好意思問, 她現在有些激動, 一激動連害羞也忘了。

她回憶池顏剛才跟她說的幾個數字, 發現這不是池顏的生日。可能這些數字對池顏來說有什麽特殊意義, 也可能只是随便起的, 不管怎樣，池顏既然告訴了她, 她得牢牢記住。

她正在默念數字，冷不丁聽到池顏問：“餓嗎？”

南兮摸摸肚子，咧嘴笑道：“不餓。”

池顏看了看客廳牆壁上的複古歐式挂鐘，又看向她, 柔聲道：“如果不想吃東西, 早點洗澡睡覺？”

“好的呀。”

“我去給你找雙拖鞋。”

正準備帶周嬌上二樓的果果聽到“睡覺”兩個字折返回來，小跑着到了池顏身旁, 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顏姐，今晚不用給南兮收拾客房了吧？”

“為什麽不用？”池顏從鞋櫃裏找出一雙粉色拖鞋。

果果擠眉弄眼道：“這麽好的機會, 你難道不想跟她……”她故意說一半。

“咚——”

“哎喲——”

南兮聽到痛呼聲扭頭看過來：“果果姐你怎麽了？”

果果一只手捂着額頭, 笑容勉強：“沒、沒事, 不小心磕牆上了。”

“那一定很痛吧？！”

“不痛不痛。”接收到池顏眼神無聲的警告，果果捂着額頭一臉委屈溜走了。

池顏拿着拖鞋過來，把南兮的細高跟鞋脫了給她換上。

柔軟的指腹捏住她細細的腳踝, 在被繩子勒出紅痕的地方按摩。南兮覺得癢，腳動了一下。池顏敏感地擡起頭來：“疼？”

南兮搖頭：“師姐是第一次幫人換鞋嗎？”

池顏失笑道：“嗯，第一次。”

南兮嘴角不受控制一點點翹起來。她知道今天自己有點過分, 仗着摔了腦子，讓池顏喂她吃蘋果和香蕉，還讓池顏給她換鞋。可是她心裏一點兒也不內疚。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疼痛突然，驚喜也突然。她只是想用一次次任性的小行為來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池顏是真的喜歡她。

她突然覺得這個腦震蕩震得值了。

紅痕在池顏的按摩下慢慢散開變得白皙。

“顏姐，客房收拾好了。”二樓傳來果果的聲音。

“知道了。”池顏應了一聲，一只手插入南兮腋下想抱她起來。

“別別別——”南兮跌聲阻止，“我自己走。”

“我怕你又摔了。”

南兮幹咳一聲，小聲辯駁道：“我只是摔到了腦袋又不是腳，剛才是沒注意看路。”

她體重不過百，倒不是懷疑池顏抱不動她，可是上二樓要走那麽多臺階，她哪裏舍得讓池顏費那個勁。抱一次她已經很開心了，池顏對她好她也不能恃寵而驕。

池顏只好作罷，只是不太放心，一路小心扶着她進到客房。

床已經鋪好，上面放着兩個枕頭一床涼被。

南兮正疑惑為什麽是兩個枕頭，聽到池顏說：“睡衣先穿我的？”

她們臨時改道沒回去，沒帶換洗的衣服，如果的冬天還好，夏天不換衣服誰受得了？

從舞臺上摔下來身上這件衣服不知道粘了多少灰塵，在醫院待了那麽久身上都有怪味了，南兮現在特別想洗澡，她也不矯情，點頭說好。

池顏給她找來一套規規矩矩的睡衣，淺紫色，純棉質感，樣式跟家居服差不多。

南兮暫時沒法洗頭，池顏用浴帽幫她把頭包住。南兮低頭研究池顏給她找的睡衣，發現中間摻雜着白色布料，單獨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條蕾絲內褲。

“這個……”她擡頭看池顏，懷疑是不是池顏拿錯了。

池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解釋說：“是幹淨的，我沒穿過。”

“哦……”

池顏家客房裏有自帶衛浴間，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裏面洗漱用品一應俱全。南兮大概洗了二十分鐘，擦幹身體拿起那條蕾絲內褲時，臉唰地紅了。

出去的時候她臉都還是燙的，看到床尾有個人坐在那兒玩手機，腳步頓了頓，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那人是池顏。

師姐沒走？

南兮心裏一陣竊喜。

池顏是因為不放心才守在這裏。

等待期間林哥找她，好幾條語音之後是一張照片，昏暗的車內，兩個女人正在接吻。池顏放大照片——光線有限，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認出南兮的臉。

林哥告訴她那兩個偷拍的狗仔已經聯系到了，這張照片就是狗仔偷拍到的其中一張，對方願意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卻獅子大開口開出了天價。

那個價格高得離譜，饒是跟狗仔打了幾十年交道的林哥也沒見過敢這樣漫天要價的，憋不住又發來兩條文字。

林哥：“你要是覺得虧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林哥：“這幫孫子越來越猖獗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這些年林哥幫她掃清了不少障礙，池顏知道他手段高明，要擱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她早就放任不管了，可是這次涉及到南兮，她不敢拿南兮冒險。

她幾乎沒有猶豫地打下一行字：“你告訴他們，條件我答應了。”

林哥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回她：“好吧，反正你也不差錢。”

池顏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林哥，餘光瞥見一個人影靠近，她停止打字，擡眸看到是南兮，收起手機站了起來：“洗好了？”

想趁機吓吓她的南兮被逮了個正着，讪讪地直起腰來，“嗯”了一聲。

南兮比池顏矮五公分，不過兩個人身形都差不多，這套睡衣南兮穿着剛好合适。池顏将她打量一圈，視線回到她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水溫過高，洗完澡的南兮臉蛋紅撲撲的，水洗過的眼睛更是清澈動人，眼睫毛上還挂着一顆水珠，兩片嘴唇比沒塗口紅的時候還要飽滿瑩潤。

池顏覺得口幹，錯開視線看着別處，溫聲說：“洗好了就睡吧。”

這就走了？

南兮在她轉身時抓住她的手，眼巴巴地說：“睡覺之前不是應該說點什麽嗎？”

池顏愣了愣，從善如流道：“晚安。”

“晚安。”

互道了晚安，南兮卻沒有松開她的手。

池顏目光掠過她們皮膚接觸的地方，沿着那條細細的手臂往上，撞進她濕漉漉的眼眸裏，頓時理智全無，一只手托起她下巴，傾身吻過來。

南兮兩只手纏在她脖子上，身體緊貼過去。

這裏不是醫院，也不是車上，她們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也不用擔心有人偷拍。

在這安全舒适的環境下，她們卸下一切心防，柔軟的身體相互依附，柔軟的唇吸吮碾磨。

池顏連接吻都是那麽溫柔，輕輕吻她嘴角，輕輕吻她上嘴唇，輕輕吻她下嘴唇……

兩個人呼吸漸漸不穩。

大概過了一分鐘，池顏拉開彼此的距離，抵着她的額頭微微喘息，褐色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迷離地望着她，啞聲道：“頭暈不暈？”

有那麽一點兒暈，不過不是因為腦震蕩。南兮意猶未盡，纏住她脖子的手緊了緊，紅着臉小聲道：“師姐，接吻不是這樣的。”

“嗯？”池顏困惑地擰了擰眉。

南兮将她脖子往下一壓，主動送上去。

滑溜溜的舌從唇齒間鑽進來，舌尖相撞。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仿佛靈魂被電流擊中。

池顏整個人為之震顫，摟在南兮腰上的手不自覺用力。

良久之後才分開。

南兮伏在她懷裏癡癡笑。

池顏還在回味剛才那個令她靈魂顫抖的吻，被她的笑聲打亂思緒，有些窘迫道：“笑什麽？”

南兮兩只手攀着她瘦瘦的肩膀，發光的眼眸中滿是揶揄：“師姐，你學得好快。”

“……”

浴室燈光明亮。

池顏看着鏡子裏自己的影子，手指無意識拂過仍有些發麻的嘴唇，想起剛才客房的情景。

一分鐘以前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接吻是要伸舌頭。

南兮手把手教她，她并不覺得難堪，而是後知後覺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南兮為什麽懂得比她多？

分開的時候她留意到南兮脖子，上面沒有項鏈。

為什麽今天沒戴？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掉的問題突然冒了頭，逼得她不得不去思考。

南兮這一覺睡得很不好，後半夜她腦袋脹痛難受，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有人坐在她床邊。

那人好像一直握着她的手。

她睜開眼睛，床邊果然坐着一個人。

“師姐？”剛睡醒聲音啞啞的。

“醒了？”池顏幫她撥開擋住眼睛的亂發，“頭還疼不疼？”

“好一點了。”

“暈不暈？”

“不暈。”

“惡心嗎？”

“不惡心。”

睡着那會兒是最煎熬的，南兮今天症狀比昨天好了很多，可是池顏不放心，硬是要帶她去醫院複查。

果果被池顏派去工作室幫張莉打下手了，今天的司機是周嬌。

這附近有一個高級療養院，開車的話不到十分鐘，池顏已經提前為她預約了醫生。

昨晚南兮失眠很嚴重，醫生給她開了些藥，讓她回去卧床靜養。

從療養院出來，池顏說：“嬌嬌，你去幫她拿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吧。”

南兮：“！”

周嬌笑嘻嘻地說：“好嘞！”

把她們送回去以後周嬌開着池顏的車走了。

南兮目光從絕塵而去的車子轉移到池顏臉上：“師姐你這是打算要照顧我嗎？”

“不可以嗎？”池顏嘴角含笑。

南兮臉微燙，清了清嗓子說：“你都不用工作嗎？”

池顏淡淡道：“下半年我要準備專輯，沒有接其他通告。工作室那邊有莉姐打理，《夢想之聲》周末才錄制，不忙。”

“哦。”南兮摸摸鼻子。

池顏摸摸她的頭。

兩個人手牽手走向大門，手機響了。

熟悉的旋律從褲兜飄出來，正是倆人一起合唱的那首《她是光》。

南兮頂着池顏炙熱的目光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對池顏說：“我媽。”

池顏示意她先接。

父母知道她工作性質特殊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一般都是她閑的時候給二老打過去，南兮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急事，忙按下接聽：“媽？”

“兮兮啊，”姚岚直接跳過寒暄說：“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們！”

南兮心裏一突，裝傻道：“什麽事啊？”

“剛才我們部門一個小姑娘問我你傷得嚴不嚴重我才知道你出事了，微博她都給我看了，你還想瞞我！”姚岚又氣又急，“我已經和你爸說好了，等下我就去跟領導請假買機票過去看你。”

南兮确實沒打算告訴他們，但沒想到這麽快就瞞不住了。醫生說她問題不大，南兮感覺自己恢複得也還不錯，她不想讓父母擔心，随口胡謅道：“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都是假的，我沒事啊！”

“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麽可能沒事！”姚岚說：“網上都說你暈倒了！”

“沒暈沒暈！”南兮睜眼說瞎話，“那個舞臺不到一米，我摔下去的時候有人在下面扶着，我真的一點兒事也沒有。網上那些消息是我們公司放的煙.霧.彈，故意給我炒作的。”

“炒作？”姚岚半信半疑，“真的嗎？”

“真的真的。”南兮靈光一閃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現在跟你視頻。”

“好，換視頻。”

“……”

下一秒姚岚的視頻邀請就發過來，南兮仿佛拿了個燙手山芋。

“先進屋吧。”池顏已經把門打開了。

南兮進到客廳才接受視頻，屏幕上出現兩張臉，一個是她姚岚，一個是南峰。她揮手打招呼：“爸媽，中午好。你們看我哪裏像是受傷了？”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上半身，姚岚嚴肅道：“我要看你下半身。”

南兮只好拿着手機把自己上上下下掃了幾遍：“看清了嗎？手是好的，腰是好的，腳也是好的。”

“不行，”姚岚說：“我看你後背。”

“……”這也太嚴謹了吧！

後背南兮掃不到，池顏給她遞了個眼色，她會意，把手機交給池顏，在鏡頭面前緩慢轉圈。

視頻那頭沒聲音，二老看得很仔細。

就在南兮懷疑她老媽下一句是不是要讓她脫光來驗證真假的時候，聽到姚岚說：“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沒事了。”

南兮松了口氣，接過池顏遞過來的手機，一本正經地說：“網上很多新聞都是假的，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

“你媽那個同事還跟她說，前段時間你被網上的人罵得很厲害，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南峰頓了頓說：“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和你媽當初同意你當歌手是不是做錯了。”

父母沒有微博賬號，所以南兮才敢胡謅，她沒想到他們連之前她被全網黑的事也都知道了，看到屏幕上父母愁容滿面，她突然內疚極了，鼻子一酸，強顏歡笑道：“可是爸，我喜歡唱歌啊，你們支持我做我喜歡的事怎麽可能錯呢？前段時間的誤會已經澄清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每天都很充實很開心。”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下意識看向對面的池顏。

池顏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那你公司，還有你那些同事對你好嗎？”姚岚問。

南兮看向屏幕，由衷笑道：“她們對我很好啊。我經紀人對我很好，助理也對我很好，師哥師姐也都對我很好。媽你放心。”

“那就好。”姚岚話鋒一轉，“剛才幫你拿手機的是嬌嬌吧？過年我們去看你她回家了，我們還沒見過她呢，你讓她過來我跟她聊幾句。”

“呃……”南兮倏地看向被誤會成是她助理的池顏，為難道：“她今天沒化妝，不好意思跟你們視頻。”

“沒關系啦，阿姨又不是外人。”姚岚熱情喊道：“嬌嬌啊，別害羞，叔叔阿姨只是想看看你。”

池顏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着她。

“……”南兮洩氣說：“她不是周嬌。”

“不是周嬌？”姚岚疑惑。

“兮兮你又換住的地方了？”南峰突然湊近鏡頭，戴着老花鏡的眼睛犀利地看向她背後。

南兮站的地方後面是一個巨大的魚缸，裏面沒有魚，只有水草飄飄蕩蕩。她沒想到南峰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不動聲色換了個方向，說：“我現在在朋友家裏。”

“哪個朋友，是彤彤嗎？”姚岚問。

她怕說是霍丹彤的話父母又要求對方來視頻，含糊道：“是一個歌手。”

南兮還等着她問歌手叫什麽名字，這樣她就可以驕傲地向他們介紹池顏。姚岚卻不問了，聽說她是在朋友家怕她不方便，匆匆說了幾句就挂斷了。

南兮：“……”

還好昨晚韓菲讓她發微博的時候沒有提到自己受傷的事，不然的話這謊怕是圓不成了。南兮剛放下手機，腰間一緊。

柔軟的身體貼到她後背上，溫熱的嘴唇似有若無擦過她耳朵尖，輕緩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兮兮。”

聽到這兩個字，南兮差點兒以為是副人格在叫她，猛地轉過身，對上一雙柔得仿佛能掐出水的眼眸，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兮兮。”這兩個親昵的字在唇齒間跳躍，池顏一瞬不瞬看着她，“我是你什麽人？”

師姐是介意自己剛才在父母面前沒有介紹她嗎？

南兮手指勾着她衣服下擺，低頭害羞道：“你是我喜歡的人呀。”

“那……”池顏托起她下巴，在她嘴唇上輕點一下，“既然我們喜歡彼此，親也親過了，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這個還用說嗎？！

南兮不假思索道：“是情侶。”

池顏滿意地笑了。

周嬌把她換洗的衣服拿過來後就走了，南兮順理成章在池顏家裏住了下來。

大部分時間她都躺在床上，池顏坐在床邊有一搭沒一搭陪她聊天，聊累了兩個人就挨在一起看書，看累了停下來接個吻。

白天的時候，偌大的房子裏只有她們兩個人，卻一點也不覺得空曠。

南兮在池顏家一住就是三天，期間韓菲來看她，趁池顏去外面接電話的空檔問她：“你們這是認真的？”

談戀愛還有不認真的？

南兮覺得韓菲這個問題很奇怪，她不确定韓菲是不是反對同性戀，斬釘截鐵地說：“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都是認真的。”

“那你能分……”

池顏推門進來，韓菲立即收聲。

韓菲說有事要和池顏商量，兩個人出去了，很久之後池顏才回來，告訴她韓菲已經走了。

周六一大早池顏要出門，晚上要去錄《夢想之聲》，她怕南兮一個人待在家裏害怕，留下果果陪她，和張莉走了。

池顏特地叮囑她要早點睡，南兮一個人卻睡不着。

池顏說節目錄制時間可能要三到四個小時，南兮在三個小時後給她發消息：“錄完了嗎？”

她一直盯着聊天界面，等了五分鐘池顏沒有回她，以為池顏沒錄完，正準備退出，手機猛地一震。

來電顯示上只有一個字——顏。

南兮歡喜地按下接聽：“師姐！”

“嗯。”池顏聲音裏藏着笑意，“怎麽還不睡？”

“我還不困。”

池顏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無奈道：“我們剛出錄影棚，馬上回去。”

從電視臺到池顏家快的話只需要二十幾分鐘，南兮挂了電話就按捺不住悄悄跑到樓下客廳來等。

半個小時後。

指紋解鎖的聲音清晰鑽入耳膜，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南兮一下子驚醒了，她快步走到門邊，沖過去将踏進門的池顏一把抱住。

“你回來啦！”

“……兮兮？”池顏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一雙眼睛卻亮得吓人。

南兮以為她是錄節目太累了，擡起手想摸摸她的臉。

池顏卻抓住她的手腕不打招呼直接吻了過來。

“唔……”南兮關心的話被堵了回去。

她們一整天沒見了，池顏變得分外熱情，熱情得讓她險些招架不住。

南兮也很想她，攀着她本能地回應。

兩個人唇舌糾纏難分難舍時，池顏卻将她推開了。

南兮氣息紊亂，還沒回過神來，聽到池顏冷然地說：“一段時間不見，你吻技倒是變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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