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總是假正經

第43章

有那麽一瞬南兮覺得自己還沒睡醒，不然為什麽池顏說的話、做的事她都搞不懂？

柔軟的舌安撫性地輕舔她嘴唇, 一只手撈過她脖子以方便更親密的入侵時, 南兮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雖然這裏是能享受到貴賓待遇的頭等艙, 而且乘客只有她們兩個人, 可是, 空乘人員随時可能過來啊！她們兩個居然就這麽不管不顧親上了！！！

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的南兮受驚地瞪大眼睛，在池顏用舌尖引誘她, 試圖撬開她貝齒的時候，南兮咬緊牙關，狠心将池顏推開。

冷靜，一定要冷靜！

池顏睜開迷蒙的眼睛, 輕微抽了口涼氣：“嘶——你個小笨蛋, 差點兒咬到我舌頭。”

“！”現在不是調情的時候啊啊啊啊！南兮把心裏的羞澀強壓下去，着急而小聲地說：“你瘋了嗎, 這是在飛機上！”

池顏舌尖在唇上繞了一圈，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說：“那我們換個地方。”

換什麽地方？

南兮來不及深想, 池顏突然伸手過來要解她捆在腰上的安全帶。她花容失色, 忙按住池顏的手疊聲懇求道：“別別別，師姐你別這樣！”

“師姐？”池顏摸到開關的動作頓住了，“你叫我什麽？”

“師……”姐字還沒出口, 南兮及時剎住了。

不對！！！

池顏怎麽可能喊她兮兮寶貝！

更不可能一言不合上來就親她！

南兮帶着探究的目光快速掠過池顏緊擰的眉，寒潭一般突然變冷的雙眸，腦子“嗡”的一聲。

她不确定喊出聲：“你是Leah？”

“不然你以為是誰？”池顏危險地眯了下眼睛。

南兮：“……”

眼前的人像是換了副面孔一樣, 雖然眉眼和聲音還是她熟悉的，可是神态和語氣完全不同了。

在池顏沒跟她坦白以前，南兮總是輕易忽略掉這些變化，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原來兩個人格區別真的很大，而且這種區別是一目了然的……

南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她閉眼之前，池顏對她客氣溫柔，她清楚地知道跟她交流的是主人格。她怎麽也沒想到，就在她打了個盹兒的工夫，副人格毫無預兆地出來了！

南兮不合時宜想到醫院裏池顏和張莉對她說的那些話。池顏說第二人格只有在她身體或意志薄弱的時候才會出現。張莉則告訴她，池顏的第二人格出現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南兮當時聽得時候雲裏霧裏的，現在終于明白了。

可是這也太突然了！

閉眼之前，南兮還因為主人格刻意的冷淡悶悶不樂，被副人格熱情如火的一個吻打得措手不及，郁悶是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

這是她第一次碰上池顏主人格和副人格切換……

有點神奇？

還、還有一點兒慌。

池顏雙手捧住她的頭，上半身幾乎壓到她身上，動作太大碰到了小桌板，被空姐悄悄放在上面熱騰騰的海南雞飯“哐”地一聲掉在地上。

池顏像是沒聽到，眼神直勾勾鎖着她的臉，身體漸漸放低。

南兮以為她又想亂來，心裏正慌得不想，聽到池顏壓着嗓子質問：“你到底把我當成誰了？”

“我……”

南兮張嘴要說話，一個聲音突兀地闖進來：“兩位女士你們沒事吧？”

越過池顏肩膀，南兮慌亂的目光與跑過來滿是詫異的空姐目光對上，她心裏一突，兩只手拍打池顏：“你快起來！”

池顏深深看了她一眼，放開，不緊不慢站起來。

黎真幹這行已經快十年了，在飛機上她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最離譜的一次，她在送餐時看到坐在最後排的一對情侶親熱，男生脫了褲子讓女生幫打手.槍……

然而頭等艙裏這兩位不是情侶，為什麽要如此親密地疊在一起？

池顏作為當下最紅的女歌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南兮因為前陣子熱搜的事在微博上很火，黎真也認得她。同一天能服務到這兩個人，黎真起初還挺開心的，她還想等池顏睡醒了來找她要個簽名，萬萬沒想到跑進來看到的卻是這樣詭異的一幕。

池顏壓在南兮身上，兩只手掐着南兮的臉頰，南兮面紅耳赤都快喘不上氣了！

黎真腦子快速運轉，想到了某種可能。

這一看就是兩個女人撕逼大戰啊！

第一次來送餐時，黎真看到她們兩個客客氣氣寒暄，難道那些都是假象？

看着被打翻在地的飯菜，黎真痛心疾首地想：這得撕得多激烈啊！

要不是她及時趕來，一場鬧劇就要發生了，說不定南兮的臉都要毀容！

傳說池顏是娛樂圈裏脾氣最好人緣最好的女明星，黎真一直喜歡她的歌，雖然不是粉絲，卻很佩服池顏的唱功和舞技。可是今天，她親眼見證這位沒有黑點的天後人設崩了！

看看南兮都被她欺負成什麽樣了，這還叫沒有脾氣？

虛僞，太虛僞了！果然娛樂圈是個複雜的地方，這些年池顏藏得真是夠深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位撕逼的原因是什麽？總不能因為一份海南雞飯吧？這也說不通，她送餐的時候明明在池顏桌上也放了一份。

黎真心裏疑惑不止，猜不出原因也不敢問。短短幾秒鐘她腦補了很多，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這兩個人一個冷着臉一個紅着臉，絕對是撕逼無疑了！

作為一名不能輕易得罪乘客的空乘人員，黎真壓制着內心的憤怒和不滿，笑盈盈走過來勸解：“兩位女士要是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麽不滿盡管說，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你們都是公衆人物，就算要撕也應該找個無人的地方吧？飛機上真撕起來，就不怕傳出去成黑料？這些話黎真沒有說出口。

南兮哪裏知道這位笑容得體的空姐腦洞那麽可怕，她還沒有從被空姐看到池顏壓在她身上的窘迫中抽離出來，站起來扯了扯身上被弄皺的衣服，看着滿地狼藉說：“對不起，我把飯菜打翻了。”

顧客就是上帝，頭等艙的就是上帝她媽，都得伺候好。打翻飯菜這都不算什麽，黎真擔心的是她的臉，打量了一圈，确定她臉上沒有傷痕，松了口氣說：“沒有關系，我馬上收拾……我再給您送一份吧。或者您想換別的也行。”

南兮有些餓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虎視眈眈盯着空姐的池顏，清了清嗓子說：“那麻煩你了，随便給我一份米飯就行。”

“不客氣。那我就繼續給您拿海南雞飯吧，您看怎樣？”

南兮點點頭。

安撫完南兮，黎真扭頭去問池顏：“池女士，請問您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

話沒問完被打斷這就很不滿了。池顏視線在過道、座位和南兮之間來回逡巡了幾遍，回到空姐臉上，慢悠悠地說：“你們座位之間怎麽離得這麽遠？”

離得近好方便你們撕逼嗎？

黎真微笑道：“池女士，這裏是頭等艙，為了能讓乘客坐得更加舒适和不被打擾，每個座位之間都是隔開的。您要是喜歡并在一起，下次可以買商務艙或者經濟艙的票哦。”

放着頭等艙舒适的座位不坐想坐空間有限的經濟艙，這不是存心找茬嗎！

一場撕逼終于讓這個僞善的天後露出真面目了吧？黎真心裏腹诽不止，臉上還要保持笑容：“如果您想調座位的話，我可以試着幫您去問問。”

池顏只是不爽不能和南兮坐在一起，想也不想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不客氣。請問您還需要什麽服務？”

“飯菜不用重新上了，我的那份給她。”池顏看着南兮說：“還有，地上這份米粉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跟她無關。對不起。”

黎真已經在心裏徹底把池顏拉黑了，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承認錯誤，愣怔間，又聽到池顏說：“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找些清理工具？我來收拾吧。”

“……”

黎真以為池顏只是說說而已，她拿來打掃工具就被池顏搶了去。看着池顏有模有樣地蹲在地上清理飯菜，黎真心裏嘀咕道：這絕對是作秀！

歌壇天後欺負新人被抓了個現行，怕人設崩坍假模假樣幫她收拾。一定是這樣！

黎真對池顏的鄙夷又多了幾分，雖然知道池顏是在作秀，可是作為一名服務工作者，怎麽能讓池顏搶了她的活？忙蹲下來阻止。

池顏避開她的手，義正詞嚴地說：“雖然不是故意的，給你們添麻煩我實在感到很抱歉。”

黎真還想跟她争，眨眼的工夫看到南兮也蹲了下來，赧然地對她說：“不好意思，都是我們兩個人的錯。”

池顏偏頭看南兮。

南兮便乖乖打開垃圾袋，捏着紙巾正要去擦，手腕被人抓住了。

南兮脊背一僵。

空姐還在呢，師姐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兒嗎！

池顏好像看不懂南兮的眼神控訴，把她的手拿開，語氣溫柔道：“我自己來，你別弄髒了手。”

南兮：“……”

黎真：“……”

前一秒兩個人還在拉拉扯扯撕逼，這會兒居然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演起了姐妹情深？

黎真要吐了。娛樂圈真是太可怕了，虛僞的天後，虛僞的新人。這兩個人都可以去當演員了，當歌手多可惜。

黎真勸說無效，只好跟池顏一起收拾，收拾完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空姐一走，頭等艙裏又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南兮臉上熱意還沒完全消退，她生怕池顏再有什麽出格的舉動，警惕地用小桌子擋在身前，在池顏想要走過來時說：“你快去洗手！”

“……”收拾的時候是戴了手套的，池顏見她表情有些嫌棄，聞了聞手指頭，無奈地道：“你不陪我去？”

南兮忙不疊搖頭。

又不是小學生上廁所，洗個手幹嘛還要人陪着！

池顏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等我”轉身走了。

南兮坐立不安。

剛才因為她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是第二人格池顏情緒有些反常，可這不能完全怪她吧，她也不知道池顏只是睡了一覺人格就換了呀……

池顏是生氣了嗎？

好像不僅僅是生氣，聽語氣似乎有些吃醋？

吃主人格的醋嗎？

南兮又想到了那個令她致郁的歐美電影，想到醫院裏池顏說要跟她避嫌的話，之前那股郁悶的情緒又湧了出來。

主人格和副人格，不都是一個人嗎？一定要分得這麽清嗎？

……她能分得清嗎？

南兮思緒亂了。

池顏沒有戴口罩，一路走過來被不少乘客認出，有人興奮地喊她名字，她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回了對方一個笑容，加快腳步往洗手間方向走。

走到盡頭，還沒看到洗手間，聽到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說：“要不是我跑進去，她們都要打起來了！”

另一個聲音說：“不可能吧，她們關系很好啊，還合作過一首歌，前幾天微博還有互動呢。”

“裝給粉絲看的呗。反正我算看明白了，什麽國民女神全是假象，都是裝出來的。”

“你不要這麽說嘛，我還蠻喜歡池顏的，我覺得她不像你說的那樣。”

“不信算了。”

國民女神，說的可不就是她？真沒想到來洗個手也能聽到別人背後诋毀她，池顏冷笑一聲，目不斜視走過去。

南兮餘光瞥見池顏回來了，低着頭假裝認真看雜志。

池顏回到自己座位上。

南兮翻了一頁紙，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看到池顏腳步一偏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要來質問了嗎？

南兮小心翼翼掀起眼皮。

“吃吧。”池顏把盒飯放在她面前的小桌板上。

南兮合上雜志，看了看那盒飯，又看向她：“你不餓嗎？”

池顏伸手揉揉她腦袋：“不餓。你吃吧。”

南兮聞到她手上飄過來洗手液的味道，因她這個親昵的動作臉微微一紅。

打開盒飯，南兮頓時被色澤誘人的飯菜吸引了注意力，她吞了口口水，象征性地說一聲：“那我吃了？”

“嗯。”

南兮夾了口肉正要送進嘴裏，發現池顏一動不動站在旁邊，又放下筷子：“你回去坐啊。”

“不坐。”池顏說：“我看着你吃。”

“……”吃飯有什麽好看的！南兮臉熱道：“站着不累麽……嗷！”

機身突然颠簸了一下，南兮夾在筷子上的肉掉在衣服上，等她撿起來時已經不可避免沾上油污。

同一時間，另一個空姐胡小推着餐車走進來，對着站着的池顏說：“您好，為了您的安全請您回到座位上。”

“我知道，稍等一下可以嗎？”池顏說完，拿起小桌板上的濕紙巾撕開，在空姐和南兮困惑的目光中，她自然而然拉起南兮碰過肉的那只手，細心幫她擦去沾在上面的油漬。

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過來一探究竟的胡小：“……”

她就說池顏人設不可能崩！一個人就算是要裝也不能裝十幾年啊！看看看看，池顏親自幫南兮擦手！那麽有愛和諧的畫面！

人心哪有那麽複雜，她就說是黎真想多了。

南兮屬實被池顏不分場合的親密舉動吓到了，她趕緊把手收了回去，搶走池顏手裏的濕紙巾：“我自己來，你快回去坐吧。”

“你們關系真好。”胡小沒頭沒腦冒出這麽一句話。

本來打算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池顏腳步一頓，看了一眼那空姐，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就是剛才在背後偷偷議論她和南兮撕逼的其中一人？

這應該就是幫她說話的那位了。

池顏對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看着埋頭小口吃飯的南兮，意有所指道：“那是當然，我跟她關系可不一般。”

聽到這句話南兮差點兒被嗆到，擡起頭眼神緊張地看向池顏。

池顏不會是想出櫃吧！

池顏給她抛了個媚眼。

南兮：“……”

還好池顏沒有再說什麽過火的話，問空姐要了杯紅酒，對她說了句“慢點兒吃”回到自己座位上。

等南兮吃完那份米飯，沒多久飛機就落地了。

兩個藝人帶着兩個助理從賓貴通道走出去。

機場人頭攢動，透過玻璃能清楚看到藍天和白雲。

“H市天氣真好啊。”

南兮剛發完感慨呼吸一緊，看向摟住她腰的池顏，掙紮了一下提醒道：“這裏是機場！”

池顏不情不願放開她的腰，改為牽她的手：“這樣行了吧？”

不是普通的牽手，而是十指緊扣手心貼着手心，沒有摟腰那麽明顯，但也是一個很親密的動作。南兮臉不争氣地紅了起來，垂眸小聲說：“你就不能忍一忍嗎？”

她現在基本能判斷主人格和副人格之間的區別了，一個溫和寡淡，一個熱烈奔放，可是太熱烈了南兮又很難招架，畢竟是在白天，還是在公共場合，她們是公衆人物，要是被人發現什麽就完蛋了。

摟腰太容易讓人懷疑，拉拉小手倒是可以接受，可是誰知道池顏等下會不會頭腦一熱做些什麽更親密的事？

要提前打好預防針才行。

節目組的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見面一陣寒暄後她們上了車。

南兮以為有外人在池顏會安分很多，沒想到池顏更加肆無忌憚。

前面是節目組的導演和司機，她和池顏坐後面。從機場出來池顏就一直拉着她的手，大冬天的南兮手心硬生生被捂出了汗。池顏時不時搞些小動作，捏捏她手心，把她手放到嘴邊親……

南兮煎熬得很，被親的時候心情蕩漾，可是又擔心被前面的人看到。

導演偶爾扭頭過來跟她們閑聊，南兮更是心虛得不行，想擺脫池顏的手，卻被池顏握得更緊了：“……”

當導演把頭擺正時，南兮忍不住警告道：“放手啊！”

池顏搖搖頭，附耳對她說：“我有點兒緊張。”

作為出道十幾年的歌壇前輩，池顏什麽大場面沒見過，上個節目還能緊張？

南兮才不信她！這人就是找借口想拉她手！

拉了這麽久還沒拉夠？或者換只手也行啊，這只都麻了！

南兮沒什麽威懾力地瞪她，又聽到池顏說：“這是我第一次醒來就能看到白天。”

南兮愕然。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副人格以前只在夜裏出現？

池顏表情看上去與平時無異，只是握着南兮的手勁越來越大洩露了她的情緒。

南兮實在無法想象沒有經歷過白天是什麽感覺，聽完池顏的話，她心疼得不行，另一只手拍了拍池顏緊繃的手背。

她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安慰到池顏。

到了下榻的酒店，她們各自去放行李。

池顏非要和南兮擠一間。

果果向南兮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笑嘻嘻地和周嬌進了一間房。

南兮尴尬不已。

節目組的人還在下面等着接她們去彩排，南兮放好行李要走，轉身時被池顏堵在了牆壁上。

這直白的眼神不用猜都知道對方想幹嘛！

南兮很有先見之明地用手堵住池顏的嘴：“他們在等我們，沒時間了！”

“那也要親。”池顏強硬地拿開她的手，先是蜻蜓點水地碰了碰她嘴唇，額頭抵着額頭，語氣低沉：“我現在還是緊張。”

“……”南兮心就軟了。

南兮也是到了彩排現場才知道，池顏腰傷根本沒有痊愈，因為不能跳舞，池顏只能唱歌。

池顏被封為唱跳天後，慢歌也唱得很好，當導演問她要唱哪一首的時候，她看着南兮說：“《說好的幸福》。”

南兮一愣。

導演也是一愣。

愣過以後，導演靈光一閃，說：“你們可以合唱啊！”

這主意聽上去好像還不錯。

只是南兮和池顏到目前為止只合作過一首歌，《她是光》是首舞曲，今天池顏不能跳，唱這首顯然不行。

南兮EP還沒正式發行，她不能唱EP裏的歌，只有一首《說好的幸福》，可這是傷感情歌，開場應該活潑，唱那麽悲傷的歌不合适吧？

池顏的歌太多了，出道至今，她大大小小的專輯發行了二十多張，全部的歌加起來一百多首，随便拎一首出來都是金曲。

歌太多反而不好選擇，導演征求池顏的意見：“顏姐你想唱哪首？”

“我想唱哪首都行嗎？”池顏反問。

“唱什麽都行。”導演說。池顏這樣的頂級流量花錢都難請得動，只要她提的要求不違規違法，節目組都會無條件滿足。

池顏得逞地笑了一下，深情款款看着站在她身旁等待結果的南兮，緩聲說：“那就唱《我們結婚吧》。”

南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