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22)
聽詹姆說起,居然生出了一種很心疼的感覺。
而列斯達不是驿馬家那個痨病鬼嗎?不對,他們驿馬家掌握重要職位的人,名子是一代傳一代的,完全相同。但列斯達也很可恨了,上幾輩子叫這個名子的人傷害了阿德斯,這輩子用這名子的人竟然想娶查查那樣可愛的女孩。
“他為什麽反出驿馬家?那個賤人又是誰?”她問。
詹姆聽到這問話,倒吸了一口涼氣。
諸神保佑他,怎麽一着急,把這事都說出來了?那是大人最深切徹底的秘密,絕不能讓任何知道。現在他居然給說出來了,怎麽辦呀?可是也不能怪他,伯爵小姐那麽擔心,眼淚就在眼眶裏滾來滾去,對大人的關心之情這樣真摯,他如何能無動于衷?
孤兒在一邊見詹姆不但不回答她,反而臉都綠了,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她也是冰雪聰明的,自然明白是詹姆很可能是在情急之下洩露了一個不應該給人知道的事,因此忙安慰詹姆道,“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請放心,今天聽到的話,我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阿德斯大人也不會知道的。”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七十三章 提防破傷風
詹姆感激的點點頭,心想怪不得大人對伯爵小姐這樣與衆不同,她是值得男人這樣對待的。雖然是雇傭關系,但大人這樣奮不顧身,不可能沒有感情的因素。只是當伯爵小姐知道了他們阿德斯軍團的一切秘密會如何呢?十之八九會掉頭就走,或者還會流露出鄙視的眼神。
可憐的盈祿伯爵小姐,千萬不要愛上不能愛的人哪!可是看她這樣子——唉!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只聽孤兒又道,“裏面還沒好嗎?怎麽這麽慢!不過詹姆,你要記得,一定不要讓阿德斯大人的外部傷口愈合。”
這話讓詹姆大感意外,難道他看錯了,伯爵小姐不是心疼大人,而是怕大人死不了嗎?
“你不知道嗎?”孤兒看着詹姆疑惑的表情,進一步說明,“他的傷口非常深,應該算是貫穿傷,絕對禁止外部縫和,而且還要擴大創面,不然很容易得破傷風,那可是會死人的。而且你沒看到嗎?那鐵錐帶鏽,這樣更容易出事。”
“破傷風是什麽東西?”
“唉,我沒辦法解釋,你記得我的話就好,讓他的傷從內到外慢慢愈合,相信我,我不會害他的。”孤兒和詹姆說不清楚,再說她對醫療知識也就一知半解,恨只恨雙氧水、碘酒她都有,卻都沒帶在身邊。烈酒消毒雖然也有用處,卻總感覺差點療效。等約定結束,兩人分手的時候,也許她該送他一箱傷藥,他實在太容易受傷了。
想到這兒。不禁有點心酸和惆悵,但她馬上把這情緒壓在心底,再三囑咐。…直到詹姆絕對相信,并一再保證執行為止。
不久。艾爾修士被請到了。
Advertisement
“傷口處理的手法雖然野蠻,但幹淨利落,效果不錯。”艾爾修士又在房間內逗留了一會兒後,出來後對孤兒說,“我配了點草藥。早晚給病者各喝一次,他身體強壯,傷口也沒有傷及筋骨,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但是這幾天不要以酒精助他入眠,按時喝我的藥就行。還有,一定不要讓外部傷口快速愈合,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此話一說,詹姆對孤兒的欽佩之情立即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孤兒對艾爾修士地景仰也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沒想到在塔撒大陸這種醫療技術落後的地方,還有人注意到了破傷風的危害,雖然這名看來沒有八十也有九十歲地老修士不知道這種疾病的名子。卻認識到了它地危害。
沖這,孤兒無比信服這位老人。
“謝謝您。我們一定會按您吩咐的做。艾麗。送修士大人下去,付一個金幣的診金。”她對跟來的貼身侍女說着。
“并不需要這麽多。”老人要拒絕。
孤兒連忙道。“不,還請您收下。如果這錢今後能幫到沒有錢看病的窮人也是我地榮幸,就算是我奉獻給諸神的了。但在您離開這裏前,還請為我的手下檢查一下,他們中有的受了些外傷。”
修士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吻了一下胸前挂着的藥神佩飾道,“我一定盡心盡力。諸神感謝您,盈祿伯爵小姐,您一定會事事如意的。”
事事如意?如果沒有追殺她就好了。雙如果她能找到使命并完成它更好。再如果她能把阿德斯拐到地球上最好。可是這些事情,目前一樣也無法實現,第三個願望更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這些事情只能放在心底,對誰也不能說出來。唉,一個人承受這一切,真是累啊。
送走艾爾修士,孤兒想去看看阿德斯的傷,不過先進去一步地詹姆出來說他睡了,最好不要打攪,把孤兒攔了回去。
這個時候孤兒不想太任性,畢竟阿德斯為她受了這麽重的傷,于是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間去,簡單地梳洗了一番,然後由艾麗細心的挑出她掌心中紮地木刺,敷了一點艾爾修士留下來地草藥,最後聽聽小三三和小四四說說對今天這件事的一些看法。
他們行動很快,在阿德斯治傷地這段時間裏,已經把展示臺那邊基本清理了一下,把剩下的貨物和收集的魔法石重新裝箱,存入了旅店的倉庫中,今天交易的帳目也做好了。
依照孤兒之前的規矩,不管發生什麽事,當天的帳目一定要算清楚,否則就是違反了盈祿家規。
“阿德斯大人的手下,也已經做好了警界,相信不會再出什麽問題。”最後,小三三道。
“這件事不是個意外嗎?”孤兒明知道是如此,卻沒想到兩個跟随她多年的奴隸保镖居然也是這樣想,不禁有此一問。
“大當家,我們明知道您會一直坐在展示臺上看交易的情況,能不弄得結實一點嗎?”小三三道,“您也知道我們的技術,就算這一天臺子上有太多人來來往往,也絕不會出現這樣低級的失誤。可是展示臺就是塌了,而且很多木頭粉粉碎,所以肯定有一些別的原因,說不定就是針對您的陰謀,也說不定就是司文家。哼,他們看不得咱們盈祿家比他們有錢,過更好的日子!”
他越說越生氣,小四四卻搖搖頭道,“未必是司文家,就算他們有這個心,也不必在這個時候動手,這樣做不是故意招人懷疑嗎?我雖然沒見過司文公爵,但相信他不會笨蛋到這個地步。”
“現場情況怎麽樣?”孤兒問。
小四四皺緊了眉,“我看過那些木板,斷裂的紋路像是被利斧劈的,但斷口邊緣卻有火燒的痕跡。昨天我們搭好展示臺後,阿德斯大人派了人守夜,據那些弟兄講,連一只鬼也沒有靠近過,而今天的展示臺塌得那樣厲害——我覺得巫師或者魔法師施展了殘餘魔法的可能性比較大,不然無法解釋剛才的情況。”
“我們之前得罪過巫師或者魔法師嗎?”孤兒開始頭疼,“而且得罪到非殺我而後快的情況,我實在記不起來了。你們幫我想想,主要是咱們挖出阿德斯大人的前後日子。”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七十四章 不能陪一輩子
個人一起苦想,但都沒有什麽特殊印象。
半晌後,小三三才道,“大當家,如果您真的得罪了那些古古怪怪的巫師或者魔法師,時間方面未必是挖出阿德斯大人的先後。我覺得您陷入了一個誤區,因為報複未必會立即進行,也興許是您在繼承盈祿家時就讓人看不順眼了,只是一直沒機會,或者因為什麽事耽誤了。有人要暗算您,和你之前做過什麽,在什麽時候做的根本無關。也許您無意中路過什麽地方,有人看您不順眼,就想置您死地而後快也說不一定。所以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怎樣保證您的安全。”
小四四點頭,很贊成他的觀點。
可是孤兒很苦惱,“但這根本是防不勝防呀,要怎麽保護我?再說有千日作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不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難道就一直這樣緊張?”
她說的也有道理,可兩個奴隸保镖顯然對這件事也毫無頭緒。
孤兒見此,只好安慰性的笑笑道,“其實也不必過度擔心,之前你們雖然盡力保護我了,但注意力比較分散,今後我們事事小心,未必就不能抓到對方的把柄。好啦,先回去吧,等我辦完這件事,咱們就離開司文家,等過了福臨家,回到咱們飛輪海灰堡,我就不信想害我的人還敢追來,到時再商量對策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阿德斯大人的傷,還有我和紮布公爵會面地事。”
“您還要和他會面呀。”小三三瞪大眼睛。“雖然小四四說他的嫌疑不大,可是畢竟也不能完全脫了幹系,我覺得我們立即就離開司文家比較好。”
孤兒搖了搖頭。
她更傾向于小四四的分析,覺得幕後人和紮布無關,也不喜歡波光園,但她不能立即就走,因為她是有任務的,不能在還沒有确定魔法石的下落前就随意離開。
她的心腹手下,也就是小三三和小四四當然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所以她不用費力解釋,那兩個人就明白了她堅持不走是為了什麽。雖然感覺很危險,也只有繼續硬着頭皮待下去。
好在有阿德斯軍團在,從之前一路上的反應看。他們完全依賴阿德斯軍團,就算之前曾經為孤兒花這麽多雇傭傭兵有些不解,現在也完全覺得大當家地決定相當英明。
三人商量了一下今後行動的保安的措施,小三三就匆匆離開。去和詹姆溝通了。
而小四四一直沉默不語,猶豫了半天才對孤兒道,“小姐,我覺得我們中也許有內奸。不然幕後人怎麽這麽清楚您的行程?我覺得應該盡快找到這個奸細,然後宰了他,這樣小姐才能暫時安全。我不贊成急忙找出幕後人。他姐。我不得不這麽說,畢竟阿德斯大人不能陪您一輩子。”
是啊。小四四這說地對,可這話像一根刺,比所有刺入她掌心的木刺還要疼痛,而且一直一直拼命的往心底鑽。的确,他不能陪她一輩子,他地一年,是她買來的,今後就算她繼續有這樣的財力,他也未必會留在她身邊。說到底,她還是要靠自己。
“我太冒犯您了嗎?小姐?”小四四問,聲音裏滿是痛心的意味。
孤兒微笑搖頭,“沒有,你說地是對的。可是你知道,目前尋找魔法石比一切都重要。我答應了不破之城的城主朱麗,就一定要做到,我們這些商旅,講信用是第一品質。至于說奸細,我看到未必,如果要置我于死地地人真是魔法師或者巫
們有地是辦法了解到我地行蹤。而這回跟我出來的年,我不相信他們中有人會背叛我。”
小四四苦笑搖頭,“小姐,您真是善良,真希望天上諸神把一切地好運給您。知道嗎?在精靈家的日落之城的白泉邊,在鷹岩堡的最後一項比賽中,在剛才展示臺塌掉的一瞬間,我很想代替您,真的,如果您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我情願為您去死,可是我太沒有能力了,一直沒有那個機會,能在您身邊保護。看吧,我是個沒用的奴隸,小姐對我這樣好,對一個奴隸像朋友般對待,從沒有侮辱過我的尊嚴,可我卻什麽也不能為您做。”
聽了這話,孤兒心裏不禁湧上一股暖流,她走過去,拍拍小四四的手,感覺他明顯的一顫,真誠的微笑道,“不要這樣說啊,你對我一直很好,一直陪我,應付了多少困難。你就是我的朋友,不要說自己是奴隸。如果你真的為我而死,我會傷心的,你願意讓我傷心嗎?”她大大的擁抱了一下小四四,“你還記得嗎?我之前騎不好馬,是你教我的;我跳不好舞,是小三三陪我練習,我踩爛了他兩雙鞋子;我們在外出做生意時,遇到馬兒過不去的路,是你背着我;我生病,也是你一夜一夜守着我;半路遇到流民劫匪、散兵游勇,是你指揮我們商隊的全體人員一起抗擊;我們半夜睡到野外,是你們四大保镖把我圍在中間睡,只因為我聽到狼叫,感到害怕。小四四,這些我全記得,人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立的,也不是随便磨滅的,我以後不許你說為我去死的話,要好好活着保護我,将來還要做盈祿家的封臣呢。”
她這番話說得發自內心,自然就真誠無比,以至于她在小四四的目光中看到了淚光,還有一些她無法明白的東西,猶豫、掙紮、痛楚。
“小姐,我親愛的小姐。”他低聲呢喃,聲音分外溫柔,“我希望你一直平安,永遠平安,而且要活得幸福。不管怎麽說,加諸于您身上的危險我無法避免,但如果真的危及到您的生命,我願意付出一切來保護您。”說完,也不等孤兒回答,突然低頭吻了孤兒的頭發一下,之後匆匆離開。
孤兒愣在當地,一時沒有反應,因為小四四一慣拘謹,雖然一直待在她身邊,卻從沒有逾矩過。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吻她,雖然形式上是朋友之易,可感覺卻不像。
天哪,小四四不會愛上她吧?諸神,你不要捉弄我,我不想命犯桃花啊,雖然之前一直再犯,有很多人追求她,可目前的幾個人全是她不想傷害的。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七十五章 業餘活動只一樣
亂了一下午,等一切都平靜下來,已經是晚上了。
孤兒感覺身子像被馬拖在地上跑了十幾裏山路似的,無一處不疼,疲憊極了。但當艾麗服侍她躺下後,她卻又一點睡意也沒有,一會兒想去看看阿德斯怎麽樣了,但又怕打攪到他的休息,再想想那個幕後想除掉她的人,又覺得莫名其妙的恐懼和憤怒。就這樣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忽然聽到露臺處有人敲擊。
因為一路上一直不怎麽太平,艾麗也有些緊張,睡覺時比較驚醒,此時一聽到動靜,像被電到一下跳了起來,張口就要喊叫,還好孤兒及時制止了。
其實初聽到突然的聲響,她也吓了一跳,但随即意識到露臺上的人也許是有事找她,但不方便直接從旅店的入口進來,這才用這種方法的,假如真是壞人圖謀不軌,怎麽會在行動前敲窗?
“拉開窗簾看看。”孤兒從床上坐起,披上睡袍。
艾麗十分膽怯,可是既然大當家這以說了,也只得戰戰兢兢的咬牙上前,走到窗邊後,做了半天精神準備也沒敢拉開窗簾,但這時敲窗聲又起,她受到驚吓,雙手下意識的用力,倒拉開了窗簾。
窗外,明月如鈎,一年輕英俊、身材高大之騎士手舉一只玫瑰花站在月下,一臉讨好又好看的笑容。
艾麗從驚吓立即變為花癡,凝視着窗外之人,四肢發僵。以為是諸神派來給她的情人,直到孤兒笑着吩咐,“艾麗,別傻站着啊,快讓詹姆進來。”
艾麗這才回過神,連忙把上了三道鎖地厚重木窗打開,讓詹姆側身進來。
“這麽晚,有什麽事啊?”孤兒看到詹姆有點狼狽,不禁想笑。
詹姆先是上前幾步。把花放在孤兒的床上,然後優雅的後退,紳士氣派十足,“伯爵小姐。真是打攪您了,可是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請您來幫助。”
孤兒愕然,不知道詹姆有什麽事找她。難不成是半夜向她求愛的吧?
“是這樣的。伯爵小姐。”詹姆解釋道,神色間還有點不好意思,“依照艾爾修士的囑咐,我們一直沒有吵醒昏睡的阿德斯大人。因為他失血過多,要讓他充足休息。但艾爾修士也說了,當大人一醒。就要喝下他配的那副草藥。我早就熬好了藥。一直放在爐火上溫着。就等大人醒來後立即服用,可是剛才大人醒了
“他醒了?!”孤兒驚喜極了。打斷詹姆。
這死傭兵頭子的恢複力真是強悍,以那樣地傷,她本以為他會躺上三天不能動,還要随時提防發燒、高熱、昏迷不醒。
“是啊,醒了。”詹姆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喝藥,這樣就罷了,居然還要喝酒,不給他拿,他就發了火。唉,我們家大人發火是很可怕的,我那群兄弟背信棄義,全跑了,只留我一個人在那頂雷苦勸。”
“真不乖。”孤兒哼了一聲。
詹姆本想說,可不是嘛。但考慮到一樣的話,有地人說了沒事,有的人說了就要受軍法處置,所以聰明的沒接口,只是道,“反正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借口幫他去酒窖拿酒跑了出來,想看看伯爵小姐有什麽好辦法勸大人沒有?我也不敢敲門,怕讓他聽到,只好走窗子,如果吓到伯爵小姐了,還請您原諒我。”
孤兒沒想到詹姆半夜爬露臺就為了這件事,不禁啼笑皆非。
八百多歲了啊,阿德斯先生,
個藥也讓人哄着,都說男人不管多大都像小孩子,看假。
“好吧,我不能擔保成功,但是試着幫你勸一下吧。”她想了想道,“我的方式有點野蠻,你不要受不了,以為我欺侮了你們大人才好。”
詹姆一聽,立即展開笑顏,可愛地模樣看得艾麗心醉神迷,“那可要多謝伯爵小姐了,您現在就過去嗎?可找個什麽借口好呢?”
“就說你在酒窖遇到我了,結果被我逼問出情況,所以我就跑來了。”孤兒從床上爬起來,看看身上的睡袍很保守,幹脆沒換其他衣服,光腳穿着軟毛鞋就要出門。
詹姆連忙道,“等一下,伯爵小姐,您不能空着手去啊!藥我放在老板娘那兒了,您聽我的腳步聲,待會兒我拿着藥和酒從樓下上來時您再出門,咱們一起去見大人就好。嘿嘿,萬一您也勸不住他,至少我拿來了酒,他不會軍法處置我。”
“你們這些男人還真是亂來。”孤兒哭笑不得,“他任性要喝酒,你們該阻止才是,哪能為了自己的安危就不盡忠言呢?再說,他居然為這一點小事就要軍法侍候,哪有這樣地!”
詹姆撓撓頭,“以前大人受傷都是這樣的,威爾給處理好傷口後,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也會好得很快呀,他實在不慣吃藥。反正也死不了,不過多受些苦楚。”
死不了是什麽意思?是說他這次地傷,還是有什麽深意?孤兒心裏閃過一個疑問,但馬上把精神又集中到吃藥這件事上來,打發詹姆快從露臺離開,她則趴到門邊,注意着有沒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很快,詹姆走過來了,孤兒輕輕打開房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而她一踏出門檻,詹姆也正好走到,兩人配合地時間剛剛好,看來對門而居還真是方便,不過詹姆看來有些緊張。
他把手中一個放着藥碗地托盤遞給孤兒,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再指了指孤兒,意思是:我先進,通報後您再進。
孤兒點了點頭,意思是:別怕,一切有姐姐作主。
詹姆虛弱的一笑,敲了一下門,只聽房間內“嗯”了一聲。兩人對視一眼,詹姆推門而入,孤兒則等在外面。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詹姆來叫她,以為阿德斯又拒見,幹脆像往常一樣,直接推門而入,卻看到詹姆剛給阿德斯系好蒙面巾。
原來,他在自己人面前是不會遮蓋住臉地,至少是在親随侍從面前。那為什麽就是不肯讓她看?這一路行來,他們同生共死,也應該算親密了吧?
看到阿德斯,孤兒心裏不知怎麽呯呯亂跳起來,或者是因為兩人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後再度相見的緣故。她以為阿德斯一定會躺在床上,虛弱而可人疼,沒想到他是坐在床上的,沒有受傷的右手拿着一塊白布,顯然在此之前,他是在擦那柄疾風巨劍,似乎他的業餘活動就這一樣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七十六章 勸藥
兒突然闖入,詹姆吓了一跳,因為他才和大人說過伯見,大人還沒說答應與否,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而冷眼旁觀大人的表情,卻似乎沒有憤怒,只有無奈。
奇怪,很奇怪,值得研究!至于他,酒已經奉命拿來了,就算大人要發火,也發不到他身上,至于吃不吃藥,那要看伯爵小姐的本事,他現在要進入看戲模式。
“孤兒小姐,您的風度和教養一點也沒有好轉。”阿德斯開口,聲音冷冷的,可卻帶點親近感。
孤兒聳聳肩,“我有沒有好轉沒關系,重要的是你能好轉。”
阿德斯看到了孤兒手中的托盤,不禁皺皺眉,側頭看了詹姆一眼。
詹姆連忙道,“這不關我事,我去酒窯給您拿酒,遇到了伯爵小姐。”他把事先和孤兒設計好的說詞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連細節都很清楚,不禁令孤兒佩服他的說謊功力,恍然間她聽着這番話,還以為真發生了這些事似的。
阿德斯不置可否,只說了兩個字,“不喝。”
他以為孤兒會采取說服、教育、打賭、甚至激将法來說服他,不過孤兒沒有,只是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在詹姆眼裏是如此迷人媚惑,可在阿德斯眼裏卻是如此邪惡,似乎那只潛藏在她身體裏的小惡魔又出來哈哈大笑一樣。
孤兒向前走了一步,阿德斯非常警惕的問了一聲。“你要幹什麽?三更半夜地,一個貴族小姐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裏,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譽。”
孤兒一直走到阿德斯的床邊,不懷好意的笑道,“謝謝你關心我的名譽,不過我不太在乎這個東西。再說,我是探病來的,并且親自給昏迷不醒的傭兵之王喂藥,外面的人說起來。只能說我有天使地心腸,不僅心地善良,而且對和自己有生意關系的人如此真誠。這樣說來,我的名聲只會更好。根本不會受損,看來您是白擔心了。”
阿德斯吓了一跳。喂藥?這是什麽意思!
只聽孤兒繼續說道,“既然您傷的那麽重,恐怕這藥無法下咽。那我口渡好了,您也不用摘下面巾,只要張開了嘴,我就可以嘴對嘴喂給您。而且我們還不用肌膚相親,這樣不好嗎?”說着,坐在了床上。距離阿德斯不過一尺地距離。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只一回合。阿德斯就被壓得死死的。一邊的詹姆先是目瞪口呆,之後對伯爵小姐地崇拜泛濫成災。可惜他不敢笑,忍得快內傷,偏偏腳下挪不動步子,舍不得下面的好戲。
他們家大人是誰呀?死神般的人物,誰敢反抗和招惹?如今給這小女人治得死死的,他之前費盡口舌也不能勸大人一句,可伯爵小姐才說了一句,大人似乎就反抗無力了。
“不喝。”阿德斯負隅頑抗,“你再走近一點,我不客氣了。”
“好啊,你殺了我好了,到時候全世界地人都知道你死神阿德斯殺死雇主。”孤兒一點也不怕他的威脅,“我還告訴你啊,我今天因為那件意外吓得腿軟手軟,不能碰的,一碰就倒,受傷了也算你傷害我。”她用勺子攪動了一下溫熱地藥,聞到它散發出苦而甘冽地味道,“您再想想,您受了傷,如果恢複得不快,等于偷了我地錢。”
“偷錢?”詹姆終于忍不住插口。
“那當然,我當初花了五十萬金幣的價值和阿德斯大人做了約定,買了貴軍團一年地時間。”孤兒好整以暇的翻小茬,“當時我們并沒有說明在一年的時間裏,你們每天要服務多少小時,于是我按照慣例,認為那是二十四小時不停。而實際上,你們的服務遠遠沒有達标。不過算了人善良又大方,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可你們也不能太過分是不是?三天兩頭生病,還不好好吃藥,耽誤恢複的時間,這樣我不是損失大了嗎?我找誰訴苦去。”
其實阿德斯哪有三天兩頭生病,他屬于輕傷不下火線還差不多。但這時候孤兒就這麽說也沒辦法,他不像孤兒這樣伶牙利齒,心裏有話也說不出。
“所以我認為,你不喝藥,就是主觀故意減少為我服務的時間,是你違約了,我不但不把那另一半金幣付給你,這些日子我幫你忙時的金幣還要你返還給我。另外,你們沒為我服務的時間也要算上一算,不好好合作,不好意思,咱們就公事公辦呗。”
伯爵小姐好聰明,這下大人完蛋了。他可能不在乎錢,可是拿到金幣又退回去,傳出去會影響阿德斯軍團的聲譽。問題是伯爵小姐雖然有點強詞奪理,說的那些話卻又都在道理上站得住腳,怪只怪大人和伯爵小姐做約定的時候沒有就細節進行說明。現在看來,當初伯爵小姐挖了很大一個陷阱給大人跳,大人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呢。詹姆一邊欣賞好戲,一邊分析,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哪一邊的。
“你到底想怎樣?”阿德斯被孤兒擠兌的沒話說,雖然冷着臉,保持着強硬,但怎麽看怎麽像色厲內荏,勉強支撐。
“沒怎麽樣呀,合作嘛,關鍵看你的态度。”孤兒笑得極其惡劣,“阿德斯大人,您看,你是要違約還是要殺了我?您是要自己喝,還是我喂您?”
阿德斯很想讓眼前這可惡的女人喂他,因為從她那嬌嫩的粉唇中說出這些話雖然甜甜蜜蜜的,但卻氣得他胸口疼,讓他很想咬着她的溫潤雙唇,嘗一嘗是藥苦,還是她的滋味甜美。不過詹姆在這裏,他只得拼着氣出內傷的危險,伸出了手。
“原來要自己喝,好可惜哦。”孤兒把藥遞到阿德斯手裏,轉向對詹姆道,“麻煩你把這瓶酒拿出去,難道你想謀害阿德斯大人,好奪取軍團的指揮權嗎?詹姆,你太壞了,真叫我失望。還不快去!”
詹姆連嗯了數聲,連忙收拾東西走人,雖然想繼續看這出好戲,可是大人明顯落了下風,有可能會惱羞成怒的,到時候他吃不了兜着走,看戲和生命相比,自然是小命要緊。
他明白這是聰明的伯爵小姐給他臺階下,也是給大人臺階下,自然動作迅速。可人才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大人冷冷的聲音,“詹姆,有個事很奇怪,你說伯爵小姐在酒窯遇到你,為什麽我沒聽到她出門的聲音呢?”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七十七章 信使
姆心裏一涼,知道大人發現了這一切是他搞得鬼,一忽葬送了他所有編得溜兒圓的謊言。不知道大人被伯爵小姐逼迫後,會不會找他算賬?
“沒看到我穿的是軟毛鞋嗎?”孤兒解圍道,“因為你傷着,我根本不敢鬧出大的聲響,開門關門都像做賊一樣,還好意思這樣問!”
呼,詹姆喘順了一口氣。伯爵小姐說得好,這樣大人就算再懷疑,也沒有把柄治他的罪了。伯爵小姐萬歲,今後她就是除大人外,他第二個要效忠的人!
詹姆走後,孤兒就背過身去,好方便阿德斯把那碗苦藥一飲而盡。
“要不要吃塊糖,我有芝麻酥糖哦。”既然占了上風,适當要懷柔一下,免得某暴龍發飙。
“不要。”
“那要不要喝點水,吃了藥,嘴裏一定是苦的吧?”
“不要。”
“我幫你按摩一下好了,你成天打打殺殺,肩膀一定酸痛。”
“不要。”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不要。”
“要不開窗通風?”
“不要。”
“從明天開始我照顧你吧?”
“不要。”
“那我走了哦?”
“不要。”
“哈哈,你又上當了!”孤兒爆發出大笑,為再度把阿德斯繞乎進去而得意,呵呵,對付別扭的男人用特殊手段好了,不過現在要立即離開。免得他真氣出內傷來,或者失去理智,掐死她也不一定。
再回到床上,孤兒很快入眠,因為看阿德斯地模樣就知道他的傷暫時無大礙,所以心中格外安寧,甚至有一點點
因為心情好,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了,還親自給阿德斯弄了點清淡的飯菜叫詹姆給送上樓去。
“怎麽是你一直跟随阿德斯大人。不是你弟弟漢姆呢?”把托盤交到詹姆手上時,孤兒好奇的問道。
“因為漢姆嘴巴毒,人又倔強,經常辦錯事。不像我那麽随和。”詹姆大言不慚的自誇。
“是啊,不會說話的人就是會得罪人的。”孤兒笑道,“快去吧,阿德斯大人如果餓壞了也是會發脾氣的。”
目送詹姆離開。孤兒就到飯堂去和衆人一起吃早餐,在老板娘的殷勤招待下,才吃到一半地時候,旅店中忽然闖進來一個人。二十多歲的年輕,白皙而纖弱,舉止帶着高人一等的傲慢。穿着類似于宮廷制服的東西。明晃晃地金色司文家族徽竹在最顯眼的地方。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似的,脖子上還挂着标志項鏈。
“盈祿家的人在不在?我是司文公爵府地信使。”他皺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