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19)
複精明能幹的盈祿伯爵小姐模樣,還把壞脾氣發在別人、最可能是他地身上,不知又要想出什麽主意來煩他。
不過
他沒提防自己竟生出這種念頭,于是立即警惕起來。要小心,不要和她太親近。他告誡自己,同時注意到孤兒剛說起弟弟妹妹!從沒聽說過盈祿家有其他繼承人,還有她使命,她的魔法刺,那些又是什麽呢?
記得他曾經看到過她在月圓之夜撞進一塊大石頭中,她的弟弟妹妹難道在石頭裏嗎?那又是什麽魔法?還有,她的使命也很神秘,如果她擋了他的路怎麽辦?除掉她嗎?他現在很懷疑自己是否下得了手。
但,如果是別人動手,又出了他們約定的保護期的話,要阻攔嗎?那個一路都似乎想治死她,又像是要幫助她的幕後人又是誰?和她的使命是否在關?
當初答應保護她和她的家族一年,不過是沒料到她有這樣大的手筆,因為騎虎難下而答應,但沒想到出現了那麽複雜的局面。他沉睡了八百年,真不知道又有什麽肮髒的秘密在大陸形成。
如果能把她塞到那塊大石頭中,永遠不讓她出來就好了,那時候大陸變成什麽模樣也與她無關,她會保持安全,永遠安全,和她的弟弟妹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是他從沒有得到過的機會。
想到這兒,他試圖把懷裏的孤兒拉開。但就在這時,忽然感覺臉上一涼,不知道何時,孤兒掀起了他的蒙面布的一角,雖然沒有完全揭掉,但已經露出了下巴和嘴唇。
孤兒一手抓住阿德斯保持平衡,一手輕輕掀着那一小角布,看到他的嘴唇緊抿着,嘴角堅毅,看來有些嚴酷,左唇邊的腮上有兩道疤痕豎立着,粗曠而性感。總之,很男性,還顯得有些寂寞。
“我沒有過男人。”酒精讓她說話,而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在說什麽,“你是第一個吻我和抱我的人,可你吻的不合格,今天我要吻回來,不然吃虧了!”
阿德斯眼神閃閃,沉默不語,不知道要拿她怎麽辦好。
孤兒盯着他的嘴唇,嘻嘻笑了一聲,忽然攀住他的脖子,使勁揚起頭,吻了過去。
阿德斯一時沒能反應,只是本能的迎上去,可就在兩人的嘴唇相接的一剎那,孤兒順着他的身體滑落下去,那紅唇距他越來越遠。
他抄手抱起她,發現這個大膽的掀起她的蒙面布,聲稱要吻他的大膽女人居然睡着了!
一瞬間,他忽然有些遺憾,因為他騙不了自己,因為他對那個吻他有幾分期待,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吻到。
他很想把她這個膽敢勾引他的女人扔下不管,可想歸想,他的行動還是沒有背叛心靈,他就那麽橫抱着她,安靜的送她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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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躲在角落裏看着這一切,最後忍不住噴着鼻息嘆氣:唉,這是個微風沉醉的夏日夜晚,多麽适合做某些事啊。可惜它做為一匹馬都知道,那兩個人怎麽就不明白呢?白費了它一番心機。
哎呀,越想心裏越熱,得趕緊的找匹母馬,好好“談一談”。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六十章 關于司文家
二天,盈祿家的商隊沒有走成。
因為他們的大當家小姐頭疼欲裂,根本起不了身,害得路易忙前忙後的給她準備醒酒湯。不過他很高興,畢竟他的心上人又多留了一天。
“果子酒喝太多也是會醉人的,你不知道嗎?”他說,“我才一眼沒注意到,你就不見了,後來我找你找瘋了,結果艾麗說你睡下了。”
“你哪是一眼沒注意到,你被那些花花草草圍着,早看不到我在哪裏了。”孤兒哼了一聲,在路易臉上看到一朵又大又驚喜的笑容。
“你妒忌啊?”
“我妒忌個頭,我是恨你讓我做女伴,到頭來卻是讓我做壁花。”
“壁花是什麽?”
“就是舞會上沒人邀請跳舞的倒黴蛋兒!”哎,頭疼,難受死了,下回再不喝那麽多的酒。
“是我要求他們不請你跳舞啊,不然他們會排隊等候你的同意。你的右腳有傷,我怕你辛苦,完全好心。”路易舉起手,“既然說到這兒了,你的腳到底恢複得如何了?不然,完全康複再走吧?我派一隊人送你,一路上不會出事的。”
“根本就沒事,明天可以上路。再說我花錢請了最講信用的傭兵,他們會保護我的。”
孤兒婉拒路易,因為知道一住下來,他就會再想辦法拖住她。路易是真心對她,又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她可不想傷害他。
至于她的腳,開始時只是一個小傷口,但卻一直沒能痊愈,目前有些微微的發炎的跡象,但她覺得也不太礙事,回家吃個消炎藥就行了。小獨給她帶了常用藥,可是她從灰堡出發時給忘記了。
而昨天晚上的事,她居然什麽也記不得了,只記得從大廳內出來。然後不知道怎麽就睡在了自己卧房的床上。
對這件事,她本來有些緊張,因為女人在人事不知時身邊沒有最可靠、最可信賴的人跟着,很容易出事。就算她有遇到侵犯就生出的魔法刺的本領,但那是要在她清醒狀态上才出現地。這魔法刺能保住她的貞操,前提是她有意識,這也是魔法刺唯一的弱點。假如有人抓到她,迷倒她。甚本上
可是她去了哪兒?做了什麽?是誰把她送回來的?她完全沒有印象。
後來問過艾麗,艾麗也不知情,只說當時路易到處找她,他們也跟着找。結果在卧室看到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滿身酒氣,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被子也蓋得好好的。只是靴子和襪子都脫掉了。
既然衣服穿得好好的,她肯定自己沒有受到侵犯,因為這邊地衣服相當難以穿好,如果在她人世不知的情況下。就是三五個侍女一起動手,也很難把衣服完整的、順利的脫掉。而且細細感覺,她地身體即沒有什麽不适。也沒有淤青。就連綁在大腿上的肩甲也好好的。
那麽那個抱她回房的人。有可能是阿德斯嗎?畢竟,全城堡地人都在狂歡。只有他沒有出席,而且他也知道她的卧房在哪兒。如果是追風家的其他人送她回來的,不可能不和路易說,而小四四雖然也沒參加歡宴,但在尋找她地時候,他一定會出現。
可是,如果是阿德斯,他怎麽可能這麽溫柔的對她?他沒有任她躺在一個什麽地方自生自滅,而是把她送回房已經是大發慈悲了,根本不會耐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還脫好鞋襪。據艾麗說,那人還可能用毛巾給她抹了臉,因為艾麗看到她時,她地臉很幹淨。
不可能地,他怎麽可能對她這麽好?一定是有追風家
中傾慕她,又怕惹路易不高興,所以在暗地裏做了護定是這樣的!
但,為什麽似乎做了一個怪夢,夢到她掀開了他地蒙面巾,但卻無論如何看不到他的臉呢?唉,不管了,一定要在完成兩人的約定前,想法子讓他自己摘掉面巾。這行為實在太變态了,以前看動畫片時,蒙面的大多數是反派大BOSS。而他怎麽看也不像反派,頂多就是個別扭。
“在想什麽?”看她低頭沉思,路易問。
孤兒搖了搖頭,“我在想拜訪司文家族的事,之前我雖然和他們的生意來往很多,但還沒見過他們的大首領紮布公爵呢,聽說他是個神秘的人,很少出門,你們追風家好歹和他們司文家接壤,有沒有聽說過他有特別的愛好?”
路易聳聳肩,顯得有些輕蔑,“那是一家子文明人,不會和我們野蠻人交往的。而且他們領地通往外界的路比較不好走,和我們少有往來,我到現在就見過紮布一面,還是很小的時候,感覺他陰陽怪氣的,說白了就是個娘娘腔。所以對于他們家的事,我可能知道的沒有你多。
但是司文家族的人熱愛文學藝術,你總知道嗎?如果你想和紮布公爵搞好關系,建議你送他一點文學藝術品好了。真受不了那個家族,男人家不騎馬練劍,每天吹拉彈唱,畫畫兒作詩。
就連他們家的小妞我都不喜歡,每個人都纖細得很,受點驚吓就暈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連農民的女兒見到我們追風家的人也和見了鬼似的,好像多和我們說一句話就不文雅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領地很難攻破,我早就領馬踏平了司文家。”
“唉,你別這麽暴力好不好?”只一句問話,就招路易說了這麽一大套牢騷話,語氣裏還充滿着這樣的不以為然和嘲諷,孤兒不禁感到好笑。
不過司文家确實是那種少與外人交往,比較閉塞,但特別向往藝術的家族,之前賣給他們奴隸,都需要是認識字的,吟游詩人們也最喜歡往司文家跑。他們還和精靈家不一樣,不傲慢和清高,而是溫文爾雅,凡事追求完美。從性格特征上來看,追風家和司文家确實不對盤。
這讓孤兒懷疑當初諸神分封領地的時候是故意這麽做的,讓容易互相争鬥,或者根本不會互相理睬的家族相鄰,這樣他們就不會聯手對王權、也就是紫金家構成威脅了。
“不是我暴力,是悶氣,和司文家比起來,我倒更喜歡孤傲家的吉利爾。”路易聳聳肩,“不過到這種家族去,你至少是沒有危險的,我很放心。萬一得罪了人,念一首詩歌就能讓他們如癡如醉,放你一馬。”
這話說得風趣,孤兒哈哈大笑。
“我說真的。”們都怕,你那隊傭兵出現,可是會吓死一城人的,建議你讓他們留司文家的波光園外。”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孤兒微笑道,“放心,我會給你寫信的,你千萬不要把所有渡鴉全殺掉啊。”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六十一章 出發
二天一早,孤兒一行人就離開了鷹岩堡。
本來追風家的領地比較太平,孤兒又有一隊傭兵陪伴,用不着護送,可路易執意如此,孤兒也只好接受。臨走的時候,路易說有時間會到盈祿家拜訪,孤兒很高興的答應了。不管她對路易有沒有愛意,現在突然要分別,終究還是有些不舍。
查查沒有選擇和孤兒一起離開,因為她很喜歡動物,尤其是馬,所以打算想留下來學習,希望将來可以當個馬醫。等學成後,她會跟着拜訪孤兒的路易一起去飛輪海灰堡,以後就暫時住在盈祿家,直到她嫁人為止。
孤兒當然尊重她的意願,畢竟這是這個小姑娘唯一自主做出的選擇,但是查查在和孤兒分別時,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姐姐能把你們姐弟三個人的那張畫像送給我嗎?”她盡量裝着若無其事,可是臉蛋微紅,洩露了她的秘密,“我想念姐姐時可以看看。”
她不會是愛上小獨了吧?孤兒愕然。
這簡直比一見鐘情還要神奇,只見過小獨的照片,聽她講過一些小獨的事就着了迷,這小姑娘還真是多情。不過話說回來,她一直給吉利爾關在家裏,還時時面臨要嫁給老醜的痨病鬼的前景,如今看到小獨正直帥氣的照片,又聽說他如此溫柔的呵護自己的姐姐妹妹,少女懷春一下,愛上他是完全可能的。
這讓她即驕傲又無奈,驕傲的是她的弟弟簡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魅力橫掃地球外加異界,無奈的是,這注定是跨越時空愛上你相遇,是無望的愛情,因為兩人都無法穿越巨大的時空障礙。
可是為了安慰查查的少女心,不讓她太快的感覺幻滅,孤兒還是把照片給了她。同時心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假如路易愛上查查就好了,這樣所有地難題都将不存在。
安撫過查查,孤兒才算正式出發,她假裝沒注意阿德斯,在追風家的領地內一直與路易并行,談笑風生,好像不是出遠門,而是年輕情侶帶着一小隊仆傭來野營。
阿德斯沉默的跟在隊伍最後。好像沒看到這情景一樣,只放出他的鷹小快去偵察前方的路途,結果弄得孤兒倒郁悶了,心裏一直恨他!恨他!恨他!為什麽他不能關注她一下呢?哪怕是看在錢的份上。
到了與司文家接壤的地方。路易停了下來,“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我親愛地。”他依依不舍。“如果我帶隊進入司文家的領地會把他們驚到的,以為我入侵,所以為了避免麻煩,只能送你到這兒。”
孤兒點了點頭。“要我說什麽呢?謝謝你的盛情款待?”她調皮地眨眨眼睛,“還是不要說這些肉麻的話了,等你有時間到盈祿家的時候。我再好好招待你。讓你賓至如歸。”
“你搶了我做你的新郎最好。”路易笑道。每回他站在陽光下笑地時候,他眼睛的綠就特別漂亮。怪不得那麽多女人癡迷他,只是孤兒對他的感覺,就像是面對冬天的陽光,明亮,但是溫度總是不夠。
“別做白日夢了!”孤兒半真半假地罵了一句,一提馬缰,姿勢很帥的躍馬前行,頭也不回的揮手,把路易和一切在追風家生出地煩惱抛在腦後。
還是賺錢、收集魔法石吧,然後按照約定地時間回家,就目前而言,這三件事對她是最重要地,沒有什麽可以取代。阿德斯、男人、奴隸,這些詞以後再考慮,或者她只是一陣迷惑,等回到家,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身處舒适地地球環境,搭撒大陸的一切說不定不那麽重要了。
她向前走,身後的隊伍自然跟上。阿德斯皺緊了眉,招過詹姆過來說,“
訴那個女人,她馬術不精,這樣騎馬法,不是要摔斷果她從馬上跌下來摔死,算不得咱們沒有盡到職責!”
詹姆愣了一下,懷疑這些兇狠的話是自己聽錯了。
他一直待在大人身邊,看得清楚明白,雖然大人沒有和盈祿伯爵小姐說一句話,似乎完全無視人家,但他的每根神經都是在注意人家的安全,這時候何必這樣說話招人反感呢?
“沒聽明白嗎?”阿德斯有些煩躁。
詹姆不敢抗命,連忙跑到隊伍最前面轉達。他以為伯爵小姐會生氣,沒想到第二次猜錯了。
伯爵小姐笑道,“告訴你們頭兒,我就算跌掉一根頭發,他也得負責,因為他收了這麽多金幣,就該保護我的一切,包括我的任性和胡作非為。如果我落馬,他就要第一時間撲過來給我當肉墊,這樣才值這些價錢,不然他就是浪得虛名。”
這位伯爵小姐可真惡劣呀,大人聽了一定非常生氣,大人從來不能容忍這樣的冒犯。詹姆本想不原話轉達,或者在修辭上打點折扣,可是他當看到大人的眼睛,心裏一抖,戰戰兢兢把伯爵小姐的話原原本本的全說出來了。
這時,他第三次猜錯了,因為大人沒有發火,而是冷笑,不,應該說是無奈的笑了一聲,似乎對伯爵小姐的任性和惡劣都習慣了,非但不覺得可惡,反而覺得可愛似的。
裝死吧!這兩個人之間奇奇怪怪,以後夾在他們中間只怕難做,不如裝死吧?至少當個活死人,口授機,傳話的渡鴉,那樣他就能保證安全,不會被誤傷。詹姆心裏做了決定。
進入司文家的領地後,除了外圍的一條與大陸腹地平行的大路,其餘的通向司文家的城堡
孤兒早就知道塔撒大陸地貌奇特,不是以地球上的地理知識能理解的,它中間地帶是大片開闊的無主平原,四周圍繞着十大家族領地,各家族的領地地貌不同,一會兒是高山,一會兒是大海,一會兒是森林,一會兒是沙漠,而司文家的領地類似于盆地地貌,四周的高山當住了凜冽的寒風。山谷中四季如春,但是進出的交通很成問題,讓孤兒想起古蜀國的感覺,所謂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在司文家的領地外圍,孤兒雇了一個當地的山民來給他們帶路,之前她與司文家所有的生意來往,可都是在緊領平原地帶的一個自由貿易城中進行的,從沒有深入過這個大盆地的內部,司文家的人也是在那個城邦做生意,所以她一路上還很好奇。
而看到那個山民,孤兒突然想起路易的話,要努力忍着才能不笑出聲。路易沒有誇張,這些司文家的人,确切的說是待在領地中的人,對外族人确實是懼怕與輕蔑同在,他們進入山谷時,那些山民驚惶失措,可談起話來又讓人感覺他們以為外族的人都很野蠻,這實在是怪有趣的。
“小三三,去告訴阿德斯大人,拜托他別擺出那麽吓人的樣子,平易近人一點。”她故意找茬,“別讓司文家的人認為一向愛好和平的盈祿族人,也來攻打不屬于自己的地方了。”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六十二章 第一受氣包
為道路難行,一行人往谷地中走了一天一夜,才到達堡波光園。
進城的時候,他們受到了極為嚴格的盤查,司文家的士兵對盈祿家的族徽視而不見,折騰了半天才肯放行,還是在請示了他們的城門官之後,而且挨個人登記。直到後來,他們進城之後,所有民衆的目光和守城的士兵一樣,充滿了輕蔑和無禮,令孤兒大為光火。
居然看不起商人!那有本事別用商品哪,當自給自足的土包子好了,購買文學藝術品不需要錢嗎?不需要商人幫他們嗎?
盈祿家的財富是一點一滴積累的,是一個個勤勞能幹的盈祿人創造的,每一個金幣全是血汗,沒偷沒搶,正大光明,還促進了塔撒大陸的經濟繁榮,礙着他們哪根筋了?!
好啊,看不起商人不是嗎?等回到盈祿家她就下令,讓皮特大管家通知大陸上每一家盈祿分號,也就是每一家淘寶店,只要是賣給司文家的東西,全部加價一倍,而且不收司文家的特産。
塔撒大陸沒有歧視法規這一說,而既然司文家公然歧視商戶,那她就可以在生意上歧視司文家。真是踏馬蹄(***),到了異世界這破地兒,還玩種族歧視那一套啊。
孤兒從沒有對哪一家族的民衆有這樣公開而集中的惡感,心情非常惡劣之下,也顧不得什麽禮儀,更顧不得司文家人是否受到驚吓,一路帶人橫沖直撞、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心中不斷念叨和阿德斯約定的那句話:有人欺侮我,你幫我打,我欺侮別人,你也幫我打。我要打誰,你就打誰。
現在,她很想欺侮一下司文家的人,想看他們眼神中那種受到唯利是圖的、滿身銅臭的財主欺壓後的表情。那種感覺一定超爽的。哼,傷害別人的自尊,就要用自己的自尊來償還,她孤兒可不是以往盈祿家任何一位領主,可以任人侮辱地。
“請阿德斯大人過來,我有重要的事商量。”她吩咐小三三。
自從環大陸旅行以來,小四四沉默很多,似乎和她也不那麽親近了。她本想找他聊聊的。可是他似乎一直躲着他,而她的事情一樣接着一樣,一直沒找到機會,也許等平安回到盈祿家再說吧。
小三三領命。過了好一會兒,阿德斯才過來,顯然又別扭半天。
“請問,伯爵小姐有什麽吩咐?”
切。用得着這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嗎?幹嘛故意冷淡她呀,前不久還在孤傲家領地的河裏對她又抱又親,手都伸到人家衣服裏了,這會兒卻一本正經起來。這死奴隸還真是悶騷。
“我需要你的保護。”好呀,公事公辦有公事公辦的應對方法,她孤兒從來都是狡猾狡猾滴有。“我感覺司文家地人特別不友好。因此非常不安。怕有人行刺我,你得留在我身邊。”
對這種要求。阿德斯無法拒絕,雖然他知道根本沒有危險,這女人純粹是在瞎折騰。可是他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得沉默的站在孤兒的身邊。孤兒向來都是拿他地沉默當默許的,因此放心的在這條波光園最繁華和寬闊的街道上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堅定地朝一間看來最大、最氣派的旅店走去。
那旅店的招牌上畫了啤酒和牛排,還有美女,擺明有飲食和住宿服務,看來還能給男人配備妓女當床墊。不過如此藝術之家族也有妓女嗎?那她們叫什麽?藝妓?
塔撒大陸上所謂的上等旅店,遠沒有古裝片表現地中國古代客棧那麽“豪華”,上等旅店的高級客房有羽毛床墊和枕頭,中等的就只有幹淨稻草鋪了,下等旅店根本沒法住人,實在簡陋得很。這常讓孤兒産生中華民族地優越感,因為中國人在繁華中堕落地時候,外國人還茹毛飲血哪,而塔撒大陸地發展實在和中古歐洲差不多。
這些旅店的餐桌沒有分擺桌椅,大部分就是一條超長地餐桌,人們都是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頂多貴族們占據上位,周圍侍從多些罷了。孤兒在外做生意時,常常不習慣這麽多人一起吃東西,總是叫了熱湯和面包在房間內将就一頓。
不過這次她故意找茬,所以進店後,在衆人驚訝和好奇的目光中巡視了一圈,最後選定了桌子盡頭的好位置。那邊面臨一大扇大開着的窗,應該空氣不錯。
其實這家店還是挺大的,整張餐桌能坐下百來人,此刻因為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午餐已過,晚餐還遠沒到時間,餐桌邊客人不多,大多是喝一杯,找找樂子,聽聽音樂的。只有餐桌盡頭的男人正在吃飯,很幼齒的一餐包、外加一盆看來挺不錯的草莓。
這人白白胖胖、金發蓬松濃密,有一雙母雞一樣不安的棕色眼睛,此時正似乎有點驚恐的看着孤兒。
看樣子他是個貴族,穿的不錯,兩只小胖手又白又嫩,吃起東西來非常文雅,身邊兩個侍從也人模狗樣的。他似乎不是個欺淩他人的混賬東西,但誰讓整個司文家都惹了盈祿伯爵小姐呢,誰讓他的衣袖上刺眼的竹着司文家的族徽呢,算他倒黴,所以只好做司文家第一受氣包和倒黴蛋了。
司文家的族徽是一個好像留着BOBO頭的小姑娘形象,可以想像為她正讀書。
孤兒對着那個人一笑,突然握住阿德斯的手,兩人就樣牽着手,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她的身後,忽啦啦跟着一群盈祿商隊的人,以及阿德斯軍團的人,其實是除了留下四個看行李和馬匹的人,整只商隊全員進入了旅店。不過初看上去,他們哪像是商旅,明明是一群披了商皮的土匪。
這些人落座後,占據了半張長桌,孤兒卻沒坐,阿德斯因為被她牽着手,也沒辦法坐,所以兩人就直眉瞪眼的站在那個人面前。
阿德斯的手突然被一只溫軟的小手握住,心中像被一根羽毛輕輕刷過,沒有發作他的壞脾氣。不過他也不知道孤兒要幹什麽,只是貪戀她手掌的感覺,并沒有甩開。
而那個人擡頭一看,就見一個兇神惡煞式的高大男人和一個纖細柔媚的美人站在他面前,一個臉上蒙着面巾,那雙眼睛冷得吓人,另一個雖然笑眯眯的,可是看來笑得更加可怕。
“請問您有什麽事嗎?小姐?”他結結巴巴的問。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六十三章 那天,我做了什麽?!
我要坐這個位子。”孤兒直言不諱。
“現在是我沉默而威脅感十足的阿德斯身上。
“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歡這個位子。”
“可是吃到一半。”他試圖解釋,現在換地方也太沒面子了。
“哦,沒事,我們可以等,您慢用,我們盈祿家的人一直是很有禮貌的。您請繼續吃,別客氣!”孤兒非常“通情達理”,一點也沒有兇惡的樣子,但就是和阿德斯站在這個男人面前,“溫柔”的笑着,死盯着這個男人吃飯。
那男人勉強吃了兩口,然後喝了一大口牛奶,顯然吞咽不下去,必須以液體沖送。他假裝無意的擡頭看了一眼面前兩個奇怪的人,就見那女人微眯着的、笑盈盈的黑眼睛中殺氣騰騰,那個男人倒是沒什麽眼部表情,但那對碧藍的眼珠實在太冰冷駭人了。
他喉頭一緊,差點嗆到,想再吃一口東西,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嘴,又忍耐了幾秒後,終于落荒而逃。
“快收拾了桌子,我要點菜了。”孤兒對還在驚訝的看着這一幕的老板娘說,輕輕放開阿德斯的手。
“看到了嗎?根本不用動武,他自己就乖乖讓出位子,這叫氣勢壓人。哈哈,看來你的威脅力不小哇。”孤兒得意的低聲道。
又利用他!阿德斯心想,卻并不惱火,因為心裏還殘存着她那小手的觸感,還有,她這樣可惡又可愛的行為。不得不說,她的模樣在做壞事時非常甜美,甚至是誘人的。
“快點啊,難道你要怠慢客人嗎?”孤兒擺出貴族小姐的架式,傲慢的模樣好像女王。她摸出幾個金幣扔在桌上,似乎很不耐煩。
接着。她聽到幾聲細微的驚嘆,證明大部分司文族人是假清高,見了金幣而不拜倒的,只怕沒有幾個。
這幾個金幣足夠他們這些人在這店裏好吃好喝待上好幾天了,要知道司文家可是塔撒大陸上最貧窮的家族之一。孤傲家雖然也窮,好歹還厚下臉皮,黑起心腸來搶劫。而他們因為交通不便,又少與外人來往,是真正的一窮二白,感覺就像是窩在鄉下的讀書人。物質生活相當匮乏。
但問題是,據孤兒的初步觀察,他們雖自诩為高雅的文化人,卻做不到淡泊以明志。寧靜而致遠的境界,所以純粹一幫假道學,不然他們也不會嘲笑和蔑視他人,連基本地尊敬也做不到了。
老板娘圓胖的身子差不多是滾過來的。假裝先不急着收金幣,嘴裏介紹着旅店中的特色菜,可眼睛卻忍不住地瞄。孤兒壞心眼的作勢要收回金幣。皺眉道。“好像沒什麽好吃的。不然我們換一家吧。”
老板娘吓了一跳,立即把金幣抄到自己手裏。其速度之快讓孤兒還以為她安裝的是機械手臂,“這位小姐可能有所不知,本店有整個波光園最好地飯菜和最好的房間,就連姑娘也是最漂亮的。要不給您不不
塔撒大陸貧富差距巨大,窮人家地女孩在出嫁前有很多做過皮肉生意,就寄居在各個旅店中,做女仆兼職妓女,這差不多全是公開的。這是孤兒最不喜歡的塔撒大陸地“特色”,畢竟做為現代地文明女人,對這種對女性地壓迫和侵害行為實在相當反感。
不過老板娘這句話要
樂了她,“戴面巾的大爺”?哈哈,這稱呼還真有中也想給這位“戴面巾地大爺”找個姑娘,看他是不是還冷冰冰的,可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藍色殺人目光,連忙改口道,“有什麽好吃的和好酒都盡管端上來,我們一行是來做生意的,你們司文家的路很難走,我手下都餓壞了,姑娘嘛
老板娘略有些失望,很可惜賺不到另一筆錢,但好歹這幾個金幣是賺到手了。司文家少有外族商族來往,天天在店裏晃的,大部分是沒幾個錢的吟游詩人、歌舞班子和本城中來喝酒清談的人,今天這個生意可以頂她好幾個月的收入。
她喜氣洋洋的去準備飯菜,手腳倒快得很,片刻間就擺出了大盤的油煎鹹肉、牛排、整只的烤雞、烤鵝、大盤的水果派、粗糙的大麥面包和一打一打的酒來。
阿德斯對詹姆遞了個眼色,叫他不要喝酒,店內店外的弟兄要保持警惕。司文家雖然沒有過搶劫的惡名,并且從外表看來“高雅”又軟弱,但畢竟他們初到波光園,身邊這個女人又擺出一副誓要惹事生非的樣子來,他不得不小心。
一邊的孤兒可沒有顧忌,每回有阿德斯在她身邊,她總是随心所欲,反正無論她闖多大的禍,他也會保護她。這種不成熟的心态是不可取的,但自從她二十歲後就沒有過了,因為她身上的責任很重,現在偶一任性,感覺還真是不錯。
全桌的男人們都在狼吞虎咽,唯有她叫艾麗不必侍候她,姿态文雅的把每樣東西都品嘗了一點,感覺這老板娘的烹饪水平還不錯,但是比小獨還是差遠了。而當試圖喝一點酒時,阿德斯阻止了她。
“幹嘛攔我,只喝一點點。”
“不行,你容易喝醉,而且品相很差。”
“你這人!我是請你當保镖,不是讓你當我媽,你管我!”孤兒要發火,但随即意識到了什麽,懷疑的看着他,“在鷹岩堡我喝醉,是你把我送到房間去的嗎?”
阿德斯不回答她,只把酒杯從她面前拿走。
原來是他!不知道怎麽,孤兒心裏一甜,打從進入波光園後就惡劣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看來他還是關心她的嘛,就算不關心,職業道德也還不錯。這人,值那五十萬金幣,還好有他,不然鐵定出醜。
可是事,今天還不讓她喝酒,說她品相差?!
想到這兒,她心裏一驚,偷眼去看阿德斯,就見他不吃不喝(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