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18)
讓全場靜了下來。
“應咱們的領主大人要求,這場比武會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完。”他半側過身,看了孤兒一眼,害孤兒極其驚訝,知道這必是與她有關的。
“照我們追風家的傳統,比武會的勝利者會把信物送給他認為最美麗、最可愛的小姐以示愛慕。傭兵大人在他勝利後,曾經送給過盈祿伯爵小姐肩甲,可是咱們的領主也勝了一場。他本來雄心勃勃的想在最後的勝利中送上信物,以表示對盈祿小‘羊’的傾心,但可惜諸神不作美,今次比武會是我追風家有比武會以來的第一次平局,第一次沒有優勝者,所以勝利者只能以單項算,也所以,咱們的領主要補送上那件勝利禮物。”
聽他說完,躲到一邊咳嗽哆嗦去,孤兒感到非常意外。她和路易雖然是從逼婚開始相識,但後來他對她一直非常好,讓她想不感到都難。現在,他又要送什麽東西給她呢?
全場嗡聲一片,都在猜測他們的領主大人要送什麽給盈祿伯爵小姐,而就在這一片繁亂中,路易騎着他的白霜雪從人群後出現。
他穿着全套的藍色盔甲,但沒有戴他的雄鷹面具,一頭金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好像純度最高的黃金,白霜雪也神駿無比。他慢慢提馬前行,引來護欄兩端無數少女的尖叫。一朵朵花扔到了場地中,任馬蹄踐踏,他卻一直向着孤兒所在的包廂走來。
“我親愛地盈祿伯爵小姐。”他輕聲呼喚,在馬上一躬身。
孤兒站起身來,按照禮節把艾麗遞上的一朵花扔在他的馬下。“路易公爵大人。”她應答,對他露出最真誠的微笑。
“我把勝利的榮譽獻給您,因為您是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地姑娘。”他低聲說着,深情凝視着,那一瞬間,孤兒甚至看到了路易那雙綠眼睛的最深處,那些陽光之下說不清的憂傷,不禁有些悸動。
“路易。我
路易擡手阻止她,沒讓她說完,伸手從鞍袋中拿出一個包裹在絲綢中的東西,看樣子像是
“我把這信物送給您,不代表全追風家族,但代表我路易的誓言。只要您需要,我将永遠聽從盈祿伯爵小姐的差遣,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他大聲說,極為誠懇和正式。
孤兒愣了。這份禮物太大,她收不起。而路易的聲音雖然小,但因為全場地人都支愣着耳朵聽着,所以很多人聽到了,不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過一、兩個人說話是很小聲。這麽多人一起說就變成了很大的嗡嗡聲了,正好蓋過了孤兒和路易下面的對話。
“路易,感謝你。可我不能收。”孤兒向前幾步,隔着擋板抓住白霜雪的馬缰,擡頭看向路易,“這是很珍貴的東西
她不是不感動的,也很想要那塊石頭,可追風家地光明系火魔法石是路易娶妻的聘禮,她怎麽能輕易收下?她知道路易對她的感情,可是
“收下魔法石,并不用答應我地未婚。”路易笑了一下,但似乎有點受傷害,“小姐,請你拿去吧,在這麽多人面前拒絕我,實在很讓我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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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不是你娶妻的聘禮嗎?”孤兒不想傷害路易,可是還有點
“笨蛋,那是我說着玩的,我只想在勝利的時候把它送給你,給你個自由選擇的驚喜。這東西已經失去了魔力,我要來也沒什麽用,你喜歡就拿去,你喜歡我地什麽都可以拿去。本來,我就是打算送給你的,哪怕你不答應我的未婚,只是
“路易。”除了他地名子,孤兒說不出別的話。這份情太沉重,她怕,将來還不起。
“接着啊,盈祿‘小羊’,難道你要累斷我們領主的胳膊嗎?接着啊!”粉紅斑點老頭調笑着叫了一聲。
孤兒一驚,幾乎是本能的接過魔法石,但心中卻很不安,想找到那個黑色身影以鎮定心神,可他根本沒有出現。
一時之間,周圍歡聲雷動,好像這個家族已經認定她就是領主夫人一樣。
“不要有負擔,拿着它,也不用承諾我什麽。我親愛的,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以寶物逼迫女人的人嗎?那也太卑鄙了。我愛的,我就去搶,去偷,可是我不強迫。”路易露出真心歡暢的笑容,“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哦,我會千方百計把你偷到手的,但絕不會利用一塊石頭。”周圍的聲音太大了,路易不得不從馬上俯下身子對孤兒說話,遠遠看來,像是要親吻她。
“我們要一個吻!”粉紅斑點老頭又叫了,簡直比年輕人還愛鬧。而他的提議顯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場上觀衆一起起哄:吻,吻!我們要一個吻!吻!吻!
這麽多人同時笑鬧,把孤兒有些吓到了。她呆愣在那兒,心亂如麻,感覺那塊魔法石無比沉重。至今為止,除了阿德斯吻過她外,還沒有和別的男人接過吻,就算阿德斯那兩次也不能算真正的吻,那麽現在要吻路易嗎?
她不想吻他,可是又怕拒絕他會傷害他的自尊,而他也并不讨厭。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見路易突然跳下馬來,她的身子瞬間僵直,可路易只是在衆人的尖叫大笑中拉起她的手,把前額貼在她的手背上,他的金發蹭着她的皮膚,癢癢的。
“這是我的吻。”他拉着孤兒的手,對全場高聲說,“真正的吻,我要留到她做我新娘的一刻。”
衆人又是歡呼,而孤兒松了口氣,突然有點恨阿德斯。為什麽他不出現呢?為什麽他不來救她?如果她真的和路易接吻,他也沒關系嗎?
她想着,随即苦笑。可不是沒關系嘛,他和她只是雇傭關系,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幾度的親密,大概只是一個長年行軍的男人,對一個不太醜的女人的本能反應吧?她居然還奢望一點感情,真是可笑!
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聽那粉紅斑點老頭兒大聲道,“如果你娶不到盈祿‘小羊’怎麽辦?要知道美人可像是風一樣,抓不住可就沒了。”
“那我會在她新婚之夜,偷走她的一個吻!”路易高聲回答,驕傲之極。
衆人聞言更是鬧翻了天,人人誇獎他們的領主大人了不起,有風度,有決心。沒人注意在人山人海的背後,一個黑衣的高大男子沉默着離開。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五十六章 是那個人嗎?
大人,您為什麽不現身?”跟在阿德斯身後的詹姆不“剛才好險,您
阿德斯停下腳步,皺眉道,“我們只負責保護她的生命,不負責保護她的吻。”
“被路易公爵吻,也沒有關系嗎?”
“詹姆,閉嘴。”
詹姆絕對服從命令,垂下了頭,心中卻想着,他開始時并不是想問那個吻,而是問如果盈祿伯爵小姐受到追風家的強迫,需要他們出來保護時應該有所反應。但大人立即反應到那個吻,可見他是在意的。
這一路行來,伯爵小姐和大人風風雨雨一同經歷,兩人間肯定有點什麽不同了。因為伯爵小姐是個美人,而且性格非常好,關鍵時刻大膽冷靜,平時對人溫和善良,行為舉止活潑俏皮,雖然有點貪財,但總體上比他們所見過的所有貴族小姐要可愛一百倍,為這樣的女人動心實在太容易了。
不過大人從來鐵石心腸,心裏想的什麽,從沒人能知道。而且大人又不像他們一樣,喜歡流連于酒館妓院,想必男歡女愛之事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何況他還受過女人的坑害。
但是,人的理智真的可以戰勝感情嗎?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來,盈祿伯爵小姐亂了大人的心,他們之間是否産生了愛意,還需要他慢慢觀察。
唉,大人真可憐,有那樣可怕的身世,還要背負他們整只軍團不可告人的秘密,擔起複仇的使命,卻又總是和貴族小姐有瓜葛。上一位尊貴無比的小姐害得他太慘了,但願盈祿伯爵小姐不會傷害他,最好還能醫治好他心靈的創作。但是真的有貴族小姐可以接受大人的血統和過去嗎?
想到這兒,他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頭,自我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大人。晚上您還參加狂歡會嗎?”他追上去,改了個話題,雖然早就知道答案。
“你們去吧,但別玩得太晚。”阿德斯想也不想的答,“下面大概要去司文家族了,這次地事情絕不尋常,我怕到司文家的領地也不會太平。”
“嗯,知道了。大人。我們這麽仔細調查,在鷹岩堡卻連一點相關線索也沒有找到。”詹姆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幕後人真狠,是要置大人您和伯爵小姐于死地呀。追風家的人都腦袋少根筋。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情況下,狂歡會還照常進行。”
“這倒是讓他們讓人羨慕的地方,懂得生命的本質意義是什麽。”阿德斯說,似乎有些嘆息。聲音卻一如平常的冷硬,“而且你不要以為路易公爵只知道打獵、追女人,他明松暗緊,整個鷹岩堡忙而不亂。幕後人只要還敢來,一定不能安然離開。他是有點真本事地,不然追風家這種紀律散漫的家族。怎麽能在他手裏這樣強盛?”
詹姆一想也對。點了點頭道。“反正大人斷定那個人也離開了,我們只要小心有沒有奸細就行。”說到這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遲疑的問,“大人您說,幕後人是
阿德斯聽到這個問題,驀然停下了腳步,緊追在後面的詹姆收步不及,差點撞到他背上。
“有這麽大能力地,可能是那個人。可是那個人了。”他皺緊眉頭,“當年,我是親眼看到的,我很确定,可現在這種情況,一切都做不得準,還是小心為妙。另外,晚上的時候,好好看護孤
“是。”詹姆點頭,覺得大人說到“雇主小姐”小姐四個字地時候,聲音都柔軟了。可他不敢多問,目送阿德斯快步走遠,心裏五味雜陣。
晚上,當月亮才爬上山頂,追風家比武會後例行的,也是人們一直盼望的狂歡會開始了。到處都是美味的食品、水果、醇酒,音樂聲響砌整個城堡,姑娘們笑得響亮,到處都是跳舞狂歡地人,還有請來的馬戲班子在不停的演出雜耍,小醜們表演着逗人地喜劇。
孤兒盛裝出席,高挽着頭發,薄施脂粉,穿着比夜晚還要黑地絲綢晚禮服,露出了纖細柔美地肩膀和脖子,腰身苗條,小露酥胸,誘人漂亮的肩窩上灑了金粉,裙擺上墜滿了閃閃發光地寶石,和鑽石發箍搭配着,就像夜幕中的星星一樣美麗。
她挽着路易的手臂,穿行在人群之中,接受着各種贊美和祝福。舞跳了一支又一支,低度的水果甜酒飲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臉頰酡紅,黑眼睛裏露出微醺之意,腳疼得要站不住了。
她不喜歡這種場合,讓她覺得身上似乎捆綁着無數道繩索似的,總是很累,可是她非得參加不可,因為雖然路易沒有要求,但孤兒明白為了追風公爵大人的尊嚴,應該做一天他的女伴。這是她暫時可以報答他的東西,她想讓他開心快樂,就像他一直努力為她做的那樣。
反正,阿德斯不會參加狂歡會。大多數時候,她看不清他,但有時候,她又覺得自己非常了解他。而今晚,路易很快樂,還很得意,因為當晚的驕陽玫瑰屬于他。
“路易,把你漂亮的女伴讓給我一次。”一個蒼老而興奮的聲音高叫着,“如果我年輕五十歲,這小妞你一定搶不走,因為她是我的哪!哈哈!咳咳!”
路易和孤兒回頭一看,正是那個粉紅斑點老頭兒,他年紀那麽大了,滿是皺紋的皮膚比得上大象的皮,卻依然活力十足,要參與青年人的盛宴。
“只要我的女伴願意。”路易似乎很喜歡這老頭兒,牽着孤兒的手,哈哈笑着說。
于是那老頭轉向孤兒,“小妞,請你和老人家跳一只舞,讓我重溫年輕時代。你要好好回答這問題,我脆弱的心髒可受不了打擊。”
孤兒啼笑皆非,只是微笑點頭道,“我很榮幸和您共舞,只要您不嫌我不是好舞伴就好。”好家夥,如果她說不,這老頭就以心髒病發相威脅,誰敢說個不字?
“我會教你的,小妞。”老頭得意洋洋,拉着孤兒跳了一曲快舞,完全跟得下來節奏。
孤兒無限欽佩,雖然她到塔撒大陸後受過舞蹈訓練,但因為不喜歡這種社交活動,所學不精,現在居然沒有這老人跳得好。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五十七章 欺侮喜歡的人
小妞,你不專心。”老人抗議。
“不,不是,是您跳得太好了。”孤兒連忙恭維,怕得罪了他,那樣他會喋喋不休的,“您比所有年輕人都跳得好。”這老頭兒老是老得很,但精力旺盛,眼睛和嘴巴都很毒,不能輕易招惹他。
千穿成穿,馬屁不穿,老人聽到這話很高興,也誇孤兒道,“你也不錯呀,不愧是四大美人之一,依我看,你應該算是四大美人之首了。驿馬家的愛西太過嬌豔輕浮,不夠端莊;尊貴家的莉莉美則美矣,可惜裝腔作勢,令人作嘔;文曲家的尼科兒太過柔弱,沒有特色;唯有你,我的盈祿伯爵小姐,美得豔而不俗,有智慧有勇氣,有本事會賺錢,活潑又風趣,見多識廣,路易愛上你,實在是有眼光。話說這小子我從小就看着他與衆不同,今天一看果然,證明我老人家眼光更好。”
“哈哈,您過獎了。”跟這老頭兒說話,還真是很開心的。
“不用謙虛,我說的都是實話。”畢竟是老人家了,一曲跳完,似乎有些支撐不住,所以孤兒把他扶到一邊坐着,自己也好趁機坐坐,歇歇腳,只感覺右腳腳面受傷的地方,火辣辣的難受。
只聽那老頭兒又道:“就比如吧,沒有人敢像你這樣穿,一來沒有那樣的財力,二來很難穿成這樣而不顯得俗氣和土氣,你就像一股清新的風,怎樣裝扮也不過分,只顯得典雅高貴。話說,這樣好的妞,怎麽就看上了那個傭兵呢?”
這話題轉變太快,孤兒吓了一跳,“您老人家說的什麽呀?”
“別不承認,我雖然老眼昏花,可是心明眼亮着呢。唉,可憐了我們家路易。無論怎麽努力也比不上人家的生死情誼。”他說着,嘆了口氣,似乎很是惋惜。
聽了他的話,孤兒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去,使她無比慌張,連忙用盡力氣壓下去,有點着惱的道,“這位爺爺。您老如果再亂說話,我可喊非禮了!”
老頭兒被孤兒逗得咯咯笑,活像一只喘不上氣來的青蛙,“盈祿家的小妞啊。騙別人容易,騙自己難呀,你倒問問自己的心,真地不喜歡那位阿德斯大人嗎?話說如果我是女人。肯定也會愛上那樣的男人,強悍、冷靜、謎一樣神秘,姑娘家就喜歡這樣的男人不是嗎?你或者與衆不同,但沒有女人會對舍命相救的男人不動心。不過婚。我還是會選路易,選丈夫和選情人不一樣,丈夫意味着溫暖的家。不是只有愛情就夠了。你這樣年輕。還不懂得這個道理。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紀就明白了。可話說回來,你到我這個歲數。可也沒男人會要了。”
“您老人家繞來繞去,不過就是給路易說親嘛。”孤兒拼命要岔開話題,“放心,他在我考慮之內,不過可沒什麽優勢。再說了,我想一輩子不嫁人不可以嗎?誰說女人必須得嫁人!”
“女人還是得有男人才行,當然男人也需要女人,這樣才陰陽調和,我活這麽大年紀還身體健康,就是因為我這一輩子娶了五個老婆。從十五歲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就沒有停止過。別瞪我,不是我不忠于婚姻,是她們都活得不長,你當我喜歡娶來娶去那麽麻煩!”
“那我也不一定非得嫁人,要男人容易,我有好多漂亮的奴隸。”孤兒信口胡說,實際上她是反對貴族小姐和夫人們私養年輕漂亮的床上奴隸地。
在她看來,愛一定要排在性的前面,有愛才能有性,從某種角度來看,她是保守派、浪漫派人士。
“幹嘛選奴隸?我們家路易比奴隸強多了,有相貌,有地位,勇敢而強壯,直接嫁給他,就當養一個一輩子專用奴隸多好。”說來說去,這老頭兒還是給路易說媒來了。
于是孤兒笑道:“這位爺爺不要忘記,我不僅是伯爵小姐,還是盈祿家的領主,要嫁人的話也不能只考慮自己,還有整個家族地責任呢。”
“這還不簡單,和我們家的路易生下一個繼承人,由那孩子繼承盈祿家族,你就可以嫁過來了。”老頭兒聳聳肩,“我記得好多年前有人這麽幹過,可是一時記不起是誰了,沒辦法給你舉例。”
“哈,說得倒簡單,但是我堅持認為孩子一定是愛情的結晶。”孤兒打開扇子,扇了扇風,感覺大廳裏越來越悶熱。
“那你和阿德斯大人生一個孩子,然後嫁給我家路易好了,他不會介意的。我們追風家,什麽也不在意,自己地心意才是最重要的,這才是諸神的教導。”
孤兒目瞪口呆的看着這老頭兒,被他地提議驚到了。
“小妞,注意微笑,貴族小姐要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老頭兒那雙洞悉世情的眼睛定定望着孤兒,“知道我是怎麽看出來你喜歡傭兵大人地嗎?女人哪,總是會欺侮自己喜歡、或者喜歡自己地男人,你從來不欺侮我們家路易,可是經常折磨傭兵大人,這不很說明問題嗎?”
是這樣嗎?她什麽時候折磨阿德斯了,她從不記得有過這事!
孤兒持續發愣。細細回想,自從認識阿德斯以來,開始時只是想征服他,因為他之前太強勢,壓得她擡不起頭,而她太好勝了,一心想着報複。
但這種情緒不知何時變了味兒,現在她以能讓他生氣,讓他無奈為樂,總是設計他,他雖然每回都生硬拒絕,最後卻每一次都依從了她地意志。而她,也總是為此而開心。
難道這就是欺侮他?!
不,不是的,這只是她在用另一種方式宣布對他地主權。畢竟,他是她挖出來的,他和他的軍隊、幻靈全部屬于她,全部是她的奴隸,她這樣做,完全是因為財産的關系。不能忘記,為了得到他的保護,她付了那麽高額的金幣,而本來,她指使自己的奴隸是不用支付一分錢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就是因為財産的關系。
“這位爺爺,您一點也不懂得愛情。我要失陪了,今天的果子酒可真是好喝。”孤兒站起來,神氣的轉身離開,步履優雅迷人,可心裏卻亂成了一鍋粥。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五十八章 賠錢!
小妞,要打賭嗎?賭我說的全部是真的!”老頭兒在
“不賭。因為打賭從來沒有輸過,就算輸了也會賴掉,所以您沒有贏的機會,我可不想欺侮老人家,這不等于承認我喜歡您嗎?”
老頭兒再度給她逗得大笑,而孤兒則恨不得立即逃走。
城堡裏這麽多人,這一刻她卻感覺孤單極了,似乎那鼎沸的人聲、擁擠的人群、歡快的笑臉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他們看不到她、聽不到她,也感覺不到她。她心裏沒着沒落的,被那老頭掀起的波瀾撞擊着她的心扉,讓她的全身都在發熱。
他說的是真的嗎?是這樣嗎?她喜歡上阿德斯了?還是更嚴重些愛上他了?!
不不不,絕不會!也絕對不行!她終究是地球人,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他也根本沒從有屬于她過,塔撒大陸的慣例在他那兒根本形同虛設,他不可能承認是她的奴隸,那樣驕傲的男人不會是任何人的奴隸!
而她,也絕對絕對不能愛上一個奴隸!
啊,可是肚子裏好熱,她必須一杯一杯喝下果子酒才能清涼一些,可漸漸的,她的頭開始發昏了,心中的火熱不但沒有消除,反而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
她在人群中搜尋着路易的身影,發現他正被一群封臣圍繞着高談闊論,笑得爽朗舒暢,整個大廳裏所有的***也不及他的光輝。女人們愛慕的目光毫不吝啬的灑在他身上,貴族們帶着自己的女兒往他身邊擠,看樣子是要介紹給他認識,看有沒有機會戰勝盈祿伯爵小姐,成為追風公爵夫人。
她該驕傲的,不是嗎?這樣優秀的男人,對她一往情深,願意為她做一切。如果她點頭,他現在就會娶她。可為什麽,心裏并不感覺幸福和愉快,或者他不是自己所要的,就算再好,也終是隔着一層。
再環視一遍,她看到詹姆和他的手下簡直算得上是如魚得水,和一群氣色好得仿佛是吃生肉長大地姑娘一場一場的跳着舞、親吻、吃甜點。小三三和艾麗也在,唯有小四四,她最貼心的手下,也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所以人影也沒有,讓她沒辦法依靠。
所以,寂寞并不是因為人多就不存在的,此時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安。于是她悄悄的從大廳的側門走入了夜色之中,因為她想涼快一下,還需要靜一靜。
夜,已經很深了。城堡內黑漆漆地,孤兒随意亂走。剛才她空腹喝那麽多酒,此時被風一吹。酒意上湧。不僅走路搖搖晃晃。東西南北也辨認不清。
所有的喧鬧都在房子裏,從外面只能聽到一點。讓人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好像一道牆就阻隔了一個世界。越往前走,喧嚣聲越低微,直到全部消失不見。
孤兒用力睜大眼睛,想看看自己究竟走到了哪裏,一片朦胧中,就見前方有一大片很寬闊的地帶,旁邊全是破爛房子,連大門也沒有,還有一股怪味飄散在空氣中。細聽一下,有此起彼伏地響鼻聲,噴氣聲,蹄子頓地的聲音傳來,也似乎有些驚慌的氣氛在漫延。
原來是馬廄,追風家的巨大馬廄!她四處亂走,居然跑到這裏來了,而因為她地意外闖入,驚到了正安然休息的馬兒。
“對不起,打擾了,馬先生們。”孤兒嬉皮笑臉的胡亂施了個禮,“我這就離開,好像哪兒都沒有我待的地方呢。”
剛要
忽然感覺一個馬廄中比較空,一個黑黑地馬頭探了出的噴了幾口氣,孤兒立即注意到了,踉踉跄跄的走過去,要不是因為有馬欄,差點摔倒。
“霜雪呀!你真是狂得冒泡哦,到別人家裏睡一個馬欄。我佩服霜雪居然就這麽讓她摸,“話說,從這裏怎麽回我地卧房,我似乎迷迷路了,可是沒有人理我,我不知道怎麽走。你告訴我!要不你帶我去。”
她說着就去拉霜雪地鬃毛,死命的扯,疼得霜雪一個勁地躲。
“你最不乖了,都不肯幫我氣,“做什麽事都推現在,哼,人家都說我欺侮他。你說,明明是他欺侮我,怎麽我成了壞人了。都是他他!我恨他!”也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根長草,一邊說一邊抽打馬欄。
霜雪向後退了一步,幽靈一樣的馬,都說它是從地獄來的,看到熊都沒害怕,現在居然感到恐懼,大大的馬心裏想:喝醉的女人多可怕呀!下次一定要離遠一點。
而孤兒折騰了一通,感覺更加熱了,于是本能的去撕扯衣服,先是把手伸到背後,抓了半天也沒有解開扣子,煩躁之下又去掀裙子,想把襯裙拉下來,好不容易在層層疊疊的裙擺下找到襯裙,就感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別再脫了,不然我什麽都看到了。”
擡頭一看,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只覺得有一團陰影籠罩着她,溫暖的陰影,還有那特有的馬革、肥皂和青草混和在一起的味道。
“看到了?那賠錢!”孤兒用力推開阿德斯,并伸出手掌,“全被你看光了,一共三次,你得賠錢!要不就
阿德斯無可奈何,向前走了幾步,即不碰到她,又近到一定的範圍內,免得她摔倒時來不及挽救。
這個女人,為什麽陰魂不散的纏着他!那邊的宴會正熱鬧,她不去享受醇酒和贊美,跑到馬廄裏幹什麽?他就是因為嫌亂,而且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浮躁,才跑到這裏來,一邊刷馬一邊靜心的,誰想到還是躲不開她。
而且,她還喝醉了。
他一向讨厭醉酒的人,因為那意味着喪失理智,換做旁人在醉酒時傷他的馬,還要他挖出眼珠子,可能早就血濺當地了,但奇怪的是,他對此時的她并沒有厭惡的感覺,心頭還有些麻麻的軟弱感,看馬燈的光線映出她醉态可掬,竟然有另一番迷人,讓他忽然想把她抱在懷裏。
這個霜雪,一點好事也不幹,最近可能操練太少,閑得它到處生事。剛才如果不是它突然出聲,這女人已經快離開了。他只要遠遠跟在她身後,看她安全回到卧房就沒事了。現在可好,要怎麽對付她?
她平常已經很不講理了,這下喝多了,只怕更難纏。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五十九章 夏日沉醉的晚上
幹什麽盯着我看!”孤兒喝了一聲,自我感覺聲音很道語氣是氣乎乎的嬌嗔。“沒看。”
“看了!就看了!還是要
“你就那麽喜歡錢?”第一次看到對錢這麽有執念的女人,但是很可愛。
“就是喜歡,怎樣?!如果沒有錢,盈祿家那麽弱,難道等着被別人吞并、奴役嗎?”孤兒感覺心脹得厲害,滿滿的抵着胸膛,好多壓在心裏的話必須說出來,不然她的心就要爆炸了!
“你以為我喜歡奔波勞碌,為了一個銅板和一群猥瑣的大叔們讨價還價嗎?你以為我不喜歡待在家裏,等我弟弟照顧我,我只要吃喝玩樂就好?”孤兒眼裏湧上淚水,“可是我父親說我有使命,家族的使命,我必須要完成,不然我的家就完了,我弟弟妹妹都活不成。
偏偏我不知道那個使命是什麽,正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我才拼命賺錢,因為無論如何,有錢人做事總要容易一些。這世界上很多東西用錢買不到,可還有更多的東西可以用錢買!
假如那個使命出現的時候,需要一大筆錢才能擺平,我現在不做準備,到時候要怎麽辦?如果沒有錢,盈祿族人的地位和零人差不多!你那樣強大,根本不理解錢的重要,少在那兒站着說話不腰疼!
你知道我多辛苦嗎?哪個女人不喜歡待在在家美美容,養養花,讀讀書就過日子,可是我有的選嗎?如果我不強,盈祿家族不強,誰來保護我的家!
你嗎?就是你保護我一年,要了我五十萬金幣,吸血鬼!你是吸血鬼。哼,我讨厭你!”
奇怪的是,孤兒本來因酒醉而結結巴巴。可說起這番話,居然溜兒得很。
這些話是她一直埋在心底的,如果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是絕不會說出來的。在賺錢的過程中,有多少次她因為煩心而想要放棄;有多少次覺得生命真是無聊,永遠沒有希望;有多少次她覺得生活沒有樂趣;可是她有弟弟妹妹要保護,有家族的使命要承擔,還要完成父親的心願。這一切都容不得她退縮。
所以,她總是非常喜歡回到現代,在那個和平而文明地世界,她可以縮在自己小小的殼裏。擁有那份家庭的溫馨幸福。此時,她把心中的郁悶一次全說出來,有些痛快的空虛,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幸好阿德斯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幹脆借機把整個人都挂在阿德斯身上,貪婪的聞着他身上強烈的男性氣息。臉上的淚水還是橫七豎八地,也顧不得醜,抽抽答答的道。“嘲笑我愛錢。那你有什麽好幫助給我?我根本不喜歡這樣。騎馬騎到大腿的皮都磨破了,走馬幫一樣的風餐露宿很舒服嗎?可是如果我不依靠自己。還能怎麽辦?在這裏,沒有人幫我,只有一大群人要我幫。”
咦,眼前這塊布不錯,用來擦眼淚鼻涕。孤兒想做就做,根本沒注意那是阿德斯地衣襟。
而阿德斯一直沉默着,沒曾想聽到孤兒這段爆發性的語言,此時感覺懷裏的身體動來動去,情不自禁的環着她。
他心腸冷硬,承受過太多東西,孤兒這點小小地掙紮和困難根本無法與他的經歷相比。可是看到她精明外表下的脆弱,忽然有一點心疼的感覺。
人人都有無奈和悲傷,就算看來如此光鮮地孤兒也是一樣。誰想到她看來擁有一切,美貌,財富,男人的追求,一家領主的高貴地位,卻有那麽多壓力,生活得如此緊張呢?
她要保護家庭和家族,不像那些養尊處優地貴族女人,整天只想着打扮和男人,也不像某些女人那樣有野心。而在這樣大地壓力下,她卻
善良,盡管表面貪財而惡劣,但心地其實很好。
這樣地軟弱只有在喝醉時才會在人前顯露吧?明天早上,她會頭疼,然後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