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些番外㈡
番外㈣ 映山紅篇續 有時候,生活真是出乎意料的巧合。
當她第無數次遇到他,她信了,這就是命。
可是,生活不能變成一個情癡的生活。在她眼裏,那是堕落。她避開,避開,再避開。小心翼翼。
可笑的是,無論怎麽避,都還是會遇到。
當她想放手的時候,當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的時候,當她開始認真數着星星睡眠的時候,心中泛起的,并不是快樂,而是冷冷的疼痛。
疼痛,她為何要選擇疼痛?她要的是幸福,既然已經帶來了這樣的疼痛,就必須什麽都不帶地割舍掉。
割舍。人的心太柔軟,你想去切掉一角,總是太難,你越是努力,卻越是難。她不得不咬牙,不得不用力。割舍掉,就能回到當初那個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快樂自己。
她正在持之以恒地用着方法忘掉他的時候。
當我正要放手的時候,你卻來到我身邊。
陷顏說,你放心,我并不是來找你的。她看着他,如同陌生人地道,為什麽同我說這個?就好像我很想見你一樣。他的神情呆了片刻,她在心中邪笑。因為知道自己放不下,所以才會這樣處處找到梗。
因為表現得不需要他就可以獨自成活,所以他便無語凝噎。她終究是放下了。
整個世界的天空如此寬袤無邊,她何必要強行地感動其中一個人?
冷漠的風聲帶來稀疏聲響。她笑容狡黠,任何執念都變成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也許,當初的她,就只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她說,笑話。她也自己笑。
番外㈤ 陷顏篇 和映山紅最後的在一起,是因為她的皮囊。她的屬于冷夏的皮囊。他不知道,為何那個面容清雅秀麗的女孩的模樣在他心裏揮之不去。為何他要記住她。
因為他要做的事情,自己做主,所以他選擇安穩地生活下去。冷夏是個很冷漠的人,她對男孩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他選擇對他一往情深的映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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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內心,就空有皮囊。愛到深處,誰說皮囊不是好的?他諷刺地笑,這是多麽執着多麽無趣的事情!分明,他喜歡她,卻并不願意真正地去追求她。因為,他不敢。
映山紅并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他也并不打算去說,這對于她,只有好。起碼,現在的她,每天笑靥如花。
番外㈥ 泷碼篇 泷碼起床的時候,天已然大亮了,清脆的鳥聲飛揚而悅耳,他的心中掠過一絲歡喜,這平靜如水的淡然從容的生活。
他折了一枝梅花,想起曾經悠遠的一句話,少女告訴他說,以後,我要你在冬日清晨,給我折梅,插在我的床頭,我聞到香氣,整個人在舒暢的快樂裏迎接清晨。
悠遠地,就像是上輩子一樣。
程琤帶着苓禾來的時候,他坐在竹席上,纏着花環。程琤道,你又在想她。苓禾卻是依舊的死心不改,道,泷碼,其實,這個世界,除了她,還有更多的別的風景的。他仰頭一笑,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程琤但笑不語,看着兩個執着的人輕輕地搖頭。
正一起說話熱鬧之際,風敞款款而來,她是熱鬧而不講章法的,泷碼只覺得少女踩碎了冬日暖陽的光芒,正要罵幾句,風敞已經開口道,我做了你們最愛吃的肉食,大家快去吧。泷碼原本将要出口的話,被輕輕地帶回去。
程琤便眨眨眼睛認真地對風敞道,我不是說了麽?好吃的,給我一個人吃就好。臉上是飛揚神采。其餘幾人均是非常鄙視地望着程琤,恨不能把他的臉立刻變成苦瓜。風敞大方道,想吃的,快走吧,一會兒該冷了。
話音剛落,一群人瞬間沒了蹤影,風敞狡黠笑笑,道,幸好,沒有我,你們是不知道食物在哪裏的。她這算是吸取教訓了,總不能每一次都不能吃到自己做的好吃的吧。
一群人落寞地等在那裏。泷碼手上仍是那個花環,苓禾嗔道,還不準備放下麽?他回之一笑,并不言語,手,卻仍舊緊緊地拽住了那花環。
不知為何,他相信,他可以等到她,無論是何時。他等着她說的冬日折梅,清晨幽香。只有她,才能跋扈地對着他,說出這樣飛揚的句子,而他心中沒有厭惡。從前他會喃喃,這是難得的。
風敞來的時候,是帶了陽光來的,溫暖的那個笑意,他堅信不疑。
番外㈥ 泷碼篇續 喂。是少女飛揚的聲音。他心中一驚,是她。然而,少女輕笑着望了望他,冷冷道,你什麽時候開始住在這裏的?這個地方風景很美,我能住在這裏嗎?
少女的聲音明明是她的,可是樣貌?他怔了片刻,冷淡地道,不行。這裏,只有對于我來說重要的人才能居住,只有我和我的朋友,和,他頓住,我的戀人。
少女臉上分明寫着不耐,半晌別扭地道,要不,我給你種花種草?就種吊蘭和桔梗好了,我就會那兩種。泷碼冷淡地道,不行。少女看到那株放在床頭的梅花,頓時面冷,拿起來,卻聽到一個清淺的聲音,低低喚她,冷夏。
她心中大喜離開,卻不忘瞪一眼那個男子,罵一句,沒氣量。她開心地走到梅花樹旁,心中是明亮的陽光,晃眼而又執着。梅花氣息微弱地說,我現在還不能平常說話,要我好好說話,大概還要一年。冷夏大聲道,放心,我等你!
便沒了聲音,她卻聽到來自梅花樹深處的一點笑聲。那個男子抱着胳膊在遠處望她,笑容清朗,你是叫冷夏?冷夏繼續跋扈地道,關你何事?泷碼心中滿是酸澀苦楚,而這個女孩,是他要孤注一擲的希望。
泷碼笑了笑,道,我這裏還有一間屋子,你就住在這裏吧。少女聞言笑容歡喜,道,那就謝了啊。接着又皺眉不屑,吊兒郎當地道,你早這樣,多麽省事兒呀。她的笑容璀璨明亮,像水晶。
冷夏并不十分理睬他,道,喂,你怎麽老是看着我?她神色中似有厭惡,極其地冷漠道,看起來真傻。泷碼不說話,心中疼痛,但是面上卻挂着笑意,淡淡道,那就傻吧。并不是十分地介懷的模樣,冷夏尖銳地道,可是我在意。泷碼不自在地收回了眼神。冷夏大笑,今天,我可是見到了一個十成十的呆子。
她大笑飛揚,整個人的心情看起來好的不得了,然而,泷碼的心,卻一點點下沉,下沉,下沉,到最後,簡直不知去處。半晌,他淡淡地道,你慢慢玩吧,我走了。
冷夏看到他這樣,才覺得自己的話好像說得太重了,有些後悔,然而面上卻死撐着不願意承認,只是應承着他說的話,淡淡道,好。
泷碼強顏笑了笑,說,這裏有很多的花花草草,你可以随意看看。冷夏點頭,顯得乖巧很多,嗯,我會的。泷碼不自禁地展顏一笑,你這樣子,就顯得乖得多。冷夏吐了吐舌頭,道,算了,看在我把你弄難過的份上。
泷碼笑了笑,道,走吧,我帶你去轉轉。冷夏明白他心情好轉,又恢複了精力充沛的模樣,道,你得好好帶我走,那些不怎麽好看的,就省了吧。泷碼道,當然,不會讓你看到不怎麽樣的風景。他很是随意,道,這裏的風景,都是佳絕。
冷夏有些猶疑地望向他,道,少來,我才不信,哪裏會有哪個地方,風景都是佳絕?泷碼笑,淡然挑眉,倘若,是人特地設計好的呢?特地設計好的?冷夏展顏一笑,不錯,那就更值得看一看了。
泷碼把自己編好的花環從儲物的錦囊裏拿出來,淡然戴在她頭上,冷夏形容冷淡地道,你幹什麽?随手便把花環摘下來,摔到地上,眼神中帶着冷厲與戾氣,道,你把我當成什麽?好笑!
泷碼心中酸澀,只是他的确沒有如此做的理由,做起來,也不過是,情不自禁罷了。他苦笑道,以後不會了。冷夏冷厲的神情望向他,冷冷道,你若是再敢,我打斷你的雙手,挑斷你的經脈,戳瞎你的眼睛,打斷你的腿。
泷碼淡笑點頭,好,就讓你這麽做。冷夏嘴角有些不屑,是麽?這麽大方?那我就順便讓你嗅覺失靈好了!
泷碼閃過不耐神色,得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麽淨想些陰毒的事情?冷夏不屑一顧,有麽?陰毒?我樂意。她神色閃過不悅,道,現在是要去哪兒呢?泷碼道,千梅雪坡。什麽地方?這名字不錯呀。冷夏很是感興趣。
泷碼嘴角帶着一絲戲谑地道,從前有個女孩對我說,喜歡雪天,紅梅開遍滿山坡的盛大場景,所以我後來弄的。梅花你自己栽的?她有些好奇。泷碼不屑地點頭,神色有些不耐。冷夏淡淡地道,真是有心,那那個女孩呢?人去哪裏了?
不知道。他堅定地道,我一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冷夏撲哧一聲笑了,竟然棄你這樣的情種去了。哈,不過也是。她一本正經。卻看到泷碼好奇地道,怎麽?怎麽是了?冷夏淡淡地道,你對別人太上心,就把自己的鋒芒都磨掉了呀,一般女孩子也許更喜歡對她忽冷忽熱的,太熱烈的,反而看不慣,覺得對自己太好了,沒意思。
泷碼流汗,冷笑。冷夏哈哈大笑,一看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不然,我可以教你怎麽追到她。泷碼鎖眉思索,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