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這是報應
“以後小心點”上官千尋說道，想了想又提醒道：“別忘了我教過你什麽。”
“姐姐。”小桃雙手緊握着盒子，心五味雜陳，小巧是大小姐的人，王爺愛的人是大小姐，她不想給姐姐惹事。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上官千尋意在言外，絕豔的臉上平添一份霸氣與傲然。
端起碗藥放在嘴邊，熱起夾着藥味刺鼻，上官千尋微微一愣，嗅覺敏銳的她，輕易分辨出，這不是她要的藥。
冰眸凝結，上官千尋渾身充滿攝人的寒戾之氣，字句犀利。“你換了我的藥。”
上官千尋的氣勢本就給人不怒而威的畏縮，而此刻的她更加讓人心生畏懼，連靈魂都在顫抖，小桃雙腿一軟，吓得跪在地上。“我……奴婢沒有。”
小桃真的被吓倒了，都自稱奴婢了。
上官千尋黛眉輕挑，目光複雜的變幻幾許，漸漸趨于平靜，小桃的話，她不質疑。
她并不知自己讓她熬的是什麽藥，就算她要換，也不可能換成安胎藥。
上官千尋放下藥，無謂的說道：“沒事，藥也許是有人趁你不注意時給換了。”
“不會，從你手中接過藥包到送來，全過程我都……”小桃突然沒聲了，難道是……“小巧。”
“小巧？”上官千尋蹙眉。
“小巧就是大小姐的貼身宮女。”小桃将在藥房發生的小風波敘說了一遍。
上官千尋目光呆滞的盯着碗裏的藥汁，神情複雜難變。
這是天意，還是報應？
真不知道千胧語以前做過什麽壞事，讓她今天遇上這陰差陽錯的事，那包藥是避孕藥的三倍，不僅可以打掉她腹中的胎兒，還可以讓她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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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怎麽說，千胧語腹中懷着的孩子是楚莫言的，那個孩子是楚莫言的孩子，如果是楚莫琰，她可以冷眼旁觀，甚至是幸災樂禍。
“不能。”上官千尋蹭的一下跳起來，直接從窗戶翻出去，狂奔而出。
她要的不是楚莫琰遺憾悲痛，她要的是銘記于心的悔意，刻骨難忘的絕望，而不是楚莫言。
“姐姐。”回神的小桃立刻追上去，還未跑出院子，就撞到一堵肉牆。
因狂奔的速度，重心不穩，連連向後退了兩步，腳下一扭，左腳扭傷，眼見要跌倒，楚莫言長臂一伸，摟過她的柳腰。
“出什麽事了？”楚莫言心底剎那間湧起隐隐的不安與濃濃的擔憂。
“快，快去阻止……”上官千尋口中含糊喃喃自語，眼神變得迷茫，少了那份急切的意思。
“阻止什麽？”楚莫言詢問的目光看向上官千尋身後的小桃。
“快去啊。”上官千尋劇烈掙紮。
“你給我冷靜點，說清楚。”上官千尋懊惱，這樣失控的她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是能冷靜便能冷靜的嗎？
曲指點了上官千尋的穴道，上官千尋停止掙紮，不能動，也不能說，只能用目光瞪着他。
小桃從擔憂變為震驚再到愕疑。
楚莫言聲音低沉而冷冽。“下去，這裏交給本王。”
小桃不放心，卻也不敢留下，她深刻意識到，若是執意留下，王爺肯定會殺自己。
小桃福了福身，識相的離去。
楚莫言犀利的目光泛着寒意，目送小桃離去，橫抱起她闊步朝房間裏走去，輕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上官千尋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臉上凝結了一層冰霜，寒星四射，卻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楚莫言，他的孩子即将要沒了，她想去阻止，卻被他阻止了她，早知道她該說清楚，讓他自己去阻止，可眼睛下看來，阻止已不可能了，這就是天意嗎？
天意如此，非人力能扭轉。
相比之下，楚莫言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其實，從她醒來，他就來了，只是徘徊在門口，躊躇不前。
兩人有肌膚之親後，尤其是姑婆撮合的這次，兩人見面難免會覺得尴尬。
小時候母後對他說過，愛一個人就要珍惜，要了一個女人的童貞就要負責娶她，不然就別為了自己一時之歡傷害她。
她愛杜遠，他還以為她将自己的貞潔給了杜遠，那次，讓他知道，她并沒有，那次他強要了她，還可以裝，可是這次。
唉！如果上次知道她……他不會碰她，那份責任他負不起，卻不知為何心裏有絲莫名的竊喜。
無視上官千尋的目光，楚莫言轉身邁步，站在窗下，柔和而透明的月色灑落在他身上，輕盈而飄逸，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
楚莫言拿出玉蕭放在唇邊，一曲靜心咒，上官千尋平靜下來。
“冷靜下來了。”楚莫言轉身，看着坐在床上的上官千尋，她心中究竟承受了些什麽？以至于時不時就失控，坦白說，失控近乎發狂的她，令人心生憐惜，又生懼意。
只有在經歷過一些事，才會在心中埋下陰影。
上官千尋眨了眨眼睛，她是平靜。
藥房離千胧語住處比她的還近，小桃把熬好的藥端回來，估計千胧語那邊都喝了，她跑阻止有什麽用，藥一旦喝下，就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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