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意找茬
“我沒忘。”不然他豈會冷眼旁觀，任他胡來。
“沒忘就好，如果沒其他事，臣弟就先告退。”楚莫言站直身，朝楚莫琰行了個退拜禮。
“等一下，三天後回門，這事你可別忘了。”楚莫琰提醒。
“看心情。”楚莫言繼續邁步，三天後回門，他們一沒拜堂，二沒行禮，三沒洞房，千胧雪算是他的王妃嗎？
回門……他是該去一趟千府，安慰一下胧語。
楚莫言回到王府，一時沒有事可做，他突然想去看看千胧雪。
來到荒廢的院落，楚莫言微微一愣，這還是那荒廢多年的院落嗎？
經收拾後，幹淨多了，又經人刻意改動，沒有華貴的大氣，卻給人清爽幹淨，很适合居住。
小桃在院中忙碌，上官千尋坐在榕樹下的搖椅上悠然自得的看書，楚莫言嘴角抽了抽，才短短兩天，她的小日子到過得不錯，适應能力真讓人佩服。
“誰準你坐這張搖椅？”楚莫言是來找茬的，可一時找不到理由，他随便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突然響徹雲霄的質問聲，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兩人頓時一驚，小桃一見是楚莫言，放下手中的事情，朝楚莫言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小桃，出去玩一會兒。”上官千尋将小桃支走。
“四小姐。”小桃不放心，任誰都看得出來，楚莫言是來找茬的。
“忘了我的話？”上官千尋挑眉，不聽主子話的奴婢，不是好奴婢。
“不敢。”小桃恭敬的走了出去，路過楚莫言身邊時，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問你話。”楚莫言原以為等小桃走後，她就會回他的話，結果他等了半天，等到的結果她繼續看她的書，完全當他不存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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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是我的院子。”上官千尋提醒，她雖在回楚莫言的話，目光卻未從書上移開。
“所以呢？”楚莫言雙手環胸，危險的眯起雙眸。
“屬于我院子裏的東西，我有什麽理由不能動？”上官千尋這才将吝啬的目光落到楚莫言身上，卻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又回到書上，仿佛書上的內容無比楚莫言更吸引她。
楚莫言深吸一口氣，壓抑着想要上前掐死她的沖動。“你的院子，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有什麽是屬于你的？”
上官千尋擡眸，清澈而淡漠的目光落到楚莫言身上，紅唇中吐出一字。“你。”
楚莫言聽懂“你”字的含意，她的意思是，他屬于她，開什麽玩笑？這女人是不是活膩了，敢挑釁他的權威。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楚莫言了，身影一閃，來到上官千尋面前，扣住她的肩，一把将她從搖椅上提了起來，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目的？”
“聽不懂。”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鑽心的痛意傳來，上官千尋依舊只是淡漠，沒吭一聲，這點痛對她來說算得了什麽，她能在殘酷的酷刑下忍受七天還不死，痛，她早就習慣了。
習慣這東西很可怕，一旦習慣了，很難戒掉。
“為什麽要嫁給本王？”聽不懂，那麽他就說清楚點，他的話一落，上官千尋卻笑了，諷刺的笑，楚莫言目光一寒。“笑什麽？”
“沒什麽。”上官千尋吸了口氣，指了指楚莫言捏着她下巴的大手。“不方便。”
被人捏着下巴，任誰說話都不方便。
楚莫言愣了一下，還是放開了她，将她推到一邊，落坐在搖椅上，随手拿起她看得入神的書。
兵法，她居然在看兵法。
上官千尋揉了揉被他捏痛的下巴，臉頰兩邊肯定會紅腫起來，待緩和一些後，開口說道：“王爺，難道你忘了嗎？是你點名要娶我，而非我執意要嫁你。”
“若不願意，若沒有這個心，你可以拒絕。”楚莫言擡眸，看了她一眼。
“我能拒絕嗎？”上官千尋問道，沒給楚莫言回答的機會，繼續說道：“王爺也不願意，王爺也沒這個心，王爺不是也沒拒絕嗎？”
被人踩到痛處，楚莫言很不爽，那是一種被人窺視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之後用他的弱點來打擊他，哪兒傷得重，便踩哪兒，這種感覺很糟糕。
“你真是千胧雪嗎？”楚莫言微眯起雙眸，他沒見過千胧雪，卻聽胧語說起過，一個廢物，這樣的她，得理不饒人，出口咄咄逼人，是廢物一個嗎？
“王爺，你是在懷疑自己，還是在懷疑我？”上官千尋反問，昨天他讓她進府，不就是代表對她身份的肯定嗎？還有小桃作證，有千府送親隊作證，他還在質疑什麽。
上官千尋才不會相信，他命人将她的嫁妝擡到她這裏，只是因為那是她的嫁妝嗎？不，不是，他是讓她在毫無防備之下，經受千家送親隊的考驗。
“只要你想，你就能拒絕。”楚莫言退回到剛才那個問題，她的話滴水不漏，甚至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上官千尋豈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只要她想，就能拒絕，只要她自殺，婚事就會不了了之，楚莫琰的計劃也将被打破。
死，她好不容易借屍還魂，為什麽要尋短劍？
她不會死，她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會有希望，她絕對不會讓上官家幾百條人命，死得不明不白。
“有機會離開千府，我為何要拒絕？”上官千尋問。
“哼！離開千府？哼！你還真是見縫就鑽。”楚莫言諷刺道。
“謝謝王爺誇獎。”上官千尋将他的諷刺當贊美。
“逃離了魔窟，你就以為自己脫離苦海了嗎？錯，王府不是你的避風巷，而是你的地獄。”楚莫言起身，真搞不懂自己，沒事來她這裏做什麽？
“王爺。”見楚莫言要走，上官千尋叫住他。
楚莫言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上官千尋指了指楚莫言手中的書，意思很明顯，書是她的，楚莫言挑眉，問：“你想上戰場？”
“我想當軍師。”上官千尋回答，看兵法不一定要上戰場打戰，她只是習慣，與其浪費時間看其他書籍，還不如看兵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