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如同第一次跟這人做這件事一般,微微發抖地叫他,“傅雁時……”
“嗯?”他不容他反抗地繼續開拓着,直到感覺那處穴口徹底濕軟下來,才抽出手指。
顧謹書被伏在自己胸口舔弄的人勾起那把原本還十分溫吞的欲火,他帶了幾分哭腔,伸手胡亂地去抱他,“進……進來……”
傅雁時撐起上半身,就着微弱的光線看他,身下滾燙的硬物已經抵在那處秘口,他不住親吻他的寶貝,溫柔地研磨他的穴口,“要不要?”
這種折磨難熬又令人羞怯,顧謹書只能極快地點頭,希望男人放過自己。
可傅雁時根本不滿意,他甚至伸出一只手去撫弄顧謹書已經慢慢挺立的性器,提出又一個要求,“寶貝乖,說給我聽。”
敏感的前後兩處都被他這麽玩弄,顧謹書難以抵擋自己的欲望,又氣他非要用這些花招折騰自己,他斷斷續續地呻吟道,“唔……傅雁時……你……”
他有些哀求意味的呻吟只是換來了傅雁時手下更猛烈的刺激,顧謹書徹底被他逼出淚水,“嗚嗚……傅、傅雁時……”
傅雁時還在他耳邊哄騙,“說完了就舒服了,寶貝。”他在顧謹書耳後下颌落下一串吻,“我保證……”
身下的人不住地顫抖着,又被他惡劣地刺激了一下頂端後,才細如蚊讷道,“要你……”大概是因為從沒說過這種葷話,一開了口反而更容易破罐子破摔。顧謹書混着哭腔的呻吟湊到男人耳邊說道,“操我……”
幾乎是在同時,傅雁時胯下狠狠地插進那處秘穴,他耐心擴張半天,裏面濕滑緊致爽得他低吼出聲。傅雁時吻掉顧謹書落下的一行生理性的淚水,“真乖……這就給你……”
顧謹書身後被他貫穿,腰被折得難受,可身體裏泛起的巨大快感又讓他不住地發出歡愉的呻吟,“嗚啊……”
他身體的滋味讓傅雁時熟悉又新奇,那裏竟然主動地纏緊他的兇器。顧謹書從裏到外整個人都在乖巧地迎合他,這個認知激得傅雁時差點當場繳械,他壓着顧謹書的手腕,和他十指交握,“寶貝……”
“我愛你……”
顧謹書被他操幹的不剩多少力氣,只是與他回握,臉上突然湧上的熱度一五一十地傳遞給吻着他臉頰的人,他極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啊……傅雁時……”認認真真地回答他,“我也……愛你……”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傅雁時的瞳孔驟然鎖緊。顧謹書被他加快地操弄折騰得大聲哭叫起來,“嗚嗚……慢……你慢一點……”
Advertisement
傅雁時用與身下頂弄截然相反的溫柔吻着他的唇齒,聲音裏全是雄性蓬勃的征服欲和情色的興奮,“寶貝……我現在真想操死你……”
這晚他确實說到做到,他還沒發洩出來,顧謹書已經射了兩次。
迷迷糊糊失去意識之前,顧謹書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跟傅雁時在床上表白一句。
30.
前一晚傅雁時結結實實吃了個夠本,第二天自然是讨不到顧謹書好臉。
顧謹書整個人癱在被子裏軟乎乎地縮成一團,拒絕傅雁時再靠近他一根手指頭。
“想吃什麽?蛋撻?海鮮粥?還是樓下茶餐廳的雲吞面?”吃飽的男人心情頗好,有的是精神和顧謹書鬥法,他要縮在被子裏,傅雁時索性就連人帶被子一起摟住。
顧謹書有氣無力道,“傅雁時,我要被你悶死了。”他好不容易活動一下,渾身酸疼,腰和腿根都在抗拒起床,只好放棄掙紮,“随便你買吧。”
傅雁時說一句便啄吻一下他的眼睛,“真沒有想吃的?”
顧謹書這下連眼皮都懶得擡了,“嗯。”
傅雁時見他确實累得不行,伸手摸進被子裏給他輕輕揉腰,“很不舒服?”
他的力道有些重,反而更讓人覺得松乏,顧謹書被他順毛順得也不縮着了,主動伸開手腳,在他懷裏找個更舒服的姿勢,又打了一個呵欠。
傅雁時不再招惹他,正正經經給他按腰,“睡吧寶貝兒。”
顧謹書在他胸口磨蹭兩下,呼吸又逐漸綿長起來。
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傍晚,傅雁時一只手環着他,一只手拿着本閑書翻。顧謹書養好精神,邊伸懶腰邊喊餓,“家裏有吃的嗎?”
“廚房有粥,也有湯,我端過來?”
“好啊。”
傅雁時親親他的額頭下床去廚房倒騰,顧謹書爬起來在房間裏繞了兩圈,睡了一天腰疼果然變成腰酸,他轉身對托着餐盤進門的男人幽幽道,“衣冠禽獸。”
傅雁時也學會他裝聾作啞那一套,權當沒聽見,把勺子遞給他,“有點兒燙。”
“我今天要睡客房。”
傅雁時微微一笑,“那我現在就去把客房門鎖上。”他給顧謹書吹着勺子裏的湯,又提出一個更加一勞永逸的辦法,“或者改天把家裏其他床都給扔了。”
顧謹書輕描淡寫道,“那你睡沙發。”
傅律師開始用法律武器捍衛自己的權益,“怎麽,剛睡完我就想家暴?”
“……颠倒黑白。”顧謹書吞下那勺湯,故意把他讨厭的生姜片扔到他碗裏。
傅雁時嘴上和老婆鬥得歡,手上忙着給他盛湯晾粥。顧謹書吃完東西心滿意足的打着小飽嗝去洗澡上床。
勤勤懇懇做完家務的男人當然沒有被老婆趕去睡沙發,傅雁時躺上床圈着顧謹書,陪他看之前追到一半的美劇。
白天睡得太多,顧謹書睡得有些迷瞪,這會兒又開始耷拉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屏幕。傅雁時玩着他頭頂的兩簇微翹的頭發,問他道,“還有十多天的假,想怎麽過?”
顧謹書其實不太愛出門,他想想反問道,“你呢?”
“随你,在家跟你學十天做飯都行。”
懷裏的人嗡嗡地笑,pad的屏幕都晃了兩下。等顧謹書慢慢止住笑,低頭沉吟片刻,又擡頭對傅雁時說,“我還是想回老家看看……我爸媽,奶奶……還有我叔叔,他畢竟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
傅雁時摸摸他的側臉,“想看我們就去。”
過完年幾天後,他們一起回了趟顧謹書老家的小縣城,顧長順看見顧謹書有些激動也有些愧疚。顧謹書并未多說什麽,禮節性的問好後放下禮物就跟傅雁時離開了。
他帶着男人繞到鄉間,找到他父母的墳茔。傅雁時跟他一起恭恭敬敬地敬香。
顧謹書站在墓前,伸手主動握住傅雁時,對着墓碑上笑容質樸可親的夫婦道,“爸,媽,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他叫傅雁時。”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太能接受我找個男人……”
顧謹書握着那只手心微微出汗的手,平靜溫柔地笑着說,“不過,我想你們還是會為我高興的。”
“我現在有自己的家了。”
傅雁時用力地回握他,手心火熱。顧謹書轉頭看他,和他在被雪覆蓋而顯得格外遼遠的田野上相視一笑。
從老家回來,顧謹書不想出門吃飯,在小區附近買了菜,回家煮飯炖湯。
他的傅先生如今在廚房打下手一事上越來越熟練,已經能幫他焯水放料。顧謹書把湯鍋炖上,突然想起問傅雁時,“要不要看看你的家人?”他記得傅雁時父母也都已經過世,補充道,“或者……回A市給你爸媽敬柱香?”
傅雁時搖頭,“我媽葬在美國那邊,我爸的骨灰在關純那。”
顧謹書聽他說過家裏的事,但沒想到去世後的安排依然這麽複雜,只能抱住他輕聲道,“那以後你想看家人我再随時陪你去。”
傅雁時知道他是有心安慰自己,低頭笑笑,下巴蹭着他的發頂。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從什麽時間起,他提起父母不再是滿腔的責怪和怨怼。
因為在原生家庭裏缺失的東西終究不能彌補,所以傅雁時前二十幾年的生活裏一直在拼命索取,他以為填滿自己需要很多很多。所以他要陪伴,要金錢,要宣洩。
直到顧謹書出現。
原來一點愛,就足夠填滿那麽廣闊的空洞與寂寞。
他感受着戀人在耳邊輕輕淺淺的呼吸,低聲道,“還好,我最重要的家人,就在這裏。”
他們身後是廚房湯鍋袅袅的熱氣,有微小的氣泡正靜靜地升騰、破裂。他們遇見過,失散過,重逢後也曾又錯過。
但幸好幸好,千萬千萬。
他和他的人生,終于在此刻的煙火裏,重重疊疊,緊密相連。
31.番外:道林·格雷的畫像
在一起兩三年後,傅雁時和顧謹書的生活除了有些忙碌之外,非常平靜安穩。
傅雁時努力工作,希望早日成為律所合夥人。同時不可避免的出差次數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