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等一個時機
“王妃在嗎?”蘇昕沒有看到雲流,但是看到夏祿在王爺的院中,開口詢問。
見到蘇昕有些急切的樣子,夏祿的心也揪了起來,“王妃在房中,還未醒。”
“那位公子醒了,鬧着要見王妃,雲流姑娘在嗎?”一個字急,兩個字是很急。
“雲流也不在,她去畫琅姑娘那裏了。”
“那奴婢進去瞧瞧。”顧不得那麽多了,那位公子的樣子,就像是見不到王妃就要去自殺一樣,實在是吓人。
夏祿本是想要阻止,卻終究只是作罷。
“王妃?您醒了嗎?”
“王妃?”沒有音訊。
“王妃,奴婢得罪了。”
推開門,見床鋪完好,低着頭不敢擡頭,“王妃,那位公子醒了,吵着要見您。”
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複。
“王妃。”
蘇昕大着膽子擡頭,看向床鋪,床鋪哪裏有什麽人,看向房間的其他地方,依舊是沒有人。
“夏侍衛。”
夏祿在外面,本就覺得屋內的情況不一般,如今聽到蘇昕的話,徑直進了王爺的卧房。
“蘇姑娘。”
“王妃不在!”
夏祿眉頭緊皺,看向周圍,并沒有打鬥的痕跡,只是,窗子虛掩着,看來,王妃是從這裏離開了。
蘇昕也是一個玲珑的人,看到這裏的局面,她便立刻明白了一些,“王妃莫不是離開了?”
“夏侍衛,您出去找一找吧,王妃她身體嬌貴,那位公子傷重,若是知道此事定然不可罷休,還請夏侍衛出府尋一尋王妃。”
這些話,蘇昕說的十分誠懇,也是實情,若是方子涉知道秋茗月可能身處險境,是真的會自己出去找。
先不說王爺讓他留在府中就是為了保護王妃,如今王妃跑了,他自然是要跟去保護王妃。
而蘇昕又是他極看中的人,她親自求情,他不可能看着不管的,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他都會出去出去尋秋茗月。
秋茗月換上了雲流準備在一旁的新衣服,甚是滿意,華貴中帶着一點樸素,簡單中又滿含雍容。
她覺得自己今日離開浚王府,似乎一切都有一些太容易了,但是既然沒有人管束她,自然是好事。
剛剛離開浚王府,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陶承允!
他怎麽會在這裏?
還未來的閃躲,陶承允便已經追了上來,“月姑娘,不,是王妃,我,草民終于等到王妃了。”
言語之間的激動,一眼便能看出來,秋茗月有些搞不懂,“陶公子,找我有事?”
秋茗月想要去幻月坊,昨天晚上不告而別,終究是不好的,再者,自己名義上的父親,終究是要過去看一眼的。
“昨晚匆匆一眼,難以忘懷,特意在此等候月姑娘,不,王妃,想要一敘。”陶承允的情緒,确實是激動。
秋茗月皺了皺眉,想要拒絕,畢竟時間緊迫,但是最後說出來的卻是,“好啊,前面有個茶樓,到哪裏喝杯茶如何?”
顯然,陶承允沒想到,月姑娘竟是答應了下來,“如此,多謝王妃。”
秋茗月只是笑了笑,希望事情可以快點解決,她今天還有很多事情。
幾分鐘之後。
夏祿站在浚王府的門口,問一旁的白菱和鄒梓,“可有見王妃出府?”
“王妃方才離開。”
夏祿皺眉,“可知王妃去了哪裏?”
白菱這就不知道了,王爺交代了浚王妃可以随意出入浚王府,所以他們便沒有再留意浚王妃的去向。
但是現在看夏祿的臉色,似乎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城門之上,鄒浚生方才踏上城牆,鄒晉北便迎了上來,“皇兄。”
鄒浚生并未看他一眼,徑直從一旁走了過去,遠遠的已經能看到秋牧大軍的影子,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鄒晉北并不在意鄒浚生對自己的無視,浚王的把柄,他已經拿到了,之所以不說出去,不過是因為現在說,無法置他于死地罷了。
所以他在等,他在等一個合适的時機。
鄒浚生有把握勸說秋牧不帶兵進城,只要陛下願意給秋府的事情一個交代。
所以,他也在等,等陛下的一紙诏書。
對于浚王和太子兩人的情況,陳将軍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難道之前朝中的傳聞都是真的?
太子和浚王不合?
“王妃,您……”
見陶承允對自己用敬語,秋茗月覺得有些可笑,“陶公子,出了浚王府,我便是月姑娘,你不必那麽拘謹。”
“這怎麽可以?”陶承允有些驚訝,這王妃态度和藹,待人又親近。
但是他現在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王妃怎知草民姓陶?”
秋茗月笑了,她忘記了,之前兩人見面的時候,她是秋公子的裝扮,“陶公子莫不是忘記了,我是秋茗月,秋公子啊。”
說着,還對着陶承允眨了眨眼睛,“如今作了月姑娘,陶公子便不認得了?”
陶承允怔了片刻,陶公子,月姑娘……
原來如此。
但是他是如何也沒有想到,浚王妃竟是當初的秋公子,如此,倒是讓他想起了近日關于陵京秋府的傳聞。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我做了這個王妃,但是我始終覺得,我們是朋友,你對我可以不用那麽客氣。”秋茗月淡淡的笑着。
她不知道,她這般笑起來,十分的讓人着迷,陶承允有一時的失神,“月姑娘,以後我可以到幻月坊找你嗎?”
這番話是脫口而出,待說出之後就後悔了,卻是再也收不回來,不免有些後悔。
看到陶承允懊惱的神色,秋茗月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可以啊,幻月坊我會常去的,不過可能不會經常過去跳舞,畢竟現在多了一層的身份。”
“不要緊的。”這一點陶承允也是早就想到了,又怎麽會強求呢?
對方終究是王妃,他心裏十分清楚。
秋茗月嘆了口氣,這個氣氛……
好尬哦……
“其實我只是家中的庶子,主母雖然對庶子要求不嚴格,但是也同樣的,從來不會給任何的機會。”陶承允的語氣有些頹喪。
“處處被打壓,所以我才這般不願待在山莊裏。”
秋茗月皺了皺眉,上一世的他,是獨生子女,備受家中長輩的喜愛,這一世竟是這樣。
所以這是他沉迷幻月坊的原因嗎?
“陶公子可是有打算娶婷姑娘入府?我看公子對婷姑娘倒很是上心。”畢竟上一世,她親眼在婚宴上看到了他們兩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