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禁欲
克勞蒂娅.瑪德林的副官艾米莉站在軍統長帕提亞娜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名貴的雲母石桌面上，頭上的金發一飄一蕩的。
“軍統長大人，督檢司到底什麽時候把我們的将軍救回來？還是她們和內閣的人一樣，都是敷衍我們的。”
唉……
帕提亞娜在心裏一聲長嘆，人常說由于潛移默化的影響，副官往往和上司的性格很像，艾米莉的直爽倒是和克勞蒂娅.瑪德林學的十足十，怎麽其它方面的能力還是差了一截呢。
帕提亞娜喝了一口紅茶，不緊不慢地說道：“林督察不是把暗影都借去了嗎？我想應該快了吧。你少安毋躁，不要聽是風就是雨的。”
“可是，飛魚軍團首戰失敗，布萊茲帝國第一軍團氣焰嚣張的了不得。如果我們銀鷹軍團再不出馬，我們魏帝瑪共和國的尊嚴就要被布萊茲帝國的尖刀戳破了。”
“放肆！” 帕提亞娜：“你好大的膽子，這種話都敢說？”
艾米莉扁扁嘴，一臉委屈的樣子：“母親，你罵我……”
“在軍統司裏你不是我的女兒。我是帕提亞娜軍統長，而你是艾米莉上尉，你給我牢記這一點。”
帕提亞娜面色冰冷，語調也是冷冷的。
“是！長官。”艾米莉精神抖擻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又焦急地問道：“請問長官，克勞蒂娅.瑪德林将軍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兜兜轉轉，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帕提亞娜剛才的一片苦心，完全白費。
這個小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帕提亞娜無奈之餘，只好丢出狠話：“如果克勞蒂娅到時候不回來，我就派別人統領你們銀鷹軍團。”
“不要呀，長官！”艾米莉一聲慘叫，分貝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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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提亞娜軍統長，雖然您是我的上司，但是銀鷹軍團卻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您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要換別的領導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門口傳來克勞蒂娅.瑪德林清朗的聲音，她已經換好了軍裝，精神抖擻地走了進來。
“将軍，您回來了。”艾米莉看見克勞蒂娅.瑪德林修長的身影在門口出現，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奔上去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撲上去一把抱住克勞蒂娅.瑪德林，像一個樹袋熊一般緊緊黏在她的身上：“太好了，我的将軍終于回來了。”
看着艾米莉得意忘形的樣子，帕提亞娜軍統長一臉無奈：“艾米莉上尉，請你注意你的形象。”
好不容易掙脫開艾米莉的懷抱，克勞蒂娅.瑪德林向帕提亞娜行了一個軍禮：“長官，我回來了。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按時回來就好。”帕提亞娜沉穩地點點頭。
“長官，銀鷹軍團團長克勞蒂娅.瑪德林向您請戰。請允許我率領銀鷹軍團将布萊茲帝國的軍隊趕出東海灣群島。”
“你的要求我允了，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适呢？”帕提亞娜琥珀色的眼眸中顯出了笑意：“什麽時候出發？”
“就明天。”
“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你放松一下吧。要不要去楓丹白露看看表演，喝喝酒什麽的，你不用擔心費用問題，我可以讓你報銷。”
“長官，您是在取笑屬下嗎？您應該知道，我戰前一般是禁欲的。”克勞蒂娅.瑪德林認真地說。
“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帕提亞娜明顯是在裝糊塗：“不要這麽墨守成規嘛，好好去體驗一下美妙的夜生活，有利于緩解戰前的緊張情緒。”
“長官，我戰前從不緊張，我只是喜歡一個人靜一靜。”克勞蒂娅.瑪德林硬梆梆地說。
帕提亞娜長官真是的，一見面就取笑我。
艾米莉聽到這裏，忍不住拉了拉克勞蒂娅.瑪德林的袖管，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将軍，軍統長一片好意，你卻之不恭，不如就去吧，反正公費報銷。”最後又加了一句：“記得帶上我！”
克勞蒂娅.瑪德林盯着她看了一秒，艾米莉把頭低下來，不敢再說話了。
“我只是說克勞蒂娅.瑪德林的費用可以報銷，艾米莉你只是一個上尉，品級還不夠。”
“那我自己付錢可以去嗎，長官？”艾米莉滿臉期盼的神情。
帕提亞娜板起面孔：“不行，我不是和你說過，不允許你到這種風月場所去嗎？這是家規！”
剛才你還說這裏你不是我母親，怎麽現在又說起家規來了，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艾米莉聽了心裏十分郁悶。
克勞蒂娅.瑪德林無意介入這對母女毫無營養的對話中：“既然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告退了，長官。”
“那你今晚會在哪過夜？”帕提亞娜不依不饒。
“在我湖邊的一個小別墅裏面。”克勞蒂娅.瑪德林特別加重了一下語氣：“一個人！”
那夜從傍晚開始就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克勞蒂娅.瑪德林一個人帶在湖邊的小別墅裏看書，窗外雨打樹葉的聲音紛紛傳來，使整個別墅顯得更加寂寥。
昏黃的燈光下，《魏帝瑪自傳》克勞蒂娅.瑪德林正看到一半，突然聽見外面有輕輕的敲門聲。
這時候是誰呢？應該不是拉塞爾，我吩咐過他不要來的。要麽是風翼，我和她提過我會來這裏。
克勞蒂娅.瑪德林合上書，走下臺階去開門，房門打來一看，不禁愣住了：“雷翼，怎麽是你？”
“風翼說你今晚在這裏。”
林雷翼沒帶雨傘，全身上下已經被雨淋得濕漉漉的，黑色的頭發被雨水浸濕，軟軟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因為天氣頗為濕冷，身上又穿的單薄，所以嘴唇被凍成了淡粉色。
“你快點進來烤烤火，別凍出病來。” 克勞蒂娅.瑪德林從房間裏拿出一條大毛巾，為林雷翼擦幹頭發上的雨水。
“謝謝。”
“你快點進去洗個澡，然後換一套幹淨的衣服。我的衣服雖然你穿顯小了一點，但是應該還穿得上。”
過了一會，林雷翼洗完澡出來，穿着克勞蒂娅.瑪德林的白色浴袍，浴袍本來就十分寬大，他穿上顯得頗為合身。
“怎麽了，你和風翼吵架了，然後就賭氣跑到我的這裏來？” 克勞蒂娅.瑪德林笑着問他。
“沒有，我和風翼從來不吵架。” 林雷翼搖了搖頭。
“那是怎麽回事？”
“你真的不明白嗎？” 林雷翼反問。
這一問倒把克勞蒂娅.瑪德林問住了，她并不是不明白林雷翼的意思，但是她明天就要出征了，等待她的又是一場兇險異常的硬仗，所以今晚……
“你明天就要出征了，今晚不想和我告別嗎？” 林雷翼坐到了克勞蒂娅.瑪德林的對面。
“出征之前我一般是不見任何人的，我怕自己傷感。” 克勞蒂娅.瑪德林實話實說。
“你消失的一段時間裏，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多擔心？”
“嗯……風翼向我提過你很擔心，我非常抱歉。”
“你剛剛回來，明天卻又要出征，你就不願意見我一面？”
“雷翼，我這麽安排，其實是為了你好。我馬上就要出征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萬一……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明白。”林雷翼點了點頭，眼睛裏的柔情似水：“那你現在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克勞蒂娅.瑪德林笑了起來：“你把話說的那麽透了，我怎麽會不明白。不過……”
克勞蒂娅.瑪德林輕輕伸出手，輕輕撫摸林雷翼颀長的脖子，感受他溫暖皮膚下的脈搏跳動：“告訴我，你為什麽願意這麽做？”
林雷翼将手按在克勞蒂娅的手上：“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天雷勾動地火。克勞蒂娅，你就像一團火，我無法抗拒。”
“呵呵……” 克勞蒂娅.瑪德林低笑起來，輕輕吻上林雷翼微涼的嘴唇：“雷翼，你真可愛。你才讓我無法抗拒。”
林雷翼抱住克勞蒂娅.瑪德林溫軟的身體加深了這一個吻。
“那萬一讓風翼知道了怎麽辦，你不怕她生氣嗎？” 克勞蒂娅.瑪德林雖然嘴上這麽說，手卻慢慢解開了林雷翼浴袍上的腰帶，浴袍随之脫落，露出林雷翼光滑的肌膚。
“你今年29歲，我今年22歲，都已經成年了。我們的結合是在共和國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的，只要是你情我願，風翼應該沒有理由反對的。”
“呵呵，希望她在場的時候你也能這麽說。我反正已經做好了決鬥的準備了。” 克勞蒂娅.瑪德林已經将林雷翼壓在了沙發上，開始撫摸他光滑的肌膚，非常滿意地看見他的身上因為情欲而浮起玫瑰色的紅暈。
“你放心，風翼和我是雙胞胎，我們是相互理解的。”
“我看你們是挺像的，在感情方面都挺悶騷。” 克勞蒂娅.瑪德林用手擡起林雷翼的下巴，又是一個熱辣的長吻。
一吻過後，林雷翼的眼神有些朦胧起來：“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克勞蒂娅.瑪德林慢慢露出微笑：“不用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再說，我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清冷的雨天裏，室內卻一片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