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煙火飛行
克勞蒂娅.馬德林以盧卡斯将軍的未婚妻的身份在紫金宮生活了僅僅3天，就得到盧卡斯首戰告捷的消息，聽見外面如雷般的歡呼聲，一陣焦躁襲過克勞蒂娅.馬德林的心房。
軍統司已經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為什麽到今天還沒有動靜？如果軍統長派飛行員駕駛“暗影”過來，一天之內就可以到達這裏。難道國內出了意外，內閣那些讨厭的家夥又來攪局了？不管怎麽樣，軍統司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但是，我現在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回去的話，軍統司抽不出兵力，內閣可能就要要求議會發布停戰協議了。
難道……
克勞蒂娅.馬德林正想到這裏，突然聞到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水味道，混合着松針與青草的味道，就好像雨後的森林裏散發的氣息。
克勞蒂娅.馬德林驚喜地站起來，因為那明明是“綠森”的味道，魏帝瑪共和國出産的香水，林風翼非常喜歡的一款香水。
風翼，是你嗎？你竟然來到了這裏，為了救我……
克勞蒂娅.馬德林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颀長優雅的身影，穿着一件墨綠色塔夫綢的宮廷長裙，尖尖的領口露出了如冰雪般潔白的肌膚，上面點綴着名貴的祖母綠項鏈，臉上帶着一副用黑色鴕鳥羽毛制作而成的面具，手中用白色象牙雕刻成的扇子微微顫動，那神秘的面具下面，是一雙黑如潭水的明眸。
風翼，真的是你！
克勞蒂娅.馬德林站了起來，跟随着那個墨綠色的身影來到了一件隐秘的小房間： “風……”
“噓，現在你要叫我弗蕾德利嘉男爵夫人。”林風翼将一根手指擋在雙唇之間。
“怎麽是你來救我，我還以為是軍統司的人。” 克勞蒂娅.馬德林又驚又喜。
“還不是內閣在裏面使絆子，所以這個燙山芋就落到我的手裏了。”
“你把我比成燙山芋嗎？” 克勞蒂娅.馬德林板起了面孔。
“當然，還是超級大的那種。我這次來救你，有一半原因是為了我的哥哥。”
克勞蒂娅.馬德林笑了起來：“你還有另外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我，我也滿足了。雷翼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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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麽好。看得出他一直在擔心你，只是嘴上不說出來罷了，讓我看了心疼。”
“你可真是一個好妹妹。”
“那當然，這還用說。” 林風翼像變戲法一樣突然從一個箱子裏面拿出兩套黑色的宮廷侍衛制服：“我們現在換上吧，接你的飛機停在禦花園裏面，我們偷偷潛進去，等到天黑的時候就可以出發了。”
“太好了。” 克勞蒂娅.馬德林脫下了她華麗的紫色禮服：“風翼，你過來幫幫忙，快點把我的緊身胸衣脫下來，這個東西憋得我難受死了。”
林風翼在後面為她松開緊身胸衣的帶子：“待會你也要幫忙脫我的，這玩意也擠得我難受。”
“不過，你胸部确實是變大了。” 克勞蒂娅.馬德林回頭偷偷瞄了一眼。
“我們同樣是共和國的公民，別以為你是C罩杯就可以嘲笑罩杯比你小的女性。”
“說到共和國，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以後如果我進議會的話，一定提議法律規定每個女性公民都要到布萊茲帝國體驗一周的生活，我保證，這将是最好的愛國教育。我現在對我們偉大的祖國是抱着滿腔的熱愛。”
“你本來就是愛國激進分子，你們整個軍統司大部分都是。” 林風翼補充了一句：“看來小小的緊身胸衣作用很大呀。我們偉大的魏帝瑪總統不是就曾經說過：想要解放女性的心靈，先要解放她們的身體嗎？”
林風翼提起了克勞蒂娅.馬德林那件已經被脫下來的緊身胸衣：“這就是解放的第一步。”
“可是我覺得魏帝瑪那句話的意思是說，女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所以法律才規定我們可以有4個丈夫，以及無數個情人。” 克勞蒂娅.馬德林已經開始為林風翼脫胸衣。
林風翼一時感到無言，好半天才說：“個人着眼點不同，看來我喜歡衣服，而你喜歡美男。”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是喜歡美男，但是衣服我也要。” 克勞蒂娅.馬德林手指用力一撕，林風翼的緊身胸衣頓時裂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你強的。” 林風翼露出佩服的神情：好驚人的手勁呀。
“快點吧，我都等不及要回去了。” 克勞蒂娅.馬德林歸心似箭。
林風翼和克勞蒂娅.馬德林找到了在禦花園中隐蔽得很好的“暗影”，但是周圍卻絲毫沒有史蒂夫的身影。
“你的飛行員呢？” 克勞蒂娅.馬德林左顧右盼，沒看到人。
“我讓他在這裏等我們的，怎麽可以亂跑。” 林風翼皺起了眉頭，接通了史蒂夫身上的微型通訊器，卻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怎麽回事？” 克勞蒂娅.馬德林同樣也皺起了秀眉。
“不知道。無緣無故就失蹤了。” 林風翼臉上陰雲密布。
“要不我來開吧，我雖然不熟，但是還可以開。”
“不行，你不熟悉這裏的地形，很容易暴露行蹤的。況且，史蒂夫為了救你也是冒着生命危險，我們不能就這樣丢下他不管。”
“你如果要等，我沒有意見。不過我要提醒你，你現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再晚一點，宮裏會舉行首戰告捷的宴會，首都的上空會放大量的煙火，到時候亮光滿天，暗影很容易被發現的。” 克勞蒂娅.馬德林平靜的補充道。
“那我們也要等下去，除非他今晚不再出現。”為了這件事，林風翼已經在心裏罵了史蒂夫1000遍，但是依然硬不起心腸丢下他。
“那我們就等吧，再過一個小時就要放煙火了。” 克勞蒂娅.馬德林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一臉嚴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漸漸西斜，終于夜空中出現了小星星悄悄閃爍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史蒂夫出現了。
他行色匆忙，眼角還挂着一滴淚痕，想是剛才遇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林風翼一見到他，連忙沖上去問道：“史蒂夫，你到哪裏去了，我聯系你你也不回，到底怎麽回事？”
史蒂夫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我去見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了。”
林風翼一聽，頓時心頭火氣：“你以為我們現在在幹什麽，逛公園嗎？現在是你任性妄為的時候嗎？”
史蒂夫低下頭來：“對不起，這次都是我的錯，回去你要怎麽懲罰我，我都沒有異議。”
林風翼還要說些什麽，被克勞蒂娅.馬德林一把按住肩膀：“風翼，不要再說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們現在的性命其實是掌握在他的手裏，你要有什麽不滿，回去以後你怎樣都可以，現在不要多說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林風翼冷冷地說道，眼中的怒火變成了寒冰。
當三個人剛剛踏上飛機的時候，紫金宮裏已經開始放煙火了，五彩的亮光照亮了半空，也照亮了林風翼的臉龐。
“太好了，我們的催命符來了。”林風翼喃喃說道。
“你們兩人坐穩了，我要起飛了。” 史蒂夫揿動了起飛的按鈕。
在“暗影”起飛的剎那，滿天的煙花光彩奪目，“暗影”在空中輕巧了打了一個轉，直飛魏帝瑪共和國的海港。
在經過布萊茲首都的空軍瞭望塔的時候，正好一個煙花在“暗影”的正前方綻開，正在值班的空軍看了以後驚呼：“那是什麽，那是魏帝瑪帝國的敵機！不好了，敵機在首都出現了，快點發射飛毛腿導彈去攔截。”
導彈的呼嘯之聲随之而起，緊緊追在“暗影”的機身後面，破空的呼嘯聲就如同死神追命一般。
“媽的，運氣真背，看來要我動真格的了。” 史蒂夫咬牙暗罵了一句。
史蒂夫這時才真正展現出他天才飛行員的實力，“暗影”在空中靈巧地如同早春的燕子一般，回旋盤轉，硬是不讓導彈近身。
克勞蒂娅.馬德林平時坐慣了高空戰艦，并不覺得什麽，林風翼卻開始頭暈目眩起來，克勞蒂娅.馬德林看出了林風翼的不适，将手緊緊地壓在林風翼的手上，雖然隔着厚厚的皮手套，林風翼還是覺得一陣暖意。
“史蒂夫，你這樣躲不是辦法，總會被它追到的。” 克勞蒂娅.馬德林開口說道。
“你不要觸我黴頭，我還不想死呢？你是軍統司的高官，知不知道暗影的時速極限。只要再快一點，我就可以擺脫掉這個可惡的飛毛腿。”
克勞蒂娅.馬德林低頭：“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就是有點冒險。”
“還有什麽比讓導彈在屁股後面追着更冒險的呢？快說吧。”
“暗影有一個自爆裝置，就是左邊那個紅色的按鈕，啓動以後速度可以增加一倍。那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和敵人同歸于盡用的，啓動以後我們只有3分鐘的時間。3分鐘以後我們還倒不了港口我們就完了。”
“聽上去蠻刺激的，3分鐘嗎？以我的水平應該可以。”
“你不要太得意，我們只有2分50秒時間，最後10秒要留給我們逃命的。你以為你是鳳凰嗎？可以再飛機爆炸中涅磐。” 克勞蒂娅.馬德林非常冷靜地諷刺史蒂夫。
“雖然你是在諷刺我，不過聽起來比林督察說的話感覺好多了。” 史蒂夫轉過頭來看着林風翼：“林督察，我要啓動自爆裝置了，你沒有意見吧？”
“廢話少說，如果這次我被你拖下了閻王殿，作鬼也不放過你。”
“那好，我開始了。”
修長的手指揿上紅色的自爆裝置，“暗影”像被加足馬力一般蹿得飛快，一樣子就擺脫掉了那枚飛毛腿導彈。整個戰鬥機都震得非常厲害，10秒、20秒、30秒……眼見已經能夠見到魏帝瑪遼闊的版圖了。
“随便找個地方停下來！” 克勞蒂娅.馬德林捂着耳朵叫道，戰鬥機上面的噪音震耳欲聾。
“明白！”
“暗影”如同流星一般墜落在一片廣闊的草地上，還有10秒……
史蒂夫打開機艙，看見林風翼一臉蒼白的臉色，連忙把手伸過去：“快點，林督察，時間不多了，我來幫你。”
克勞蒂娅.馬德林一把把林風翼扶起來：“你自己管自己吧，我帶着她走。”
10、9、8、7、……4、3、2、1……
轟的一陣巨響，“暗影”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化為碎片，火光中沖天的煙霧翻騰而上，形成一朵壯麗的蘑菇雲。
最後的時刻，三人同時飛身撲到，克勞蒂娅.馬德林整個人撲在林風翼身上，防止她被爆炸的碎片所傷，因為爆炸而四散揚起的灰塵将三人弄得灰頭土臉的。
“謝謝你，不過，咳咳，克勞蒂娅，你壓死我了。”林風翼整個人都被壓在克勞蒂娅.馬德林的身下，頓時喘不過氣來。
“我是為你好，怕你給碎片刮傷了。” 克勞蒂娅.馬德林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看了看林風翼小巧的胸部：“你是不是胸部被我壓疼了？”
“那當然，再小的胸部這麽壓也會疼的。”說完這句，林風翼拍拍前胸，環顧四周：“太好了，我們還活着。”
克勞蒂娅.馬德林同樣欣喜地環顧四周：“太好了，終于到家了！”
史蒂夫脫下頭上的飛行帽，不無惋惜地說：“太好了，這麽一架戰鬥機就這樣報銷了。你們兩個可要為我作主，不要讓我再賠錢了。”
林風翼和克勞蒂娅.馬德林面面相觑，相對莞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