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人都到了你的地頭，不招待一下，實在說不過去。進了包廂，趙以楠抽出相鄰的兩張，邀請莫君懷坐。不知是沒在意還是習慣了和人保持一定得距離，莫君懷選擇坐在趙以楠的對面。趙以楠尴尬的就近坐下。
趙以楠的父親是當年是S省組織部的，她就和莫君懷一個大院長大，一個學校上學，大人的關系不錯，小孩子在私下關系也還好。後來，莫君懷的父親去了帝都，莫君懷去讀軍校，大家的聯系也少了。趙以楠在國內讀完大學，父母把她送出國繼續深造。前些日子M市到美國高校招聘人才，同時她的也希望她能回國，而M市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全國地位，都是可以一展拳腳的地方，最終她投了簡歷，并順利被錄取，巧的是分配在濱江區文體局。
昨天，莫君懷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說趙以楠今天回國，讓他去機場接，老媽在電話裏特別強調趙以楠現在也在M市工作，還在他的區，現在還沒男朋友，莫君懷一下就聽出母親想給自己牽線搭橋。
而婚姻這事也是當初答應過父母會考慮的問題。
看到這一幕，趙以楠尴尬的端起茶壺，倒上一杯，遞到莫君懷的手邊：“五年了吧，好快，君懷哥，你沒怎麽變。以後還得您多照顧。”
莫君懷站起身，禮貌的接過半杯茶，象征性的呷了一口，大麥的香氣充斥口腔，“客氣什麽，都是鄰居，說什麽照顧？這麽多年，你也沒變。”
“真的嗎？沒有感覺漂亮些？”趙以楠看似玩笑，卻還是害羞的捋捋頭發。
莫君懷雙手疊在胸前，整個人随意的靠在椅子上，淺淺的說：“你一直就很漂亮。”心裏一直想着大廳裏，那抹如花般的臉龐。
“呵呵。”趙以楠定定的看着莫君懷，卻沒在對方臉上看到那種男人對漂亮女人該有的眼神。他永遠都是露着微笑，卻讓人看不懂他的心。
門口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低着頭不斷的擦拭衣服，嘴裏還不住的嘀嘀咕咕。莫君懷的眉頭不經意的蹙了一下，他起身，說到：“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的格子裏，趙曼歌換下被潑濕的衣服，這趙葉真是瘋的不分場合，好好地一餐飯，硬是被她不小心打翻的湯，澆的徹底沒了心情。幸虧今天買來新衣服，有得換。否則讓她穿這身帶着雞湯味的裙子在大庭廣衆之下晃，非得瘋了。
把換下的衣服疊好，裝進袋子，趙曼歌整理下頭發，洗了手，一出洗手間就看見了莫君懷站在走道裏像是在等人。
趙曼歌問：“等女朋友？”
“怎麽回事？”兩人同時問出來。
趙曼歌這才知道對方是在等她，下意識的說：“沒事，有人太興奮，撞撒了湯。”
莫君懷看着她新換上的褲子，問：“燙到沒有，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趙曼歌被個男人大明其白的看大腿，實在難為情，她側起身子，把紙袋擋在面前，繞開他說“沒事，謝謝。哦，對了，能催催保險公司，盡快修好我的車嗎？”趙曼歌不想不想和這人過多的牽扯。
莫君懷也覺得自己這樣突兀了，以前他從不會多看一個女人的臉一眼，更何況是身體。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莽撞，快速的收回視線：“一回生，二回熟，好歹我們也見過了兩面？”眼睛是不看了，可心哪，莫名的煩躁，趙曼歌拒人千裏的語氣，讓他聽起來很不舒服，從未有人對他頤指氣使。
這種不舒服，不知為何并不生氣，反而，他想掌控這女孩的心更強烈了。
“昨天，我也跟你也不算熟。我們的關系只是很單純的肇事方和被肇事方而已。等車修好，我們就徹底的陌生了。所以，應該連朋友還不算。”趙曼歌不愧是毒舌，這話一出，讓本就不了解女性的莫君懷啞口無言。
“君懷哥，上菜了。”走廊裏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趙以楠站在離莫君懷5步遠的地方。
趙曼歌越過莫君懷，連招呼也沒打。今天怎麽這麽倒黴。不對，好像一遇到莫君懷就比較衰吧。昨天撞車，今天被潑湯，還被燙到大腿。
整個晚餐期間，莫君懷都沒好好和趙以楠說話，面色冷峻異常，氣溫仿佛也低了3度。一餐飯吃的非常壓抑。看到莫君懷放下了筷子，想必是吃好了，趙以楠才敢問：“君懷哥，你怎麽了，有心事？”自從君懷哥見到大廳那個女孩開始，就開始不正常了。
“沒事。想到一些事而已。”莫君懷右指在光潔的桌面上，有一下無一下的輕叩，一語雙關的沉沉的說。可心裏他補充一句：我也想知道，為什麽。
吃完飯，走過大廳的時候，莫君懷刻意的看了趙曼歌坐過的位置，那裏已經坐了新的客人。把趙以楠送到賓館門口，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趙以楠把着車門，沒動：“君懷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這一天你也累了，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莫君懷始終維持熟而不熱的狀态。
夜晚的風也有些微涼，莫君懷不羁的黑發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着，臉部棱角卻分明得若刀削斧刻，淩厲而狠決的眼眸在黑夜越發深邃，他車開的很慢，卻想的很多。打個電話給賀明峰，知道他在家，莫君懷就到了賀明峰所住的小區，有些問題，他得問問有經驗的人。
賀明峰白天去郊游了，剛回來不久，現在正在吃晚飯兼宵夜。
莫君懷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的斜倚在沙發上，閉着眼冥思。賀明峰的老婆陳潔戳一下賀明峰的胳膊，小聲的問他：“你們這首長是怎麽了？”
賀明峰湊到她耳邊說：：“思春吧，昨天撞了個女孩，三更半夜的讓我查人家。”
“不是吧，老和尚還俗了？老天爺開眼了，不忍心讓這樣的妖孽再危害人間了？”陳潔興奮的幸災樂禍。
自己老公鞍前馬後跟了莫君懷這些年，陳潔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點自家老公這個頂頭上司。
對自己人，莫君懷可以竭盡全力的幫助，比如可以為了賀明峰，走關系拉臉面讓還沒跟賀明峰結婚的陳潔随軍；再比如現在，在寸土寸金的M市，幫賀明峰置辦了這一套房子，還幫陳潔解決了工作。
可是對待陌生人，莫君懷冷的讓人心寒，特別是那些得罪他的人，他總有辦法悄無聲息的解決，還不沾一點腥。他就像一個謎，殺伐果斷、不留情面，卻還是迷倒了軍裏不少的軍花，卻吝啬的連一個笑臉都不給別人。沒想到，現在，此等妖孽也能被人收。
賀明峰用手肘輕撞下趙楠，讓她少八卦。于是，餐廳裏有兩人吃的食不知味，客廳的沙發裏斜躺着一個眉頭緊鎖的男人，整個畫面違和感十足。
過來好一會，莫君懷也坐到餐廚邊，問陳潔：“你說你們的頭發能不能從卷的變成直的？”
陳潔搞不清他為什麽問這個對女人來說毫無深度的問題，她不确定的看看賀明峰，再得到老公允許的眼神後，她放下碗筷，小心的說：“可以呀，抹點軟化藥水就行。”
“要是自來卷哪？也能嗎？”莫君懷異常認真的聽，這是一切他心中一個大大的結。
“當然，現在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商家做不到的。有一次性的，也有、長久的，我前幾天看一本雜志上說，外國有藥水可以讓自來卷軟化成直發長達2—3個月。”一說到時尚，每個女人都是專家。
莫君懷的唇角微翹，站起身，說：“你們慢吃，我先回去了。記得，盡快給我報告。”莫君懷的臉瞬間變了，看在陳潔的眼裏，就是撞邪了，笑的好詭異。帶着笑容的莫君懷什麽樣子，認識這些年，今天第一次見。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