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沖突
村裏。
李傑，李翔，池順等人，正在商量着，進山打獵，制作弓箭的事情。
“丫頭呢？”
李傑發現李觀音沒在家裏。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而來。
家裏人，在村子裏尋找。無果。
收到消息的池小青等人也加入尋找。許多村民放下手裏的農活到村外頭四處尋找。
仍然是一無所獲！
難道是運糧隊！收了軍糧，還拐賣人口！
李傑怒發沖冠，搶上村長家，的一匹遲暮老馬。疾抽馬鞭，發足狂奔，半道上終于把運糧隊給截住。可是仍然沒有找回李觀音。
失蹤了！
李傑心裏再次升起種種的無力感。無力回天。原以為運糧隊中能尋回李觀音的。
痛心、失落！深深的意識到。僅憑讀書識字，保護家人的平安。真的不夠！
從前、讀書、識字讓他從村裏走出去。
在鎮上，不能說，所有人都能從容應對，但是也沒有發生這麽難堪的情況。
但是所有的一切，從軍隊出現，趙飛龍的出現改變了。
武力，一個人就可以鎮壓全村。沒人敢還手！
假如，遇到的，不是軍隊。而是燒殺淫掠的強盜。那是要村滅嗎？
李傑緊緊按住胸口。非常幸運，池小青給了他另外一條路的希望。蠻牛經！
擡頭，閉上眼睛。不問蒼天了。要憑借自己的力量來保護家人。眼淚無聲的滑落。
···
進山捕捉、進林打獵。被征收軍糧後，這條路，視乎成為村子裏熬過困難期的唯一途徑了。
李翔站在村裏空地上。手拿弓箭，瞄準三十步外的野果。咻的一聲。弓箭命中野果，鋒利的箭頭穿透而過。
噢，射中了。李誠興奮的撿起串着水果的弓箭，奔跑在村民前面，不斷揮舞。像是一個打勝仗回程的将軍。
村民眼神火熱，跑到李翔跟前，讨過弓箭，摸摸、看看，愛不釋手。
就連一個五六十歲，頭發已經發白的大爺，也拿着弓箭，舒展身體，一定要過一把瘾。
瞬間，好似流走的時光都回到的大爺身體裏，氣勢上就年輕了二十歲。
手拿弓箭，指到哪裏，求饒聲便在那裏響起。大爺哈哈大笑。滿滿的成就感。
瞄準屋頂上，一只看熱鬧的鳥兒。
咻。弓箭落在飛鳥對面的屋頂。把鳥驚呆了。都忘記撲騰翅膀逃離。感覺大爺的目标不是它！
大爺連射三箭。終于，能把弓箭射到飛鳥的屋頂。
驚的飛鳥振翅而去。叽叽咋咋的啼叫聲，似乎在咒罵那個玩耍弓箭的大爺。
三箭過後，大爺放下弓箭，活動着酸麻的手臂。嘿嘿直樂。對于自己的成績很滿意。并且也向李傑求了一副弓箭，要和村民一起練習。
看着村裏人尋回勇氣。臉上又亮起了希望的亮光。李傑打心裏高興。
自從李翔演示了弓箭。村民熱情高漲，對李傑提出制作弓箭的材料要求，執行的是一絲不茍。
甚至在尋找材料時，把李傑提出的要求當成了最低标準。只要最好、更好的！
另一方面。收糧隊、趙飛龍離開後。池小青開始給李傑制作，配合修煉蠻牛經的輔助藥水。“強身藥水！”
沒有蠻牛經上的指定藥材，就用藥效相近的代替。
實在找不到的，就降低要求，用次幾級的藥材代替。确實沒有的藥材。就直接放棄了。
李傑、李翔、李沖、李誠是最初的收益者。一個房間，四個大木桶。煙霧缭繞，好像人間仙境。李傑講解蠻牛經的聲音，在蒙蒙的霧霭間缭繞，提示着幾人，教導大家完成一個個秘籍上的動作。
一個月後，李傑幾人感受到蠻牛經、強藥水給身體帶來的一些變化。想将好東西分享給村民。
但是藥材緊缺。他們幾人的藥材都是七拼八湊、删删減減後，得出的簡化版強身藥水。
最後，只得作罷。實在是條件跟不上。
不過每天清晨。幾人都會在村口的高地上迎着初升朝陽，吐納練拳、練習弓箭。将技藝傳授給願意學習的村民。
慢慢的，有一些村民，也會跟着一起練習。李傑幾人都會一一教導。悉心傳授。
漸漸的，早晨會有村民放下鋤具，和大夥練習一圈後再下地裏幹活。于是乎，清晨練拳就成了葫蘆村的一道奇景。周圍的村莊紛紛笑話，不務正業。一度成為笑談。
但是，也有部分其他村莊的人，特意早早的等候在村口。等待李傑帶領大家一起練習。
李傑還有村民也都抱着十分開發的态度，樂意接受外村的人。教授上也是一視同仁。
只是慢慢的。來學習的人，還是越來越少。因為被收軍糧後，生活壓力突顯。溫飽成了一個大問題。
随着弓箭技藝的熟練，拳法的熟練。村民開始不斷催促李傑兄弟帶領大家進入森林捕獵。甚至有部分村民自己組織了幾人小隊，獨自進了森林。
但是，李傑他們覺得，練習時間太短！村民的技藝水平還差很多！
有一天。突然在村子裏傳出流言。李傑兄弟得到一筆意外之財，一家人根本不用擔心溫飽問題。
所以。早就沒有心思冒着生命危險帶領村民進林子裏打獵。
謠言一起。便是止不住的滿天飛。連附近村莊的一些村民都有聽說。接着馬上就有村民上家裏借錢，借糧，拜師。還有各種方法套人情，套交情的。
有一些村民，更是趁着夜色，直接在李傑的家門口打起地鋪，言明，家裏沒米、沒飯。以後就寄在李傑家裏。死活賴着不走。有人直接拿着布帶，跪在門前。不施舍前糧，就擋着，不讓出門。
那些套人情關系，拿着家裏的一些物件前來交換的。已經算是，村民榜樣，良心不錯。
這些天，李翔在家裏，氣的火冒三丈，桌子拍的哐哐響。要不是李傑幾人攔着。門外的那些人，早被他一頓拳打，扔出去了。
李庸帶着一家人，在村裏解釋，可惜跟本沒人願意相信。
更有人，竟然提出要搜查家裏。才能證明清白。最意外的是，還有不少人贊同。
當然，還是有許多淳樸，感恩的村民。一直在替李傑一家人解釋。可惜部分人，被鬼迷了心竅，完全聽不進去。
于是村裏空地上，一左一右，楚河漢界般的兩派人，一副劍拔弩張的對峙樣子。
大部分人，還是這段時間，李傑幾人悉心教授拳法、弓箭技藝的村民。可謂是人心叵測，情比茶涼。
讓幾人欣慰的是，身後還是有許多明事理的村民，堅決相信，支持他們。雖然沒有師徒的名份，但尊重是一樣的。
“你們這些良心狗肺的白眼狼，李傑兄弟平時是怎麽照應大家的。你們就這樣回報！”
身後有村民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憨貨，別被賣了，還替李家兄弟數錢。人家得了村裏的傳承寶藏，你和人家比啊。
哼。也舍不得施一點湯水，救村民于水火。實在太讓大家寒心。
現在，除非李家兄弟交出寶藏，平分給村民。不然這事不算完。”
對面，虎背熊腰的大漢，李猛，站在人前喊話。這夥人，都隐隐的以他為首。
李猛。李傑記得，最早來學拳的幾人之一。也是這段時間，拳法進步最大的人。除了有配合強身藥水的李家兄弟外，
也是與幾人關系比較親近的村民之一，因為李猛在練習時常會上前請教，一來二去，便和李家兄弟更熟了。
李傑多次手把手的教授強身動作、拳法。
只是吐納呼吸，他一直不得要領。偶爾會玩笑的說到，李家兄弟是不是藏私了。沒想到這次挑起事端的會是他。
李傑兄弟，心中十分不痛快。隐隐的痛。背叛的感覺！
“我們家，沒得到什麽寶藏。交完軍糧後，從來就沒人吃飽過。如若不信，家裏盡管去搜查。
遲遲不進森林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李翔這孩子，進過森林，知道其中的兇險。我們再捕獵的時候，自己同時也是森林猛獸的獵物”
老父親李庸痛心疾首的開口。
“搜查，說的好聽。寶藏早就被你們轉移藏匿。然後叫我們去搜。當我們三歲小孩，三言兩語就能打發了。”李猛大聲道。
“平分寶藏、平分寶藏”身後的一幹人，也都訓練好一般，整齊的應和。
混蛋，欺人太甚！李翔掙紮開旁人，猛的蹿出。一巴掌直接打向李猛。猝不及防。都暗叫不好。
李猛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真要對上，李翔肯定要吃虧。只是發生的太快都來不急阻止。
來的好。李猛大笑。似早有所料。身體不退反進，地上一踏，欺身而上。雙拳打向李翔胸口。用的正是蠻牛經裏的招式。望月。
地上留下一個腳面高的清晰鞋印。雙手似尖角，要将獵物挂牛角上，拜月亮。
不好，李翔大吃一驚。沒想到李猛将招式練的比他還厲害。随手撚來，運用純熟。
而且，李猛的力氣是出了名的大！早有軍隊來收他。因為老母親要照顧，所以，都給拒絕了。
拳如其名，猛！
鋪面而來的拳風，好似真有一只蠻牛要從拳頭中沖出來。
李翔急忙收回手上力道，改成腳上發力。以小腿為軸，身體順着力道壓低後再跳起，扭轉方向。
一招蠻牛經的“燕回”打出。
腳，向身後的拳頭甩踢出去。
拳腳相交。悶響一聲。李猛被震的後退一部。
李翔則借力在半空一個空翻，落地時，被巨大的力道震動，往前竄了好幾步，才被李傑扶起。腳已發麻！
李翔大怒。拿出身後的弓，搭上箭！
李猛見到弓箭，心裏大驚，人如蠻牛沖撞跑出，震的地面砰砰作響，泥沙四射。在力量的對抗上，李猛自信不會輸給在場的任何人。
但是，弓箭技藝，李翔可以是，在場所有人的師傅。
這麽近的距離，若讓李翔開弓，躲避不了。十有八九會直接被射的透心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