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意算盤
“一失兩命?”東方傾慕茫然了,反射性的問道:“難道他懷孕了?”
東方傾慕話一落,歐陽無憂真天真的往衛子墨肚子上看去,平安翻白眼,沒好氣的對東方傾慕說道:“你懷一個試試。”
“我是男人。”東方傾慕蹙眉,平安的話對他來說,無疑不是在侮辱。
“你是男人,難道他就是女人。”平安背着衛子墨朝東方傾慕的房間走去,卻被歐陽無憂叫住,硬是逼着他将衛子墨背到她的房間。
平安出手是要衛子墨的命,衛子墨傷得很重,又被平安背着回來,山路不好走,受到了颠簸,幸虧東方傾慕的醫術卓絕,否則沒人能救得活他。
遇上歐陽無憂,是衛子墨之劫,遇到東方傾慕,是衛子墨之幸,命不該絕。
東方傾慕要為衛子墨處理傷口,必需得脫他的衣衫,見歐陽無憂站在床前不肯離開,衛子墨畢竟是男人,歐陽無憂是姑娘,寬衣解帶,男女授受不親。
“寨主,我要給他處理傷口。”東方傾慕說道。
“處理啊!”歐陽無憂擡頭看了東方傾慕一眼,他是大夫,在這個時候,他說了算,沒必要請示她。
“你是不是該回避。”東方傾慕很婉轉的說道。
“回避?”歐陽無憂挑了挑眉,說道:“他是我相公,沒必要回避。”
“相公?”東方傾慕眸中浮出震驚兩個字,是他聽錯了嗎?
“他長得好看,我對他一見鐘情。”歐陽無憂說道,她得找個時間宣布此事。
東方傾慕嘴角抽了抽,說道:“寨主,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一見鐘情的感情不會長久,你可要三思而行。”
“深思熟慮過了。”歐陽無憂不明白,她要給他們找個男主人,他們不贊同就算了,反而阻止。
他有什麽不好,他們為什麽對他有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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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裏出西施,衛子墨在歐陽無憂眼中,沒有不好,只有更好。
“你阿爹不會同意。”東方傾慕很肯定,她還那麽小,她阿爹不會同意她這麽早就嫁人,而且還是嫁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他會同意。”歐陽無憂很有把握,她娘親都同意了,阿爹能反對嗎?“快給他治,再羅嗦,晚上不給你飯吃了。”
東方傾慕默了,他沒将歐陽無憂的話當真,只當她是一時興起胡說的。
三天後。
房間裏,歐陽無憂咬着手指站在床前,居高臨下,饞涎欲滴的盯着床上昏迷的衛子墨。
“怎麽還不醒,都三天了,東方不是說三天後,你就能醒嗎?”歐陽無憂有些懷疑了,她不是懷疑東方傾慕的醫術,而是懷疑東方傾慕是故意不讓他醒來,只要他不醒,她就不能跟他成親。
轉念一想,東方傾慕不會為了阻止他們成親,賭上他的醫德。
歐陽無憂靜靜地看着,還嫌不夠清楚,彎下腰,臉撮近他的面容,眨巴眨巴瞧了個仔細,越看越滿意,簡直就是賴看極了。
“老大,你是一寨之主,能別露出這樣猥瑣的眼睛嗎?”平安走了進來,這樣看下去,等人醒來,會被吓死的。
“猥瑣?”歐陽無憂站直身,給了平安一個警告的眼睛,問道:“你确定他是我帶回來的嗎?”
看着歐陽無憂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平安郁悶的問道:“老大,你是誰,你可是我們一寨之主,我有本事在你眼皮底下貍貓換太子嗎?”
歐陽無憂一想,他說的對,不是她自吹,在她眼皮底下換人,借他幾個膽子他都不敢。
“平安,你說如果我現在帶他回去見阿爹,他會不會很受歡迎,特別是姑娘們。”歐陽無憂來到平安身邊,手搭在他肩上。
平安吞了吞口水,說道:“受不受姑娘們的歡迎,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不受你阿爹的歡迎。”
歐陽無憂摸着下巴,琢磨了一番。“你以為我傻啊!帶他回去見阿爹,我們得先生米煮成熟飯,水到渠成後,阿爹不歡迎也得歡迎了,看他的長像,就是聰穎才智的人,我們寨若是有他相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哈哈哈。”
聽着歐陽無憂狂傲的笑聲,平安只覺毛骨悚然,還生米煮成熟飯咧!
相什麽助?添什麽翼?在平安看來,衛子墨就是一禍害。
“去,外面把風。”歐陽無憂突然命令道。
“把風?把什麽風?”平安茫然。
“你說呢?”歐陽無憂瞪着平安。“我要跟他生米煮成熟飯,你說把什麽風?”
“老大,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平安驚悚了。
“活了十五年,我就沒像今天這般認真過。”過分,居然懷疑她的決心。
歐陽無憂把平安給踢了出去,她是老大,平安想阻止,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現在搬救兵,也來不及了。
“把風?吹風還差不多。”平安被關在門外,心情很複雜,惋惜擔憂,在門外喊道:“老大,男女之事,你懂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給我閉嘴,好好的給我把風,若是有人來打擾我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還有,再敢給我多一句,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歐陽無憂警告,平安太嚣張了,她是不是對他放松了,看來對平安,她得管教嚴厲點。
歐陽無憂來到床前,看了一眼昏迷的衛子墨,又看着指縫間夾着的一顆藥丸,一張純潔可愛的小臉上布滿陰險詭詐,嘴裏時不時發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聲,詭異的目光看向衛子墨,滿是算計。
歐陽無憂捏着衛子墨的嘴,将藥丸放了進去,藥入口即化,滿意的大笑,得意洋洋。“呵呵,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歐陽無憂小手在衛子墨臉膛上拍了拍,沒兩下,她就感覺到手心下那燙手的溫度,錯愕的望着臉色發紅的衛子墨,額頭上還溢出少許的汗珠。
藥效比她想象中的要烈,有些擔心了,他受了傷,會不會出事。
燥熱在身體內翻滾着,即使是尚處在昏迷狀态的衛子墨也承受不住,伸手拉扯着身上的衣衫,因為太急,銳利的指甲劃破頸部,留下一條條血痕,然而,血腥的推動,無疑不是将藥效發揮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