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認定
“哼！”衛子墨冷哼一聲，這種事也能商量嗎？
眼中流光潋滟，風華無雙。
多說無意，衛子墨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心情，手中黑劍一閃，刺向歐陽無憂。
呲的一聲，劍刺穿肉體的聲音響起。
“啊！”歐陽無憂叫聲尖銳，手指着衛子墨身後的平安，怒不可遏。“誰讓你殺他的？誰準你殺他的？”
“老大。”平安很無辜，老大不應該是感動嗎？千鈞一發之即，他救了老大耶！
血，滲透衛子墨衣衫，噴濺出的血灑在歐陽無憂衣裙上，白色與鮮紅，形成一片悚目的鮮紅。
血，順着平安刺穿衛子墨胸膛的劍尖，一滴滴的落下，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
懸崖邊，晚霞的映照下，衛子墨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囚禁了千萬年不得自由的野獸，琥珀色的眼睛剎那腥紅，瘋狂而血腥。
此刻，他看着歐陽無憂的眼中，恨，是那麽的強烈，那濃烈而滔天的恨意，如暴風雨席卷大地，天地間萬物都無法忽略他的猙獰與兇悍。
他衛子墨不怕天，不怕地，哪怕是童年被追殺，九死一生，逃到南國，他都沒吃過虧，不曾想到，今日，他卻被暗算。
就算是死，他也要她陪葬。
看着這樣的衛子墨，歐陽無憂傻眼了，忘了指斥平安，這麽風華絕倫的一個男子，此刻的他，猙獰扭曲了一張絕美的臉龐，給人驚悚的同時，也如同一幅絕世美畫。
胸膛上還插着劍，如此完美的畫面，卻被人生生地撕裂一道痕跡，絕倫中透着凄美。
衛子墨傷得很重，平安手中的劍，殘忍的刺穿他的胸膛上，衛子墨運足真心，硬是将劍給逼了出去，在他強大的內力下，平安後退了幾步，才停穩腳步。
若是上蒼要讓他衛子墨今日亡，無力逆天，他也絕不順應天命，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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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衛子墨不理會身後的平安，一步一步地逼近懸崖邊的歐陽無憂。
随着他的逼近，歐陽無憂忘了反擊，往後退了一步，身後是懸崖，若是再退，必定會墜落，下場粉骨碎身。
“老大，小心。”說是遲，那是快，平安毫不遲疑，又補了一劍，縱身一個翻躍，摟着歐陽無憂的腰，腳下輕點，将她帶離開。
平安的速度很快，受傷的衛子墨不是他的對手，若是真比拭，平安未必占得了上風，他是傷了衛子墨，卻不一定戰勝得了衛子墨。
大意失荊州，這是衛子墨暈倒的覺悟。
大皇兄為他，部下天羅地網，未能将他擒獲，他精明一世，失誤一時，一個小丫頭身上吃了虧。
“誰讓你殺他的？”歐陽無憂完全不領平安救她的情，對着他大喝。
“老大，他要殺你。”平安很冤枉。
“是你先傷他。”歐陽無憂指着平安的鼻子，怒不可遏，她有眼睛，看得很清楚，是平安一出現，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給了他一劍。
不過，說也怪了，不是冤有頭，債有主嗎？
明明是平安傷了他，他不找平安算賬，反而找她。
剛剛歐陽無憂清楚的感覺到，衛子墨眼中的殺氣，那麽絕決，殺不了她，也要與她同歸于盡。
“老……”
“閉嘴。”歐陽無憂厲聲一吼，威脅道：“他是我看中的人，會成為我的相公，你最好祈求他無事，若是因此喪命，我要你給他陪葬。”
“相公？”歐陽無憂後面威脅的話，平安聽了，沒在意，他在意的是歐陽無憂那句，“會成為我的相公。”
“對，我的相公。”歐陽無憂擲地有聲，铿锵有力，她不是在開玩笑，也非一時興起，她是經過深思熟慮過，跟平安在樹上時，除了等待時機，她還在思考人生，觀察衛子墨到底适合不适合當她的相公。
“老大，你是被他追壞腦子了嗎？”平安伸手欲去碰歐陽無憂的頭。
“滾，你才被追壞了腦子。”歐陽無憂擡起腳朝平安踢去，若不是看在四哥的份上，她真恨不得将平安推下懸崖。
敢傷她認定的相公，真是不想活了，一劍就算了，居然敢補上一劍，太過分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歐陽無憂壓根不去管，平安會補那一劍，全是為了救她。
平安若是沒補那一劍，此刻的她，早已被衛子墨推下懸崖。
山寨，位于頂峰之上，易守難攻。
寨子裏一百多人，在歐陽無憂的管束下，也算和睦，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東南西北，好人壞人都有，有些甚至是仇人，卻因來到這裏，放下了仇恨。
主動來投靠歐陽無憂的人，不是被她拒之門外，就是被她殺掉，歐陽無憂眼光很挑，她要自己選，在歐陽無憂的邀請下，有些人是自願的，有些人是被她逼的。
總之，只要是她歐陽無憂看中的人，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寨主，他是誰？”素有神醫之稱的東方傾慕，看着平安背回來的人，微微蹙了一下眉，目光在歐陽無憂身上打量，沒見到她身上有不屬于她的東西。“寨主，你跟平安不是下山打劫嗎？搶的東西呢？”
“他。”歐陽無憂為了證明衛子墨是她搶來的，朝平安命令道：“去，把他給我洗幹淨，然後送到我房裏，今晚我要享用他。”
歐陽無憂豪邁的話一落，東方傾慕跟平安都忍不住到吸了口氣，享用？是該她說的話嗎？
她是女匪不錯，但，同時她也是個姑娘家，矜持啊！
“老大，這種事……嗯！吃虧的不會是他。”平安很婉轉的說道。
“也不可能是我。”歐陽無憂堅持。
這種事，平安都覺得難為情，偏偏從歐陽無憂嘴裏說出，顯得理所當然。
“嗯咳，嗯咳。”平安咳嗽了兩聲，吸了口氣，提醒道：“老大，恐怕今晚你無福享用了，他傷得很重，若再不交給東方先生，恐怕他會一命烏乎，若是如此，老大，你可不能牽怒于我。”
經平安提醒，歐陽無憂對東方傾慕命令道：“他交給你了，我要他活，他若是有什麽閃失，便是一失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