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國師稱霸現代(雙更)
陳悅雨低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四個學生,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陳夢濕紅眼眶直接哭了出來, 抽搐着身體哽咽着說, “大師, 求求您救救我們, 兩年前的事情我們知錯了, 求求您救救我們……”
“是啊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們, 兩年前我們還小不懂事, 那時候我們也只是想捉弄一下張漢川, 并不是真的想要害死他的, 求求你念在我們年少不懂事做了壞事, 現在我們想改正,求求大師您給我們一個機會。”剃着寸頭的宋清賀伸手過去要抓住陳悅雨的手求情,手伸過去又趕忙收了回來,“大師,您救救我們, 我們真的不想再被困在這棟廢棄教學樓裏面了, 你不知道張漢川變态的, 他不僅把我們都殺了, 還把我們困在廢教學樓裏,每天都重複殺我們的瞬間, 用那把殺豬刀剁我們,好可怕。”
宋清賀哭紅着眼睛,另外兩個魂魄跟着也哭了出來, 只不過無論他們怎麽哭,眼眶裏蓄積的淚水都不會掉出來。
張漢川是怨恨值很高的兇鬼,比他們幾個都要厲害,宋清賀他們就是聯手都打不過張漢川。
四個陰魂跪着求陳悅雨,陳悅雨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說她作為國師,是應該渡魂,讓他們下陰曹地府投胎轉世的,可陳悅雨轉頭看一旁飄着的張漢川時,被張漢川渾身濃得化不開的黑煞怔住了。
張漢川內心敏感脆弱,對待感情是那種專一長久,至死不渝的,在他心裏愛情是很美好的,不允許任何人亵渎,可陳夢還要宋清賀對他的做過的事情已經超負荷超過她能忍受的底線了。
越是在意一樣東西,當這樣東西被人清瘦摧毀的時候,心裏越是悲憤。
瞅見陳悅雨看了過來,張漢川臉色像白紙那樣,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斬釘截鐵說,“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态度十分堅決,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
陳悅雨知道張漢川心裏悲憤怨念,是不會輕易答應放過這四個陰魂的,她還想着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漆黑的天臺裏面,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看見自己的兒子了,急忙忙沖跑過來,“小賀,是你,真的是你!”伸手要抱住宋清賀,卻抱空了。
“怎麽回事?”宋清賀父親手又抱了抱,還是抱不着。
“怎麽回事?”眼睛濕紅了,他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兩年前就已經死了,死的時候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他的手又抱了幾抱,最後才不死心地放下了手,爬了細小皺紋的額眼睛流出淚水,聲音滄桑了很多,“小賀,你回來了,我是爸爸,是你給爸爸托夢,叫爸爸帶紙人過來救你的是不?”
宋清賀皺緊眉頭,說,“爸,救我出去,我不要再被困在這廢樓裏面了。”
宋清賀的父親很疼他,家裏只有這麽一個兒子,還沒長到成年呢,在16歲的時候被一場大火燒了,他本來以為兒子是被燒死在教學樓裏面的,卻不料那場大火沒有燒死兒子,卻被這個可怕的張漢川用殺豬刀砍死,并且吧屍體剁成肉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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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賀可是他捧在掌心長大的,如珠似寶,他都舍不得打這個寶貝兒子一下。
聽見宋清賀叫他救自己,送爸爸心都揪着疼,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兒子的魂魄被永久困在這廢教學樓裏。
轉眼看着穿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的陳悅雨,兒子還有他的幾個朋友都在跪求陳悅雨,而且剛剛在天臺裏他親眼看見張漢川害怕陳悅雨,做生意腦子靈活的他很快想到去哀求陳悅雨。
“大師,陳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只要你救我兒子,我願意給你兩百萬,不,再多錢我都給你。”
看到這裏,看直播的網友再也不淡定了,狂刷彈幕。
“這位中年先生你別以為前世萬能的,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好比一個學霸的性命,人家大好的人生,被你兒子弄毀了,不是你的兩百萬就能買回來的!”
“就是,就你們家的兒子是兒子,別人家的兒子不是兒子嗎?你會心疼你的兒子,那麽張漢川又有誰來心疼,我心疼這個對待感情專一的男生,就是他死了我也覺得他好。”
“诶……可憐天下父母心,張漢川就是被你寵壞了的啊,他活着的時候你不多加管教,讓他在學校裏面胡作非為……诶,不知道怎麽說,這都是注定的吧。”
“我還是覺得不該救,就讓陳夢宋清賀這四個魂魄都魂飛魄散吧!壞人不該救!”
“他們都死過了,所有的罪過也都已經償還了吧?!求輕噴。”
“死了這不還可以成為魂魄嗎?再說了別以為死了所有罪過就都還清了,閻王的生死簿裏一筆筆都記着呢!”
網友們義憤填膺,很憤慨。
顧景峰說,“不然這件事讓地府的陰差來判斷誰是誰非?”
陳悅雨轉動清透幹淨的眼睛,思考一會兒覺得顧景峰說的對,活人犯了錯有法律制裁,陰魂犯了錯,就把一切都交給陰差判官他們去決斷吧。
陳夢、宋清賀、李詩晴還有彭勇聽陳悅雨這樣說,他們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于是着地了,只要他們下了陰曹地府,就是生死簿裏記載着他們更多的惡跡,可大多都是小打小鬧,罪不止死的。
和被永久困在廢教學樓裏,每個夜晚都遭受張漢川折磨比起來,真的是好太多了。
看見陳悅雨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抓出一張引魂符了,張漢川眼底的恨意更濃了,在陳悅雨燒符咒的間隙,張漢川箭速一般飄過來,用個大布帶一下子套住是個魂魄,抗布袋在肩膀上,二話不說往天臺外面飄出去。
陳悅雨和顧景峰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張漢川居然提前準備了捕抓陰魂的捕魂袋,一下子把是個魂魄都擄走了。
陳悅雨和顧景峰急忙跑到天臺圍杆那,雙手伸過去抓住欄杆,身子超強傾貼在欄杆上,從廢教學樓天臺往樓下看,學校裏四周黑漆漆的,只遠遠亮着幾盞白熾燈,看着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氛圍。
宋清賀的父親有些懵,着急過後不理解地說,“他抓我兒子的魂魄是要做什麽?”
顧景峰說,“張漢川不願意放過他們,應該是抓魂魄去藏起來了。”
陳悅雨沒投資皺緊,張漢川這個人心思細膩,而且他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
“先不管他抓是個魂魄想做什麽,咱們趕緊追上去再說。”
說完,陳悅雨拔腿往天臺門口跑去,等到她來到天臺門口時,顧景峰和宋清賀的父親也幹了過來,三個人幾乎同時跑下樓梯。
整棟廢教學樓一共有六層樓,陳悅雨雙腿牟足力往樓下跑,可畢竟她是一個女生,就是體力再好,跑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宋清賀的父親是典型的生意人,有個大肚腩,才跑到四樓樓梯間的時候已經喘不過氣了。
顧景峰體力很好,平時出去辦案的時候,有些歹徒想要逃跑,顧景峰狂追幾條街都不用休息的。
“張漢川的魂魄是朝着籃球場方向飄過去的,我先追過去,悅雨你等下過來就行。”顧景峰說。
“好。”陳悅雨伸手擦下下額上冒出來的細汗。
顧景峰腿上帶風,很快消失在樓梯拐角位置,廢教學樓裏比其他地方都更安靜,陳悅雨能清楚聽到顧景峰跑起來腳踩在臺階上的聲音。
她也沒有休息多久,心跳剛平複了些,立即又撒開雙腿往樓下跑。
跑出廢教學樓,擡眼望去,看見的是淩晨四點的校園,跑在兩邊種滿榕樹的校道裏面,有一盞路燈一閃一閃的,閑的悠長漆黑的路愈發滲人。
校道上只有陳悅雨一個人,顧景峰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視野裏了。
陳悅雨跑到那個電壓不穩定的路燈下停了下來,拿出黃符想燒了,方便她追尋張漢川的陰魂時,漆黑的校道裏出現一團紅色的煞氣。
陳悅雨很快被這團紅煞吸引住,眼睛看了一會兒紅煞,想着這團紅煞不是之前給陳悅雨引路的那團煞氣嗎?
正是靠着這團紅煞,陳悅雨才能這麽容易找到顧景峰所在的位置,現在陳這團紅煞又出現了,難不成它是專門過來帶路的?!
陳悅雨蹙緊眉心,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何這團紅煞要幫她?!
可現在時間緊迫,要是不趕緊找到張漢川的話,張漢川很可能會再次放下彌天大錯,到時候就是陳悅雨想要幫他,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紅煞在陳悅雨面前逗留一會兒,然後飛速朝着籃球場方向飛過去,陳悅雨緊随其後一路狂跑,她本以為紅煞是要帶她到籃球場的,可來到籃球場的時候,卻瞅見紅煞迅速飛過籃球場,直直朝着籃球場後面的飯堂飛過去了。
陳悅雨跑得很快,看直播的網友也是揪着心,希望陳悅雨趕緊找到張漢川,不希望張漢川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不然的話,很可能真的要魂飛魄散了。
跑過籃球場,面前出現異動貼了紅色瓷磚的小二層飯堂,陳悅雨跑到飯堂門口,伸手要拉開不鏽鋼門的時候,瞅見不鏽鋼門上面用鮮紅色血寫着四個字:
“進來必死。”
陳悅雨看過張漢川寫給陳夢的情書,認得他的字,這四個用血水寫的字肯定是張漢川寫的,目的是要警告陳悅雨,叫她不要進去,否則的話肯定會死。
“啪嗒”陳悅雨還是拉開了飯堂的鐵門,一股腦沖了進去。
飯堂裏面更加的陰森,四周烏漆漆的,排成好幾排的桌子上放着很多不鏽鋼盤子,應該是學生們放在飯堂裏面的。
進到飯堂裏面,陳悅雨放滿了腳步,四周實在是太黑了,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張漢川在哪裏。
掐指決年咒語,要尋找張漢川身上的煞氣,可念完咒語後,發現整個飯堂裏面都充斥着張漢川的煞氣,根本分辨不出來張漢川在哪裏。
踱步往派菜的窗口走去,四周很安靜,陳悅雨留心着飯堂裏面的情況,這時不遠處傳來硬質皮鞋摩擦地面瓷磚的聲音,陳悅雨聞聲擡頭看,遠遠地看見顧景峰往飯堂的廚房跑去。
陳悅雨緊跟其後,很快也來到廚房門口,廚房的鐵門是敞開的,陳悅雨要走進去的時候,身後走過來一個人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陳悅雨心咯噔了下,以為張漢川躲在她的身後了,手捏着符咒轉身要貼上去的時候,耳畔傳來低沉醇厚的嗓音,“悅雨,是我。”
廚房門口的光線太暗了,陳悅雨看仔細了些,說,“景峰,你找到張漢川了嗎?”
顧景峰面色凝重,顯然是已經找到了。
“在哪?”陳悅雨問。
“悅雨,你趕緊耳蝸一起離開飯堂,這裏太危險了,就快要爆炸了。”
“什麽?”陳悅雨眼睛都睜圓了,不敢置信道,“景峰,你剛剛說什麽?”
“你沒聽錯,這裏就快要爆炸了。”顧景峰拉着陳悅雨的手臂,要拉陳悅雨離開廚房,陳悅雨想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會爆炸?!”
顧景峰語氣低沉說,“我找着張漢川了,他要引爆整個飯堂,我們趕緊跑,離開了這裏我再跟你解釋。”
時間很急迫,已經不能再拖了。
看直播的一百多萬網友聽見顧景峰說張漢川要引爆證件飯堂,立馬發彈幕叫陳悅雨別管那個張漢川,也悲觀那四個陰魂了,你趕緊和顧處長一起離開吧,要跑的遠遠的。
“啊啊啊啊啊國師大大,性命最重要啊,別裏那些陰魂了,聽話,咱們趕緊離開!”
“引爆??!!尼瑪,聽着都很恐怖啊,國師大大快逃!”
“嘤嘤嘤,只有我一個人智商捉急麽?怎麽突然就引爆了呢?難不成廚房裏面還有炸藥不成?不可能的吧!就算張漢川準備的再充分,也不可能連炸藥都事先準備好了的吧!”
陳悅雨說,“景峰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顧景峰知道不跟陳悅雨說明白,它不會狠下心抛下這五個陰魂不管的,“是煤氣罐,廚房裏面放了很多瓶煤氣罐,應該有幾十瓶,我不知道張漢川從哪裏弄來這麽多瓶煤氣罐,不過他已經把是個陰魂都塞進紙人裏面,用麻繩捆綁着是個紙人,放在煤氣罐上面了。”
“他想引爆煤氣罐?”陳悅雨不敢相信,“這樣做的話,張漢川也會被打火焚燒,魂飛魄散的!”
陳悅雨伸手推開廚房的鐵門,猛地直沖眼球的是密密麻麻堆疊着的打拼煤氣瓶,整個小房間裏面都放滿了煤氣瓶了,在煤氣瓶上面用粗麻繩拴着是個紙人,是淩晨12點的時候,她賣出去的那四個紙人,每一個紙人臉上的腮紅都是她親手抹上去的。”
黑森森的食堂裏面,張漢川的上瘾傳了出來,很大聲,“陳悅雨,整件事情和你五關,也和那個顧景峰無關,之前我看見你們二人過來廢棄教學樓,見你懂得道術,以為你是特意過來救這幾個陰魂的,我才會設計一連竄的游戲還有陷阱,想要殺了你還有你的朋友,現在我知道你們不是他們的額家人請過來救他們的,你們走吧,我不想濫殺無辜。”
聽見張漢川說道不想濫殺無辜,陳悅雨知道張漢川其實是一個善良的男生,只不過生前被陳夢他們嘲笑戲弄,最後才會自殺的。
“張漢川不要引爆這些煤氣罐,你引爆了煤氣罐你自己也會魂飛魄散的。”陳悅雨臉部表情嚴肅,十分認真說。
張漢川笑着抖肩,“魂飛魄散嗎?我不怕,和混肥魄散相比,我更怕這四個人渣敗類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再說了,我已經死了,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吧,我不在乎,我就要他們四個人不得超生!”
張漢川的态度十分堅決,陳悅雨眉頭皺緊,“可以兩全的,只要你答應放他們下陰曹地府,判官會公平公正給他們應有的額懲罰的,到時候我再給你燒一道往生符咒,做一場法事,你還是有機會可以下六道輪回的。”
陳悅雨是真的想幫張漢川一把。
“不用了,我已經厭煩了這個社會,不想再回來了。”說着,張漢川側身伸右手去旋開煤氣瓶的開關,這裏面放着的煤氣瓶都是沒有用膠管連着的,開關一旦打開,沒氣就會無窮無盡噴吐出來。
很快逼仄狹窄的食堂裏面傳來刺鼻的煤氣味,陳悅雨和顧景峰叫張漢川不要沖動,張漢川面色從容,早已經看透生死,接着又旋開第二個煤氣瓶開關,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空氣裏越來越多煤氣味,整個小房間裏面都快要積滿了。
“你們快離開吧,不然等下子爆炸了,想走都走不了了。”張漢川說。
廚房裏面很快傳來陳夢宋清賀他們幾個哭啼的聲音,他們都不像被燒的魂飛魄散,可無論他們怎麽哭,張漢川要和他們同歸于盡的想法沒有一絲一毫改變。
看見張漢川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是學校外面小賣部裏賣的十元三個的那種打火機。
瞅見打火機那瞬,陳悅雨和顧景峰的神經都繃緊了。
顧景峰伸手拉陳悅雨的手臂,要她和自己離開。
陳悅雨知道自己勸不住張漢川了,要和顧景峰離開之前,陳悅雨伸手進黃布袋裏面抓了張紅紙出來扔在小房間的地面。
幾十瓶煤氣罐同時釋放沒氣,鋪天蓋地的都是煤氣味。
陳悅雨和顧景峰左腳剛走出廚房大門口,右腳要走出去的時候,穿黑色西裝宋清賀的老爸跑過來了,他身材發福,跑起路來費力很多。
“大師,我兒子呢?”焦急問。
顧景峰和陳悅雨走出食堂,跟宋清賀的爸爸說,“飯堂裏面現在都是煤氣,你不要進去了,不然一會兒爆炸了,很危險。”
宋爸爸聽後腳很自覺往後退了三步,“飯堂裏面都是煤氣味?怎麽回事?”
顧景峰一五一十和他說明白,宋清賀的父親着急了,他想要沖進去救兒子的魂魄,可拉開不鏽鋼門聞到厚重的煤氣味又停住了腳步。
着急着在飯堂門口走來走去,最後走到陳悅雨的面前,“大師你幫我救救我兒子,等出去後我給你一千萬!真的,我給你一千萬,我說到做到!”
陳悅雨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人,以為用錢就能夠買下別人的命。
顧景峰直接發怒了,伸手一把推開他,力氣很大直接推得宋飛雄摔到地下。
“我們會想救他們,是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并不是因為你的一千萬,再說了,一千萬你以為很多嗎?和性命比起過根本不值一提。”
宋飛雄心裏很亂,他很疼這個寶貝兒子,不能眼睜睜看着宋清賀被打火燒到魂飛魄散。
“可他又貪心怕死,不敢沖進廚房裏面。
在他左右來回走着的時候,陳悅雨轉頭四下看了看,黑森森的廚房附近,她很快看見了一棵柳樹。
陳悅雨眼睛一亮,側臉看着顧景峰說,“景峰,你跟我過來一下。”
顧景峰沒問陳悅雨想做什麽,直接跟着她過去了。
來到柳樹下,陳悅雨仔細瞅了瞅這棵柳樹,樹齡頂多不到五年,不是老柳樹,不過用來做這個法事也是足夠的了。
陳悅雨踮起腳尖,伸手折下兩截柳枝,遞一根給顧景峰叫他抓住,自己手裏拿着一根。
顧景峰拿着一根柳枝,目光深邃看着陳悅雨。
陳悅雨手腳靈活,很快拿出來一張黃符“啪”的一下貼在顧景峰的左肩上。
“景峰,一會兒我說什麽你跟着我說什麽,我做什麽你跟着我做什麽,知道不?”
“好。”顧景峰點了點頭。
陳悅雨伸手進黃色布袋裏面抓出來一個紅皮蘋果,燒了三炷香和兩根紅蠟燭,都插在同一個蘋果上面。
放蘋果在地上,陳悅雨閉上眼睛,嘴角動着飛快念着法訣。
“日月星辰,陰陽兩合,上及碧霄,下落黃泉,彼岸生花花并蒂,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令!”
法訣念完後,陳悅雨睜開眼睛看站在面前的顧景峰,她擡起右手,顧景峰的手不受大腦中樞控制,也擡起了右手。
陳悅雨又擡起左手,顧景峰也擡起左手。
陳悅雨拿着手裏的柳枝彎折盤繞,手很巧,很快折出來一個柳枝小人。
顧景峰學着陳悅雨,很快也折出來一個柳枝小人。
顧景峰覺得很神奇,這瞬間,他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和陳悅雨共用了一雙手那樣。
陳悅雨走到柳樹下,拿出一盒朱砂,在柳樹下用朱砂撒出一個拱形門口圖樣,然後叫顧景峰拿着手裏的六只小人,邁開腿一步一步往這個紅圈走過來。
顧景峰擔心自己做的不好,大氣都不敢喘,屏住呼吸,靜下心,邁開雙腿一步一步往前走。
陳悅雨以為事情會照着她設想的發生的,卻不料事情還是發生了讓她無法控制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