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國師稱霸現代(雙更)
“山可崩,海可斷, 我對你的愛亘古永恒不變!”陳悅雨抖抖信紙, 看着上面的字輕聲念出來。
“別念了!”張漢川怒火沖腦, 憤怒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顯出來, 嘶啞着嗓子大聲喊, “那個欺騙我感情的騙子,我要把她大卸八塊, 都不能雪洗我心底怨恨的千分之一!”
漆黑的天臺上, 陳悅雨目光定定看着張漢川。
她只是念了第三封信的開頭那一句, 張漢川已經怒火中燒忍無可忍了, 可見那個人志他有多麽憎恨陳夢。
看着張漢川的時候, 陳悅雨腦子裏在想,就是這麽一句張漢川都受,不住了,之前在女生宿舍裏面,陳悅雨拿着信看, 當時的張漢川可還湊頭過來看信紙裏面的內容, 而且他還拿着信紙吧情書裏面很肉麻的段落一句不落念出來了, 如今想來, 當時張漢川一邊念着情書裏面的內容,內心裏肯定是抓狂到要瘋的, 可那個時候陳悅雨卻沒看出來張漢川內心的掙紮,一點都沒有。
陳悅雨記得很清楚,之前在女生宿舍裏面, 張漢川念情書的時候還一邊在吐槽的呢,從表面看雲淡風輕看似一點都不在意,內心卻如此憤怒,張漢川真的很會演戲,他要是轉行去拍電影,恐怕金雞金馬精英獎通通拿了個遍,毫不誇張地說,憑張漢川這一個半小時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陳悅雨和在看直播的網友一樣,想知道張漢川之前經歷過什麽,會使得他現在如此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肯定是被傷害了,不是彭勇就是宋清賀,肯定是在這兩個男生其中之一,不然他不會死抓着這兩個男生不放的。”
“對手指,本仙女也覺得摁釘是陳夢對不起他了,張漢川內心那麽敏感脆弱,他這麽喜歡陳夢,給她寫了這麽多封情書,結果被陳夢背叛了,最後因愛生恨殺了陳夢,肯定是這樣的!”
“嘤嘤嘤嘤,會這麽簡單嗎?張漢川長得還挺帥的啊,比那兩個男生看着都有魅力,陳夢這女的怎麽想的!”
“對啊,想不明白,張漢川還是學霸呢,寫的一手好情書啊,別的不說,如果有個長得有點小帥的男生給我寫情書,我肯定撒都不想直接牢牢抱住他!這個時代了,還寫情書的男生一定是個情!種!我稀罕啊!”
“稀罕+1”
“稀罕+10086”
“稀罕+宇宙繁星。”
“樓上的姑娘都是認真的嗎?張漢川耶,你不怕他半夜裏拿把刀把你給卸了?卸成八塊那種哦!”
“……瑟瑟發抖,我不可以。”
Advertisement
陳悅雨看着穿白色校服外套的張漢川,語氣清淡說,“張漢川,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了陳夢?”
張漢川滿是血絲的眼睛看着陳悅雨,看了一會兒扯深一邊嘴角笑了,“哼,為什麽殺她?一個欺騙別人感情的騙子,我不該殺嗎?”
陳悅雨一聽就知道張漢川有故事,“她答應跟你在一起,然後又腳踏兩條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
張漢川眼睛都要滴血了,比偶更上爆顯的青筋越發明顯,激動之下大罵着說,“那個大騙子,她肯定不知道我有多麽喜歡她,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學校裏的幾個男生堵我在廁所門口,他們很多人,我根本沒辦法還手,是陳夢大步跑過來把那幾個混,混推倒,拉着我的手臂帶着我離開的。”
張漢川眼底忽然溫柔,像是蒙了一層水,應該是想起那時的畫面了,“在我被欺負最無助的時候,陳夢出來救我,別人都說陳夢性格大大咧咧是個女漢子,和我不配,可我覺得陳夢好溫柔,對我很好,慢慢的我每天都給陳夢帶一瓶她最愛喝的雀巢咖啡,一個月之後我鼓起勇氣跟給她寫情書……”
“接着呢?”見張漢川願意說,陳悅雨追問道。
張漢川眼眶裏蓄積了滿滿的淚水,聲音哽咽,苦笑搖頭。
陳悅雨和顧景峰都蹙蹙眉頭,很想知道陳夢之後對張漢川做了什麽事情。
陳悅雨聯系之前看過的幾封張漢川寫給陳夢的信,前面三封,寫的都是情書,看得出來張漢川已經深陷在熱戀的時候了,可陳夢收了這麽多封張漢川寫的信,除了第一封她拆開來看,別的臉拆都沒有拆。
陳悅雨留意過信封上面寫的日期,第一封和第二封情書僅僅只隔了一天時間,難不成陳夢今天答應做張漢川女朋友,第二天就反悔了?!
張漢川聽見陳悅雨小聲說的話,他搖頭苦笑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我不會恨她,更加不會憎恨她到這個地步。”
顧景峰聽着,問張漢川他和陳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牽連到李詩晴、彭勇、還有宋清賀?
張漢川說,“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他們每一個都是壞人,該死!”該死兩個字說的很重!
顧景峰說,“難不成真的是陳夢跟那兩個男生其中之一在一起了?又或者……”
在特殊調查科辦案,顧景峰很容易往懸案的方向思考問題,思忖了一會兒說,“難不成陳夢根本沒有喜歡你,那幾個混混在廁所門口圍堵你,是陳夢和那幾個男生事先商量好的,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陳夢出現救了你,讓你對她産生好感,進而跟她表白,目的就是想,戲,弄,你?”
顧景峰說出來,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張漢川和陳夢還有彭勇、宋清賀他們有什麽怨恨了,他們居然要如此欺,負張漢川?!
聽了顧景峰說的話,張漢川身子僵了僵,他沒想到顧景峰随口說的推理劇情居然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可是……為什麽?”顧景峰問。
“為什麽?這句話我也當着陳夢的面問過她,你知道她是怎麽跟我說的嗎?”張漢川右拳緊緊攥着,手臂微微顫抖着。
“她親口告訴我,說我長得像她讨厭的一個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別的原因。”
“卧槽!這陳夢有病吧!長得像一個人就要被這樣對待嗎?張漢川也是可憐,陳夢也太喪心病狂了吧!最後還被使了美人計俘獲張漢川的心,難怪張漢川會怒火三丈了,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我我我我舉手,換做是我我也接受不了,看張漢川用情這麽深,肯定是初戀吧,好慘一男的。”
“能有什麽辦法,誰讓陳夢長得标致啊,要換一個長相不好看的女生過去救張漢川,看他還會不會寫情書,诶,說到底還是一張好看的臉引發的血案。”
聽了張漢川的故事,陳悅雨也很同情他,可說到底陳夢對張漢川造成的傷害,把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碾,罪過很大,卻不該死。
“因為陳夢和彭勇、宋清賀他們幾個聯合起來欺騙你糊弄你,你把他們都殺了,那李詩晴呢?你為何也要殺她?”陳悅雨問。
“李詩晴是陳夢的閨蜜,她們倆上學放學都走在一起,我要對陳夢下手,她自然躲不過去。”張漢川臉色很冷,沒有半點感情了。
陳悅雨眉心緊緊皺着,“陳夢欺這樣對你,你要對付她或許情有可原,可你不該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張漢川大笑着說,“哈哈哈哈,她無辜嗎?陳夢和她是關系最要好的閨蜜,我不信陳夢一點沒跟她說,李詩晴她一點都不知道?有可能嗎?她肯定是知道的,保不準一直站在某個角落嘲笑我蠢,說我讀書讀多了,腦子都讀傻了,他們都是大壞人,都該死!”
顧景峰說,“你把他們幾個都殺了,是在哪裏殺的?屍體呢,屍體在哪裏?”
張漢川側轉頭,一雙冰冷陰鸷的眼睛直直看向廢教學樓的天臺,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一個滲人的弧度,似笑非笑,極其陰冷。
“屍體?你們是找不到的,我早已經……”眼睛看着天臺邊那堆稀爛黃土,眼角閃出寒芒,冷得冰淩。
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在看直播的觀衆都被吓了一跳,張漢川果然是性格非常極端的人,處理屍體的方式都十分可怖。
陳悅雨渾身都起了寒毛,看着張漢川冰冷到發寒的眼神,她腦海裏忽然想到之前在廢棄教室裏,陳悅雨是去過張漢川的課桌的,她記的很清楚,桌子櫃裏面是有放着一張神經科的診治報告的,當時陳悅雨沒想到張漢川是整個案子的關鍵,沒仔細看那張報告,現在想起來,似乎還真是精神科的診斷報告!
張漢川難不成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所以他現在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沒人知道。
陳悅雨遲疑了下,正準備要拿出符咒對付張漢川的時候,漆黑的天臺裏忽然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陳悅雨眼睛忽的睜圓,邁開雙腿徑直朝着聲音超緩過來的方向走去,走的很快,三兩步已經來到天臺的左手邊,用爪機手電筒照過去,白色光束裏出現一雙穿黑色尖頭皮鞋的腳。
陳悅雨本來以為發出聲音的人會是陳夢他們的,想着或許航漢川只是把他們抓,起來,并沒有對他們下狠手,可她還是吧張漢川想的過于善良了。
“唔唔,唔唔唔……”男人四肌被粗麻繩,綁,着,嘴巴裏面還堵着一個布團。
陳悅雨邁開雙腿來到男人的近身,伸手要取下男人嘴巴裏的布團時,驀地看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側還坐着一個男人,是之前到長壽紙人店鋪裏買紙人的那個中年男人。
陳悅雨伸手要幫他們取下布團的時候,張漢川猛地飄了過來直接擋在陳悅雨面前,“他們兩個不能放!”
陳悅雨想不明白,“是陳夢他們合夥欺騙你,關這兩個人什麽事?難不成你也要把他們都殺了?!”
“當然!”張漢川目露兇光,身上的戾氣瞬間表現出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着,“這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是宋清賀的父親,他今晚帶道人過來,是想用是個紙人來換陳夢、李詩晴他們是個陰魂的惡,想要帶他們離開這棟廢棄教學樓,讓他們去陰曹地府投胎,門都沒有!有我張漢川在一天,我都要那四個陰魂永遠暗無天日,沒法超度,不能投胎!我要他們生生世世都在這棟廢棄教學樓裏給我贖罪!”
陳悅雨聲音清朗說,“我不許你濫殺無辜。”
“無辜!他們都不無辜!什麽樣的額根生出什麽樣的後代,宋清賀是學校裏的壞,學生,在學校裏橫行霸道,專門欺,負學生,在校得時候最喜歡欺負女同學,很多女同學都是有怒不敢說。”
“這個老男人是宋清賀的父親,有關他的事情我調查過了,這個老男人仗着家裏有點錢在外面胡作非為,我知道的有名有姓的小,三就有不下三個,回到家裏他還恬不知恥和他老婆說,這一輩子只愛他老婆一個人,他跟他兒子一樣都是對待感情極其不負責任的人,這樣的人穿着西裝光鮮亮麗,心裏卻無盡黑暗,留在世上都是污染空氣,占用地方!”
陳悅雨說,“你太偏激了,他有沒有婚內出,軌,是否對感情專一,這些都和你無關,他有老婆,整件事情你可以告訴他老婆,又或者讓法律來制裁,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該是你出手殺害她們的理由。”
“陳悅雨,你出生在普通人家,年紀輕輕還學得一身的本事,你有福氣,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個命的,相信法律,相信公平,這社會真的有公平,做惡事的人真的會被法律制裁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是真的嗎?”
“我告訴你都是假的!今天我不殺了他們,明天他們就會出去禍害更多的家庭,我是在做好事,是積德的好事!”
顧景峰冷聲說,“這世上自然是有真理的,現在是法制的社會,做壞事的人肯定能繩之于法,像你說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會有更大的網來抓住他們的,你要相信法律。”
“說的輕巧,誰能保證?!”張漢川厲聲說。
顧景峰知道張漢川被陳夢傷害過,傷的很重,很可能以後都不會人間有真摯長久的感情了,他說,“我是特殊調查科的處長顧景峰,我的職責就是用正義的手,拷,铐,住不守正義的壞人的,人們的感情我沒辦法左右,可是他們一旦觸犯法律,我肯定會将他們繩之以法。”
顧景峰身姿挺拔,一身正氣,一看就是清廉正直十分有責任心的人。
短短一個多小時,張漢川也接觸過顧景峰,知道他說一不二,行事作風果決,現在知道顧景峰是特殊調查科的人,張漢川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
于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高級酒店套房裏,孫毅展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坐在彈簧床上很是認真地看着晨曦中學的午夜直播,從他進入直播間開始,陳悅雨就一直在廢棄教學樓、校道還有女生宿舍這幾個地方走動,這幾個地方的額光線都十分的暗,家夥是哪個陳悅雨的爪機攝像頭經常是對着正前方的,根本不會看見陳悅雨的臉,孫毅展看見鬼直播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主播是誰。
直播間黑暗的光線裏,不時傳來陳悅雨的聲音,他聽着只覺得這小姑娘的聲音聽着還挺熟悉的,可愣是一直都沒想起來在哪裏聽到過。
孫毅展目不轉睛看了快有半個小時的直播,他覺得這個年輕主播敢在兇地裏面進行直播,着實膽子很大,而且看直播的過程中,瞅見主播會掐指決年咒語,還都很規範,覺得這個年輕主播肯定是會道術的。
“真是人才輩出啊!一個主播居然也會道術!”孫毅展搖着頭說。
說着話,腦海裏又想起了在酒店大廳裏看見的陳悅雨,嘆了一聲氣,“同樣都是年輕小姑娘,怎麽陳悅雨就沒有這個見鬼主播這麽有本事?懂一點道術就想着抱大腿,這樣的人不堪重用。”
孫毅展又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為陳悅雨嘆氣了,他又低眼看着直播,看了一會兒覺得晨曦中學廢棄教學樓裏還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啊。
滿直播間裏都在刷有關張漢川的彈幕,有的網友說張漢川也時憎恨那些對感情不專一的人,而且他心靈本來就脆弱,被陳夢一夥人這樣使勁欺騙,初戀啊,那可是他珍貴的初戀,到頭來居然是徹徹底底的騙局,張漢川如此敏感的一個男生,本來就聽自卑的,這不,一下子爆發把陳夢他們都殺了,其實他也是可憐的。
更多的人則是發彈幕罵張漢川,“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法官嗎?是律師嗎?是法律嗎?你不過是一個中學生,才在世間生存多少年啊,社會上的事情有多麽複雜你知道嗎?想事情那麽簡單,這世上不是只有黑就是白的,你也不能決定別人的人生!”
孫毅展知道看直播的額網友群情洶湧,只是晨曦中學廢棄教學樓裏還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啊。
孫毅展發了個彈幕,“主播,你能問一下張漢川他是怎麽死的不?”
孫毅展是剛注冊不久的小新人,發的彈幕是最基礎的那種白色彈幕,可他的這條白色彈幕在衆多的高級彈幕裏卻別具一格,特別是他問張漢川是怎麽死的,引發很多網友的遐想。
“這還用問嗎?張漢川小闊愛這麽憎恨陳夢還有宋清賀他們,肯定是他們聯手殺了的!不許反駁!”
“我也覺得是,那幾個人心裏黑暗,合起手要殺了張漢川那是分分鐘的事情,賊容易。”
不會的吧,學生之間頂多就是惡搞一下,不會來真的。
很多看直播的網友也不相信陳夢幾個人會下狠手。
耳邊不斷傳來“叮咚”打賞的聲音,陳悅雨覺得挺奇怪的,小天使們次數這麽密集打賞,肯定是有問題問她了,陳悅雨伸手到胸前抓起爪機看,攝像頭對這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對這陳悅雨的尖下巴。
孫毅展看着陳悅雨的下巴,想着,挺奇怪的,這個見鬼主播不僅聲音聽着熟悉,就連這個尖尖的小下巴看着也覺得在哪裏見過。
孫毅展轉動眼睛細細思考着,大腦依舊一片空白。
“人有相似,聲音也是相似而已吧,華夏這麽大,不足為奇。”
陳悅雨瞅見直播間裏的彈幕都在問張漢川是怎麽死的?
陳悅雨恍然想到這件事情還沒問張漢川,幸好小天使們提醒了,不然的話等到天亮的時候,陳悅雨有可能會受到系統發過來的懲罰微信,說她沒把廢棄教學樓的事情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
“張漢川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死的不?”陳悅雨目光清朗看着張漢川。
張漢川抖抖肩,苦笑道,“還能是怎麽死的,陳夢、宋清賀他們欺騙我,他們在學校裏和別人說,說,說我癞蛤蟆窮小子想吃天鵝肉,居然敢和陳夢表白,很多人嘲笑我……很多人嘲笑我……”
張漢川一直在念叨着很多人嘲笑我,發黑的嘴唇都發抖,整個人精神恍惚,似乎不怎麽好。
陳悅雨定眼留意着張漢川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臉上細微的小表情都注意者,發現張漢川內心真的很敏感,而且他這個人很是極端,極有可能心裏有疾病,才會覺得很多人用異樣眼光看他。
張漢川許久也不說話。
“所以你是自殺的?”顧景峰問。
“不,是陳夢他們間接殺了我的,是他們欺騙我在先,是他們宣讀我的書信,這一切都是陰位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我現在肯定還是一名高中生,我還想着要好好讀書,考上夢想的大學呢,現在……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聽了張漢川說的話,陳悅雨總算知道陳夢為何會只看了張漢川寫給她的一封信了。
她留意着張漢川,陳悅雨不是神經科的醫生,沒法判斷張漢川精神問題,不過張漢川言行舉止誇張,而且臉部肌肉獰着,确實有幾分像神經出了問題的。
顧景峰也覺得張漢川精神似乎有點不對勁,低聲問陳悅雨覺不覺得張漢川精神不大對?
陳悅雨看顧景峰一眼,二人沒說話,只用一個眼神,兩人就明了對方的想法了。
張漢川內心過于敏感,而且家庭背景不怎麽好,一直覺得別人看不起他,在奚落他,很可能事情都被他誇大化了。
陳悅雨思忖了一會兒,開口問張漢川,“你願意放下仇恨,下陰曹地府接受判官的審判不?如果你想改,造,以後投胎重新做人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我不要下地府改造,我哪裏都不去,我就鎮守在這棟廢棄教學樓裏,陳夢、李詩晴、彭勇、宋清賀,欺負過我的人,有我在這一天,他們四個的魂魄都休想可以離開!
我要在這裏看着他們日日夜夜受折磨,讓他們生不如死,死了也不能魂飛魄散。”
陳悅雨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陳夢他們對不起你,下到陰曹低俯陰間的判官會給他們對應的懲罰的,你也該是時候放下仇恨了。”
到底是張漢川偏激了,他內心過于敏感脆弱,很多時候一些不好的事情在他心裏會過度發酵膨脹,一直處于低落情緒,興許事情真的沒他說的那麽極端。
聽見陳悅雨說要幫助張漢川下陰曹地府投胎,黑森森的天臺裏忽的吹刮起一陣徹骨寒冷的陰風,刮得地上的小石子“沙沙沙”滾動。
天臺的另一邊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夜幕裏傳來“嗚嗚嗚嗚”抽泣的聲音,很快天臺裏現出四個穿白色校服外套的魂魄,腳後跟高高踮着朝陳悅雨這邊飄過來。
他們來到陳悅雨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雙膝跪在地面,給陳悅雨磕了一個響頭。
“大師,求求您也救救我們,我們被困在這裏真的是生不如死!”
陳悅雨低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四個學生,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看見陳悅雨愣了愣,陳夢眼眶濕紅直接哭了出來,“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們,兩年前的事情不是張漢川說的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