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玩多了會萎的
“我又怎麽你了？”沈卓言覺得自己比冤大頭還慘，他不過就是做了回司機，把她們倆帶到這裏，話都還沒說一句，水都還沒喝一口，就被當成王八蛋了。就算他是王八蛋，也得給個理由吧。
楚青釉懶得和他廢話，拉着崔彤就想走。此時後頭音樂停下，葉城突然喊了一聲：“崔彤！你來啦！”
聲音滿是驚喜和雀躍。
崔彤一回頭，就見他撇下舒可，朝自己跑過來，還堂而皇之地牽過她的手：“我等你半天了，你怎麽現在才到？”
楚青釉盯着葉城，內心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她原以為葉城是想用舒可來刺激崔彤，可現在看葉城對崔彤這副熱絡的樣子，又似乎不像。
他別是有其他目的吧 ？
她拽了拽沈卓言，口氣不善：“葉城到底在搞什麽鬼？”
“我怎麽知道？我只負責把你們帶到這裏，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讨論這個後出現的女人和跳舞的女人到底哪個才是葉城的女朋友。
楚青釉聽見旁邊有個女人小聲對老公說：“說不定兩個都是！葉城這個男人什麽姿勢和方式沒玩過啊？兩個女朋友有什麽稀奇的，五個六個我都不奇怪。”
楚青釉憂心忡忡地看着眼前的場景，尤其是舒可，現在站在人群中間，臉色蒼白到了極點，眼神更是惶惶無助。
崔彤把手從葉城手裏抽開，略帶惱怒地問：“你到底要做什麽？”
葉城看了一眼她嘴角和臉頰邊的傷口，二話不說把她拽到舒可面前，對舒可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葉城，你什麽意思？”舒可顫抖着嘴唇問，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說想來我家做客，見見我的朋友嗎？現在你來了，也見到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你帶我過來，就只是為了滿足我的心願？”
葉城對她的委屈和無助毫無動容：“我是個渣男，你的朋友說得一點都沒錯。我既不可能對你付出真心，也不可能和你結婚。其實早在交往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我的感情觀是好聚好散，在一起的時候我會盡我所能帶給你快樂，分手的時候，也希望彼此都能幹幹脆脆，不要拖泥帶水。”
舒可的眼淚滾落臉頰，前一刻她還是人群的焦點， 全場最幸福的女人，下一刻，他就毫不留情給她這樣致命一擊。
她盯着葉城攥住的那只手，再擡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始終心有不甘：“那她呢？”
“你說崔彤？”葉城聳了聳肩，“你把我現任女朋友打了一頓，我總該給她點補償吧。”
舒可這才明白，他今晚帶自己過來的目的：“原來，你是為了給她出氣。你們倆合起夥來耍我。”
“不是這樣的。”崔彤心急地解釋，卻沒想到剛張口，便被舒可一巴掌揮在臉上。
“你夠了。”葉城抓住舒可的手，“別太過分了。”
“滾開！”崔彤把葉城往旁邊一推，狠狠道，“我用的着你幫我出頭嗎？你在我眼裏就是個人渣，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玩你，你真以為我想當你女朋友啊？我不會像舒可一樣傻，妄想着有一天能改變你。你聽好，我現在正式和你分手！ 請你以後別再纏着我。”
葉城愣在當場，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安排的“為愛出頭”戲碼最後竟得到這種結果。舒可也完全沒反應過來，她一直以為崔彤對自己橫刀奪愛，可原來，她看重的不一定是別人喜歡的，葉城在崔彤心裏連一絲一毫地位都沒有。
楚青釉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拍手稱快，盡管全場鴉雀無聲，她也顧不得了，走上前去：“葉先生，我知道你交往過很多女朋友，碎在你手上的女人心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過這并不代表你一輩子不會遇到真愛。我相信人賤有天收，你糟蹋過的感情，總有一天被人讨回去，到時候有你哭的。”拉過舒可和崔彤的手，“我們走。”
剛邁出兩步又停下來：“你說我多嘴也好，還是要奉勸你一下，男人就算再精壯，玩多了也會萎的。十年差不多是個極限了，見好就收吧，有些東西別到用時方恨無。”
聽到最後一句話，沈卓言噗嗤一聲笑出來，周圍的人也忍不住捂着嘴憋笑。
葉城站在中心，看着那三個女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他家大門，氣得腦殼疼。
沈卓言走過去，滿滿惡意地朝他腰間瞄了一眼：“怎樣？你最近有沒有時常覺得力不從心？”
“你還笑？”
“你也有今天，能治你的人總算出現了，我真是安慰。”沈卓言笑着說，“生日會還開不開了？”
“開個屁，散了散了。”葉城氣急敗壞地往屋裏走，又把爛攤子留給他。
不過沈卓言真心覺得，這是他收拾過的最愉快的攤子了。
因為來的時候坐着沈卓言的車，鬧翻離開後，楚青釉才發現問題有點嚴重。葉城的別墅在郊區，這片區域又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想打個車都困難。
三人走了沒多遠便腳酸得坐在路邊休息。
人一旦安靜下來，思緒就變得清晰，感覺也敏銳，尤其是這郊區的風在晚上格外清涼，人吹着腦筋都清醒許多。
舒可低下頭，悵然一笑：“我很傻是不是？明明知道他是個渣，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是要自欺欺人，還怪到你們頭上。”頓了頓，“崔彤，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的。”
崔彤一哼：“說這幹什麽？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聲音卻有些發顫，揉了揉眼睛，“可惡，這夜風怎麽辣眼睛？”
楚青釉笑了笑，雙手一張搭住兩人的肩膀：“終于雨過天晴了。你們要再鬥下去，我都得瘋了。”
三人嘻嘻哈哈地又笑成一團。
沈卓言開着車下來找人，隔老遠就見她們仨毫無形象地坐在路邊哈哈大笑，東倒西歪。
連車都打不到還有心情笑？回頭有你們哭的。
他徑直從她們面前開過去，對楚青釉跳起來的身影視若不見。
看着那輛白色奔馳從自己眼前飛馳而過，楚青釉整個都懵了。她确定沈卓言一定看到了自己，對着三個如花似玉的女生，他居然狠得下心就這麽走了？
人渣！
舒可惴惴不安地靠過來：“現在怎麽辦？”
楚青釉嘆了口氣：“只能走出這片別墅區再喊個滴滴了。”
最後，她們走了二十分鐘，才找到一條燈火通明的大馬路，成功打到計程車回家。
洗漱完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時候，楚青釉發現容媛媛又給自己發了一封郵件，郵件上附了一個私人溫泉會所的地址，說沈卓言明天可能會過去。
“這個容媛媛怎麽那麽古怪，每次都是用郵件跟我們聯系。這年頭除了對公事務誰還用郵件啊？”崔彤發牢騷說。
“也許她是不方便給我們打電話，所以才用郵件呢？”楚青釉不好判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明天也沒有什麽事，我就去這家會所看看好了。”
萬一能抓到沈卓言的把柄呢？這混蛋把她們丢在葉城家就不管了，還見死不救，要是這回落她手裏，看她怎麽收拾他。
隔天傍晚，楚青釉和崔彤按照容媛媛郵件的指示，去了那家溫泉會所。在這之前，她們幫其他客戶做調查的時候，也到過不少會所、俱樂部，但是這家的豪華程度還是 令人有些吃驚。
站在門口都能感覺壕氣逼人，連保安都神秘得仿佛是電影裏的特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