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師父原來是女兒身
月華雖說是把自己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神不像神,但是,他的修為是擺在那裏的!
他用将近一萬七千年的修為底蘊,配合着我的口訣,把封住東海五公主靈識的封印打破,不多時,她便恢複了意識。
趁着她醒來之前,我拒絕了墨鱗跟他幾個躁動的弟弟的感謝,拉着長琴趕緊撤,免得她一睜開眼睛瞧見我們家長琴,還可以找一個“以為長琴是救命恩人,想以身相許”的借口趁機占便宜,那我就虧大了!
離開的時候我,順便也喊走了月華。
出了龍族的別館之後,他停下腳步,用一種“早就明白我是有話要說才叫他出來”的眼神看着我,說道:“殿下有什麽話不能在裏面說?”
看着他這張臉我就受不了,于是,我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截了當地說,“你悄悄去查看別館裏的每一個角落,別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他聞言挑了挑眉,“殿下不說明一下原因?”
我也顧不得長琴在邊上,扯月華兩片假睫毛,“封人靈識、奪人軀體是什麽樣的禁忌你難道不懂麽?當初就該讓玄狐王把你關禁閉。眼不見為淨!”
說完,我就堅決走人了。
長琴從後面追上我,好聲好氣地安慰我:“師父莫要動氣,月華仙君許是一時興起。”
我沒好氣地瞪他,“這話連你自己得不信吧?”
他笑得無辜。
瞧吧,長琴才一千多歲他也曉得,月華那個人妖怎麽可能不知道?跟我裝瘋賣傻,就該把他打發回青丘去,省得礙眼。
或許,把他的皮毛剝了做件狐毛墊子不錯?
又好像太殘忍了?
剝皮會見血吧,我記得?其實我是最怕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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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算了。
“師父。”長琴忽然喚我。
“嗯。怎麽了?”
“師父。”
“嗯?”
“師父。”
真是夠了這二貨,光喚我又不想是為了什麽,我轉回頭,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有什麽話不能說麽?”
長琴直勾勾得盯着我瞧,目不轉睛。
我被他瞧得臉發熱、小心髒也“突突”地亂跳。
“長琴?”
他伸出手在我臉頰上摸了摸,用我目前還難以理解的深情眼神望着我,忽然将我擁入懷裏。
于是……
我光榮地愣住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又是主動送上門的豆腐麽?
“父親說師父你這些年一個人過的十分不易。你卻從不讓長琴瞧見一分,更對長琴有百般照顧、千般的好。”
然、然後呢?
“長琴也想對你好,可是……”他似乎有什麽傷心事,抱住我的力道也跟着重了幾分,勒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只想說,徒弟,咱有事能不能先松開,要不然師父這把準備與天齊壽萬古不朽的老骨頭也要被你勒死了。
他好像感覺到我在掙紮,便松開手,深情地望着我,惋惜地嘆道:“師父若是女子便好了。”
我……
我眨巴眨巴眼,驚訝地說:“我本來就是女的。”
他卻呆住了,驚訝不已地瞧着我,“師父?”
原來,這麽多年他一直把我當男的,我十分無奈地說,“我一直就是女的,別人會誤會,我也沒辦法……”瞧他一臉的不信,我忙補充說,“長琴要我解開衣襟驗明正身麽?”
他慌忙按住我寬衣解帶的手,許久,長嘆一聲:“師父你原來是女兒身!騙得徒兒好慘!”
我一臉茫然地望過去:“我何時騙過你?”
他板着臉,一本正經地教訓我:“師父你從沒做過一件女孩子該做的事吧?”
我……
我不喜歡穿裙子;我不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我邋遢慣了,一個人慣了不會撒嬌。
可是!
我的性別特征有那麽不明顯麽?麽麽麽?!
憑什麽別人把我當成像男孩、連我養大的太子長琴都一樣!
我們天天一起吃飯練功,我哪兒一點不像個女的了?
要不要這樣對我啊!我不就長的稍微慢了一點而已,你們這是歧視,赤果果的歧視!
正當我心裏要翻天時,長琴雙手捧住我的臉蛋,顏色明豔的薄唇在我額頭輕輕地碰了一下。
然後……
我傻了!
……
後來每每想到那時候,自己居然在關鍵時刻死機,居然沒有在那個時候趁熱打鐵……我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啊。
多好的機會啊!
機會這東西就是這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被長琴突襲告白之後、又被他搶得先機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之後,我和他就莫名地角色互換了。
然後,我被他拖着回到火神殿。
他往祝融和闕淺夫婦面前一跪,鄭重地磕了三個頭,吓得他們夫妻二人連連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腦子至今還是一片空白、還沒從驚吓……不是,驚喜之中抽出來。
長琴居然,跟我告白了?
對,他就是告白了!
做夢都想的好事啊!
我長這麽大都沒有人跟我告白過呀!
我伸手摸了一下額頭,被他嘴唇輕輕碰了一下的地方,好像還會發熱。
頭也暈乎乎的。
……
這感覺,太奇妙了。
長琴的想法,總跟我的想法不大接軌。
“父親、母親,長琴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請爹娘責罰。”長琴挺直了腰板跪在祝融和闕淺面前。
責罰?罰什麽?
我腦子頓時清醒不少,卻還沒看明白長琴這是唱的哪一出。
他面上一派顏色神色,在祝融皺眉不解、闕淺十分困惑的眼神注視下啊,他字字铿锵地徐徐道:“長琴喜歡師父、長琴要和師父在一起。”
噗……
我是眼睜睜看見祝融、把剛喝進去的水全數化作噴泉噴了出來。
長琴好樣的!
“殿下?”闕淺已經石化,好半晌,才擠出聲音來,帶着求證的目光。
我微微笑着點頭。
祝融的水牛眼已經瞪得快脫窗了,“你、你們……”
我看他的意思就是:怎麽可以啊!
是哦,怎麽可以啊?
我們家徒兒見祝融猶豫,又跳出來主動找罰,“長琴自知有錯,請父親責罰!但長琴是真心的,就算父親責罰也絕不會改變心意。”
某種程度上來說,長琴的執着也真是令人欽佩啊。
祝融看看他兒子,又看看我,最後,做出了最英明的一個決斷——
“長琴,你先去外頭等着,我們有話想同殿下單獨說說。”
他猶豫再三,瞧了瞧去、又瞧瞧他父母,想當然爾,他們自是不敢對我做什麽的,長琴這才放心出去。
為保險起見,祝融特意結了一個結界,生怕會被別人聽去我們的談話。
我倒覺得不用這麽麻煩,我是不介意的啦。反正認識我的,都曉得我沒什麽人品,不會計較虛的東西。
但是祝融很介意的樣子,我也就不好說他了。畢竟,他兒子年紀還小嘛,我又……咳咳,老大不小了。總是難免被說閑話。
祝融鄭重其事地問我道:“殿下,你真的看上長琴了?”一直盯着我,就是等着看我的反應。
我斜眼往他那裏一掃,“不行啊?”
“不!不!不!不敢!”夫妻兩人搖頭如撥浪鼓。
這還差不多。諒你們也不敢。敢攔着我談戀愛,我見一個拍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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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撲倒啊!撲倒在哪裏!求撲倒、求滾床單!(現在貌似脖子以下不能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