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不是操心太多
還不如我這個閑人、過的逍遙自在。沒有名氣加上臉不熟,就算窩在角落裏也不會被人發現。
“你們聽說沒有,殿下的徒弟、火神大人的兒子這一次也要參加大會試,聽說是天生神胎,可厲害了!”
話說,角落裏是說悄悄話的最好地方麽?
“有啊有啊,聽說他本來就是神胎,一出生就被殿下欽點帶走的。殿下道法高深、非常神秘,那個太子長琴肯定很厲害。”
道法高深?說的是我麽?
我怎麽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高深的道法?我才不會承認,現在随便找個萬年左右的菜鳥,都可以把我打趴下。
“可我怎麽沒聽說過他有多厲害,同輩之中、最厲害最有望奪魁的,都說是龍族的墨鱗王子、還有東海五公主若水,太子長琴都沒人見過。”
他一直都在東集離山,你們上哪兒去見他?
“可是,我才聽說,他一千年來都在殿下身邊受教,殿下那麽神秘,除了那些元老上仙、上神,誰也沒見過,殿下教出來的肯定不容小觑。”
殿下這不是神秘,是死宅好吧?
不過“殿下教出來的肯定不容小觑”這句話我倒是愛聽。
凡是誇我的,我都愛聽。
管他誇的對不對,先聽了再說。
“你是誰?”
難不成我又偷笑出聲了?
我擡頭一看,四個年輕小夥子居高臨下地盯着我,看犯人似的,“你是打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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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看看,确定這個地方除了我、他們、再沒有其他成形的人了,這才撐着牆站起來。
“我只是個路過的,你們不用理我,繼續。”
“你這麽小、我看也就幾百年修行吧,不能參加大會試也沒關系,再等一千年就好了。”
我不就是光長年紀不長個兒麽?一個個都來戳我痛處。
你才參加大會試。
你們全家都參加大會試。
別人正常的幾百年便長大成人了,偏偏我是越活越回去。我記得以前我看上去還大一點的?
我決定貫徹我的“路過”原則,淡定從他們眼前消失。
這個時候,擂臺上已經開打了,臺底下除了來參加大會試的選手,就是各路選手的家人,其他仙神除非是無事可做,否則是不會來湊這個熱鬧的,今天比試的都是小兒科,根本沒看頭,大會試的重頭戲是後面幾天的升階考試,現在那些要升階的都在暗自較勁,也沒時間出來瞧熱鬧。
關于今天比試的結果,不消一時三刻就會傳遍天界,他們也沒必要出來。
我為了找到祝融和闕淺,也是花了好一番工夫。
守門的瞧我眼生,死活不讓進,還是白鸾出來找我,才能進得去,為這個、白鸾還嫌棄了我一番:“殿下怎麽不知道亮令牌?白白叫人給欺負了。”
我能說我壓根就沒想起來這件事麽?
“殿下、這裏!”瞧見我和白鸾,闕淺遠遠地就興奮地沖我們揮手,好在旁邊的人都在忙着看比賽,沒人注意到她喊什麽。
我一點都不想被當成怪物看。
為此,我坐下之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下回就別這麽招搖了,咱們低調一點。”
闕淺于是陷入莫名的無限循環模式,“低調,低調……”
這姑娘是不小心被點穴了麽?
再看看她兒子,自從看見我就躲的老遠,我又不會吃了他!要吃早吃了,還能等這一千年,還是在這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
這孩子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東集離山住久了、不小心進了水了。
“殿下。”祝融莫名其妙湊近來,又換了個稱呼,“姑姑,你和我家長琴是怎麽了?”
我能和他家長琴怎麽樣?
我毫不客氣給他一記白眼。
祝融知道自己說錯話,斟酌了一下,換了句話問,“那個時候你離開之後,我問他、他死活什麽都不肯說。又一副自己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似的,我得看不下去了,他待會兒要下場比賽,若是狀态不佳,定會丢了姑姑您的面子不是?”
我說這大個子是不是操心太多了?
我都不擔心自己丢臉、他擔心什麽?
就太子長琴這一千年學的,現在場上那幾個加起來都不夠他的一只手。
都說了我自己學不會,不代表不會教學生。
“姑姑,長琴這小子沒對您怎麽着吧?”
“我也想知道,你問你兒子去,有*了告訴我。”
“那您沒對他怎麽樣吧?”
“滾!”
……
“你們做什麽呢?”動靜太大,把闕淺給引過來了。
祝融連忙否認,坐了回去。
我一擡頭,便和長琴目光相遇,他眼神複雜糾結,雖然我也不明白他糾結個什麽勁,可是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糾結,然後,他就避開了。
我嘆口氣,不期然和白鸾的視線遇上,他也用那種糾結複雜的眼神看着我、随後若無其事地轉開。
看的我都忍不住想打人了,這些小年輕是一個個的都在思春了,還是怎麽着?
我糾結着要不要找個人揍一頓發洩發洩的當口,擂臺上的一組已經結束比試。
勝負分出、輸的淘汰、贏的晉級。
晉級的、等明天再和有品階的比過,能通過便可升階了。
這規矩、被改的像玩游戲似的。
遠遠的高臺上,作為主考的月華正以一把團扇半遮面,若是不遮面,那濃妝豔抹的鬼樣子,會不會吓到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