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認慫還不行嗎
窦成這次紮的比上次還不是地方,上次好歹是菊花附近,這次卻正中紅心,疼得那叫個鑽心撕臀,冷汗就跟不要錢似的刷刷往外冒。更悲催的是,他的形象算是徹底被毀了,整個羅圈腿一瘸一拐,特麽比《舉起手來》裏面的逗比鬼子還逗比鬼子,街霸的一世英名啊,就特麽葬送在了一顆該死的鐵釘上!
等等……
屈重姓屈,訂鬼床的也姓屈,怎麽就那麽巧,他剛踢完鬼床就遭報應了?
窦成眯眼看着前方的屈重,越琢磨越覺得詭異。
不會是,這家夥搞的鬼吧?
不管眼前這個人看着再像個人,窦成都沒忘記那天晚上看到的事實,雖然到現在也沒探清楚這家夥的底,但八成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也是想到這,窦成才猛然意識到多日來被自己忽略的一個非常驚悚的事實——屈重不是人!
窦成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可是在明知道屈重不是人的情況下,卻生不出一點戒心和驚懼,兩人的相處是那麽的自然而然,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就真的是房東租客那麽普通簡單……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鬼迷心竅!
腦子裏冷不丁跳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窦成捂着屁股猛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或許是察覺到窦成的動靜,原本閑庭信步走在前面的屈重也停了下來,轉身看到窦成臉上大夢初醒的驚懼表情時,挑了挑眉。
屈重:“怎麽不走了?”
“我摔的那兩下,是你故意的吧?”窦成暗自深吸口氣,緊緊盯着屈重,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反應:“就因為我踢了那床。”
屈重的反應……是直接走向窦成,黑邃的深眸瞬也不瞬的直直望進窦成眼底,強勁的壓迫感仿似崔古拉朽般,攻破着人心并不牢固的防線,一步一步,就像是踐踏在人心髒上,令人心髒緊縮,整個神經都繃緊到極致。
窦成一秒膽慫:“你……”
下一秒,就被過來的屈重一把扛在了肩膀,一巴掌拍在屁股上,雖然沒有正中紅心,但還是疼得窦成嗷的發出一聲比殺豬還凄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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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言不合就往肩上扛,還打屁股……
窦成當即把對屈重的恐懼抛到九霄雲外,怒極攻心的大吼:“屈重!我日你大爺!”
“呵,你确定?”屈重平靜無波的語氣裏滿滿都是惡意。
窦成最後一絲理智繃着,謹慎的沒出聲。
“沉默就是默認。”屈重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好,我成全你,這就帶你去找我大爺。”
窦成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屈重,你放我下來!靠,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他媽……鬼才去找你大爺!”
回應他的,是屈重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然後,他們就站在了一座荒山上。
這是本地唯一一座至今尚未開發的大山,山體連綿,高聳入雲,綠樹成蔭,雜草叢生,只有幾條被人常年踩踏出的泥土小路光禿禿的橫貫交錯,山的東面腳下是通往省城的瀝青國道公路,山的西北兩面是起伏山體,南面則是農田環繞。
這座大山在公路上看着很巍峨雄美風景迤逦,但除了春節清明,幾乎沒人會涉足,只因這座大山是他們這裏出了名的亂葬崗。在早年,這裏不止是處決死刑犯的地方,一些孤寡無後的人,或者夭折橫死,窮到買不起墓地的人死後也會葬到這裏,可以說,這座山從周邊到林裏,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新舊墳包。
“你他媽帶我來亂葬崗幹什麽?!”窦成一看是這地方,就吓得面無人色,當即連疼痛都忘了,大力掙紮起來:“神經病!瘋子!再不放老子,我他媽弄死你!”
“帶你來日我大爺。”屈重也沒怎麽用力,但就是任憑窦成怎麽蹦跶都掙紮不得,聽着窦成外強中幹的狠話更是無動于衷,腳步不停的徑自朝林子深處走去,但似乎并沒有目标,而是一個墳包一個墳包的找。
這詭異的一幕,看得窦成冷汗下的更兇猛了:“你……”
“我也不知道誰是我大爺,別急,一個一個的找,總有一款屈家大爺适合你。”屈重扒拉開雜草,在一個墳包前站定片刻,又繼續往下一個走去。
窦成……徹底服了。
“屈重,屈大爺,屈大哥,我錯了,我認慫還不行嗎?我不該日你大爺,我……”
“不日我大爺,那你日誰?”屈重腳步一點都沒停下:“日屈家祖宗?”
窦成:“……”
窦成此刻心裏憋着一串mmp,不知當罵不當罵,嗯,瞅着屈重這神經病的勁頭,他肯定是不敢罵的,只牙關緊咬,把自己憋成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