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章節
幾下,決定還是不搭理。
“你這人開口就是謊話,這人我是不會救的,你快下山去,不然老頭子心情不好可是對你不客氣!”
聽聞這話,恭長安起身腦中微微思索,随即便是想到一個主意,開口說道:“我命格奇特,天下之間誰都算不出我的命格來,既然你相術天下第一,那麽你就來替我算算,若是算出來了我就立馬下山,若是算不出來你就來救她。”
“行,老頭子答應了。”
将人請進了屋子當中,恭長安把謝君竹輕輕的放在床上,方才坐在一邊寫下自己的八字交給了天機老人便是不再說話。
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天機老人有點急了,這面子以前是丢過一回了,現在萬萬可是要守住了,不過看着眼前這種情況似乎還是有一點的困難啊。
二話不說放下紙走到床邊,看了看昏睡中的謝君竹,伸出手診了診脈象,才道:“這是中了毒,不過卻是一種慢性.□□,一個時辰之內讓人五髒六腑枯竭而死,極為痛苦,不過看着現在的狀況是服用了什麽寶物才能壓制得住。”
說了一半便是不說了,臉上露出一副我知道怎麽救你快來賄賂我的表情,恭長安自然是明白了也是終于懂得了為什麽以往謝君竹在提到這個師父的時候總是抱怨了。
從袖子裏面拎出小雲糕輕輕的放到桌子上面,“你說的寶物在這裏,若是你肯救她這東西就歸你,但是前提是不能傷它的性命。”
這金狐天機老人自然是認得的,點了點頭這樁生意還是挺劃算的,所以便是痛快地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是拿着一個白玉做的盒子過來了,恭長安一細看就是當日他借給謝君竹放置胡花的那個白玉棺了。
“這東西是我的徒弟以前辛苦尋來讓我煉制新.藥的,今日用了出去也算是救人一命了,不過你說話就必須算話。”指了指桌子上的小東西,“它歸我了。”
恭長安點了點頭,“它的主人自然是有對他的處置權了。”只不過這個主人是還在那裏昏睡的謝君竹而已,當初這個金狐也是自己送給他的,送出去的東西自己怎麽能稱作是主人呢。
把藥喂下,看了看确實是沒有什麽問題,然後才道:“最多明日便是能夠醒過來的。”說完抱着小雲糕就走了出去。
天機老人果然說的不錯第二日謝君竹便是已經醒了過來,看見坐在窗前的恭長安,笑了笑,“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鼻尖有些酸澀,恭長安伸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可是已經答應我要做我的王妃了,我沒有死之前又怎麽會先讓你離我而去呢。”
看了看周圍謝君竹終于是發現自己現在在哪裏,和恭長安說上了一會話,身上也有了些力氣,聽到小雲糕被騙走了,哪裏還能呆得住,當下就下了床。
“天機老頭兒,你給我出來!”
新的生活在這裏慢慢的開始了。
渝州城裏,恭長安為謝晟和王清琚他們安置好了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子,謝雅言也是随着他們一道去的。渝州城裏的人都很好客,對于突然搬來的人倒也是很好奇,看着兩個略微顯得蒼老的夫婦身邊是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女兒,一家人倒是和睦的很。
這不剛來沒有多少日,這謝雅言的底細就被打聽清楚了,外面傳出的是大姑娘生了一場病,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痊愈了,卻也是耽擱到了這個年紀,不過渝州城裏倒也還是有不少的媒婆踏入謝府準備是說上一門親事的。
好不容易遠離了京都的漩渦,謝晟夫婦也倒是顯得輕松了不少,謝君竹跟着安親王他們也倒是放心了。
一日剛剛喝過茶,謝晟便是念叨起來了,“雅雅年紀也不小了,我看有合适的人家也是可以說說的。”
王清琚白了他一眼,“你不記得了,在我們剛來渝州城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小夥子,前幾日還日日上府上來拜訪來着。”
謝晟眼前一亮,想起那人來,“你說,難道是他對雅雅有那意思?那小夥子看着人還是不錯可以考察考察。”
王清琚捂着嘴笑了笑,“這還用說,我看啊咱們女兒對于他也還是印象蠻好的,上回和她開了個玩笑,她還和我急呢。對了那小夥子叫什麽名字?”
謝晟喝了一口茶,笑道:“陳天致。”
嘉炀帝篇
謝君延是我一生都逃不開的劫,一縷靈魂深處的執念。
猶記得小時,父皇偏愛那個年紀同我一般大小的皇叔,雖是貴為太子,但是深宮內院之中哪裏會有人真正的關注你,尤其是皇室裏面人心更是冷漠。
七歲那一年,我随着父皇前去鎮國将軍府,不想在那裏就碰到了謝君延,那時候的他年紀雖小,但是已經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了,手上牽着剛剛會走路的妹妹,臉上笑的甚是溫柔,自己躲在一旁就那樣的看着他們,那個人是溫暖的。
後來父皇要為我選侍讀的時候,我有意的提了一下謝府的嫡長子,果然不久他就成為了我的伴讀,往後的日子當中他時時跟在我的身邊,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的,他當真溫暖。
慢慢的我同他一起長大,無意間聽聞父皇說是要為他指婚,不可否認一種慌亂占據了我的心,那一刻才明白我對于他已經是有了一種其他的想法,後來一次無意間探聽才知道他早已經是有意中人了,我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恨意,沖動之下竟是做出來那樣的事情。
那滋味是美妙,但卻也是一個噩夢的開始,不,或許是說只要和他在一起都應該算是美夢,卻不想此後便是糾纏了兩個人的一生。
後來他一直避着我,心裏面想的發狂卻知道他是不會再見我,直到不久之後父皇突然離世,當時我身邊已經是有一個太子妃,只不過也是為了給元朝留下一個血脈而已,那個女人我一點都沒有興趣,世上能讓我放在心裏面的人也只有他,那個謝府的長子,謝君延。
終于是忍不住了,我便策劃了一場宮亂,即可以将他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又可以除去安親王,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盡管這将會将五千人推進火坑,但是身為帝王,長與皇室,從小我便是已經明白成大事者,萬物皆可用。
後來便是将他囚禁在坤寧宮當中而就在當天晚上那個所謂的皇後便是已經悄悄的逝去了,世間能與自己比肩而立的人也只有他了。至于他的那個妹妹,随手将她扔進了謝府那個荒廢的院子當中,由一個自己信得過的嬷嬷前去看管着。
這一切就看似靜的過了很多年。
期間他總是不斷地逼我,可是既然已經是認定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收手呢?即便是他不斷地自我傷害更甚至是以死相逼,自己始終不曾動搖,自己有的是整個天下為他陪葬。
那一日他服了毒,我從來都沒想到會把他逼到這一步,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我似乎是做錯了什麽,但是放開他卻是萬萬不能的事。在鄭醫首的全力搶救之下,他終于是救回來了,卻沒有想到一直昏睡了好多年。
為了徹底的救治他,鄭醫首配了好多的藥,為了能讓藥效充分的發揮,天月是必不可少的一味東西,可是天月長于屍骨之上,從不輕易存活,這件事情就交給了蕭衡,從那個時候開始蕭衡才慢慢的成為自己的心腹。
謝家夫人腹中所懷的是一個女兒,可是為了以防有朝一日他被謝家人奪了過去,自己表示封女為世子,只為了求自己的心安。
往後的日子都很順遂,只是沒有想到那有一回,得知謝君竹在坤寧宮,自己心裏面慌亂極了,就是怕着他們見面,這些年來自己在他的面前時刻隐瞞着外面謝家的消息,包括謝家被封侯種種,因為這樣自己也才能更好的将他握在自己的手中。
自己去的時候剛剛好,那也是自己第一回看到那個孩子,長得倒是和他極為相像,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天晚上自己就派人去暗殺那個孩子,确是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福大命大竟然是逃過一劫,後來傳出身子病弱便想着是算了,畢竟他也姓謝,只要他們日後不見面,便是得過且過最好不過的了。
後來自己便是一直守着他,其實心裏面也是清楚,若不是拿着謝家威脅着他,說不定他早就離開自己,用他的方式。
直到在得知謝君竹不僅沒有絲毫的病若,而且還是伸手不若的時候,終于能承認自己心裏面的慌張了,于是便是想着将她接回皇宮,萬一有什麽變動自己也能及時做出決斷來。
一次縱容靜靜的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