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面有了一絲的明了。
兩位新人恭敬的跪下,謝過恩之後,嘉炀帝張了張口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外面就有太監說是安親王到了,嘉炀帝喚他進來,看見站着走向自己的安親王,嘉炀帝置于在龍椅左側的手一緊。
不由得讓他想起了當年那個人,那個被先帝稱為聖子的寶親王 ,兩人是那樣的相似。
原以為這人站不起來便是廢了,但是沒有想到今日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看着他走向自己。猶記得寶親王年幼時,先帝對其極為寵愛甚至是超過了他這個兒子,所以在先帝去世以後,他苦苦策劃,終于是拔去了寶親王這個眼中釘,就連最後知道他是元音大師的時候,依舊是将他送到了先帝的身邊,如今他的兒子一如當年的他。
看見恭長安向他行禮,嘉炀帝臉上不再是一場慣有的寵愛,笑了笑的擡起手,輕輕的一句賜坐,安親王便是做到了謝君竹的旁邊。
看到坐在那裏如此相稱的兩個人恭琛垂下來頭。
嘉炀帝讓林公公端上倆兩杯酒送到恭琛面前,方才道:“當日在圍場之時謝小姐救過你的命,在宮中養傷這麽多日子,也是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朕便是專門請她前來,也好讓你答謝她的救命之恩才是。”
恭琛擡頭看了看嘉炀帝又看向了一旁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的謝君竹。
“兒臣遵旨。”
端上一杯酒慢慢的走到謝君竹面前。
謝君竹站起身慢慢的行了一禮,伸手便是接下來那一杯酒。
恭長安站起身看着那一杯酒又瞧了瞧上面坐着的嘉炀帝,心中驚疑不定,臉色也是變得陰沉。
謝君竹轉過頭看了看如此緊張的恭長安,笑着搖搖頭頭,像是會料到嘉炀帝不會再今日對自己怎麽樣,畢竟是太子的大喜之日。
看見謝君竹接下了那一杯酒,恭琛又從一旁林公公手中的托盤裏拿起另一杯,看着眼前這個顏色姣好的人,心中有些苦澀“本宮謝過謝……小姐,救命之恩。”
謝君竹一笑,甚是柔和,“臣的本分,願太子與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兩個酒杯相碰,在空中發出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看着謝君竹拿着酒慢慢的湊到嘴邊,恭琛便是一飲而盡。
嘉炀帝見此,笑道:“謝府公子,在皇宮當中養傷數日,現已痊愈,今日便是可以回歸謝府了。”
謝君竹謝恩,看了看恭長安一眼,兩人相攜着慢慢的往殿外而去,。
剛走了兩步,謝君竹便是覺得腹中一股灼熱,随即喉頭一甜,便是吐出一口血來,恭長安大驚,連忙扶着他,轉身看了看嘉炀帝,眼中的恨意似乎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謝君竹手中剛剛沒有放回去的酒樽掉落在地,引得恭琛回頭一看。謝君竹使勁的捏了捏恭長安的衣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回……家。”
一把打橫抱起謝君竹,用身上的披風将她裹着,看了看漫天的雪色,和被大雪覆蓋的宮殿,慢慢的走了出去。
恭琛看着走出去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雪色當中,目光慢慢收回,直到在謝君竹剛剛站立的地方停了下來,那裏有血跡。
恭琛慢疾步慢的走了過去,蹲下身來,凝視半晌,撿起那個掉落的酒樽,大笑起來,勘破蒼涼。
漫天的雪花落下,撲打在恭長安的臉上,也沒有覺得疼,抱緊了懷中的人堅定地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小竹子,我娶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又是這個問題,當日沒有回答他,現在又是問了出來,謝君竹眼簾有一些的重了,慢慢的垂了下去,“……好。”
今年的冬天快過去了,一場傾城雪,為君贈別。
後記
番外篇:
那日出了宮門以後,恭長安便是看見已經在皇宮外面停着的馬車,白術一見他出來撐了一把傘就急忙迎了過來。看見自家王爺似乎是有一點點魔.障的意思,又瞧了瞧他懷裏面的謝家公子,白術心中有一些的慌亂。
“公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灌注了內力的話傳入恭長安的耳朵裏,才讓他心神一震回來了些許,趕緊抱着謝君竹上了馬車。
馬車裏面點着一個香爐,是淡淡的梅香,裏面有一個小小的火爐,此刻正是燒得旺盛,馬車裏面到處都是一片的暖意。拿下披風露出謝君竹蒼白的臉色來,下颌的血色讓人觸目驚心,呼吸很是微弱好似随時都會終止一般。
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恭長安伸手抓過此刻正蹲在小機子上面歡快的吃着糕點的小雲糕。這是金狐,其血液能解百毒。這樣想着便是從馬車裏随手取出了一把彎刀,伸手摸了摸小雲糕的爪子,又拿出一只玉碗,鋒利刀刃輕輕一劃,那白色的的皮毛之上便是沾染上了些許的污色。
小雲糕因為這輕輕的一劃,痛苦的哀叫起來,聲音尖銳刺得人腦仁兒發疼,不過此時恭長安卻也是顧不了那些,看見玉碗就快要滿了,方才放了它。
将人放倒在懷中,一手端着青玉碗,使用一股巧勁掰開她的嘴,将東西盡數的給她喂下,拿出白淨的帕子差趕緊她嘴角的血.跡,摸了摸發涼的臉,聽了聽微弱的心跳,恭長安時候總是暫時的放下心來。
“不必回府,前去渝州找謝老爺他們,另外發出信號,一衆人等全部撤離京都,不可久留。”
看到一旁瑟瑟發抖的小雲糕,恭長安伸手撫.摸着它,找出一方幹淨的帕子,将它帶到身邊把那只受傷的爪子慢慢的包紮起來。
行出了城外,看着雪中的京都,恭長安心中暗嘆或許一生都不會再回來了吧。
手邊是一本佛經,紙頁都有一些的開始泛黃了,伸手翻開它,裏面有一張紙條,這還是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寶親王也就是當時的元音大師,偷偷拿給他的,也是父親留給他的在這世上的最後一件東西。
紙條上面寫着:謝氏君竹,同生,同命。
京都的那一場大雪下了整整三日,都說是瑞雪兆豐年,太子成婚之日便是有這樣好的兆頭,真可謂是天命所歸。
到達渝州城的時候謝君竹還是沒有醒過來,恭長安心裏面也是有一些的着急了,因為他的心裏面也是拿不準着金狐的血對于謝君竹來說到底是有沒有用,雖是傳聞收金狐之血的神奇功效,但是誰都沒有真正的試驗過。
忽然恭長安想到了謝君竹以前的師父天機老人便是在渝州城當中,說不準找他可能事情也會有所轉機也還是說不定的。
當機立斷之下,恭長安沒有和謝晟會和而是直接去了萊山。
此行便是恭長安一人帶着謝君竹,身邊沒有任何人跟着,憑借着恭長安的本是想要帶謝君竹上萊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萊山之上确是有天機老人布下的陣法,倒是讓人頭疼。
恭長安是一點也都不懂這些東西,若放在以往他當然還是可以獨自一人闖過去的,但是今日身邊還帶着謝君竹就容不得他出現一點點的閃失。細細思索之下,捂住謝君竹的耳朵,內力全度集中在聲音之上,方才道:“弟子素聞天機老人命相之術天下無二,特來請教。”
若是說上其他的天機老人自然是不會搭理的,但是說到命相這可是就戳到了天機老人的癢處,想他當年沒有算出謝君竹的命格已經是十分的挫敗,如今還有一個上山來挑釁的,可真是氣憤之極,這件事老頭子是不能忍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有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後生好大的口氣,待讓老夫來瞧瞧,若是信口開河剛好将你帶到後崖,扔到海裏去喂王八。”
萊山後面是海?
才沒呢,只不過天機老人吓唬人的話,恭長安自然也是沒有當真,看着眼前這麽一個不修邊幅的老頭子,恭長安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神色來,懷裏抱着謝君竹恭敬的跪下來,“內子傷重,天機老人醫術舉世無雙今日特來求天機老人救救內子一命。”
看着那個被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天機老人癟了癟嘴,剛才還是說得好好的算命現在又是救人,那麽剛才一定是在诳人!
哼,救人什麽的,想他老頭子已經是多年前都放下了這回門手藝的,但是也不能把話說絕了,既然這人剛剛說是算命自然是要陪他好好地玩玩才是。
“內子何人?姓甚名誰?”
“內子京都謝府中人,姓謝喚作君竹。”随即慢慢的扒開披風落出謝君竹的臉來。
一看那臉,天機老人也是愣了,這不明擺着是他的小徒弟蘭若嗎?這個時候怎麽又會是成了什麽勞什子謝君竹呢?心中翻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