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節
守在帳子旁邊的兩個士兵,問道:“世子去哪兒了?”
一見太子殿下,兩人跪下行過禮,疑惑的看着太子,世子昨天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呀!“回太子,世子在帳子當中,從沒有出去過。”
聽到這話恭長安忍不住的皺了皺眉,看了兩眼沒有在說話反而是邁着步子往恭長安那邊走了過去。
不向是剛剛的那般的随意,讓人進去通報以後他才進去,看見已經收拾好的恭長安此時已經是坐在輪椅上安靜的喝茶,倒是顯出一副悠閑自在來。
“忠勇侯世子一大早上的不再帳子當中,也不知道是去哪裏了?”
恭長安笑了笑,在剛才就料到了恭琛一定是會來問這個問題的,所以他也早就有了準備,心裏面為着謝君竹的生死不知而擔憂着,但是面目上看起來依舊是往日哪個閑散的,不問世事的王爺。
“世子一大早的就讓本王給派出去了,歸期不定。”
靜靜的看着說的如此輕松的恭長安,什麽叫做歸期不定?恭琛眼底生出了幾分的厭惡,不過随即就被下垂的眼簾所擋住了,雙手置于身後,端端正正的站在恭長安的面前,好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
“那皇叔實排她去做什麽了,還需要這麽長的時間,況且她還是一個患病了十年的世子,皇叔也還真的是放的下心啊。”
恭長安放下手中的茶盞,或許是力道沒有控制住,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很容易就讓人誤會是他對于恭琛的不滿,不過眼中卻是看不出絲氣憤,半晌,語氣非常的平靜,目光直勾勾額你聚在恭琛的身上。
“本王是主帥,無可奉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恭琛心裏面非常的氣憤,忍下怒火,交代了後面的是事情才腿退了出去。
一出帳子,臉色就已經是全黑了,這個瘸子,看他以後怎麽收拾他。
不出半日,忠勇侯世子不在軍營的消息已經是慢慢的傳開了,當天下午就收到了狼牙國那邊送來的戰書,看着戰書上面的日期,幾人不住的皺了皺眉,時間有些太趕了,不過明日也就當做是去試試水好了,根據實際情況在作出合适的戰略調整來,也急不得一時。
又是一夜降了了,胡舍軍營裏面來來回回的巡邏兵不知疲倦的來回走動,控制着整個地方,不過卻還是沒有防住幾個黑影。
恭長安靜靜的坐在帳子當中,雙目微眯,似乎是在閉目養神,不過那一雙手放在輪椅兩側,是時不時的敲上一下,又讓人知道他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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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到達帳子當中的那一刻,他便是睜開了眼睛,看着黑衣人遞上來的紙條,看了看,恭長安邊站起了身,抱着那一只小雲糕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了帳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見不到一個人影了。
胡舍的月光似乎十年如一日般,永遠都是這樣的明亮,又是那麽的孤冷,胡舍很少下雨,所以鮮少有烏雲,因為沒有了雲層的阻礙,月亮便是天空當中的主宰。
胡舍的白天是一條流動的河,裏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商隊,讓人不難相信它以後的繁華,不過晚上的胡舍卻又是靜的像是一粒經過歲月磨練出來的珍珠,在天地的精華當中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光輝,時刻守衛着元朝的邊疆上的每一寸土地。
看着眼前的一座異常簡陋的房屋,恭長安心裏面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才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老頭從裏面把門打開了。
老秦頭看見外面站着的人,一身華貴的衣裳,懷裏面包着一直非常罕見的金狐,他也是一愣,不過當即就回過神來了,擡頭看了看那個人的臉,忽又垂下了頭。
“你找誰?”
恭長安并沒有錯過眼前這個老頭兒打量自己的眼神,當他看到自己懷裏面抱着的小雲糕是,是明顯的一愣,看來他還是認得這個東西的,一般的農家老漢不會有這樣的眼光,所以說他不簡單。
其次這個人還給了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不過暫時不管這種感覺來自何方,還不如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我是來找你今天早上救回來的那個人。”
簡單明了,老秦頭輕輕地把門關上,就帶着他去了床邊。
看着床上的謝君竹,臉色都還是非常的蒼白,左手背好好地包裹着,隐隐還可以看見有一絲的血跡印出來,何時見到過這樣狼狽的人?
恭長安沒有顧及到旁邊還有其他的人,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頰,才發現,臉上帶着一些的水意,很明顯這是冷汗。
恭長安疼惜的看着那左手,頭也沒有回,輕聲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這位姑娘,左手上受傷了,傷到經脈,再加上流血過多,可能以後會有左手會經常地使不上力氣,而且不能拿重物。陰雨天的時候說不定還會隐隐作痛。”
聽着這人這樣說,恭長安從袖子當中拿出一方幹淨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為謝君竹擦起來滿臉的冷汗,片刻帕子上面已經是有了一些的濕了,這該是會有多疼啊!
恭長安不敢再往深處想去,說到底也是他的錯,如果是早的發現她會有這樣的一種動作,早一點解決了,也就不會出現現在在這樣的場面,不過他又怎麽會讓她的手就這樣的飛了呢,他一定會找到最好的大夫為她醫治。
老秦在後面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幹瘦的背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感嘆些什麽才好,只恨時間太匆匆,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心裏面已經是思緒萬千了,不過在恭長安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老秦就已經把頭低了下去。
恭長安心裏總是有一種怪異之感,顯然這是針對那個農家老頭的,不過這種感覺一時之間讓人吃不準,心中就存下令試探的意思,想起那有一個人,他狀似不經意輕聲喊道一聲:“秦懿。”
餘光之下果然看見了那個老頭兒身形一顫,随即就看見他擡起頭來,面色複雜的看着恭長安的側臉,半晌艱難的道出一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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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算起來,恭長安一生當中遇到過的人不算是少數,以前在京都安親王府上的時候,被嘉炀帝的人嚴密的監控者,他還是有辦法跑出來,還差不多的游歷了大半個的元朝,不過這小半生當中最為感激的人,秦懿當選第一。
永遠都忘不了,九歲以前坐上輪椅上面的寂寂歲月,心裏面是一股子仇恨一直支持着他,若不然哪裏會有現在的安親王,也是慶幸能夠遇到了秦懿,是這個人讓他站了起來,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恭長安。
兩人相互看了看,覺得甚是親切,若不是謝君竹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兩人說不定還會好好地敘敘舊了。看着眼前這個已經是蒼老了太多的人,恭長安就在那一剎那忘卻了他以前的摸樣,慢慢的站起身來,朝着秦懿跪下,深深地磕上了一個響頭。
秦懿的手伸了伸又收了回來,任由着恭長安做了,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是不長但是這位王爺的性子他也還是了解一些的,恭長安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攔住他,也便就順其自然了。
“秦先生,她的手真的就沒有救了啊?”
秦懿知道恭長安說的人指的是誰,向裏面看了看,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雖是能夠醫好你的腿,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也還是無能為力的,恐怕是幫不上什麽忙了,不瞞你說這個村子裏面住了不少的人,大多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但是奇人異士也還是很多,我都找人看過了,他們得出來也是這樣的結果。”
秦懿的話讓恭長安沉默了,緩慢的站起身來,又拱了拱手,微微的點點頭并沒有說上什麽,走回到床邊,心裏面慢慢的有了一絲悲哀的感覺席襲上心頭。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上了不少的話,看着外面已經是有一些的亮光,天際微微的泛出來一絲的魚肚白,恭長安也是知道該回去了,不過謝君竹必須還要留在這裏。
今日是元朝與狼牙國第一回交戰,雙方的實力都還不是很清楚,所以第一回也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而已,好為了以後的戰争做好準備。
三人已經是商定好了,由殷天闕帶着人馬前去迎戰,不過臨了之時恭長安還是跟着去了,所以就只留下恭琛駐守在大本營。
城外三十裏處便就是戰場了,剛好是一塊快要接近沙漠的平地,風一起便就是漫天的的風沙,此刻雙方戰旗獵獵作響,殷天闕及恭長安在最前面,遙遙望去便是可以看見狼牙國的軍隊了。
“殷将軍,你好生的看看狼牙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