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告訴他。
朝廷向來是多變的,今日能夠安撫,明日說不定就會出什麽亂子的,所以他一直都要為了胡舍的百姓們做好準備,留上一手才行,事到如今既然太子殿下懷疑就先懷疑吧,眼下還是渡過眼前的難關是最為要緊的。
沒有等到多長時間謝君竹推着恭長安就走了過來,看着拍排的長長的送糧食的馬車隊,恭長安挑了挑眉,謝君竹将他推到殷天闕的面前,恭長安微笑的着看殷天闕,語氣十二分的誠懇,“這一會兒還是要感謝殷将軍想辦法了,不然本王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殷天闕連忙推遲,“主帥嚴重了,這也是我分內的事情,只是希望這一回能夠好好的殺殺狼牙國人的威風。”
恭長安點了點頭,看着旁邊站着的人吩咐道,“你們去把這些糧食全都搬進軍營,放好了,然後派人嚴加看守,若是這批兩糧食出現了什麽問題,我唯你們是問。”
糧食的問題已經是暫時的解決掉了,眼下最為關鍵的問題是,該如何去應對胡舍城外的那十萬狼牙國的軍隊,元朝這一回是有七萬人,首先在人數上就是落後與狼牙國了,且狼牙國的士兵多為野蠻,身材也較為一般的人壯碩,力氣極大,而元朝的士兵個頭瘦小,這一點上也還是很容易就吃虧的,所以一定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彌補這一樣缺陷才是。
元朝最為利害的是水軍,因為畢竟是三面環海,但是每年外敵侵擾的卻是胡舍這樣的邊塞地區,元朝對于陸地上士兵的訓練是已經加強了,但是卻遠遠比不過那些有着豐富經驗的狼牙國人。
恭長安,殷天闕,恭琛及謝君竹一起往裏面走去,他們現在是要想一個辦法來解決這樣的事情才對。
時間拖得越久越是不妙。
那個羊皮卷地圖,殷天闕是一直随身攜帶的,此時剛好鋪在了書案上,前些日子他們與狼牙國雖是沒有正面的交鋒,但是也算是交過手了,他們出除去了他們的先頭兵不假,但是狼牙國則是燒了他們的糧草,這算是一個平局了。
幾人看着地圖上,誰都沒有說話,片刻恭長安開了口,“軍營裏面的防守一直都是很嚴密的,但是昨日還是有人能夠趁虛而入,看來他們對于我們軍營的地形很熟悉,連防守都也能夠避開,一定是軍營內部出現了問題。”
殷天闕沉吟一聲,随即鄭重的搖了搖頭,看着恭長安。
“末将以為應該是不會的,首先胡舍晉軍營這麽多年以來都是從不會有外人進入,而且在互胡舍裏面當兵的大多是一些和流寇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他們也是不會做什麽不利于胡舍的事情,這樣的情況以前都沒有出現過,所以末将看保證,一定不會是軍營內部出現的問題。”
恭長安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表态,對于他來說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是最有可能的。
殷天闕自己是知道他帶出來的兵,什麽性子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軍營的布控一向都是這樣的,從來都沒與發生過什麽,但是這一回……忽然殷天闕想起,很久以前他曾将邀請過一人去過軍營,會不會是他?
謝君竹看着殷天闕越皺越緊的眉頭,不禁問道:“殷将軍可是想到一些什麽事情了?”
Advertisement
看了看眼神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殷天闕,半晌終是說出了一個人名。“前幾日我去尋他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說他是走了,具體是去了哪裏也都還是不知道,難道說逝去了狼牙國?可是看着也不像是會做那樣事情的人。”
謝君竹轉了轉眼珠子,低下頭,這個人怎麽她感覺會有一些熟悉呢,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啊,不過為何心裏面總是有一種預感,她和這個人之間是會發生一點什麽的。
不過,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深入敵營遇故人
夜間風吹的人有一些的發涼,一道人影從胡舍軍營當中竄出,沒有任何人發現。只見那道人影非常迅速的往城外的方向奔去,目标很是明确。
此時的狼牙國的軍營當中已然都是靜悄悄的一片了,外面有來回巡邏的士兵嚴密的檢查着整個營地的情況,賽吉已經是早早的就歇息了,只剩下軍師姚烈的營帳當中還亮着一盞大的牛油燈。
姚烈此時面前是一本書,仔細一看并不是什麽兵書之類的,而是一本民間市井中常見的那種小話本,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輕松極了,放佛對于眼前的局勢一點都不擔心。
不一會兒,姚烈終于是擡起了頭,好似是感覺到了什麽一樣,看了看帳子外面,勾了勾嘴唇,吹滅了那一盞燈,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沒有等上多久,就感覺是有一個人進來了,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空氣中慢慢地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如果不是清醒着他或許不會發現,這種香味讓他很是熟悉,好像是知道了這一次來的人是誰,續上燈,看着那個明顯一愣的人影,高深莫測的開了口,“你是二師弟還是小師妹?”
當然黑衣蒙面人在燈光亮的那一刻,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沒有想到這個軍師居然這樣的狡猾,不過當看到那個坐在書案前的人影時,她也是愣住了,看了半晌,還是有一點的不确定,“大師兄?”
慢慢的拿下面罩,赫然就是謝君竹,今天下午殷天闕說了以後,她的心裏面對于這位狼牙國的軍師很是好奇,就想着等一個機會親自來打探一下……可是局勢很緊張她也等不了多久,所以今天晚上就忙着想要過來看一下,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姚烈看到謝君竹也是有一些的明了了,“看來是小師妹啊!若不是你用的這個迷香且我很熟悉它的味道,可能我還認不出你呢,你進師門的時候,我就已經出師了,所以你也一定是沒有見到過我,對吧?”
沒錯,眼前的姚烈就是天機老人的嫡傳大弟子,當年謝君竹去萊山的時候,姚烈早就已經出師了,所以也沒有見上,今天晚上謝君竹使用的這種迷香很特別,是天機老人的度獨家秘方,從不外傳,所以這才被姚烈給認了出來。
既然都是出自同一個師門的,姚烈也沒有問她今日來這裏是幹什麽,倒上一杯茶,水也沒有那麽的熱了,只不過還是溫的,指了指自己對面的那個位置,“來,坐下,今日我們也算是許敘舊了。”
謝君竹笑了笑也沒有推辭走過去就坐了下了,兩人相互看了看,也都沒有說話,對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兩人心裏面也都還有疑惑的只不過暫時沒有表露出來而已,姚烈同她說了許多的話,不過都是圍繞在天機老人身上的,所以看起來真的像是很久不見的一對師兄妹在敘舊一樣。
不過謝君竹知道根本就沒有舊,又從何開始敘起!
就是這樣子一種怪異氣氛當中,謝君竹好幾次想要打破這樣的一種氛圍,不過她的心裏面也還是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是在狼牙國的內部了,只需要姚烈的一句話她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可能還會成為威脅恭長安他們的一個籌碼,所以關鍵時候她不能輕舉妄動。
看了看眼前這個并不熟悉的小師妹,姚烈的臉色顯得有些的陰沉,終于是慢慢的開了口,“這麽晚了,不知道小師妹來找我是什麽事情?總該不會是走錯了吧!”
謝君竹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她當然不會是說走錯了,明眼人一看也都知道姚烈是在嘲諷自己,雖說是出自同一個師門,不過感情并不如她與陳致遠之間來的深厚。
謝君竹假意的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其實也就是打濕了嘴唇而已,笑了笑,“今天晚上也是受人之托想要讓我來看看這個所謂的狼牙國的軍師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沒有想到會是大師兄您。”
“怪不得會不小心的都用上了迷香,也虧得我是知道的,不然可就是栽到小師妹手上了。它日真的遇到了師父,也都不知道該怎麽交代。”接着她的話,姚烈一點都不介意陪着謝君竹睜着眼睛說瞎話,騙人誰不會?
幹笑了兩聲,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大師兄真的會是開玩笑,如果知道帳子裏面是大師兄您,我肯定不會是拿這種雕蟲小技在您的面前獻醜了,現在想起來也真是可笑了。”
姚烈看着她說話,并沒有給上一個面子,眼神忽而變得冷冽起來,臉也是拉的陰沉,毫不客氣的和謝君竹發起了攻勢,“小師妹該不會是替着胡舍那裏面的元朝來的将軍來打探我的底細吧。若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今天晚上你就留下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