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天致的面前,對于這個師兄,她一向都是放心的很,将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遍,果不其然的就看見了一旁的陳天致已經是笑了起來,他雖是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腦子确實很活的。
“還是小師妹機靈,師父想算計你,卻不想反倒是被你給算計了,這些東西尋來也都是不容易的吧!你放心過兩天我就要回渝州一趟,剛好可以把這些東西帶給師父他老人家,不過師妹,你不跟着我回去嗎?”
雖是相處了幾年,兩人關系也還是不錯的,但是陳天致從來都沒有問過謝君竹的身世,見她也是一直都不說,所以心裏面就一直是以為謝君竹的父母已經過世了。
謝君竹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二師兄果然是會享受的,這茶都是今年剛出的雲霧。
“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就不急着先回去了,再說了我都幫着天機老頭兒費了那麽大的勁找到了這些東西,光顧着去尋東西了我還沒有好好的玩過了,所以等我玩夠了自然是會回去的。”
陳天致也知道,這麽多年了小師妹一直都是和師父待在萊山,也沒有下山走動,這一次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了,好好玩玩也都是人之常情,他父母就他這麽一個兒子,底下也沒個弟妹什麽的,所以他待這個小師妹就如同親妹妹一樣。
“也好,這麽多年,早就憋壞了吧,如果遇到什麽事你就盡可以來天遠镖局。”
謝君竹走的時候,陳天致本來是想送送的,想着為她安頓一下,結果她拒絕了。
将所有的東西交給了陳天致,謝君竹也算是放下一半的心了,想着前一日蕭冉同她說過的順親王府的世子恭遠卓,謝君竹思量着也應該去看一看了,随即轉身就走進了一家玉石店。
清風樓上見天顏
清風樓此刻人聲鼎沸,謝君竹到的時候還未同店小二說上幾句話就被帶到了包廂裏,恭長安已經是在那裏等候多時了。只不過此時見他卻是坐着輪椅,謝君竹雖是好奇卻也只能藏在心裏面,面上一絲平靜,仿若安親王理當如此。
謝君竹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病了多年的忠勇侯府的世子,十年未曾見過外人,說的過了,就是麻煩。
兩人寒暄幾句,就沒了別的話,若不是對方是王爺,謝君竹此刻就想走了,早上去順親王府探望恭遠卓的時候,他已然是變了許多,首先記憶當中帶着的肥胖沒有了,人也比以往多了一些子的俊俏模樣。在上書房進書一共才幾日,也難得他還挂念着,十年如一日的往忠勇侯府上送東西。
原本許久不見多少都是有些的尴尬的,但是恭遠卓那二不着五的性子讓兩人都變得随意多了,聽着他說近十年來京都發生的事情,時間一晃而過。
從窗外是可以看見街道上的,已經是中午了,街道上人群湧動,不經意間人群中謝君竹倒是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待那人回過頭來,謝君竹一看竟是恭琛,他一身再普通不過的裝束,身邊倒是圍着不少的人,走在他前面的是一個約三十多的男子,周身氣派一看就不是普通出身。
許是等着人看的久了,本還在陪着父皇說話的恭琛,一擡頭就看見清風樓二樓上正也在看着他的謝君竹和一邊的安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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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琛若有所思,随即一笑,向嘉炀帝指了指清風樓的二樓,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謝君竹就看見他們一行人向着這邊走了過來。見此,謝君竹心裏面發虛,想那恭琛應該是不會認出此時的自己的吧,不過他身邊的男人……
恭長安雖是看着低着頭靜靜的喝茶,但是謝君竹所有的一切他都打量在眼底,自然也是發現了向着清風樓來的二人,不過他倒是沒什麽怕的,只是不知那恭琛能否認出謝君竹來。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從外面推開了門,看見他們,恭敬的行禮,“奴才見過安親王,今天皇上同太子微服出宮,見到安親王在此,便讓奴才來請安親王及這位公子去隔壁包廂一敘。”
謝君竹看了看恭長安,見他微微的點頭,便是起了身,剛想要走就看見那個男子想要去推安親王,但是卻被恭長安死死的盯着,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謝君竹走了過去,推着恭長安就往外面走去。
門檻淺淺的幾乎是可以忽略掉的,所以推起來謝君竹也不覺得用力。
到了隔壁包廂,聽見外面的動靜,裏面就有人把門打開,向恭長安行過了禮,謝君竹便把人推了進去,看到桌前坐着的嘉炀帝與恭琛,謝君竹剛剛想要行禮,嘉炀帝揮了揮手便免了,一邊的恭琛無話,倒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一進包廂,恭長安就變了,不如同謝君竹相處時的溫和模樣,整個人都是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熟人繞道的氣息。
嘉炀帝一看到恭長安,臉上便是帶着些的笑意,看起來就如同平常百姓家裏和藹可親的伯伯,他親自起身,推着恭長安到了桌子前。
“長安,剛剛恭琛說是你,朕也就過來了,許久不見你,朕瞧着倒是瘦了不少,是不是身邊的人伺候不力,若真是這樣你就和朕說,朕給你換上更貼心的人來,你看,桌子上面的東西都是你喜歡的,平日裏沒事多來宮裏走走,免得朕想你的緊。”
就這樣很平常的對話,謝君竹在一旁靜靜地聽着,看來傳言當中嘉炀帝疼愛這個弟弟勝過自己的親生兒子倒是真的,不過為什麽總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嗯。”恭長安沒有多餘的表情,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回複了嘉炀帝的好心。
三個人都坐好以後,嘉炀帝擡頭看見還站在那裏的謝君竹,心中大是驚詫,不過卻絲毫都沒有表露出來。“你是忠勇侯府上的世子?”
謝君竹忙上前拱手答道:“回皇上,臣是忠勇侯府上的。”
“大病初愈,機緣難得,朕曾派鄭醫首前去為你瞧病,今日看到倒是好了許多,朕心甚慰,忠勇侯心裏面也該放開些了。”
“君竹謝皇上關心。”
嘉炀帝說上了幾句,便指了指恭琛旁邊的凳子,“坐!”
謝君竹謝過,心中思量了許多事情想要開口,但是又覺得現在時機還未到,還不是時候,所以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嘉炀帝細心的為恭長安夾菜,舉止之間近乎殷勤,又看了看一邊已經是習以為常的恭琛,這樣的畫面讓謝君竹心裏面更加的疑惑。
食不言,寝不語,吃了幾口謝君竹便是放下了筷子,桌子上的菜很快的就被撤了下去,接着一些新鮮的水果和上好的茶飲便上了上來。
恭琛喝了一口茶,便是笑着看向謝君竹,不經意的問道:“不知今天皇叔怎麽和忠勇侯世子遇到了?”
是啊,安親王因為是身有殘疾所以一直都不怎麽出過安親王府,而謝君竹則是病體剛愈,兩人是不可能會産生交集的,所以這件事情嘉炀帝也是好奇的看着恭長安。
謝君竹剛想要答話,卻是被恭長安給搶了先,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聲音也不似和謝君竹單獨相處時的明亮,而是多了一些低沉與虛弱,他眼神毫無閃躲的看着嘉炀帝,還含帶着些的委屈。
“皇兄,我聽說忠勇侯府的世子機緣太好,病了這麽多年還是讓天機老人給醫好了,而我這雙腿無感也就罷了,當做不存在便是,但這些日子它還隐隐作痛,實在是難熬,所以臣弟就想着能不能讓天機老人給臣弟止止這痛處。”
嘉炀帝聞言,一臉的關心,又問了幾句,這才看向了謝君竹。
謝君竹原本是在一旁聽着,微微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贊同誰說的話,嘉炀帝看着謝君竹,略微思量,道:“可是有什麽法子?”
謝君竹無奈,“回皇上,天機老人為我醫治之後就不見了蹤影,他的身影向來是捉摸不定的,所以……不過若是再遇到也一定會來告知安親王。”
話音剛落,原本安安靜靜的恭琛譏諷道:“皇叔,若是身上不舒服請鄭醫首便是,若是連他都沒有法子,那麽普天之下也就沒有誰能一直的了了,何況天機老人雖是名聲在外,但是不是個徒有虛名的誰都不知道,忠勇侯世子你覺得本宮說的可對?”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謝君竹,一時之間室內一片的靜谧。
謝君竹心中打鼓,看着這皇室當中的三個人,若是話回不好,無論是得罪了誰,那麽忠勇侯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沒來得及多想,謝君竹站起來,向着嘉炀帝就跪了下去。
“今日能夠得見天顏是君竹的榮幸,君竹想趁着這個機會向皇上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