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竹收着的,後來還是他去幫忙說了話,這才合了謝君竹的意,把這寶貝自己藏起來了,卻不想今天竟然是救了謝君竹一命。
當時王清胤送這東西的時候,就說過金絲軟甲刀槍不入,關鍵的時候是個保命的好東西,謝君竹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将來說不定還要上戰場什麽的,所以就提前送了這麽個東西。
既然是由金絲軟甲在,也應該沒有什麽大礙的,謝晟這才小心的把那把飛镖扒下來,果然那銀色的金絲軟甲上面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只不過不知道這些血絲是從哪裏來的,慢慢的脫去謝君竹的中衣,裏面的亵衣上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所以在這一刻謝晟才敢真正的放下心來。
大夫來了,謝晟眼疾手快的拿起一邊的小薄毯子給謝君竹蓋上,然後才喚了人進來,謝晟将飛镖悄悄的藏好了,直接是讓他給謝君竹診脈。
“侯爺,小世子并無大礙,只不是吸入了什麽香粉之類的東西,導致了昏睡,片刻就會醒過來,侯爺無需擔憂。”
發了賞錢,送走了大夫,一切人都退了下去,謝晟也沒有什麽心思要去上早朝了,就慢慢地思考起了這樣的迷局,到底會是誰呢?
拿出飛镖細細的看了一遍,只見飛镖呈楓葉狀,中間略厚而四周極薄,材質也不像是普通的鐵之類的東西制成的,一時之間讓他這麽個文人也猜不透這東西到底是出自哪裏,他不由得想到了裴懿。
自從上一次裴懿告辭以後就去了郢城,至今都沒有消息,看來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所以一直都沒有和他聯系,說到底裴懿也是為了他做事才會是現如今這生死不明的下場。
倒是王清胤可以去一問,只是這話得看他怎麽說了,不然保不齊夫人就會知道今天的事情,更是會傷了身子。
至于剛才大夫說的香粉,他猜也是什麽迷藥之類的東西了,祠堂裏面供奉的香蠟一直都沒有換過其他的種類,所以出事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近來府裏也沒有什麽開支是關于買香料之類的,所以昨天晚上一定是有什麽人闖進了忠勇侯府,守門的那兩個下人肯定也是被下了藥的,至于那人應該就是這塊飛镖的主人。
轉過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謝君竹,又看了看她那脖子上面的紅線,謝晟走了過去,伸手撚起紅線就想要拿出來,床上的謝君竹像是有所感覺一樣,小小的手掌按住了謝晟的手,眼睛慢慢的睜開,看着自己老爹,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好像還沒有了結的樣子,她笑着說:“爹爹不許搶我的玉佩。”
謝晟收回了手,“什麽玉佩,這麽寶貝,我看一眼都不行?”
謝君竹笑了,搖了搖腦袋。
“是我在盒子裏找到的,那塊我出生時你們準備的玉佩,我的那一塊兒被太子殿下給摔壞了,所以我就只好拿其他的來代替了。”
謝晟不屑,那東西就是他專門讓人去打的,所以早就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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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了太子殿下,他才想起來光是顧着謝君竹受傷的事情,竟然是把昨日他打架的事情給忘記了,不過早上那樣一鬧,他也沒有什麽心思再追究了。
眼下最關鍵的問題還是要知道誰想對謝君竹真正的不利,既然是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那麽和和親王府有沒有關系呢?亦或者是和太子……
不敢再想什麽,謝晟拿起一旁被他剪碎的袍子,指着上面的血跡問道:“這血是從哪兒來的?”
“昨兒,你們走了之後我好好地思過,越來越覺得愧疚難當,對不起娘親和爹爹對我教誨,所以我就自罰練拳十遍,太熱了就把身上的袍子脫了,誰知最後出了鼻血,手上也沒有什麽東西,我就直接拿着衣服去擦了,然後血就弄在上面了。”謝君竹如是表達,只是她不會說自己練拳是為了有一日能夠報一報仇,當然是和太子殿下的仇了。
謝晟摸了摸謝君竹的腦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大亮了,這上書房今天謝君竹也是去不了了,所以幹脆兩人就去了清遠閣,去找王清琚用早膳了。
王清琚剛剛起來,看着相攜而來的兩人,也是猜到什麽矛盾都解決了,于是趕緊喚素輕和雪鴿上膳食,一晚上估計謝君竹也是極餓了。
吃過了飯,謝君竹難得空閑的在府裏面游蕩了,而謝晟則是乘着轎子去了鎮國将軍府。
原本以為是會去了等一會兒卻沒想到原來這個王清胤也是在的,謝晟心裏暗想,看樣子王清胤是告病了沒有去上早朝,只怕原因是那蕭将軍回來了。
朝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鎮國大将軍和蕭将軍之間的暗波湧動,戰國大将軍的戰功赫赫擺在那裏是看得見的,可是蕭将軍一個青年後生,憑借着過人的才能打了好幾場勝仗,在朝中也頗得重要,可是一山不容二虎,兩人之間暗暗較勁也不是一兩回的事情了,每當蕭将軍從邊關回來時,鎮國大将軍都會告一天的假,其實大臣們心中都很清楚,這位蕭将軍只怕是皇上一手扶植起來準備壓制鎮國大将軍的罷了。
兩人随意的說了幾句,然後謝晟就将那枚自己看不懂的飛镖遞給了王清胤,希望他會給出自己一個答案。
王清胤面色凝重的接過那枚飛镖,仔細的翻看,看着重量應該上好的玄鐵打造而成的,想要使用這種飛镖那麽就必須要有極為深厚的內力,且那飛镖四周極薄,是一個殺人的利器,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王清胤放下飛镖,走到書架前,拿起最頂層的一本書,翻開又從中取出一張紙,展開,上面赫然就是那枚飛镖的圖案,絲毫不差。
将那張紙遞給了謝晟,“你這東西是怎麽來的?”
謝晟看着手上的紙張,心裏面暗自回轉,他可不敢大意的把這件事情告訴王清胤,但是眼前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才是,再說了他還想讓王清胤幫忙想上一個辦法才是。
于是就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說給了王清胤,然後又慎重的叮囑他萬萬不可讓王清琚知道這件事情。
“這枚飛镖,人稱江月流楓,因其形狀而得名,在我十八歲那年,剛剛進入軍營,就被派去參加了一場任務,那件事情我想你也會知道,就是很多年前京都世家鄭家,滿門被滅共七百九十三,那一次我就看見了鄭家家主身上就有一枚這樣的飛镖,第一次見到死了那麽多的人,所以我的印象極為深刻,再後來不光是鄭家,李太醫家,高大人家發生的滅門慘案中都能發現這枚飛镖的蹤跡。只是沒有想到這東西居然會有在君竹身上出現的一天。”
王清胤說的樁樁件件謝晟也都是有所耳聞的,只是那些案件後來都成了一個解不了迷局,這一下就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這麽說一點頭緒都查不出嗎?”謝晟有些不敢相信。
王清胤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麽查?本以為此生不會再看到這樣東西,罷了,依我看,還是将孩子好好的保護起來,我府裏倒是有一些功夫不錯的,你若是放心,倒是可以讓與你,只不過這江月流風是擋不住的,要想真正的保住君竹的平安,最好是尋個理由将她送走。”
“送到哪裏去?”
“渝州萊山,天機老人。”
有兒君竹初乍到 (八)
難得有了空,而且王清琚也不據着,所以謝君竹誰也沒有帶着就在王府裏面溜達起來了。
她可是還沒有忘記神仙師父交給她的任務,想個什麽樣的法子才能瞞着老爹和神仙師父學武功呢?直說肯定是行不通的,得撒個謊也許還有活路。
可是什麽謊比較好呢?
如果被發現又該如何去圓呢?這可是讓謝君竹發了愁。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堵牆邊,牆的中間有一扇木門,看起來極為老舊斑駁。她以前也是來過這裏,不過被雪鴿找到以後就被告誡說這裏不允許小孩子來,她也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這是謝家的祖宅,很久以前就荒廢了,所以一直是把這裏的門都給鎖着的。
聽說裏面長滿了野草,少不了什麽蟲蟻蛇蚊的,也少很有人過來,就連同這裏最近的一個院子也都沒有人居住。
謝君竹一心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怎麽就來到了這裏,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麽人,既然不能進去,她也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剛剛準備走的她,好像是聽見牆的那邊有傳來說話的聲音,不是說已經荒廢了沒有人住的嗎?怎麽還有人說話的?
不過也正常,她不就是在宮裏那個廢舊的宮殿裏面遇見了神仙師父的,所以謝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