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三
黃桦主動摟着姜啓,姜啓抱着他拍了把他的屁股,惡狠狠地吓唬他:“現在再想讨好求饒已經晚了。”
黃桦臉皮又厚起來,哼哼唧唧地撒嬌:“沒有,我是覺得老公厲害。”
他平時不這麽說,姜啓聞言笑得氣都快喘不上來,問他:“你跟誰學的這些?”
黃桦的手指勾着他的衣襟,認真道:“我粉絲教我的,還有好多別的,她們說不同內容是不同風格,讓我分開來試,我今天先試這一種。”
姜啓滿臉黑線,又拍了把他的屁股,說:“以後別學這些亂七八糟的。”
黃桦哦了一聲,乖巧地摟着姜啓的脖子,道:“老公要是不喜歡,那我就不說了。”
黃桦自己嘟囔着說:“我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呢。”
姜啓把他在懷裏使勁揉了一把,說:“那老公帶你玩更有意思的。”
……
姜啓硬挺的陰莖就頂在黃桦大腿間,他偏偏還要把兩人的身體摟得更近也更緊,黃桦被他頂得又是緊張又是舒爽,難耐地蹭了幾下,立刻被姜啓給按住不許動了。
“怎麽這麽騷。”姜啓這句感嘆說得很平靜,是個陳述的語氣,跟平時說話的模樣差不多,黃桦被羞得面紅耳赤,抱着姜啓的胳膊連連求饒,想讓他還跟從前一樣,好好埋頭苦幹,別再開口笑話他了。
姜啓畢竟對黃桦還是有求必應的,于是便開始剝黃桦的衣服,黃桦被他剝得赤條條了,姜啓才不緊不慢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親吻。
他親的動作很緩慢,手上的動作卻很不留情。姜啓的手插進黃桦的腿縫中,沿着大腿內側的軟肉一路揉捏,卻并不往要命的私密處摸,黃桦難受極了,雙腿不停地交疊,時而蜷縮時而伸展,卻沒打動姜啓一絲。
姜啓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玩弄折騰他,黃桦只能被他這麽吊着。姜啓捏了一圈,黃桦長舒一口氣,以為終于要進入正題了,沒成想姜啓卻俯身覆在他的腿上,輕輕地啃咬着他的軟肉。
黃桦覺得自己的陰莖硬得快要流水了,近在咫尺,姜啓卻連碰也不碰一下,只像逗弄小動物似的折磨他的軟肉。
黃桦受不住了,想伸手撫摸自己,卻被姜啓一把按住。“前面不行,不過可以自己弄弄後邊。”姜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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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弄後邊,就是讓黃桦自己擴張的意思。黃桦羞恥得快要哭了,姜啓卻好整以暇地把潤滑劑扔在黃桦面前,是他喜歡的甜膩的水果味,黃桦閉着眼睛視死如歸一般打開,房間裏瞬間充滿了好似膨脹過的甜蜜香氣。
黃桦毫無章法地在後邊摸索了好一陣,才終于探入一根手指,他嬌氣的不得了,撅着屁股一抽一抽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姜啓這才拉着他的手,教導指引他給自己擴張。
但黃桦還是生疏,姜啓勉強帶着他擴張完,再也忍耐不得,扶着自己的陰莖便挺入黃桦的身體。黃桦猛地挺起胸膛,便像落入姜啓手中的獵物似的,他摟着黃桦,不許他再四處亂動,如同将他釘在原地一般,背對着姜啓承受他的入侵。
這個姿勢進得極深,黃桦總算體會到一步到胃是什麽感覺,他五髒六腑好似都亂了套,姜啓的巨物一直在攪動自己的身體,而他自己東搖西晃,并不能做自己的主。
姜啓就着這個姿勢射了第一次,黃桦以為能夠睡覺了,還沒反應過來,姜啓便又換了個姿勢,他将黃桦抱起來,如同小孩把尿一般将他抱到床下,黃桦忍不住哭叫起來。
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怎麽都過不完,姜啓射了三四次,黃桦更是疲憊不堪,渾身上下又是汗液又是體液,還有崩潰的眼淚。以至于姜啓抱着他去洗澡的時候他都站不住,整個人完全挂在姜啓身上。
……
黃桦迷迷糊糊被姜啓灌了一大杯水,姜啓附在耳邊低聲喊他起來吃早飯,黃桦一巴掌拍過去,惱怒地說:“睡覺!”
他迷迷糊糊還在夢裏,說話的聲音也含混不清,只覺得糯軟,居然連眼睛也不曾睜開過一次。
姜啓的手臂被他拍了一下,不疼不癢的,他的手還落在他的手臂上,黃桦手指細長,搭在手臂上難免讓姜啓回憶起前一晚他脆弱誘人的模樣來。
姜啓将黃桦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裏,黃桦的手指蜷起來,像孩子似的捉着他的拇指,這樣一來姜啓也不能動彈了,兩個人湊在一起,居然又睡了過去。
窗外是大好日光,但窗簾拉着,只有一絲光線從沒拉好的縫中透露進來,房間裏黑黢黢的,只有黃桦均勻的呼吸聲。
姜啓睡了一會兒,夢見黃桦抱着自己的作品集要離家出走,吓得他連忙一蹬腿就醒了,黃桦感覺到動靜,這才朦胧轉醒,揉着眼睛問他幾點了。
姜啓說了個時間,黃桦猛地坐起身問:“這麽晚了?”
起的太猛,再加上前一天體力透支,黃桦很快又栽回去。姜啓笑了:“之前叫了你一次,你不肯起來。現在起嗎?餓不餓?”
黃桦摸摸肚子,老實地點了點頭。他被姜啓翻來覆去教育了一整晚,現在總算老實了一些,把小心思收起來不再在姜啓面前作天作地。
姜啓把早飯放回去加熱,黃桦就去洗臉刷牙,出來的時候早飯也重新加熱好了,姜啓給他拉開椅子,問他想吃什麽。
前一天他們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後黃桦和姜啓都有些微醺,雖然是自己釀的糧食酒,但喝多了依然上頭,況且兩個人都沒有收斂着喝。
只不過後來一夜酣暢淋漓,宿醉的痛苦倒是已經被揮發出去,餘留的全是身體的疲憊。
黃桦目光在飯桌上逡巡,沒什麽主意,姜啓就把蒸熟的紅薯掰了一半給他:“你嘗這個,很軟很甜。”
黃桦就着姜啓的手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品味了一會兒,覺得确實不錯,才伸手接過來慢吞吞地吃。
姜啓給他攪着手裏的粥,絮絮叨叨地說:“剛才我也睡了個回籠覺,夢見你了,你說你不跟我待在一起了,說我工作上不能幫你,整天還讓你生氣,你要離家出走。”
黃桦聞言像是從夢裏清醒了一瞬間,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道:“要是這樣的話不應該是離家出走,應該是一拍兩散。”
姜啓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對對對,你說得對。”
過了一會兒,姜啓又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會跟我一拍兩散嗎?”
黃桦用手撕掉紅薯皮,放在姜啓伸過來的等待答案的手心裏,說:“你不是還沒邀請我跟你待在一起嗎?也沒有離家出走的前提條件。”
姜啓愣了一會兒,手裏的紅薯皮都快幹了,才嘿嘿地傻笑起來,說:“不用,我上門去跟你住,你總不能從自己家離家出走了吧。”
“德性。”黃桦輕笑,但他又真的開心,眼睛眯成一條縫,伸手拿起另外半個紅薯慢吞吞地啃。
“但是我家裏也沒有那些廚房設備,你搬過來還是重新買?”黃桦又問。
“能搬的就搬,搬不了的再說,我在家裏錄視頻的時候其實不多,有工作室了以後大部分都在工作室那邊的廚房拍,那邊廚房設備和拍攝設備都完善,而且立拍立剪,很方便。”
突然開始談起未來住在一起的打算,黃桦原本覺得這可能會是一個很尴尬微妙的過程,因為讓一個人住進自己原本的生活空間,或是自己進入一個他人的生活空間其實還是需要冒險的,可是他和姜啓就仿佛已經是多年夫妻一般,竟然嚴絲合縫的合拍。
黃桦聞言便點頭應允:“也行,你那兒居然還是爬樓梯的,我可不行。”
姜啓笑了起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爬爬樓多鍛煉鍛煉不好嗎?”
“我每年按時給健身房上貢的,放心。”黃桦說。
姜啓拿他沒辦法,又習慣于對他百依百順,最後只道:“也是,你先多吃些長點肉。”
吃完以後姜啓和黃桦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享受日光浴的洗禮。大好時光全用來躺着,居然也不覺得浪費。在一個信號不佳遠離網絡,又沒有什麽豐富娛樂設施的地方,好像安安靜靜這麽躺着曬太陽也足夠享受。
太陽曬得黃桦困倦不已,前一夜折騰太過,一覺補不足,黃桦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姜啓坐在沙發下邊的地毯上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在他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親吻。
黃桦醒來的時候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姜啓什麽時候把他抱過來的,居然一點知覺也沒有。
卧室在樓上,房間裏還有一個小小的露臺,黃桦穿着綿軟的拖鞋走到露臺上,看見姜啓正在外邊編什麽東西。
黃桦趴在陽臺上饒有興致地看姜啓動作,姜啓仿佛頭頂上長了眼睛似的,擡頭沖着黃桦吹了聲口哨,黃桦便咧着嘴笑了起來。
“你幹嘛呢?”黃桦趴在陽臺上問他。
“做個架子,晚上做菜的時候用。”姜啓一邊說着,手裏的動作也沒停,黃桦就這麽看着,不自覺嘿嘿笑出聲來。
姜啓用力時手臂肌肉鼓起,黃桦能看到他手臂流暢而結實的線條,還能回想起自己在他懷中被緊緊摟着時的安全感。
姜啓聽見黃桦的笑聲,也低聲笑了,他嘲弄黃桦:“發什麽花癡呢?口水要流到我臉上了。”
黃桦禁不起逗弄,姜啓一句話就把人給說惱了,轉身就回了房間。姜啓只一笑而過,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黃桦的身影從房間裏竄出來,他不趴在陽臺上了,改蹲在門前的臺階上,雙手托着下巴,沖姜啓重重地哼了一聲。
姜啓心靈手巧,很快就做好了想要的工具,他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和碎屑,一手提着做好的木架,一手上前去拉黃桦。
“走了,小可憐,回去做好吃的。”姜啓說。
黃桦便把手放在姜啓的手心裏,喜滋滋地跟他一起回到屋子裏。姜啓在備菜,黃桦又興致勃勃像個打工仔似的舉着相機過來。
“生姜老師,今天還要拍嗎?”黃桦問。
姜啓回頭看他興致不低的樣子,當然不會拒絕他的熱情,便說:“工作室那邊素材夠了,不過如果你想拍,拍好發到你那裏也可以。”
姜啓做菜動作很利落,是視覺和味覺的雙重享受,黃桦很難憋住自己的一腔敬佩和贊嘆。姜啓手起刀落,土豆絲切得粗細均勻,黃桦圍着他直嘆這是強迫症的福音。
他叽叽咕咕說個不停,姜啓好笑地說:“黃桦,你話好多啊!”
黃桦立刻閉上嘴,姜啓又無奈道:“但我喜歡,你說吧說吧。”
“我現在不想說了。”黃桦關了相機,氣惱地離開了廚房。
沒過一會兒姜啓手機叮地一聲響,他拿出手機,是特別關注的提示音。黃桦發了剛才錄的視頻,配了一段很小學生的文案。
“嫌我吵,我收回崇拜的小眼神。”後邊還配了好幾個鄙視的表情。
姜啓噗嗤樂了,探頭往外邊看,黃桦正蹲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研究盆栽裏的植物,他背對着姜啓,出于心理作用,哪怕是背對着姜啓,姜啓也能看出他背影透露出的不高興來。
跟小孩似的,姜啓心想,但性格生動活潑的黃桦讓姜啓愛不釋手,他多看了幾眼,才又收回心思繼續在廚房忙碌。
做好飯以後姜啓朝黃桦喊:“吃飯了。”
黃桦非常急切地走過來,他早餓得饑腸辘辘,末了又頓住腳步,進退維谷,顯得十分滑稽。姜啓忍着沒笑,等他做好了以後擺出一副勤學好問的樣子同他說話。
“老板娘不是說這附近沒信號嗎,你怎麽發的視頻。”
黃桦漂亮的眼睛擡起來斜他一眼,說不出的眼波流轉光彩照人,姜啓心裏直癢癢。他用一種更迫切的語氣問他:“到底是怎麽弄的,教教我吧。我也想上上網。”
“我找到有信號的角落了。”黃桦咬着筷子尖言簡意赅地說,但他說了半句,卻藏着另外半句,等着姜啓好好表現再告訴他。
姜啓卻不滿足他的願望,聞言就哦了一聲,說:“原來如此。”
黃桦見他不再往下問了,只不停地給黃桦夾菜,讓他多吃一些,不要挑食,主動說:“你不是也能看到我發出去了嗎,又不是上不了網。”
姜啓便哭喪着臉說:“我這樣是時斷時續的。”
他只說,卻不滿足黃桦的心願,沒有好好哄哄他,黃桦很是不滿,可姜啓做的菜實在太好吃,黃桦也顧不得跟他計較。
吃完飯以後姜啓又去調了兩杯飲料端到客廳,黃桦吃飽了就睡,正躺在沙發上曬太陽,看到又飲料,也不動彈也不說話,只看了姜啓一眼,然後張開了嘴。
姜啓明白他的意思,把飲料遞到他面前,黃桦便心滿意足地嘬着吸管躺着喝飲料。
喝了兩口姜啓卻又把杯子拿開,對他說:“起來好好喝,這樣會嗆着。”
姜啓把飲料放在黃桦面前,自己則坐在黃桦先前玩過的花盆上。花盆很大,也很結實,裏面的綠植長勢也十分喜人。它擺放的位置恰巧在沙發的斜對面,姜啓就這麽和黃桦坐着,沒過一會兒便拿出了手機。
黃桦的信號絕佳秘密基地姜啓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有點不平衡地盯着姜啓,沒想到姜啓卻打出了一個視頻電話,而且電話那頭也很快地接了起來。
“喂,媽,我在外面玩呢。嗯,出來旅游了,不是跟工作室,是跟對象一起。”
黃桦聽到一個媽字就想溜,準備把空間留給姜啓跟他的父母交流感情,站起身還沒走出兩步,卻生生被這句對象給釘在了原地,擡起眼便看到了姜啓計謀得逞的眼神。
“他就在我跟前呢,我讓他跟您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