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瞞着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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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手忙腳亂删了發送記錄，回頭一看，小周在沙發後面，狐疑地打量他。
池陽關了手機屏幕，把手機塞進口袋，表情有幾分不自然，“找段立明？他在樓上。”
沒等小周開口，池陽起身，朝他點了下頭，轉身上樓。
小周望着池陽的背影，目光微深。
經過程左的房間時，池陽聽見程左在哭，語氣委屈又可憐，段立明像在安慰他，聲音很輕。
池陽進了房間，他坐在床上，重新編輯了條短信發出去。
等了一會，老板沒回消息，池陽把記錄删了，退出去時，看到當時和池默發的消息。
池陽猶豫了下，撥出池默的號碼，久久沒有人接。
池陽挂了電話，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出。
十歲那年，池陽沒了父母，池默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倆人形影不離，池默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軟糯糯地喊哥哥，直到池陽進了段家打工，池默開始和他疏離。
池默曾和池陽提過想進段家打工，和他在一起，架不住池默的哀求，池陽去和段立明提了這件事，卻不了了之。
後來池默上了高中，與池陽的關系更加生疏，一個月通不到一次電話，短信幾乎沒有，除非要錢，池默才會主動聯系他。
有段時間池默似乎談了女朋友，開銷如瀑布，有一回和池陽要了五萬，池陽擔心他受騙，勸了幾句，池默發火，把電話挂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池默沒再聯系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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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池默不接電話好像也成了家常便飯。
池陽爬起來把藥吃了，燈光照在臉上十分刺眼，他關了燈，蜷縮在角落，難受地睡了。
半夜，池陽聽到耳邊有嗒嗒嗒的聲音，他睜開眼，看見段立明坐在床邊翻弄他的手機。
池陽眼皮一跳，心跳亂了節奏。
池陽惱火道：“為什麽碰我手機？”
段立明頭也不擡地笑了一聲，“什麽時候玩你手機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池陽想說我也有隐私，但這種話說出來段立明也不會聽。
段立明從沒把他當人看過，談什麽人權。
池陽說：“我想喝水。”
段立明擡起頭，深深看了池陽一眼，繼而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
池陽見段立明面色無異，暗暗捏了把冷汗，伸手接過水杯時，段立明忽然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池陽險些拿不穩水杯，他握緊杯身，裝傻道：“你在說什麽？”
段立明盯着池陽的眼睛，不吭聲。
池陽深吸口氣，“沒有。”
段立明的笑容有點冷，“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池陽心裏被不安和煩躁攪得一團亂，他總覺得段立明知道了什麽，但這個反應又不像。
池陽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裏空空如也，他冷靜下來，重複道：“沒有。”
段立明看了池陽片刻，點頭道：“好。”
段立明說這句不說話了，池陽見他沒有走的意思，問道：“你不去陪程左？”
“不去。”段立明蹬了拖鞋，爬上床，“他把我趕出來了。”
池陽覺得反胃，程左不搭理他，就來禍害自己。
段立明把池陽抱在懷裏，低聲說：“知道我為什麽和他吵嗎？”
池陽不想知道，沒吭聲。
段立明嘲道：“他想做段家的女主人，把你從段家趕出去。”
池陽心中一喜，眼中亮了幾分。
然而段立明後半句話将他的希望澆滅了。
段立明說：“我沒答應。”
池陽眼睛瞬間沒了光彩。
段立明不喜歡池陽這麽冷淡的反應，他應該高興才對。
段立明翻身把池陽按在身下親吻，一邊道：“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從他上了池陽那天起，就沒打算把人放走。
池陽這十幾年來生活在段家，哪怕老死病死，也一定要在段家。
算一算，他可以再睡池陽六七十年。
池陽的上衣被脫了，他心知掙紮不過，靜靜地躺在床上，出地問：“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麽不答應？”
段立明笑得意味不明，“我也喜歡你，但我不會娶你。”
池陽轉頭盯着床頭櫃上的燈，眼睛有點酸澀。
段立明在他耳邊說：“我不喜歡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池陽不知這話是在說程左，還是暗指當初的他，沒等他多想，段立明的吻密集地落了下來。
段立明将池陽吻了個遍，親到小腹時，池陽忽然開口，啞聲道：“多親幾下吧，以後沒機會了。”
段立明擡頭看池陽，嗤笑道：“你以為我稀罕你這個肚子，人瘦成這鬼樣，肚子倒大，像個怪胎。”
池陽表情一僵，自嘲道：“我也覺得像怪胎。”
段立明臉色微沉，越看池陽的肚子越不對勁，按理說胖也不該只胖肚子。
段立明沉聲道：“不會長瘤子了吧？”
池陽悶在他懷裏沒說話，段立明說：“明天去做個全身檢查。”
池陽心髒重重一跳，他猛地擡頭，險些撞上段立明的下巴，陡然提高聲量道：“我不做！”
段立明的眼看不出情緒，“不過做個檢查，至于這麽激動？”
池陽避開段立明審視的眼，喘息道：“太麻煩了，我不喜歡。”
段立明扳過池陽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視，語氣冷硬，“池陽，你沒瞞着我什麽吧？”
池陽咽了下口水，搖搖頭。
段立明的喘息有些粗重，“最好是這樣，明天乖乖去醫院檢查。”
池陽心中一咯噔，他抓住段立明的手腕，語氣帶着哀求，摻雜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我走不動，真的不想去。”
段立明說：“不用你走，我抱你去。”
段立明一旦決定的事，很少會改變，池陽有點慌了，要是段立明知道他懷孕的事，他永遠別想離開段家。
池陽心驚膽戰：“等我傷好了，我自己去醫院檢查。”
段立明冷冷道：“別廢話，拖出毛病怎麽辦？”
池陽心口像有一團火燒着，到了此時此刻，他卻連發火的權利也沒有。
段立明見池陽像是在出，不滿地擰起眉，正要出聲，一只手忽然摸上他褲子。
池陽張嘴含住段立明的右手食指，像小狗讨食般讨好地舔了兩下，輕聲說：“段少，我真的很累，伺候你讓我休息幾天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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