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怎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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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面露難色,“段少,紮針可不是開玩笑的。”
段立明從醫生手機搶過注射器,輕描淡寫地笑:“我還會害他不成?”
池陽沒想到段立明病得這麽厲害,連紮針也要親自動手,回頭道:“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醫生!”
池陽看向醫生,求助般道:“您幫我打吧。”
段立明擡眼看醫生,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醫生哪敢違抗段立明,他嘆了口氣,告知段立明紮針的位置,轉身走了。
房門嘭一聲關上,池陽看着段立明手上的注射器,尖銳的針頭挂着水珠,他打了個寒顫,說:“我不打了。”
池陽要起來,段立明掐住池陽的後脖頸,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段立明輕笑道:“沒聽醫生說?這針打下去才保險。”
池陽咬緊牙關,喘着氣說:“段立明,你是要我的命!”
段立明伸手拍拍池陽的臉,“開什麽玩笑,我怎麽舍得你死。”
池陽不配合,卯足了勁掙紮,段立明将冰涼的針頭輕輕往他屁股上一戳,池陽馬上靜了下來。
段立明聲音微沉,“行了,別耍小孩子脾氣,待會我要去接程左,晚了你負責?”
池陽忽覺一陣反胃,他竭力忍耐住幹嘔的沖動,說:“你去接他,讓醫生回來。”
段立明仿佛聽到什麽笑話般,“他回來做什麽?看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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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咬牙切齒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龌龊?”
段立明陰森森笑了聲,忽然把針頭紮進池陽的屁股裏。
池陽驟然抓緊床單,指尖泛了白。
段立明瞥了一眼,雲淡風輕地說:“紮的不對,重來。”
段立明下手随意,沒一會池陽的屁股就青了一片,注射器裏的液體卻一點沒少。
池陽渾身難受,他趴在床上,只覺今晚要死了,“段立明,你還不如殺了我!”
段立明笑了,“我怎麽舍得?”
段立明再次把針紮進去時,池陽反射性地抖了下,但紮針的位置已沒有知覺,似乎麻木了。
段立明忽然說:“那一年你生病打針,還抱着我撒嬌。”
池陽住進段家沒多久後,有一回半夜發起高燒,非要段立明抱着他,才願意打針。
池陽像個漂亮的布娃娃,很小一只,皮膚白嫩,眼睛又大又亮,身上帶着奶香味,窩在段立明懷裏哭得可憐,眼淚像珠子般掉,小聲說:“段少,疼。”
段立明順着池陽的背脊撫摸,把手指放進他嘴裏,哄道:“含着就不疼了。”
池陽很聽話,段立明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和現在判若兩人。
池陽咳嗽起來,他說:“喜歡撒嬌的你就去找別人,我不是小孩了。”
段立明笑着将注射器裏的液體推進池陽體內,池陽悶哼一聲,雙腿不住發抖。
手上的注射器空了,段立明抽出來扔進垃圾桶裏,低頭把池陽眼角的淚吻去,低聲道:“我去接程左了。”
走之前,段立明在鏡子前整理了下領帶,左右端詳片刻,這才滿意離開。
池陽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痛感漸漸回籠,猶如螞蟻咬噬,他小心翼翼碰了下打針的位置,指尖上沾了點血。
池陽艱難地爬起來,從床頭櫃上拿了根棉簽,按住傷口,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池陽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樓下的異響吵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程左回來了。
雲姨上來敲門,在門外說:“段少讓你下去。”
池陽腦袋疼,裝死不答。
回來的又不是池默,他歡天喜地下去歡迎人家做什麽。
門外腳步聲遠去,池陽松了口氣,長時間保持同個姿勢很不舒服,他正要翻身,鑰匙聲響,門忽然從外面打開。
段立明在門口,一臉陰沉地看他,“我還以為你病死過去了。”
池陽沒說話,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段立明身後的人。
程左朝池陽笑了笑,有點羞澀。
池陽胃裏直犯惡心,瞥了一眼便把頭轉向別處。
程左的媽是段家的煮飯婆,帶着程左在段家幹了幾十年,後來因病去世,臨死前求段立明別把程左趕走,随便安排個什麽活讓他混口飯吃,段立明便把人留了下來,成日帶在身邊.
池陽朝段立明告白那段時間,段立明正和程左暧昧不清,聽說後來程左也朝段立明表了白,倆人的關系突飛猛進,像戀人般親昵,出入各種場合。
程左骨子裏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池陽察覺出他不喜歡自己,卻要在段立明面前裝模作樣,池陽看了都替他累。
段立明開口,聲音有點冷,“這麽久沒見,不和程左打個招呼?”
池陽沒吭聲,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只希望這兩個惹人厭的家夥趕緊離開。
程左無所謂地笑笑,把背包甩到身前,拉開拉鏈,在背包裏掏些什麽,繼而走到床前,遞給池陽,“我給你買了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池陽看也不看一眼,“我不要,拿開。”
程左彎下腰,把禮物放到池陽面前,小聲說:“你會喜歡的。”
池陽轉頭正要發火,忽地看見那禮物,登時臉色一變。
程左笑着說:“這是我回來時在學校門口的攤子上買的........”
話沒說,池陽忽然擡手把東西砸落在地,程左吓得大叫,往後退了幾步,只見那禮物摔得四分五裂,已看不清好的模樣。
段立明的臉徹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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