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聖彼斯街殺人街(8)
腿上的疼痛占據了她大部分思緒, 心中早已煩躁不安, 此刻聽了孫媛這話, 裴小麥立刻就炸了,不顧自己的腿傷怒罵道:“你個女扮男裝的賤·人胡說什麽?!”
“我……”孫媛氣結, 男扮女裝的賤·人?你當老娘想男扮女裝嗎?!
孫媛抿起嘴角,“我這是游戲設定,但是你, 可就是真的賤了。”
裴小麥沒想到孫媛敢還嘴, 氣得喘了兩口粗氣,咬牙切齒道:“你罵誰呢?!”
孫媛嗤笑一聲,手抵在嘴邊掩住濃濃笑意,饒有興致的看着裴小麥,“我就差指着鼻子點名道姓的說是你了, 怎麽?橫梁掉下來還砸到你的腦子了?傻得這麽厲害。”
“你——!!!”裴小麥掙紮着想站起來, 揮舞着雙手似乎是想撓她,但是掙紮無果, 反而讓橫梁壓的更死。
北木擎冷眼看着裴小麥此番舉動,沒再做出任何幫忙的舉措。
因為楚以淅提醒的及時, 只有裴小麥一個人來不及跑出來被壓住斷了腿, 剩下的人都安然無恙, 但是在這一刻, 沒有任何人幫忙, 大家都這麽冷眼旁觀着裴小麥的慘狀。
栗子然早在拿到香水跑出門的那一刻就脫離人群跑遠了, 張羅路遲疑了半天也跟了出去, 畢竟現在算得上和栗子然交好的也就只有他了。
七三和吳燦燦面面相觑,不知道好好地同盟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先回去吧。”楚以淅上前把孫媛拉了回來,“天黑之前不要亂跑,”
楚以淅這一動作,減緩了大家緊張的氛圍,在場衆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要是真的吵起來,幫誰都不對,可誰都不幫卻也不是那麽回事。
最後還是七三和廚師長兩個人幫忙把裴小麥給拉了起來,裴小麥臉色鐵青也沒再敢說什麽,要是這些人真的把她一個人丢下了,在這種地方怕是能把自己下死吧。
空蕩蕩的廢墟還飛揚着塵土,靜谧的空間讓裴小麥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回去之後,七三還想着照顧一下女孩子,“小麥,你去我房間我幫你上點藥吧。”
因為七三的身份是游客,所以他的背包裏有一些急救的藥品。
裴小麥緩緩搖了搖頭,竟是理都沒理他,直接回房間了,倔強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讓人恨不起來。
但是同為女生,自然知道這種矯情的人是想什麽,吳燦燦拍了他一下,“诶呀,你管她幹嘛?”
“好歹是個女孩子。”
“游戲裏可不管你是男的女的,該死……誰都活不下去。”每個女生都是自然生長的鑒婊大師,他們能看到的,比男生看到的多得多。
“行吧行吧,我不管他了,回房間休息一下,然後咱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強勢的女音打斷,“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楚以淅腳下一頓,擡頭望去,竟然是夫人。
楚以淅本以為夫人這種NPC存在就是在開始給一個大致方向,但是沒想到第二天居然也能看見夫人。
就在所有人都膽顫心驚的等着夫人說話,卻見她動作優雅的順了下頭發,走到餐桌邊,克裏斯上前拉開椅子,夫人坐下後扭頭看向楚以淅:“楚兒,你在做什麽?還不趕快到母親身邊來?!”
楚以淅:“……”
哦,對,我是您閨女。
你不說我都忘了。
楚以淅給了周硯一個眼神,随後站到了夫人身後,“母親。”
“乖。”夫人安撫一句,轉而變化了神色,“你們?已經一天了,還沒有找到兇手是誰嗎?”
北木擎一聽,這話不對,明顯是過來找茬的,頓時緊張了起來,“夫人,還有九天才是小姐出嫁的日子,我們……”
“哼!”夫人冷哼道:“照你們這個速度,別說十天,就是一百天,也未必能找出線索!”
夫人:“克裏斯!”
克裏斯微微欠身,“在。”
夫人昂首道:“把所有人都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斷定的兇手是誰!”
“是!”
克裏斯離去,楚以淅快速擡頭恰巧與周硯撞了個正着。
這是什麽?
今天才不過第二天,夫人出面要找到真正的兇手?
為什麽……?
明明時間的判定是在十天不是嗎,這才第一天啊。
周硯微不可及的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船到橋頭自然直,沒必要着急,走一步看一步,随機應變也是很好的方式。
就在兩人默默交流時,夫人突然伸手,拉住了楚以淅的手,一副慈母姿态問道:“楚兒,你有沒有找出還是你父親的是什麽人?”
“母親……”楚以淅抿了抿唇,現在所有的線索都一團亂麻,理不清個頭緒出來,又怎麽可能找到兇手,沉思片刻,楚以淅說:“我懷疑,兇手就在我們之中。”
周硯神情一滞,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麽讓人難以牽扯到的想法都被你想到了,這是什麽神仙思維。
楚以淅瞪了他一眼,繼續說:“我現在已經有了猜測,只等着兇手自己露出馬腳,便可以将他抓起來,祭奠父親。”
“嗯,不錯。”夫人對楚以淅這番話很是滿意,看着樓梯上下來的三人壓低眉心,不怒自威,“你們說,兇手是誰?”
剛才在樓上叫人下來的時候,克裏斯已經把夫人的意思傳達給他們了,此刻栗子然近乎癫狂的開口:“是他!是你閨女!他就是殺了伯爵的兇手!”
“……”
尖銳刺耳的聲音加上栗子然的咆哮,讓所有人都不禁蹙起眉頭,而他說的話更是讓人感覺有些納悶。
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說法,可栗子然也不像是沒有線索就瞎說一通的人,一時間,無比糾結。
夫人的反應就比較平淡,冷漠的看着他,“證據。”
栗子然說:“小姐和管家有私情!”
“什麽?”夫人微微眯起雙眸,扭頭看向楚以淅,這一點連夫人自己都不知道。
“我……”有私情這件事,楚以淅自己都一臉懵逼,他怎麽不知道?!明明是管家房間裏放着小姐的照片,這難道不是單相思的暗戀嗎?!為什麽現在變成了兩人有私情?!
在這種上下低位管理極其嚴格的時代,小姐和管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這個楚以淅是知道的,但是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樂。
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是這樣嗎?”
楚以淅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多錯多,慌張之下胡亂說出的話更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楚以淅倉皇擡頭看向周硯,就聽周硯說:“是我單戀小姐,我自知身份低微,所以只能将愛慕深藏心底。”
“哼!算你識相。”說着,夫人不善道:“你可知,污蔑小姐是多大的罪孽?!在一切沒有定論之前,信口胡說,将小姐置于何地?”
“不,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啊!”栗子然慌張的想要為自己證明,“我看見了信封,小姐的房間裏有管家給他的情書!小姐怎麽可能不知道管家的感情呢?!”
“早在您不知道的地方,兩人就已經私相授受,只怕是連孩子都有了!”那個信封不在他手裏,他沒有證據,但是,這并不能阻止他揭發兩人之間的奸情。
“正因為兩人有奸情,我懷疑伯爵撞破了兩人關系,被小姐殺人滅口了!畢竟,一個即将出嫁的小姐,有了這種傳言,自然是要阻止消息傳出去!”
栗子然說得有理有據,雖然大部分都是猜測,但是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栗子然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聽了這番話,夫人眯起雙眸看向楚以淅:“這是真的?”
楚以淅:“……”
這種問題我怎麽知道?!
我才當了幾天小姐?
“哭。”周硯不斷朝着楚以淅做口型。“哭出來,嬌滴滴的那種。”
楚以淅扭過臉去不看他,瞎出主意,他都這樣了,周硯還在胡說八道。
長久沒有回應,夫人的聲音驟然加重,“說話!”
“我……”楚以淅微垂眼簾,深吸一口氣,小聲抽泣“我沒有……母親我和管家沒什麽的……”話說完,感覺還是不夠帶勁,哭的也不夠狠,楚以淅索性一咬牙一跺腳,裝模作樣的哭出聲,“嗚嗚……”
衆人:“……”
你真的,哭的,一點都不假。
特別真實。
但是不管別人怎麽看,夫人相信了就行,見女兒哭得傷心,夫人也歇了追問的心思。
“污蔑小姐與管家有染,你夠大膽!”夫人一拍桌子,“去把他給扔進壁爐,讓所有人都看着,污蔑小姐是什麽樣的下場!”
克裏斯:“是!”
“年紀大了,我先回去歇着,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說着,夫人起身重回樓上。
“什……什麽?!”栗子然沒想到扭轉局面的只是楚以淅裝模作樣的哭一聲,還有那僵硬幹澀的解釋!“這不公平!我沒有撒謊,這兩個人絕對有奸情!”
要不然那個信封,和信封裏莫名消失的信件根本無法解釋!
克裏斯只需要執行夫人下達的命令,他根本不聽栗子然的解釋,只是緩步上前,途中還戴上了手套,張開五指,抓住了栗子然的手臂。
“不啊!放開我!”栗子然不斷掙紮,卻無法掙脫克裏斯這簡單的禁锢,“你放開我,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麽對我!”
無論栗子然怎麽掙紮,都被面無表情的克裏斯強拖着走向壁爐,壁爐裏面正燃着火焰,似乎是為了應景,裏面燃燒的火焰在此刻變得更加熾熱,栗子然慌亂的吵玩家咆哮,“你們,你們在看什麽呢!?我們才是一隊的,我們都是玩家!我死了你們誰都別想善了知不知道?!”
“你們就只想着怎麽獨善其身麽?!有一個人死了,誰都別想活下來知不知道?!”
“還不快點過來救我!你們站着幹嘛呢?!”
……
整個客廳,除了壁爐裏時不時傳來木頭燃燒的噼裏啪啦的聲音以外,就是栗子然驚恐地咆哮。
“你們這群廢物!垃圾!”栗子然發現沒人肯幫忙的時候徹底崩潰了,快速趴在地上,企圖讓克裏斯因為無法挪動自己而放棄,但是接下來他便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無用功,克裏斯的力氣或者本身就是一個BUG,他毫不猶豫的拖着栗子然往前走!
栗子然看着自己離壁爐越來越近,心中越發忐忑,擡手抓住了張羅路的腿,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慌張道:“張羅路!張羅路你救救我啊!我們不是朋友嗎?!張羅路!”
張羅路蹙起眉頭,“放手。”克裏斯在拉扯栗子然的同時,連帶着把他也往前帶了一段距離,張羅路可不想因為這個蠢貨而搭上自己!但是栗子然拼了老命雙手抱着他的腿,死也不肯放開,張羅路咬了咬牙一腳踹在了他的肩膀,“松手啊你!”
“啊!”栗子然硬生生的忍了這一腳,還是死死的抱着張羅路。
張羅路氣急,這次沒有腳下留情,一腳直接踢到了他臉上!
“栗子然!”
這一腳,直接踢得他滿臉是血,想必是傷到了鼻子。
栗子然疼得渾身顫抖,卻依舊不放,“救救我……求你了,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吧!”
“我拿什麽救你?!”張羅路氣得咬牙切齒,你有什麽線索自己藏着掖着,在這種緊張時刻直接竄出來自己胡說八道一通,誰又知道你是怎麽回事?!
這是你的自私,你的愚蠢害了你自己的命!
“你可以……你,周硯,周硯可以,他一定能救我……啊!”話沒說完,栗子然直接被克裏斯一個用力甩到了壁爐裏!
“不!!!”栗子然倉皇的扒着壁爐的邊緣想要爬出來,卻被克裏斯無情的封閉了這個狹窄的空間!
火焰從木頭上蔓延至身體,快速點燃了身上的布料,熾熱的火焰燃燒着肌膚,空氣之中盡是蛋白質炭烤的氣味
栗子然在壁爐裏反複打滾,煙灰四濺,慘叫出聲:“啊!!!”
場面太過于血腥,楚以淅在聽到第一聲尖叫便閉上眼睛,匆匆說了一句:“我先回房了。”說完,像是逃離現場一樣,快速離開,爬樓梯是高跟鞋不穩,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沒有栽倒,周硯連忙把人打橫抱起,帶回了房間。
把楚以淅放到床上,見他一臉慘白,到現在都沒緩過勁來,周硯不由得有些疑惑。“怎麽了?吓成這樣?”
楚以淅緩緩搖頭,手指無意識蜷縮抓緊了身下的被褥,“我……我好像看到過這一幕。”
“什麽?”
“就……就好像是這個小姐曾經看到過,有人被塞進壁爐裏……”
記憶裏的這種東西,楚以淅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參與游戲就相當于是被主腦強制塞入一個人物線索,角色扮演的他自己都有些模糊。
周硯從他的話裏總結道:“小姐不是兇手,且小姐似乎知道什麽。”
“小姐不是兇手?”楚以淅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麽斷定的。
周硯說:“今天夫人出現,就是引導玩家說出兇手,我猜,要是說對了,兇手直接死亡,也可能是別的下場,而猜錯……你也看到了。”
“明天可能還會出現這樣的場面。這應該就是本場游戲控制人頭的方法了。”
“你先睡一會吧,小姐這個身份對你影響太大了。”見楚以淅一直都是這種恍惚到害怕臉色蒼白的樣子,周硯難免心疼,從櫃子裏拿了一瓶溫牛奶,讓他喝了睡覺。
喝了牛奶,楚以淅的臉色總算是有些許紅潤,抿了抿唇,在床上翻了個身,“我睡不着。”
他其實很累,很疲憊,這是能感覺到的小姐的感受,但是卻怎麽樣也睡不着,沒辦法,可能是剛才那一幕令小姐害怕,只是……昨晚在看米娅的時候,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适,可見小姐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這次又是怎麽回事?
太奇怪了……
楚以淅心裏暗暗把這一點記下來,閉上眼睛努力睡覺。
可腦海之中浮現的全部都是栗子然在烈火之中扭曲的臉。
楚以淅驟然睜眼,擡手抵在額間,頹廢道:“不行,我睡不着。”
周硯見狀,坐到床邊,問:“需要哄睡嗎?”
楚以淅茫然的睜大了雙眼,看起來無辜且無害,“怎麽哄?”
之後,楚以淅就看着周硯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幕,楚以淅顫抖着睫毛卻又不像是抵觸,甚至有點樂見其成。
溫柔的觸碰,親密的交織,這一刻,楚以淅有些分辨不清,他到底是楚以淅,還是小姐。
眼皮越發的沉重,鼻息之間盡是男人的味道,楚以淅緩緩陷入沉睡。
楚以淅睡着之後,周硯起身就想下樓,卻被楚以淅死死的握住了衣角。
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周硯忍不住笑了,低頭趁着人睡覺又親了一口,“寶貝,你這什麽毛病?”
不過,話雖如此,周硯也沒像之前那樣把衣服扯開離去,而是合衣躺在他身邊,摟着他一起睡。
不知怎麽,只要看見睡夢之中的楚以淅,他這心啊……就柔軟的不可思議。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或許是屋內的溫度過低,楚以淅忍不住往周硯身邊蹭,縮在男人的懷裏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繼續睡。
周硯早就醒了,但是怕起身的動作驚擾到楚以淅,他就一直沒有起床,而且,一整晚楚以淅都牢牢地抓着他的衣角,他就是想走都走不了,好不容易等到楚以淅醒了,結果這人翻了個身把自己藏得更深繼續睡了,周硯哭笑不得的俯身親吻他的額頭,“小美人,不能再睡了。”
“唔……”楚以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繼續睡。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孫媛在外面大喊:“周硯!楚以淅!快點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早晨的好夢就這麽被打斷,楚以淅反手把枕頭朝着門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枕頭落地,孫媛頓了一下繼續敲,“別睡了,真的出大事了!”
楚以淅一把掀開被子,走到門口,打開門面無表情的看着孫媛,“要是沒事,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挂門口辟邪。”
孫媛:“……”
你有周硯還怕什麽邪啊?
“咳,真的有事,剛才有人把北木擎帶走了,說是這個案子涉及到機密,不能繼續搜查,所以撤了搜查令。”孫媛說:“北木擎察覺到不對,讓我去聖彼斯街看看發生什麽事了,我到的時候卻發現,魯斯伊特伯爵的屍體不見了!”
楚以淅一直低氣壓,沒有說話,周硯從他身後攬着他的肩膀,問:“北木擎現在還沒回來嗎?”
孫媛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想過去找他,但是……帶走北木擎的那個人說,他是觸犯了什麽事情被關起來了。”
周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孫媛也往這個方面想過,但是道理說不通,“不知道,可是他這幾天一直跟我在一起,要是發現了什麽,我應該也會知道的啊。”
楚以淅打了個哈切,懶洋洋的說:“那就是他發現了什麽,但是覺得那個發現沒用所以忽視了。”
“還能這樣?”孫媛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只要你想,只要你能,什麽沒有。”說着,楚以淅打量了一下孫媛的頭和自己的門框是否搭配,嗯……看起來好像還可以。
孫媛:“……”
你在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看着我的臉?
我害怕。
周大佬你管管!
孫媛看向周硯,卻見周硯一臉柔情的看着楚以淅。
孫媛:“……”
辣眼睛。
太辣眼睛了。
孫媛嘆了一口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下樓吃飯吧。”周硯說:“起了個大早飯都沒吃。”
孫媛一下就來了興致,“大佬你親自下廚嗎?我也想吃!”周硯的手藝那叫一絕,只是他不經常下廚,即使做飯也只是給楚以淅做,孫媛曾經蹭過幾次飯,池國際局念念不忘。
周硯看了她一眼,“都多胖了,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