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裏有鬼的人才着急(小修)
“....”
“你敢直呼長姐的大名,誰教你的規矩?是母親、父親還是祖母?”
“我是一時情急...你、你別過來...”
林了了作為一個二十九歲的女人,即便是困在十四歲的身體裏,強大的氣場依然存在,林瑾姝一個十幾歲的毛丫頭自然會被震懾。
“你怕什麽?我又不會怎麽樣?”
林了了轉頭沖子柔使了使眼色,子柔會意立馬将床帏放下,輕聲哄着受到驚吓的林瑾珍。
“我看...你該不是做賊心虛吧...”
“什麽我做賊心虛?”
“你跟我說實話,五妹妹的手是你弄傷的吧...”
林瑾姝臉色大驚——
“大姐姐...你、你莫要血口噴人,她自己燙傷的手,與我有何關系?!”
“那真是奇怪了...她見着別人都沒事,怎麽就唯獨見着你...吓成這樣?”
“我如何會知道!她一直以來都是老鼠膽子,見了誰不怕?祖母說話大聲點,她也吓得渾身發抖。”
林了了聳聳肩“你急什麽,我說一定就是你了嗎?”
“你方才明明——”
“心裏有鬼的人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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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的荃娘恨不得把耳朵嵌進門縫裏,剛想張口詢問,一扭頭卻瞧見老太太跟老爺走來,登時着急的拍了拍門板——
“奴婢見過老太太,見過老爺!”
荃娘這一嗓子,屋裏屋外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話音剛落下,門口的腳步聲才近——林了了便親眼瞧着林瑾姝将手裏的甜湯猛地砸在地上,青白色的瓷盅頓時摔得四分五裂,裏頭兒的紅棗薏米濺的到處都是——
“你幹什麽你?!”
林瑾姝像風中擺動的柳枝,說倒就倒——
“大姐姐...你這是做什麽呀~~”
緊接着,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間,房門被推開,林偲遠不僅瞧了個真切,更聽了個真切——
巧的像先前排練過似的。
“哎呀——姝兒!”
林偲遠愛屋及烏,自然最關心的是林瑾姝,不問緣由,便開始指責林瑾禾——
“你推你妹妹做什麽!”
“我推?我什麽時候推她了?是她自己摔倒的,還有這碗也是她自己摔的!”
“你還敢狡辯,我是親眼所見!”
林老太太晚一步進來,具體情況沒瞧見,但依照林瑾禾與林瑾姝的性子,她對林瑾姝的話自然是不大相信的。
“怎麽回事?”
“母親,您來的正好,您瞧瞧這個逆女,竟然打妹妹,看來今日是不得不罰!”
林老太太看了眼林瑾姝,又看了眼林瑾禾,伸手指向子柔——
“究竟怎麽回事,你說。”
子柔全程都在這兒,發生什麽看的一清二楚——
“回老太太的話,我家姑娘沒有打二姑娘,是二姑娘自己——”
“是!是我...都是姝兒的不好...”林瑾姝猛地揪住林偲遠的褲腿,硬生生的将子柔打斷,垂下頭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不關大姐姐的事,都是我...全都是我不小心,我不小心摔倒,不小心砸碎碗...”
“老爺,我家姑娘一大早親自下廚熬得甜湯,就想讓五姑娘吃一口,誰知到這兒,大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奴婢...奴婢一個下人,都替二姑娘不值...”
荃娘說着說着竟也哽咽起來。
“荃媽媽,別說了...就當我來的不是時候,惹得姐姐妹妹都讨厭了...”
“老...老爺...”子柔剛想再張嘴,又被林瑾姝打斷。
她匐在林偲遠膝下,哭唧唧的抽動肩膀“子柔...你是大姐姐的貼身婢女,自然說什麽都是偏向大姐姐的,我知道你是忠心護主,可...難道我就錯了嗎?大姐姐就這般不待見我...”
“姝兒這是說的什麽話?!”林偲遠的心偏到姥姥家,居然指着林瑾禾“你看你把你妹妹逼成什麽樣兒了?!哪有一丁點做長姐的風範,還不趕緊給你妹妹賠不是!”
林了了氣的手指甲都快要掐進肉裏,一不留神兒竟然被擺了一道,賠不是?好!我賠你個大頭鬼!!
“我認,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妹妹推到,更不該打翻妹妹手裏的甜湯——”
“....”
子柔瞪大眼睛,一口氣憋在胸裏,滿臉震驚,就差把‘姑娘,您瘋了嗎’六個大字寫在臉上。
“可是父親,您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你做了錯事,你還有理?”
“我自然有理,我是為了二妹妹好——”林了了指着林瑾姝“她直呼長姐姓名,我是被她吓了一跳,才想去捂她的嘴,不然我有毛病,我推她啊?不信您問子柔,這事兒她總不可能向着我。”
此話一出,矛頭瞬間指向林瑾姝。
林了了趁機沖子柔擠眉毛,子柔頭皮都發麻了,這是唱哪出啊?可又不得不遵自家姑娘的話,垂下頭,絞着衣擺——
“是...姑娘說的是,就是這樣的...”
“咳咳——”林老太太掩着嘴角,清了清嗓子“姐妹之間普通打鬧,行了...回屋去吧。”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推人啊。”林偲遠始終護着林瑾姝“瑾禾是長姐,弟弟妹妹犯錯,恐也難逃其責...”
林老太太:“你的意思,非罰不可?”
林偲遠繃着一張臉“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非罰不可。”
一聲稍用力些的嘆氣,林老太太沉着嗓子——
“那就一并罰了吧,都去祠堂跪着,入夜之後再說。”
“母親...”
“怎麽?不公允?”
“姝兒是好心...”林偲遠壓低了些聲音。
“好心就能直呼長姐姓名了?趕明我讓老二跟老三也直呼你的大名,可好?”
林老太太長袖一揮,打在林偲遠的胳膊上——
“行了,別忘了你今日是做什麽來的。”
荃娘見狀趕忙将林瑾姝扶起,她是躬着腰身的,恰好被林老太太掃到側臉——
“我怎麽以前沒見過你?”
“回老太太的話,以前奴婢在莊子裏做事,才調進府的。”
“才調進府就進了大房?你的本事也不小。”
林老太太哼了一聲,再不理會。
....
琴瑟軒——
“好她個小蹄子!仗着老太太的勢,耍威風耍到我這裏?!”
“誰說不是呢,大姑娘現下可厲害着呢,二姑娘一過去她便推三阻四不讓進,好容易進去了,竟把奴婢我給推出來,二姑娘肯定是受委屈了,不僅受委屈,還被老太太罰跪...”
“老爺呢,就沒說點什麽?”
“老爺是不想罰的,可老太太不願意,非說什麽既然都犯了錯就一并都罰了,夫人...這可要跪倒入夜,祠堂又冷又陰,二姑娘身子單薄,如何能受得住?而且晌飯都還沒用呢...”
柳惠揣着手,一個勁兒的朝屋外張望——
“你去準備些東西,等會兒送去祠堂給姑娘。”
“是,奴婢這就去。
....
祠堂裏林了了與林瑾姝全被領了罰,晌午飯都給省了,老太太發了話,罰跪期間,誰都不許來看,直到掌燈後再來領人回去。
說是這麽說,可下午飧食的點一到,荃娘便偷偷摸摸過來送吃的,林瑾姝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一瞧見盒子裏的點心,想也不想拿起就吃,剛吃了兩口,身旁原本垂着頭打瞌睡的人,忽然直起腰板,一道直勾勾的目光幽幽的望過來。
瞬間,嘴裏的糕點就不香了,林瑾姝自問不比林瑾禾矮一頭,卻因為比她晚出生而處處受制,時下就連在這樣的事情上,也非要争個高低,一塊點心才吃了一半,她便放回了食盒裏,用帕子擦去嘴角處的殘渣——
“荃媽媽,你把這些拿回去,我不餓。”
“姑娘,這個時候就別逞強了,肚子是自己的,莫要餓壞了。”
“我都說了我不餓!你是想讓我再被祖母罰嗎?!”
荃娘拗不過林瑾姝,只得把帶來的糕點又拿回去,一來一去,連半聲旁邊的大姑娘都沒問。
林了了揉着肚子,待荃娘一走,直起的腰板立馬又癱軟下去,繼續垂頭打瞌睡,心中默念——
‘我不餓,我一點都不餓~那些都是臭狗屎,都是浮雲....’
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子柔才蹑手蹑腳的從門外溜進來。
“姑娘....”
“你怎麽才來啊?!”林了了等她等的都快望眼欲穿了“再晚些,你家姑娘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噓....噓...”
“噓什麽噓~”林了了往林瑾姝身上瞥了眼“人家早來過了,比你早半個時辰呢。”
說罷,大大方方的将子柔帶來的食盒打開,拿出裏面的糕點——
“我說你好歹給我來盤蒸餃啊,不然包子也行...糕點幹巴巴的,怎麽吃?”
“包子餃子那不就有味道了?衛媽媽說祠堂不能吃那些,姑娘...您先将就下吧,等晚上回去...奴婢再給姑娘做好吃的。”
“也行...”
林了了真是餓暈頭了,此刻絲毫不顧及大家閨秀的形象,一手抓起一個,囫囵吞棗似的像是不用嚼,子柔怕她噎着,忙又從食盒裏取出米湯——
“姑娘,您慢些...”
“嗯嗯~”
林了了胡亂點頭應着,手上還是忙不停往嘴裏塞,她以前就不抗餓,奈何工作需要,加班加點又是常事,所以她的每件衣服,只要有口袋,不是塞小面包就是塞巧克力,總之再忙,她也不會委屈自己的胃,今天足足餓了一頓,已經是極限了。
吃飽喝足後,順便還打了個飽嗝。
“哼...粗鄙...”
林了了摸着圓滾滾的肚子,耳邊灌進一句不和諧的聲音,她倒也不氣,轉頭看向子柔,笑眯眯的問道——
“哎~你聽沒聽見什麽聲兒?”
“什麽聲兒?”子柔驚了一下“老太太來了?!”
“老太太來這兒幹嘛?”林了了努了努嘴“我是說啊,有些人裝什麽呢?吃一口也是吃,吃兩口也是吃,肚子叽裏咕嚕的,吵不吵啊~”
子柔懂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一旁的二姑娘——
“姑娘...”
“一會兒不用來接我,我自個兒回去,又不是不認得路,天天身後跟着個老媽子,吃/奶/啊?!”
林瑾姝咬着嘴角,半邊臉都氣的發青了——
“林——”
“嗯?”
林了了指着她“你敢...不怕挨罰盡管叫,最好再把祖母叫來,反正我是無所謂...還有,你要是再沒大沒小叫我名字,下回我就真打你,打死你,這次我心情好,陪你過家家玩玩,收起你那個篩子一樣的心眼子。”
眼神要是能殺人,林了了覺得自己肯定被林瑾姝砍成碎片了...可惜眼神殺不了人~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
1.‘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爽啊~~好想發個朋友圈。
掌燈時分,陶嬷嬷來傳話,兩位姑娘才被領回去。
林瑾姝剛回到琴瑟軒,便伏在桌案上哭,天塌下來的委屈,也沒她這麽大——
“母親,我是為了您才去看的五妹妹,平白受這通羞辱,您說什麽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柳惠心疼的摸着自家女兒“你放心,這個仇母親遲早替你報。”
話落,林偲遠便來了,他雖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但只有柳惠生的這一雙兒女最為親近,是他捧着疼着長大,林明迅是男孩難免淘氣些,林瑾姝最為乖巧,平日也最會讨人歡心。
“爹爹...”
林瑾姝慣會來事,她深知父親疼愛自己,即便犯錯,也總會用眼淚去讨巧,果不其然,瞧着那一雙哭的跟核桃沒兩樣的眼睛,林偲遠又是心疼又是內疚——
“爹爹知道,你是好孩子,不關你的事。”
說完,忍不住搖頭,又道了句“母親真是老糊塗了。”
...
林老太太怎麽會不知道林瑾禾跪的冤枉?領人的時候,連避諱都沒有,直接讓陶嬷嬷扶回來的。
“祖母——”
“快快坐下...”
林老太太瞧着自家孫女一雙膝蓋跪的發青,眉眼間的心疼再藏不住——
“陶嬷嬷,快取化瘀膏來。”
撸起袖管親自替她擦藥——
“可怪祖母?”
“不怪。”林了了搖搖頭“我知道祖母也沒辦法,是...是爹爹太偏心。”
林老太太的心尖猛地一縮,當下言語便不再顧忌——
“瞧瞧瞧瞧...一個孩子都能看的出他偏心,他的心得偏成什麽樣兒!”
又說了許多話,夜深後,林老太太才離開,走之前往林瑾禾的手腕上套了個煙翠金鑲玉镯。
子柔抻着腦袋盯着看了好半晌——
“老太太還有玉镯?我以為老太太只有念珠呢。”
“去——混說什麽!”衛媽媽揮了下袖子“老太太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豈能沒有傍身的首飾。”
衛媽媽瞧着那镯子,另有一番感悟——
“老太太這還是頭一回給孫輩們送東西,姑娘以後有老太太撐腰,再不用擔憂了。”
子柔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麽,連忙問道——
“姑娘...您方才怎麽不跟老太太講,五姑娘的手是被二姑娘害得...”
“嗐——那是我炸她的,不過看她的樣子,估計也逃不了幹系。”
“既然這樣,當時咱們也該告一狀。”
“怎麽告?無憑無據,你覺得她會傻到認?”
“她不認那您也不該認,明明就是二姑娘她自己摔的...”
“我不認,林瑾姝怎麽挨罰,再說了...當時那個情況,你覺得就算解釋,我爹能聽?反正拉了個人,我也不虧。”
一旁的衛媽媽眉頭蹙的極深“要我說姑娘從一開始就不該管這檔子事兒,趙姨娘向來都是軟弱無能,五姑娘被她養的也沒了骨氣,您幫得了她一時,能幫得了她一輩子?回頭兒再讓柳大娘子記恨上,不值當。”
衛媽媽唉聲嘆氣,語重心長——
“反正天塌下來有老太太頂着,五姑娘真要出了什麽事,誰也不能袖手旁觀,咱們呀...得學學二房,要老奴說齊大娘子是個人精...這些年每回就她能從中脫身,三姑娘四姑娘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您就瞧這次...她們可去看過一眼?明日往後姑娘也再別去趙姨娘那裏,咱們把心沉一沉,好好地練練字,聽人說國子監這回可請了盧夫子講學呢....”
“衛媽媽是想讓我隔岸觀火,明哲保身?”
衛媽媽手上一頓,平平的語調灌進耳中,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厲害,不由自主的擡頭望去。
“衛媽媽可曾想過,咱們與二房的情況不同...”
林了了收回腿來,放下裙擺攏了攏“二房是二房,就算将來鬧翻了也無所謂,柳大娘子的手再長也伸不進二房裏,可咱們不同,咱們都在大房裏,不管是我還是五妹妹,柳大娘子今日可以去找五妹妹的麻煩,明日也可以來找我的,衛媽媽...唇亡齒寒吶,我今日幫她,不是為了她将來幫我,純粹是為了我自己。”
一番話,說的衛媽媽啞口無言,但細想之下,的确是這個道理,若是沒有趙姨娘那一處,自家姑娘不就成了箭靶子,以柳大娘子的德行,定會不依不饒沒完沒了...
“姑娘說的是...是我老婆子眼界短了...”
....
鬧了這一場,受害的沒喊冤,施害的倒冤天冤地起來——
莫名其妙的林瑾姝病了,郎中在琴瑟軒裏待了整個日升,有話傳出...說二姑娘是受了驚吓,突發的病。
昨日才受罰挨跪,今日就被吓得起不來床,但凡長點腦子,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晌午,林偲遠去寧安堂想說這事兒,将一過去,卻先瞧見了林瑾禾腕間多出來的煙翠金鑲玉镯,這東西他認得,是老太太早年的陪嫁,專門請工匠打造的,都是老手藝人,如今此等精細的做工,莫說是夙臨,哪怕京都都不好再尋。
當即臉色便垮了下來。
自己肚子裏掉出來的肉,自己最清楚。
林老太太摸了摸自家乖孫女搭在肩上的烏發——
“不捏了,回屋去吧。”
林了了乖巧的欠了欠身子,她早瞧見林偲遠的模樣,轉身的時候,故意将镯子亮出來,大大方方沒有半點遮掩畏懼——
“女兒見過父親,女兒告退。”
然後又大大方方的走,挺直的背脊後,藏着憋笑憋到發酸的嘴角——我氣死你個糊塗偏心的破玩意兒!
“母親!您...您怎麽能把...能把那麽貴重的镯子給瑾禾?!”
“我不給她給誰?”
“.....”
“給琴瑟軒的那位?人家怕是也不缺吧。”
“母親這話怎麽說的,您不喜歡柳惠,可瑾姝總是您的孫女吧,您這心不能太偏。”
林老太太興許也沒想到林偲遠能這麽厚臉皮,忍不住提起拐杖去戳他——
“你怪會倒打一耙!難道不是你先偏的心!我夠足你面子的,可你別蹬鼻子上臉!我給她一個玉镯怎麽了?值當你專門來跟我掉臉子?”
“母親...我、我沒有啊...”
“那你現在在幹什麽?下巴耷拉都掉地上了!你當我看不出!”
林偲遠最怕老太太發火,從小就怕,現如今成家立業,這個毛病也沒改掉——
“母親,我真沒有,我就是來跟您說一聲,瑾姝她病了。”
“病了去找郎中!跟我說什麽?怪我昨日罰了她?要我去給她請罪嗎!”
“母親,您看您...這說的是什麽話?瑾姝..瑾姝今日還在為沒來跟您請安而自責呢。”
林老太太是一句話都不想跟自己這個兒子說“陶嬷嬷陶嬷嬷!”
“老太太——”
“你去,去把魯郎中請來!”
說完又指向林偲遠——
“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除了林瑾姝,別的也是你的骨肉!收起你的那些歪心思,再打那些破爛主意,我敲斷你的腿!”
想都知道林瑾姝是裝的,魯郎中還在醫館裏坐診呢,她的病便不治而愈,倒是林偲遠在老太太這裏受了一肚子氣,回來見好好的人,什麽事沒有,瞬間将火全撒在了琴瑟軒裏,當夜就去了另個姨娘院裏。
林了了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作者有話說:
1.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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