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條件賭道
魔獄是天外天的一個監獄，監獄能管到各國的事情嗎？羽飛很不解，這容老頭讓他去綠蘿帝國是為了什麽，這件事情與魔獄又有什麽關聯？羽飛滿肚子的疑惑。
羽飛對任何事情都有好奇心，但不是盲目性的好奇心，很多事情他在好奇之中有着明智判斷，這也是艮策和辰炎教育的結果，每次羽飛因為好奇心過于沖動時，他們會使用特殊手段讓羽飛永遠記住莽撞的後果。
艮策讓采藥然後配制成某種療效的湯藥或丹藥，這是所謂的研究，開始也沒讓羽飛親自品嘗，有幾次羽飛看到艮策不斷用舌尖甜着湯藥，偶然滿意的點點頭，偶爾失望的破口大罵，然後讓羽飛再去采藥重新煉制，每次羽飛不滿艮策對藥材的浪費，終于有一天羽飛忍不住了，責怪艮策故意找麻煩，所謂的研究不過是浪費他從山上采了藥材。
艮策先是大罵羽飛是蠢才，這是研究，這是提高醫術等等，說了一大堆，而且以天下第一神醫的氣派吼道：“總之，你小子什都不懂，每一種藥都有特殊作用，互相之間搭配會産生不同效果，我每次精心配制出一種藥方之後親自品嘗，從中慢慢體會成功的喜悅，那種感覺你小子永遠體會不了，嘿嘿……”
羽飛一聽好奇心大起，這有何難，不就是品嘗湯藥嗎，我也會，沒什麽了不起的，當即将眼前的湯藥學着艮策嘗了嘗，接着呸了一聲，不以為然道：“不就是苦中帶着甜嗎，還不是和其它藥的味道一樣，我就知道你這個吝啬鬼喜歡騙人……”
艮策氣得大罵道：“你小子才學了幾天醫術，又懂得什麽，如果每種藥的味道和特性都一樣我還研究個屁，真不知道你小子要跟着我學什麽，我天下第一神醫怎會收了你這麽一個蠢弟子，悲哀啊……悔不當初啊……”
羽飛大皺眉頭道：“停停停……後悔的應該是我，發神經跟着你這個庸醫學醫術，醫術沒學到卻天天在山中采藥，如果這些藥材我賣給其他人，不知道賺多少錢……”
“你賺個屁的錢，你小子那根神經有問題，你看我像是庸醫嗎，很多人想幫我采藥，又不是缺你一個，不是你天天求我，收下你小子才怪……”艮策像踩了尾巴的貓氣得直跳腳，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瞪了一眼羽飛，大概是羽飛損害到他天下第一神醫的尊嚴，接着看到羽飛還因為剛才嘗藥苦的愁眉苦臉，忍不住又火起來，還沒罵出口突然間眼睛一亮狂笑起來，似乎極為得意：“哈哈……”
羽飛一驚，每當吝啬鬼露出這種奸笑準沒好事，忙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哈哈……”艮策狂笑道：“我怎麽一直忽視了你這個寶貝，哈哈……”
羽飛暗罵道：“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寶貝啊，一直不是說我是蠢才嗎，要不是義父一再強調讓我跟着你學醫，我決不會受這種罪，這個老奸又打着什麽注意呢？”接着想到什麽，驚訝道：“你不會是讓我……”
艮策收斂狂笑聲，嘿嘿笑道：“你小子現在聰明起來，不錯，我就要将你采回的藥材煉制成新藥，然後讓你親自品嘗，免得你小子說我有偏心，每次都是自己品嘗不給你，哈哈……”
自然地，從那以後羽飛就成了艮策新藥的試驗體，只有配制出新藥，羽飛毫不例外都要品嘗，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也知道艮策說的對，每種要的特性和味道都不一樣，但這個代價就大了，剛開始服下艮策的藥之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舒服，嚴重一點會昏迷幾天或者發幾燒，各種情況都會發生，讓他苦不堪言，曾多次反對無效，而且辰炎也支持艮策，記得義父當時道：“這就是好奇心惹來的結果，你自己找來的麻煩自己要承受，這是責任，誰也幫不了你。”
随意性的一句‘自己找來的麻煩’讓羽飛啞口無言，這個麻煩确實他自己找的，如果當時如果少一點好奇心，就不會被艮策打上注意，這個麻煩是要他自己解決，代價很大，幾年中品嘗艮策煉制出新藥從沒間斷過，只不過是後來新藥對他沒什麽作用，而且每次艮策沒辦法要親自問他服藥後的反應，每次羽飛沒好氣的告訴藥的作用和特性。
氣得艮策大罵羽是個怪胎，藥都毒不死。
有了這次慘痛的代價之後，羽飛每次好奇心起了之後總是保持警惕，上才在大道上被璇靈手下搶走仙龍草，被裝死避開一場糾紛，如果不是有嘗藥的教訓，以他的個性豈能會裝死，總之，羽飛用經驗換來了今日的警惕，現在容老無疑在打他的注意，他豈能輕易上當，不過，很想知道容老讓他去綠蘿帝國幹什麽，而且是迫切的想知道。
忍着好奇心問道：“容老，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綠蘿帝國與我有什麽關系，難道與你老有什麽關系？”
容老搖頭道：“綠蘿帝國與我沒任何關系，但與你有關系？”
“與我有關系，我怎麽不知道？”羽飛還真迷惑了。
容老笑道：“你不是要救死扶傷嗎，綠蘿帝國能實現你的理想，怎麽說與你沒關系，年輕人，不要信口開河，說過的話要負責任，這是原則，你會否認沒說過此話吧。”
是這麽一回道理呀，羽飛有些好笑，這老頭還真會說話，表面上看他沒理由反對，事實不反駁而已，笑道：“是有這麽回事，我說過要救死扶傷，但沒定下來，容老，你不會強迫我一定要救死扶傷吧？”
容老暗笑道：“這小家夥還真會說話，處處提防，與他的好奇心搭配得當相得益彰，潛力無窮啊，呵呵，好小子……”呵呵笑道：“飛羽，我怎麽會強迫你，那是不可能，何況你還是天外的客人，那有強迫客人的道理。”
羽飛摸不着容老的意圖，他真不明白老頭要和賭什麽，說是賭可是廢話了一大堆，岔開賭字說到綠蘿帝國，都是幾百年的前的事了，與他羽飛有什麽關系？略一思索問道：“那……容老的意思是……”
容老笑道：“綠蘿帝國的悲慘處境你清楚了，我就是要和你賭這事，以後你到綠蘿帝國找個适當的機會多了解他們的疾苦，順便治療他們的傷勢。”
羽飛皺着眉頭道：“容老，你這不是賭東道，沒賭的意思？”
這之前羽飛想夠各種可能，就是沒料到老頭子會有這麽一着，這那是賭東道，純粹是建議，是随口說說，自主權還是在羽飛手中，以後去不去綠蘿帝國由他自己決定，誰也不能勉強，也不用因為賭一定要在綠蘿帝國救死扶傷。
容老點點頭道：“我說過了，我們賭道沒什麽條件，也不用短時間內兌現，當然，也可以永遠不用兌現，就是這個意思，與常人所賭不同，還要看你以後想往哪方面發展。”
羽飛腦袋內急速閃動，略一遲疑笑道：“還真特殊，根本不算賭嘛，容老真有意思，容老，魔獄被世人稱為最兇險的地方，我進入山林之後遇到了很多人，他們要找什麽神魂魔魄，這是怎麽回事？”
容老望了一眼羽飛，暗笑羽飛能忍耐到現在真不容易，也難為這個好奇心濃郁的年輕人了，可惜現在不是揭開這些的時候，緩緩道：“現在你不需要知道，當你将來有了決定之後再回到這裏，那時候一切很明白。”
“決定……什麽決定？”羽飛一時間轉不過彎。
“年輕人就是經驗不足，這麽久我們在談什麽？”容老呵呵笑道。
“我們談……”羽飛恍然大悟道：“容老，你的意思我決定讀書還是當兵，或者救死扶傷？這與魔獄有什麽關系，是我個人的事情呀？”
容老緩緩道：“是你個人的事情沒錯，既然我們提出賭東道，就要有個樣子，小夥子，你說對嗎？”
羽飛這才發現賭東道沒那麽簡單，不像老頭說的沒任何條件，看看，現在條件不就來了，這老頭一定有什麽目的，羽飛內心暗暗計算着，靈機一動道：“容老，這還不簡單，我朋友想救人，我随她就是了。”
容老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決定了，年輕人，說話要負責任，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信口開河，但既然說出了就要言行一致。”
“這個……”羽飛是信口開河，目的是想知道有關魔獄的秘密，沒想到被容老用大道理套住了，說出的話不能反悔，想到自己沒什麽目标，不願意為這些個國家當兵，義父和吝啬鬼又對讀書不以為然，又不願意讓他使用出天玄劍法，戰神賀珈的劍法現在修煉不了，與魔法無緣，到不如當個醫生，當個醫生也沒什麽，想到這裏一咬牙道：“算了，本來我沒什麽目标，醫生就醫生，這段時間就為人家當醫生，感覺不錯。”
容老臉上出現贊許，笑道：“難得的小夥子，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訴，你說的這些人與魔獄有關系，他們被監禁在魔獄中。”
這是什麽答案，知道和沒知道都一樣，即使不說羽飛也知道被監禁在魔獄，前面老頭就說過，這裏是監獄，多年之中只有他羽飛一個客人，這句話将一切都擺明了，還需要老頭再說嗎，羽飛大呼上當，暗罵老頭太狡猾。
“容老，你老在我一個小夥子面前玩了個心眼，行，我認了，誰叫我這麽好奇心……”羽飛說到這裏有些喪氣，以前在艮策那個吝啬鬼手中因為好奇吃盡苦頭，教訓很深刻，但今天又步上後塵，怪誰呢，只能怪他自己，暗呼以後一定要謹慎小心。
容老頭也被羽飛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出現紅潮，呵呵笑道：“不要和我老人家計較，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宜知道，這也是為了你好，以後你慢慢會理解，但小夥子，說過的話要算數，我期待你實現諾言，你說過，一出門就是醫生身份，也許是天意，莫要辜負天意啊。”
羽飛暗道：“你以為我願意當醫生受五天使的窩囊氣，空有一身技藝不能使用，又被義父送到那個吝啬鬼身邊學醫術，我現在除了用醫生身份行走江湖，還能有別的技藝嗎？”事到如今這個醫生做定了，羽飛其實在內心也不反對當個醫生，畢竟他接受艮策多年默默熏陶之下對救死扶傷有一分特殊的感情，想開了也沒什麽，嘿嘿笑道：“醫生也不錯，自由自在不受約束，誰也管不了我，浪跡江湖逍遙愉快。”
“是嘛，那我就祝賀你了，但願能如你想象浪跡江湖逍遙愉快。”容老意味深長，好像是說給羽飛聽，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羽飛驚訝道：“容老的意思……”
容老頭緩緩道：“沒事，我是随便說說，既然你決定當個醫生，那我們談談如果讓你做個合格的醫生，飛羽，你進入房間半天我沒讓你坐下，你先坐下來，我們再談。”
羽飛這才想起自己站了半天，嘿嘿自嘲一笑坐了下來，他就知道老頭不會這麽簡單放過他，說什麽沒條件的東道，根本是胡說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