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綠蘿帝國
“呵呵……”容老從羽飛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麽，爽朗的笑聲驚醒了羽飛胡思亂想，“飛羽，一個人對不知道的問題保持懷疑态度是對的，但在你不了解的時候要多觀察，用事實來見證對與錯，一味死鑽牛角尖反而不好，不用想了，把這個問題留到以後吧。”
羽飛頓時哈哈大笑道：“容老說的對，想的再多也沒用，不想了。”
容老不由露出贊許的笑容，一人能拿得起放得下，是極為難得，無疑地羽飛就是這樣的人，剛才還在苦思苦想，轉眼間像是換了一個人。
羽飛打小時候起就是這副個性，他內心存在很多問題，他自己的父母親是誰，為什麽只有義父等等，這些問題不止問過一次，辰炎每次都是一問三不知，羽飛得不到答案只好忍了，如果放不下這些他的日子怎麽過？
容老微笑道：“能放下就好，你剛才說當兵還是讀書，就這兩個問題我們談談，讀書增加知識，讓你從書中領略到不知道的東西，而且可以交往一些真心誠意的朋友，尤其你這個年齡，需要朋友和知識，這是好事。”
羽飛點頭道：“這個我也想過，讀書的錢我也有，本來家裏人就讓我在年滿十六歲之後到外面去讀書，說是多交幾個朋友，最重要的是開闊眼界。”
其實辰炎确實有這個想法，但他的語氣中好像沒讓羽飛是為了增加知識而去讀書，似乎是為了讓羽飛多知道一些事情，當時他說：“小飛，讓你到外面讀書，知道一些大豐村以外的趣聞轶事，畢竟外面的天空太大了，也複雜的多……到時候再說吧……”
一句話說的無頭無尾，但羽飛還是聽出來了，辰炎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增加見聞，怕是連讀書兩個字都不會提起，羽飛自己卻記住了，想着外面讀書增加見聞，有一次他将這話說給吝啬鬼艮策，艮策當時不以為然罵道：“讀個屁的書，有什麽好讀的，那些學校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誤人子弟，你這個家夥少想這些，還是每天多幫我到山中采集一些藥材比什麽都好，變成一個書呆子有什麽好。”
羽飛沒想到艮策的反應這麽激烈，也顯得很意外，外面的學校都是誤人子弟嗎，村裏的老師說過，村裏學堂學到的東西有限，只是打一個基礎，想要學到最好的知識，還是要到外面去學。
不管如何，辰炎和艮策對羽飛的影響很大，所以羽飛有去上學的想法，但也不積極，還沒決定下來，去不去無所謂，如果沒有辰炎和艮策先前的态度，羽飛肯定要去學校學習。
容老笑道：“我們再說當兵，如果你要出人頭地建立一番功業，當兵是最好的機會，建立自己的一方天地，當然你可以自立為王，征戰天下，那時候在你管理範圍內，可以執行一些救死扶傷不是更容易嗎？”
羽飛笑道：“你這話我好像很耳熟，不過，有一點和你老說的不一樣，他們說當兵可以殺人放火，要幾個老婆就有幾個，要多少田地和仆人就有多少，到時候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哈哈……”
容老到是沒笑，嘆了一口氣，暗道：“怪了，有人給他輸灌這種叛逆的個性，怎麽看不出他有狂暴的一面，還好，這個小家夥自有主張受到的影響不多，但他随心所欲的個性證明多少受到影響。”
事實上艮策天天在他耳邊以笑罵的形式輸灌一些不良思想，有一次因為辰炎提到當兵，讓羽飛以後可以選擇當兵做為鍛煉，羽飛将這話轉告給艮策，艮策當即罵道：“不要聽你義父那個老家夥的安排，純粹是胡說八道……”接着又變了，嘿嘿笑道：“對啊，你可以去當兵，當兵好啊，你可以組織一幫人殺人放火，占田地用仆人搶老婆，霸財寶……好處多的沒法說，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發揚我艮策的醫術，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艮策是神醫，更重要的是，天下的好處都歸你所有，美女佳人随你挑選，哈哈……”
羽飛記得，他當時驚訝的望着吝啬鬼，那有這樣教訓弟子的長者，根本是在傳授壞事做絕的點子，不要說羽飛吃驚，任何人聽了之後會吃驚。
艮策反而不滿羽飛的态度，罵道：“臭小子，你給我露出這難看臉色幹什麽，有什麽好吃驚的，現在的貴族那個不是這麽做，你小子以後比他們還壞，得了，少給露出這種臉色，多采集藥材比什麽好，我還指望你采集藥材研究天下第一的醫術，快給我滾到山上去……”
表面上羽飛反對艮策的說法，說是不良教育，但暗地裏他記住了一點，那就是貴族沒一個好東西，讓他去當兵為這些人服務，他下意識有些不甘心，不想成為別人的幫兇，因此上，他甘願接受五天使的劫持，随心所欲浪跡江湖也不急于想自己将來幹什麽。
容老經驗老到，笑道：“看樣子當兵你同樣可去可不去？”
羽飛下意識的點頭道：“是的，去不去都可以，每年村子裏征兵，我就不去，家裏人也不願意讓我去，再說當時我的年齡也不夠，不過，這一點不是問題，我們村子裏很多小孩都隐瞞年齡參兵。”
容老臉上出現了一絲神秘，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做一個賭道，你想不想？”
“賭道？”羽飛的興趣上來了，問道：“怎麽賭，賭什麽，我可是一無所有？”
容老搖頭道：“我說的賭道與你理解中的一般賭道不同，你理解中的賭道一般情況下雙方各出條件然後分輸贏，這種賭道太俗，我說的睹道沒什麽條件限制，也不是一兩天能證明輸贏，你敢嗎？”
這到引起了羽飛的好奇心，他不是莽撞之人，反而比一般小孩子精明多了，忍着內心的好奇問道：“容老，我沒聽明白，總不能你這麽一說我就胡裏胡塗說賭了吧。”
容老贊許的點了點頭，不過，羽飛的表情看在他眼中，那種忍耐讓他沒差點笑出來，暗道：“畢竟是小孩見識不多，忍耐性有限，但能忍耐住是難能可貴。”呵呵笑道：“我是沒說清楚，這麽說吧，這個大陸上有五大強國：分別是陵垣國，聖龍帝國，尚轅聯盟，梵克國。我們身處陵垣國，其他四國實力上與陵垣國不相上下。”
羽飛道：“這個我知道，村裏人經常談到五大國，好像都挺厲害的，但是容老……這與我們賭道有什麽關系？”
容老笑道：“你先不要急，年輕人遇事要趁着冷靜。”
羽飛望了一眼容老，暗道：“這個老家夥到是會裝腔作勢，話是他提起的，現在到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你行我一樣行……”打定注意之後笑道：“容老說的是，我不急，你慢慢說。”
容老贊許的點頭，道：“我先問你，除了這五大國你還知道你其它國家嗎？”
羽飛不加思索道：“知道一些，都是一些小國，是五大強國的附屬國，它們的地位很底，看着五大強國的臉色行事，這些我好像從哪一本書中看過。”
這是羽飛有意隐瞞，平時他義父講解一些天下局勢，零零星星讓羽飛知道一些外面的情況，所以羽飛不是像表面上一樣對外界一無所知，吝啬鬼艮策經常批判這個國家是吸血鬼，那個國家是狼狽，總之，在艮策眼中沒有一個國家是好的，還是大豐存好。
這種觀念在他童年時代形成，現在他對國家沒什麽觀念，什麽五大六大在他眼中都一樣。
容老緩緩道：“但是，在兩百年之前是六大強國，并不是五大，這個你知道嗎？”
“六大？”這次羽飛真的不知道，村裏人沒提到過，艮策和辰炎一樣沒太過，暗道：“義父和吝啬鬼真的不知道還是有意隐瞞？義父不知道還好說，吝啬鬼天天吹噓自己見聞廣博沒有不知道的事，他不知道還有第六大國？還是這事過去了兩百年沒必要提起，不對，以吝啬鬼的個性即使兩千年過去了，他一樣會說出來吹噓自己廣博見聞，可能他不知道……”
羽飛想了半天得不到結果，只能認為吝啬鬼艮策不知道有這回事，也能理解，事情過去了兩百多年，誰還關心這些事，吝啬鬼不知道也很正常，不過羽飛內心裏以為下次見到吝啬鬼有機會諷刺他兩句，免得吝啬鬼天天吹噓自己有多厲害。
容老點頭道：“這事發生在兩百年前，當時戰神賀珈，聖魔導師侽謾兩個實力還行，六大國不敢輕易發動戰争，後來這兩人出了意外……”
“出了什麽意外？”羽飛忍不住想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他在這山中進入兩人的洞俯并得到了兩人的秘笈，有關兩人的情況吝啬鬼也不告訴他，這件事情一直在他心中留下了懸念，終于碰到有一個知道的人，內心充滿希望。
容老若有所思道：“怎麽，聽你的意思……與他們兩個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否則能這麽關心，雙聖的秘笈就在他手中，但不能承認，一個從沒到外面闖過的小孩子豈能知道這些大人物，大豐村地處陵垣國最偏僻地帶，基本上與外界隔絕，哪能知道外界的一些傳聞。
羽飛笑道：“他們都是幾百年前的大人物，能與我有什麽關系，我到是希望與我有關系，最好能拜師與他們。”
容老哦了一聲道：“這兩人出了意外之後，六國失去了控制，首先發生了混亂，六大國中綠蘿帝國在六國中實力最強，因此其它五大聯合出手，在實力相差懸殊下綠蘿帝國成為過去，我們現在要談的就是這個綠蘿帝國。”
綠蘿帝國……羽飛暗念了好幾遍，這個國命一點不威風，有點娘娘腔，但充滿神秘感和誘惑力，問道：“容老，不會是……這個國家都是女性吧，幾百年過去了，有什麽好談的……”
容老點頭道：“是幾百年過了，綠蘿帝國也不存在了，但是，對綠蘿帝國的老百姓來說沒有過去。”
羽飛驚訝道：“這話怎麽說，幾百年過去了，綠蘿帝國國土早就被其它國家占領了，老百姓當然成了其它國家的一部分……”
容老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綠蘿國被五大強國分化瓦解，然後每一個國家占有一部分，但是，他們之間對于占有多少綠蘿國領土發生了分歧，導致了争奪戰，最後誰也沒得到綠蘿國的領土權，這種情況下你想想會發生什麽？”
羽飛雖然年齡小，但讀書之多一般年輕人比不上，加上從小得到辰炎和艮策耳提面命，在很多事情上思考能力遠遠超過同齡人，對于綠蘿國的情況立即有了想法，說道：“既然都沒得到綠蘿國領土權，綠蘿國成了無人管理又有五個強國幹涉混亂局面，容老，不會到現在還是這樣保持着吧，那……真不敢想象……”
容老微閉的雙眼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道：“你的猜測不錯，當時五大強大無法獲得綠蘿帝國的領土權，幾百年過去了，這種情況一直沿用至今，綠蘿國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流離失所最平常不過，你是一個聰明人，能想象到在長達幾百年的時間裏綠蘿國百姓有多慘，那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羽飛內心震動，他極為同情綠蘿國百姓，他們現在的處境比五大強國分化瓦解領土權還要慘，他可以想象到五大國在誰也得不到領土權之後，在不引發戰争下可以在綠蘿國為所欲為，結果成了混亂不堪的局面，五大強國沒得到領土權，卻導致了綠蘿國百姓更凄慘的處境。
他不敢想象綠蘿國現在的處境，那會是一副怎麽樣的局面，任憑五大強大踐踏大肆淫威，綠蘿國百姓過着一日三餐不飽的凄慘生活，荒山遍野到是餓死的屍體，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婦孺兒童……
他不敢想下去了，喃喃自語道：“我怎麽以前沒聽他們提到過……書中也沒提到有這麽回事？”
容老不以為然道：“也許年代久遠人們已經忘記了綠蘿帝國當年的繁榮昌盛，你們這裏是偏遠山村與外界隔絕，消息閉塞不知道也不難理解，書中也不可能有，這個村地處雖然偏僻，但依然是陵垣國地界，有關綠蘿帝國的一切都在各國之內封閉，陵垣國也一樣，誰敢在書中提起。”
容老說完之後看着羽飛的反應，想從羽飛的臉色中得到什麽，期待之色已經從他的眼睛內隐隐約約洩露了，但羽飛卻震驚于綠蘿帝國的慘裝根本沒注意到容老的微妙變化，即使注意了也不會發現，容老是兩眼微閉，隐藏的極為神秘。
而此時羽飛對于義父和艮策沒到綠蘿帝國的事情産生了懷疑，第一個念頭是有意隐瞞他羽飛，清楚他的好奇心，在外闖蕩的時候一定會了解綠蘿帝國，那時候必然為自己惹禍上身，連書中都不讓提起，自然嚴禁私下談論，搖了搖頭道：“不告訴我又怎樣，我還不是現在知道了，以後有機會一定到綠蘿帝國看看……”
也許艮策和辰炎就是為了羽飛的好奇心才沒提起，羽飛已經被綠蘿帝國的事情引起好奇心，決定日後有機會到綠蘿帝國走一走，到底綠蘿帝國幾百年之後的現狀如何，是否如想象中的一樣凄慘不堪。
容老一切看在眼中，暗道：“這真是一個奇特的年輕人，有着濃重的好奇心，對任何事情抱有熱情，說的不好是闖禍精，會因為好奇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這種好奇心正是別人所沒有，因為他有別人沒有的好奇心，知道的比別人多，了解的比別人深刻，權衡利弊我希望他是後者。”
“容老，綠蘿帝國與我們賭的東道有什麽關系？幾百年前的事情如果不是你老提起我根本不知道，難道綠蘿帝國與你老有什麽關系？”羽飛回過神之後問道，他确實很不解，幾百年前的事情壓根與他沒關系，不管如何賭總不能讓他到綠蘿帝國生活個幾十年吧，或者找到綠蘿帝國王室的後代等等。
容老笑道：“問的好，你不是說和朋友救死扶傷嗎，綠蘿帝國是當前這塊大陸上最需要治療的地方，只要你有能力可以大展身手，想治療多少人就有多少人，至于當兵也可以，綠蘿帝國由于特殊的處境到處是強盜殺人放火，為了能夠生活下去，民間防禦性的組織多如牛毛，自然少不了互相撕殺，至于讀書就難了，幾百年中綠蘿帝國處于無人管理狀态，五大強國設立了一些學校，但也是為了他們的利益着想，學校學不到什麽東西，不過有一點，那就是學校也免不了像外面一樣混亂，稍有不慎就會丢失性命。”
羽飛有些明白了，這老頭想讓他去綠蘿帝國，他所謂的上學，當兵，救死扶傷在綠蘿帝國都會實現，但這個容老頭為什麽千方百計讓他去綠蘿帝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