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別人的訂婚
他抱着我在我上方問我,“為什麽到家了要好好的跑出來?”
支吾了一陣,我說道,“想去找你,因為除了你。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助他的”。
他了然,我卻疑問道,“那你為什麽沒有離開?”
他笑笑,“怕你找出來啊”。
心裏有慢慢的溫暖在流動着,我從來沒有這麽希望時光能留在此刻,走慢一點再慢一點。
忻正庭将我送回了公寓,進門後,他到沙發上坐了下去,自己掏出手機來各種用功,我見他沒有要走的跡象,傻呆呆的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問什麽。
“趕緊去洗吧,看你洗完沒事我再走”,他這麽說着,我更有些不明白。
“可你身上也濕了一些”,我看着他胸前因為抱我而浸濕的大片水漬。他揮揮手,“我沒事,不會因為碰水就感冒的”。
突然我想起來上次跟着他出差就因為淋了些雨就發燒感冒的事情,感覺自己好脆弱。
幹笑一聲,我也不知道說什麽?甩下一句,“我去房間拿衣服”,跑到房間我将門關上,臉熱心跳,剛才都發生了什麽?
愣怔中我拍了自己一巴掌,“趕緊去洗澡”。
因為忻正庭在,我沒有拿睡衣去換洗,而是拿了正兒八經的衣服,去洗澡的時候,聽到忻正庭接到一個電話,語氣沉重,“什麽?忻文傑出手了?”
我一愣。忻正庭看到我,“你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再感冒了,我有事先走,明天早上來接你”。
好奇怪,我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竟升起一片失落,捏了捏衣服,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準備下樓去吃飯的時候。剛開門,謝方站在門口剛要敲門,忻正庭在謝方身後看見,便走過來,徑直往裏面走去。“這麽早啊”。
我回身,謝方進門将手裏提的一堆早餐擺放在餐桌上,然後就先出去了。我慢慢挪到餐桌上坐了上去,忻正庭已經自己開始吃了,見我慢吞吞的便将勺子放下。“你吃完我告訴你戴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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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就低着頭悶吃,快速的吃了大半碗粥肚子一下就飽了,将勺子一放,端坐的等待他告訴我戴柳的事情,見我這麽迅速,他也幹脆的說道,“戴柳的事情有人壓着,要求從嚴辦理,錢敏行也進去了”。
”啊“?竟是沒想到事情還能越來越嚴重,“那還有希望嗎?”
“方法是有,只是要看值不值了”,他看着我笑眯眯的樣子,眼裏卻透着精光。
“那要怎麽樣才算值?”我問道。
“跟我在一起”。
就這麽靜悄悄的,也不算太無預兆,我低着頭琢磨了他的話,他不止一遍說過類似的話,此刻,我點點頭,“好”。
于是,他唇角一勾,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無奈,起身後說,“去上班吧”。
在東和門口,從他的車裏往外看,我瞅準了時機,在門口人最少的時候,一躍跳出他的車門,直直往前跑了很久,知道喘不上氣了,再回頭,他竟然搖下車窗就那樣直接的往我的方向看過來,我惶恐着,又往旁邊看了看,讓別人看到那多不好,還好人不多。
我放心了一些,卻又發現自己臉上燒的熱,随即手機有短信息的聲音,我看了一眼號碼,又往忻正庭車子方向看去,他車子剛開始發動往前開去。我低着頭看短信的內容,是他說,晚上帶我去一個好地方,下班等他。
下班的時候,我偷偷摸摸走到地下車庫,他見我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打趣道,“你很怕和我一起嗎?”
我看着他搖了搖頭,他笑了笑,帶我到了檢察院門口,門衛見到他的車子,非常有禮貌又快速的放行。
我們的車就停在進門口空曠的地方,他示意我看着前方,不久後,幾日未見的戴柳和婆婆還有錢敏行散漫的出來,估計還不适應外面尚亮着的夕陽微光,戴柳坐在輪椅裏拿手遮光的時候,剛好看見了我們這裏停着的車,他愣住,随後示意婆婆往我們這個方向過來。
我坐着車裏緊緊的捏着衣服,忻正庭看後拿手握住了我的手,給我一個鼓勵的笑容,“出去吧,有我在”。
小心翼翼的下車後,戴柳也走到了我們面前,他見我身旁站着的人,并沒有很意外,只是婆婆瞪大了眼睛,可能婆婆還不知道戴柳和我之間的交換條件。
戴柳的聲音有些滄桑,“多謝你們相救”。
還不是很習慣和戴柳他們這麽客套,我便對忻正庭問道可否我們到邊上一說,忻正庭點點頭。
戴柳自己推着輪椅和我走到一旁之後,我問道,“既然你們都平安,那能否将那些東西還給我?”
“可以,你自己來取”,說完他又轉向我再重複道,“記住,只有你自己”。他休巨扛。
說完這些,我們似乎都已經沒有什麽好繼續說的話,我走開,忻正庭帶着我回去。
第二天,我等不及聯系了戴柳,他說可以去取,我又踏上了那片熟悉的地方,敲門的時候都有些顫抖,還好忻正庭說他忙派了謝方跟在我身後。
婆婆開門見我又帶了另外一個男的,對我冷嘲熱諷一頓,均被謝方給說了回去,戴柳是個有眼色的,見我如今的形勢,他沒有多話,又遞給我一袋信封,“這是你要的東西,這些年的,都在這裏”。
我接過來,他又說道,“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要這些東西了,我沒有了,所以我們兩清了”。
我哽咽着說不出話來,但是礙于這麽多人,我生生忍住哭泣,對戴柳說了幾句便帶着謝方離開。
下樓後,上車前,忍不住回頭看看那個我住了五六年的地方,曾經以為一輩子也逃不出的牢籠,沒想到我也會有朝一日可以離開。
不巧去看見戴柳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因為是二樓,所以看的清晰,我抿唇,快速回過頭上了車。
回到家,将那些碟片u盤都打開來看了看,往事一幕幕真是不堪回首,将他們一一都整理好,便去拿了剪刀全部絞碎,又拿來一個桶,将他們全扔進去在房間外面的樓道裏,到了些究竟全部點燃。
看着那不大不小的火焰,緩緩燃燒着,我有種究竟的解脫。
“燒什麽東西?”突然半空中聲音想了起來。
我來不及擦幹臉上的淚水,一仰頭,狼狽樣子如數都被他看見,他心疼的蹲了下來,為我擦掉淚水,抱住我,沒有再說話。
那一夜,他留在了我的那個公寓。
這種身心解脫的樂趣恐怕再沒有人比我體會的更深,這個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世界是無比的幹淨澄澈。身旁還有一個愛人相伴,再沒了憂郁的顏色,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持續很久的時候,忻正庭帶我去了那個宴會上。
人一多,就容易勾起我的緊張,宴會上各個衣着光鮮,游走中,上次忻正庭帶我吃飯的時候遇見的那對姐妹就走了過來,姐姐崔敏先看見我,她捧着酒杯就朝坐角落的我走了過來,說話字裏行間無不透露着她的高傲,“沈小姐一個坐這裏,我們的忻總呢?”
“他說有事情,要去一下,等下回來”。
崔敏冷笑道,“知道他為什麽會要去一下嗎?”她轉着酒杯裏的酒,專注的看着,而後淩厲的轉向我,“知道是誰邀請他來這次宴會的嗎?”
我莫名的看着他,什麽也不知道,她又問道,“知道邀請他來做什麽嗎?”
我也不清楚,這些忻正庭都沒有告訴我,此刻才覺得離他的世界好些遠。
崔敏湊近我耳邊,對我說道,“沈小姐今天穿這席禮服很美,只可惜,越美就是個越大的笑話”。
說完,她笑着離開。
實在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便也不管,專心等待忻正庭回來的時候,謝方彬彬有禮的在我面前,他說應忻總要求,要帶我先離開。
我問他為什麽,他只是着急的讓我先走,而且神色凝重,我是非走不可,并且他身後還帶了兩個保镖。
這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要我走,說一聲就好,帶上這兩三個保镖,我心底卻起疑了,莫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先應着謝方,我順從的跟着謝方走了出去,随即謝方跟保镖交代了幾句,反正是說一定要把我安全送回原位的意思。
我耐着性子坐車回去了公寓,站在十一樓的陽臺看着底下送我來的保镖将那輛車開走後,我馬上換了衣服,跑到樓下打了輛車,今晚還好時間還早,順利的攔到一輛車,回到了宴會舉辦的酒店。
酒店保全攔着我,說我沒有邀請函是不讓進的,我好說歹說,說是東和的工作人員,來給領導回到緊急工作的,才半真半假的混摸了進去,我沒有從正門進去,偏廳裏,有一道門連通宴會大廳,但是裏面發生的動靜這裏都能聽到清楚。
我朝着裏面走的時候,腳步又有些不安,忻正庭明明讓我回去的,我這神經病的跑過來又是做什麽。
思索了許久,只聽裏面的舞樂暫停,是有人拿過話筒講話的聲音,“各位,各位,抱歉打擾了,今天趁着各位到來,想提前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
臺下掌聲雷動傳出來,只聽那話筒聲音再次響起,“今晚我要宣布的是,下個月,我兒子正庭要和崔欣舉行訂婚晚宴,喜帖會準時發到各位手中,還望大家到時準時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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