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他
戴柳根本不看我,只是重重将我甩開,而後是一記魯莽的勾拳朝那醉酒之人而去,這次戴柳似乎很成功,一記打在他臉上後,那人來不及躲閃,又是好幾拳如數落在他臉上腦上。
幾乎毫無抵抗之力,醉漢已經被戴柳打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使勁拉了失去理智揮拳的戴柳起來,也是焦急萬分,“你不要再打了,鬧出人命了,戴柳......”可是他說什麽也聽不進去,反而一擡手将我甩出去半米遠。
我就這麽坐在這裏無奈的看着他,心裏突然閃過一絲陰厲,如果他犯事了的話,是不是我有機會離開。
來不及多想,我要起身的時候,已經有人朝我們這邊走來,好幾個人,過來,再我們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迅速的将我和戴柳都扣住了,戴柳此刻是打的太過投入,被拉起來的時候腳還往那人身上踢。
這時候後面走上來一個人,狠狠一腳就往戴柳的肚子上一踹,語氣乖張的說道,“臭小子,你活膩味了吧?也不看看人是誰,你就下手?我告訴你,就沖你今天的行為,這輩子你牢飯吃不完了”。
說完,他極其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驚恐的我,但見馬上我身後又來了人,他沒有理會我,先指導着那些來的人先,将醉漢先擡走治療,好一陣忙和之後,才轉向我們,“把他們給我送到局子裏面去,王總沒有醒來之前,不準放人”。
我和戴柳一人被後面兩人押着,跟古時候官兵押解犯人似得。路過原來忻正庭的包廂的時候,我不僅探頭一看,門虛掩着,房內燈光黑暗,偶爾有舞池的燈光通過玻璃照射進來才能看清房間虛空,應該是人早就走了。
上了車戴柳難得的安慰了我一句,“不用怕,我爸會來處理的”。
我點頭。
到了局子,應該是剛才那個醉漢王總的手下已經打過招呼了吧,警察對我們十分嚴厲,他們根本不在乎戴柳也是警察的身份,對我和戴柳做了一些簡單盤問後,便先将我關在在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裏。
我以為錢敏行知道之後會很快就放我出來的,畢竟我不是沒有被關過這種地方。
記得上一次被關在這樣的地方好像也是六年前了。
那個時候,戴柳高中學習成績不好,考不上江城的好大學,婆婆對錢敏行總是報喜不報憂,生怕自己的一點點不優秀被錢敏行知道了,影響自己形象。戴柳讀書不好的事情可萬不能讓錢敏行知道了去。
于是婆婆就花了大錢,給戴柳買了江城近郊的一家警官學校,因為戴柳身體好,蠻力足,成績差勝在錢交的多,便也被安排進了那裏讀書。
可是婆婆不甘心,都讓兒子在江城近郊讀書了,可是還是見不上錢敏行幾面,要知道錢敏行做事向來謹慎,一直是不讓婆婆光明正大出現在江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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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婆婆将主意打到了當時讀高中的我頭上,考上江城的大學,她說還我自由,我信了,努力讀書了,考上了,也來讀書了。
婆婆就對錢敏行說,以般到江城住照顧我和戴柳的名義,就安頓了下來,這樣一來,離錢敏行是近水樓臺了。
我以為上大學以後可以走了,結果婆婆卻反悔了,她說她同意我走,但是我是戴柳買來的媳婦兒,我只能聽戴柳的,但是戴柳在警官學校不能輕易出來,要等他來之後再商榷,我這才發現我被婆婆騙了。
我一氣之下收拾包袱便逃開了,書我大不了可以不讀,但是自由我不能不要。天下之大,當時天真的我以為可以任我逃避的。
但是沒過幾天,我就被抓了回來,于是高三到大一那個人人可以放松休閑的暑假,我和婆婆玩了很多次貓捉老鼠的游戲,我總以失敗而導致遍體鱗傷,最後,婆婆不知怎麽,說服了錢敏行,将我關進了局子裏。
在那逼仄的拘留室內,我以絕食抗議,可是最後在我餓的渾渾噩噩的時候,女警進來了,遞了一支手機給我,已經開了通話鍵,我挺屍般躺在那裏,以為可以不顧一切,卻聽見電話裏我媽哭天喊地的悲切,“小煙啊,你弟弟被人抓走了,他還那麽小,那是要你媽的命啊,小煙,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要是死了,媽媽我怎麽辦,你弟弟怎麽辦啊......”
我一直沒有說話靜靜聽着我媽的嚎啕,眼角不自覺流出了溫熱的液體,怎麽也流不幹似的。
最終,我還是吃了飯,然後回了婆婆在江城新買的房子,戴柳聽聞後從學校跑了出來大罵了婆婆一頓,說她為什麽要虐待我,可是一回房間便對我拳腳相加,他說他對我如此情真意切,我怎麽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偷偷尋思呢,我太不給他争氣了。
我笑啊,笑啊,沒了淚水。
轉眼三天過去了,我和戴柳被抓進來之後出了剛開始被兇狠的盤問之後,接下來便是沒了動靜。這不像是錢敏行的作風,雖然他要面子,可是更愛兒子的,怎麽能忍受他兒子被關在這種地方這麽久。
第三天的下午,我們終于被放了出來,局子門口一看聽了一輛豪華保姆車,上車後,錢敏行盯着灰頭土臉的我和戴柳,沉聲說道,“你們兩這事情鬧得,現在全江城都知道了,你們知不知道得罪的是誰?”
他的聲音有一絲不可控的憤怒,我和戴柳都沒有說話,他又嚴厲囑咐道,“這次回家去好好呆着,要是有人問起認不認識我,千萬不要說出去,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戴柳則是看着窗外完全不予理睬。
車子将我們送到家裏樓下,婆婆在就翹首期盼的立在了那裏,見我們車子停好後,她往車內打量着錢敏行,“老錢啊,這次啊,其實真的不乖戴柳,妖怪只要那狐貍精,她攪得......”
錢敏行揮了揮手,不耐煩的打斷婆婆,“還杵着幹什麽啊,趕緊回去啊,就怕人不知道你們和我的關系嗎?”
婆婆吃癟,尴尬的之中,還不忘白我一眼,我低着頭默默上了樓。
第二天清早,我和戴柳都不打算去上班,前一天早已經請了假。吃早飯的時候無意間翻了報紙,上面的新聞很快就吸引了我:
本市金融巨子王凱德涉嫌參與葛鑫集團公司偷稅漏稅,面臨調查。
這些不是足夠吸引我的标題,吸引我的是旁邊的一幅配圖,那圖上正嚴肅的在一個工作彙報中講演的人,不就是那天想對我非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