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莫名的上了公司頭條
“還好嗎?”那熟悉的聲音一傳入耳廓,我忍了一下午的淚水倏地往外湧,奇了怪了,憑什麽因為他,燃起我的淚點?
我拿手背重重的擦去了眼淚,冷冷道,“忻總,我很好,謝謝您的關心”。
那裏一陣長久沉默,我正想挂掉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在話筒中幽幽而出,“今天,沒有保護到你,我很抱歉”。
為什麽要來說這樣的話語,我和你,誰是誰?現在又來做什麽事後諸葛亮?
我仰起了頭,以防淚水又不争氣的流出來,“忻總,今天是我咎由自取,您不必多慮,您也有保護到我,如果沒有人将戴柳叫走,說不定我現在還在痛不欲生,是要感謝您的”,我的話說的沒有任何感情,不抑不揚,不高也不低。
他的聲音裏傳來一絲落寞,“沒事就好”。
挂完電話,我突然想埋進被子,可是一看時間,也差不多要去買菜燒飯了。
平時我上班就算了,今天下午不上班在家,那麽這些事情都是我要去做的。我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拿起了錢包就出門去了。
戴柳是在我剛要準備洗漱的時候回來的,一回來,我将他換洗衣服拿給了他,讓他先洗了,等我全都弄好到床上的時候,他坐在床頭,将剛才捧着看的魯濱遜漂流記放在了床頭櫃,聲音輕柔的盯着我,“今天我後來也想了一下,別人能對你好,也說明你有魅力”,他嘴角無味一勾,朝我伸出手,我朝他走了過去,他從後抱住了我,挨着我耳邊說道,“你們沒有怎麽樣吧?”
我無聲冷笑,随即收回了笑容,感覺跟他多講一句話都是那麽的累,但還是語氣平緩的說着,“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總是不信我呢?我當時昏迷了,什麽也不知道的,何況,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會跟我怎麽樣”。
他抱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膈着我生疼,想了一會兒他說,“我下午是沖動了,你也知道我就這脾氣”。
我輕輕點頭。
“但是”,他戳着我心窩口的地方,冷冷道,“你的心從來不在我這裏,我就是相信不了”。
說完瞬間将我身子翻轉向他,又将我壓在了床上,語氣陰戾,“你說,你要我怎麽相信你”?
一邊說着一邊撒着氣般扯開了我的衣服,“你什麽時候打算把你的心給我?”
我側過頭,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任由他在我身上的動作,此刻卻非常放心,如此,我決心以後要天天将避孕藥吃着,而後我才低語,“我一直都是你的啊”,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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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拖着殘累的身體去上班,第一個早到的,卻發現空曠的辦公室有些狼藉,大概是昨晚大家加班了,公司打掃阿姨還沒來得及打掃,我放下包,拿過一旁的掃把開始打掃,剛掃了幾米路,有人一把奪過了我的掃把。
我随即看去,身後站的林紅琴,她一臉和善,“小沈,怎麽剛出差回來就打掃呢?我來,我來吧”。
我傻愣着,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怕是不是有埋伏,拿過掃把,“林姐,我現在有空,我來打掃吧,你先忙”。
和林紅琴互相争搶意思了一下,最後她也就算了,她才沒有真的想掃呢。
馮丹來的時候,見我正掃着地,破天荒的對我點頭打了個招呼,我又驚訝到了。
再然後,竟然還有別的部門的無聊同事跑到了總經辦的門口,探頭探腦的,“她就是沈水煙啊,長得不咋樣嘛”。
“是啊,不咋樣,不過就是狐媚了一些,拿下那個項目應該不會是靠床技吧?”
“說不準就是這樣”。
“诶诶诶,要聊天你們回家去聊,跑到人家辦公室門口算什麽回事啊?”符曼春剛好從外面回來,見狀大聲嚷了起來,辦公室事裏的人包括我,耳朵都紛紛垂了下來。
“我們剛好路過而已,哪有聊天”,那兩人慌忙的走開。
符曼春跑了進來,跑到我這裏,一臉興奮的樣子,“诶诶诶,小沈,那個造路批件真的是你去拿下的嗎?快說說快說說,你到底怎麽拿下的?”
我雲裏霧裏,在她問着我的時候打開了公司的網頁,裏面有個內部網,公司動态都會在裏面有顯示。
按照我的認知的話,我認為這麽大的事情是該有一個內部新聞報道的,應該表彰的是忻正庭又創造了一項豐功偉績之類,大家要多向他學習提高業務水平之類雲雲的。
但是卻看到的标題是:總經辦沈水煙不畏艱難,拿下**高速路批件的相關報道。
我不信,又将報道內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将的就是我拿下了這個項目了,我成了,功臣了?
要知道在忻正庭的管理之下,公司內部網頁上能這樣大張旗鼓的表揚一個人的情況,幾乎沒怎麽見過。
我愣在那裏,符曼春搖了搖我,指着屏幕道,“小沈,你怎麽了?你被這上面表揚傻了?”
我也尴尬,不知道要說是還是不是,“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你什麽不清楚啊?你是說報道嗎?剛昨天晚上的事情啊,忻總讓我們部門通宵加班組織了語言,今早就發布了的”,符曼春自顧自的領會着,自顧自的解釋着。
我若有似無,似懂非懂的點着頭,“哦”。
“诶,你快說說,你說說,你怎麽拿下的?我看你這樣,都可以調去項目組了哦,在總經辦打雜肯定屈才了啊”,符曼春看上去是個心思簡單的,她大咧咧的說着。
我只是傻呵呵的笑着,“不至于吧,我還沒這麽大能耐的”。
我說呢,大家都對我這麽客氣,東和這個地方可是真的很講實力的,一個人一旦能上到公司內網頭條,那不啻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我卻沒心情高興,心裏哪個角落一抽一抽的。
我努力轉移目标把出差幾天累積的文件都地毯式掃蕩幹完的時候,剛好下班。
戴柳已經說下午要下班來接我的,我拎着包呆呆的往門口走,真是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會去想些亂七八糟的。
難道說忻正庭這是為了?為了什麽呢?是因為抱歉嗎?
我正低着頭走路,明明走的是那條道,從辦公室下來到戴柳停車接我的地方,這還在大廳裏,我怎麽就撞進了一片玫瑰花海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