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人小三有多苦
沒曾想過,第一次見忻正庭就是這樣赤果果的被陷害,他在我側上方那麽高姿态的看着兩頰通紅的狼狽屬狗的我,他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卻挨在我耳邊說,“不是所有的閑事都是你能管的起的”。
我有些顫栗,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沒有辦法了,再不解釋我将死無葬身之地,我一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不顧大家的驚愕也好瞧不起也好,我一腳跪在婆婆面前抱着她大腿,大哭,“媽,你千萬不能信他啊,我知道當人小三有多苦,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戴柳的,你們知道的啊,我不會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戴柳的事情的,肯定不會的,我也不敢這麽做的,媽,你想想你想想,是不是這麽個道理啊”,我扯了扯她的褲腿,試圖讓她想起什麽。
果然,婆婆收到我的提示後,怒意漸退,理智占回上風,她想想也對,說,“也是,你也是有把柄在我們手上的,要想背叛戴柳,除非你想身敗名裂”。
被婆婆這麽一說,我裝哭都不用了,別提多沮喪了,我對婆婆說,“那我們回去吧”。
走之前,婆婆笑呵呵對忻正庭,完全沒了剛才的怒意,她說,“年輕人,不要仗着自己能耐就随便欺負別人,我們也不是随便能讓人欺負的人家,帶媳婦兒回家過日子去吧,啊”。
忻正庭估計是被我剛才那撕心裂肺跪着的樣子震動了,他蹙眉睨了我一眼,關上了車門,冷冷說,“走吧”。
我看着楊初心在車窗裏遠去,模糊的只有一團陰影在扭動,自身難保的我,是救不了她的。我垂眸閉眼,回去吧。
進了家門,婆婆顯得非常得意,她說,“媳婦兒啊,等會兒小柳回來,你可不能在他面前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啊”。
我看了眼婆婆,拿了藥罐子狠狠将藥抖進去,我說,“媽,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笑眼咪咪,“恩,知道就好,可不能日子過着過着就翹起尾巴來了”。
我将水倒入藥罐,“哦”。
她滿意我這麽低三下四,也滿意我主動煮藥,便往房間裏面走去,邊說,“早知如此,剛才你救什麽同學呢,就是要受些皮肉苦才能長記性,下次別把媽一個人扔在醫院了,我自個兒打車回來,那出租車多髒......”
我默默的聽着,将藥罐放在爐子上煎着,便去了房間,床頭櫃最底下,我拿出了那信封,信封沿邊都已老舊,我顫抖着手,依舊不敢打開,但是不用看,我也知道那裏面全是我的照片,赤果果的裸-照
将信封又塞回原處,我趴在床上,不自覺淚水浸濕一片被褥。
戴柳是我未婚夫,下班回來的時候我做好了晚飯,閑話家常,我告訴他一切正常,他盯了會兒我淡紅色的眼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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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演技好啊,反正今天的一切她當是演了場大戲,因為淋漓盡致,所以痛快,所以高興,她破例吃了兩碗飯。
夜深人靜,房間的窗戶我沒有拉窗簾,如水般的月光夢幻的從窗戶傾瀉而入,我半側着看着月光發呆,我以為戴柳睡着了,他卻從後面抱住了我,溫柔的問我,“今天去看醫生了?”
我悄無聲息的閉起眼睛,翻個身入了他懷中呢喃,“恩,好想睡啊”。
我以為裝睡能避免跟他交流,可是他突然重重捏了我的側腰,迷糊中這痛反而驚心,我忍住了痛意沒有叫喚,因為早已習慣。
我将他手不經意推開,撿好聽的說,“恩,看了,醫生開了好多藥,他說吃上一段時間會懷上的”。
如此,他微笑,摸了摸我臉說道,“以後要是我媽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說她”。
“沒有,媽只是在教我要怎麽做好媳婦而已”,這是婆婆從前拿拐棍抽我的時候常常對我說的話。
戴柳笑着摟我在懷,“那就好,睡吧”。
他說睡,我便不睜開眼睛,即使沒有睡意。
第二天去上班,因為昨天請假去醫院堆了好多工作,忙到中午飯前,才伸了個懶腰,小霞才見我空了,湊過來,擰着眉盯着我,把我當異類研究了許久,非常不解的說,“他們說忻總要調你去總經辦”。
咯噔,我聽見心裏有玻璃碎裂的聲音,這真不是個好消息,我盡量面無表情的問,“誰說的?”
“總經辦的馮丹啊,他是忻總的秘書”,小霞說。
我撓撓腦袋,問,“你什麽時候認識馮丹了?”
馮丹是忻總的秘書,那是高高在上的職位,我們只是董事辦的小跑腿,跟總經辦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董事長忻文傑和總經理忻正庭,傳言不和!事實也是不和。
小霞對我擠眉弄眼的說,“嘿嘿,我認識林紅琴啊,她是馮丹的助理嘛”。
“好吧,林紅琴是個大嘴巴,你也信”,我看一眼時間又說,“走吧,去吃飯”。
小霞應了一聲,我也起身,突然腳軟一個趔趄,小霞鄙視道,“還說你不信,是不是你暗地裏得罪了忻總了”。
我沒有理會她,可是午飯是怎麽也沒心情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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