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慘
房間裏的氣氛非常壓抑,韋伯作為一個普通人類(至少現在還是), 雖然因為身為魔術師而對類似宗三這種形态的東西并不覺得驚訝(無非就就是什麽使魔吧), 但此刻也同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 只能一個人縮在自家Rider身邊。可是Rider的精力完全在了自己手裏的游戲機上,并不打算摻和別人教育自家家臣(?)的事情。
“小信不要這麽嚴厲嘛。”三郎同樣也不是會打擾別人教育或者懲罰自家家臣的主君, 如果宗三選擇求助他,三郎絕對會說出‘和我有什麽關系’這種話。
所以此刻他絕對是有想要說的其他的事情,信長小姐非常了解自己, 連帶着也就還算了解同為信長的三郎的性格。
“汝想說什麽?”信長小姐好脾氣地問到, 可以說她對于三郎很寬容了。
“不愧是小信呢, 我只是感覺,義元……唔, 好像改名了?”三郎想了想, 認真地對宗三說到, “不要随便改名字, 我會記不清的。”
宗三:這一定是威脅.JPG
“我只是感覺,義元好像不認識你的樣子喔。”三郎如此說到。
被三郎一語道破, 宗三意外地擡頭, 就對上那雙棕色的像是稚子一般幹淨的瞳孔, 他無法想象那個織田信長竟然會有這種清澈的眼睛。
在被織田信長是個女性這個信息搞得思維混亂的宗三, 又非常迅速地見到了一個男性信長, 兩個信長對于宗三來講,可不是1+1那麽簡單。
別問他為什麽不懷疑對面兩只是不是信長的真實性,雖然不知道織田信長長什麽樣子(現在還要加上一句是男是女), 但是這段時間內這具身體根本就是不受他控制的遲鈍僵硬。除了面對織田信長外,還有誰能讓宗三是這種反應哦!
“唔姆,看汝這反應……”信長小姐點頭,臉上連一點疑惑都沒有出現,“看來三郎說的沒錯了。”
宗三:所以,這一次我還是依舊不用開口解釋了。
“小信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哦。”三郎問。
“也不是不能理解,”信長小姐完全無視了面前跪坐着的宗三左文字,對着三郎解釋道,“義元雖然很早就被吾收藏了,但是因為無法使用的關系,再加上吾收藏的刀劍實在是太多了——”
“在英靈座上的時候,吾同樣也是把大部分刀劍收藏起來的。”
“我明白了!”三郎直白地将信長小姐的話翻譯了過來,“就是小信也不會用義元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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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信長小姐回答,注意到三郎的用詞,“汝也是?”
宗三:……
韋伯:樓上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征服王:游戲真好玩。
“是啊,”一想到這個,三郎就忍不住像是小孩子一樣抱怨起來,“先是恒興攔着我,柴田先生也是,明明我把義元磨短之後在上面刻字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攔着的。”
“這種事他們當然是不會攔着汝的,相反,大概還相當樂見其成。”信長小姐笑了一下,畢竟在曾屬于今川義元的刀劍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在敵人的思維裏不就是一種非常霸道狂妄的行為嗎。
嗯,雖然她不這麽覺得。
“不理解啊。”三郎皺了下眉,又很快放松了下來,“因為恒興他們會生氣的關系,我也不是一定就要用義元……雖然還是有點可惜,明明都已經刻好了名字。”
對于三郎來講,刻上了名字那就代表着這把刀就是他一個人的了,有點類似于小學生在自己的橡皮上刻名字标注歸屬權的行為。
“汝還真像一個小孩子。”外表看起來才十幾歲的信長小姐,對着現在已經近五十歲的三郎說到。
“不是哦,”三郎不贊同這句話,對于他來說,說他像小孩子的意思就是再說他可愛,“明明是小信看起來比較可愛。”
“這是當然的吧?”信長小姐也不在意對方理解的誤差。
大概是覺得一直忽視眼前非常顯眼的一坨粉紅色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三郎主動說到,“抱歉哦義元,和小信聊天太開心了,不是故意無視你的。”
宗三低垂着視線,表情冷淡,幹巴巴地回複,“不敢。”
“說起來,小信你信佛嗎?”三郎在宗三渾身都不對勁的狀态下,打量了一番對方,然後突然問到。
“汝以為吾‘第六天魔王’的稱號是怎麽來的?”信長小姐不屑道。
“也是哦,”若是十幾年前的三郎,大概還是不能理解這個稱呼的含義,只會說出很帥氣之類的誇贊……雖然他現在還是這麽表示,“我覺得很帥氣哦!”
“汝想表示什麽?”
“就是……義元身上好像是那些光頭們穿得的衣服吧?雖然感覺好像好看很多。”
頓時,房間裏的視線又一次凝在了身着袈裟的宗三左文字的身上。
宗三:……心情複雜。
現在,信長小姐其實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畢竟宗三不算是自己的愛刀,連類似恨鐵不成鋼的心态其實也沒有多少。
她的脾氣已經發過了,偏偏又被打斷了兩次,一鼓作氣再衰三竭的道理在這裏也适用,信長小姐對宗三事實上已經沒多大感覺了。
最多就留下了一點對方身為自己刀的感情,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
畢竟她在意的是刀,而不是刀變成的人。
現在信長小姐的心态無非就是你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她也懶得管了,反正別妨礙她用刀就行。
眼不見心不煩,信長小姐幹脆一揮手,宗三再一次被迫回到了本體刀中。
“是我說錯了什麽嗎?”三郎眨了眨眼。
“不是汝的關系,”信長小姐扶額,“汝說,為什麽出來的不是壓切呢?”
“壓切?”
“吾收藏的刀中,自然是吾的壓切最為好用了!”講到愛刀,信長小姐一掃之前的掃興,赤紅色的眼睛閃耀着bolingboling的光芒。
“壓切是很好用哦,這個名字還是我當時想了很久的呢!”三郎贊同的點了點頭,作為男人,他自然也是喜歡這種男子漢的武器的,“不過送給了黑……額,送給了一個下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了。”
“是送給了黑田。”信長小姐因為身為英靈的關系,記性明顯比三郎要好很多。
準确的說,到現在還記得壓切是哪把刀的三郎,已經非常讓人意外了。
“好像是他吧?”三郎回憶了下,但是依舊有些想不起來,于是幹脆略過不管了,“我也有點好奇壓切如果像義元一樣變成人,會是什麽樣子哦。”
宗三.再一次變成本體刀.左文字差點沒笑出來,也幸虧是被迫回到了本體刀。
長谷部那種個性,如果知道是被信長——還是兩個,召喚出來的話,大概會非常糾結吧。
長谷部在極化前,就已經有些偏激的尊于主命,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為害怕像當年那樣被織田信長贈與了連直臣都算不上的人。
在極化後,哪怕知道了織田信長是因為忌憚黑田才将他送給對方,這種執念卻依舊沒有降下去反倒變得更加明顯。
可以說……織田信長的刀,都受這個原主的影響太大了。
如果信長真的可以召喚出壓切長谷部,宗三倒希望召喚出一個極化後已經解開了一直以來郁結的長谷部,又或者不是他認識的屬于這個世界的那個壓切。
要不然,那某刀就比他還慘了。
‘系統,我什麽時候能走。’
‘任務未完成。’
‘……查詢任務進度。’
‘主線任務1:保護這個世界應有的特定歷史。(待定。)
主線任務2:了解并記錄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未完成。)
主線任務3:對這個世界的命定之子完整地介紹自己的名字。(已完成。)’
‘命定之子是誰?’
‘已知,Sa/ver、藤丸立香、織田信長。’
‘……哦。’
宗三幹脆躺屍不管了,反正他現在就是一把刀!還是一動都不能動的那種!
心好累,我是誰,我在哪。扮演宗三的審神者心情崩潰極了,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刻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畢竟按照宗三的性格,仇恨值會拉得太高。
而且織田信長不管是在歷史上,還是這兩個他剛剛見到的,顯然都是非常敏銳以及任性的性格。
這個世界的歷史到底是什麽,那個聖杯是什麽,英靈又是什麽?宗三表示他一點都不想理會,兩個信長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
在宗三縮在本體裏面想東想西的時間裏,外面的兩位信長已經開始了對于壓切這把刀的實驗。
“雖然不清楚魔力是什麽,”并非魔術師的三郎說到,“但是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演的嗎,把力量輸進去,然後喊一聲什麽咒語,之後boom——的一聲,就會出現不可思議的東西。”
韋伯:可是你……你昨晚上看的……好像是魔法少女吧!!!!
“汝說的沒錯!”織田.魔法少女.信長小姐哈哈笑了一下,握着手中的打刀,踩在韋伯的床上,三郎往後移了移卻依舊是盤腿坐着的。“壓切啊!若汝還有着身為吾織田信長刀劍的驕傲,就趕緊從刀劍裏給吾滾出來!就像是義元那樣!”
韋伯根本沒精力管自己的床單(信長小姐穿着鞋子),他不可思議地看着散發出金色光芒的刀劍,這種粗暴的方式難不成還真的可以搞出一只使魔來嗎?!
在韋伯這種魔術師的眼中,宗三這種形态并非常人理解的付喪神,而是魔術引導出來的使魔。——雖然按照宗三現在的狀态,這麽說也是沒錯的。
“唔姆,看起來失敗了。”明明是剛剛這麽盛大的景象,金色中含着赤紅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信長小姐手裏的壓切卻依舊是一動不動。
宗三:……你們加油,能搞出來長谷部算我輸。
三郎疑惑,“電視裏面明明是這麽演的,他們是在騙我嗎?”
韋伯真心搞不懂這個幾百年前的信長到底是如何這麽快就适應了現代生活,對于一切高科技的新鮮事物除了一開始的有些生疏,卻很快就能搞清楚使用方法。
該說他不愧是織田信長嗎?
他現在當然不敢對着說電視裏面演的就是騙人的這種話,他生怕織田信長一個不滿,就讓信長小姐毀了電視臺。
在韋伯心中,這還真的是信長幹的出來的事情。
“小韋你應該比較熟悉吧?”結果,三郎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我……我……”韋伯哭唧唧地想要表示他也不知道,但是看着信長小姐威脅一樣的眼神,立刻就慫了,他提議道,“也許是……是魔力不夠?”
“小韋你說的很對。”三郎贊同地點了點頭,擡起頭看向信長小姐。
信長小姐也很配合地繼續輸送魔力——反正她現在用的魔力都是三郎的,不用白不用。
大概是真的有效,原本像是電燈泡一樣亮的壓切長谷部,慢慢收斂起了自己的光芒。在信長小姐和三郎期待的目光中,一陣他們眼熟的櫻花瓣飄落了下來。
一個身穿着類似神父裝的帥氣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并且同時低着頭單膝下跪。
“我是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什麽我都為您完成。”
信長小姐打量了一下壓切長谷部此刻的摸樣,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這孩子比義元要正常多了。正想說什麽,就聽見面前這個男人繼續說到,“可以的話,比起壓切,更希望您叫我長谷部。因為那名字來源于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信長小姐正準備開口說的話,卡在了那裏。
三郎歪了下腦袋,表情冷淡看不出深淺。
韋伯蹲在Rider旁邊一臉‘你膽子真大都不怕死’瑟瑟發抖地看着壓切長谷部,完全不敢看兩個信長此刻的神色。
征服王還沉浸在游戲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地過了頭。
壓切長谷部也僵在那裏,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宗三.還在本體刀裏面.左文字:壓切長谷部的仇恨穩了,我大概沒事了。啧啧,真慘。
作者有話要說: 有兩個信長在,宗三的存在感已經完全不像是主角了,真慘。
宗三:我巴不得。
壓切長谷部一出來就踩雷。更慘。
hsb:QAQ發生了什麽。
至于1994年有沒有魔法少女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