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韋,小信和那個超級高大——的男人回來了哦。”三郎聽到動靜, 盤腿坐在屬于韋伯的藍白格子的床上說到, 然後看着窗外變成靈子消失的征服王的戰車, 又不由感嘆了一句,“真是方便啊, 英靈什麽的。”
“他們竟然就這麽正大光明的回來?!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韋伯貼在窗戶的玻璃上一臉不可思議。
“他們這麽回來,有什麽問題嗎?”三郎作為一個剛從幾百年前穿越過來的人類,自然不會清楚魔術師之間締結的“不能讓普通人發現聖杯戰争的痕跡”這個規定。
“當然不……”韋伯下意識有些暴躁地回複, 然後說到一半就卡殼了, 趕忙換了語氣, “不、不是……只要沒被發現……就沒關系……”
“那不就可以了嗎?”三郎回答,看着臉上留着冷汗的韋伯, 疑惑道, “你很熱嗎?”
“不不不!我是易出汗體質……哈哈……哈……”
“這樣嗎?男子漢身體不能太差哦, 要多鍛煉啊。”三郎看着韋伯的小胳膊小腿, 非常認真的建議道。
韋伯:“是!”
“哈哈哈哈哈,看來餘不在, 你們也相處的很不錯嘛?”征服王大笑着開門進來, 還順手把手裏的用紙包着的什麽東西準确地扔進了韋伯懷裏。
“汝說的包子。”信長小姐倒是直接走到床邊, 跟着三郎一起坐在了床上, 伸手遞了過去。
“真是太感謝了。”三郎不客氣地直接開了紙包裝, 兩三口就把其中一個吃掉了。“果然還是味道重一點比較好吃啊。”
回想起在戰國時代,少鹽少油的日子真的是讓他被迫性地生活健康了不少。很多時候,他都需要自己動手才能吃到一些比較符合口味的食物。
而韋伯經過一晚上的擔驚受怕, 其實也有點餓了,比起三郎他的動作顯然斯文很多,他向着自家的從者問到,“我記得這邊沒有這種種花家的食物吧?”
“哦!餘們去了隔壁那邊!那邊的美食意外地多呢!”征服王毫不在意地說到。
“噗——咳咳咳咳!”韋伯差點沒噴出來,他強硬使勁地咽下卡在喉嚨裏的食物,“你們離開了冬木!?”
“嗯?汝是覺得吾的做法不對嗎?”信長小姐送了一個眼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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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明明同樣都是紅色,可是征服王與信長小姐帶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至少韋伯敢和他家Rider直接對話。對着信長小姐,他就一個字也憋不出來了。
“哈哈哈不要這麽嚴厲嘛。”征服王勾住了韋伯的脖子,“他以後也會成長為可靠的大人的。”
信長小姐并不否認這一點,但是對于現在唯唯諾諾膽子還小的韋伯,她實在是看不上。
這時候,三郎已經迅速地解決了手裏的幾個包子,“不是說會帶朋友回來嗎?”
“被人半路截胡了。”信長小姐顯得很淡定地說到。
“還發生了這種事?”三郎把手裏的油紙團成團,丢進了垃圾桶裏面,認真地看向信長小姐,“我以為你會生氣。”
“你還真了解她,不愧是一個人嗎?”征服王笑道,“她之前的确還準備搶人呢!”
“不是一個人哦。”三郎回答,“而且男孩子和女孩子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吧。”
征服王點頭,“的确,你們倆的性格就差了很多,讓人很難想象都是‘織田信長’啊。”
三郎想了想,“因為我不是織田信長吧。”
韋伯和征服王都愣了一下,反倒是信長小姐沒什麽反應,“那汝是誰。”
三郎答:“三郎啊。”
征服王/韋伯:啥?
信長小姐點了點頭,感慨而理解地開口,“看來汝比吾要想得開。”
三郎:什麽想得開?但是應該是在誇我的樣子,還是要感謝一下吧。
“謝謝誇獎哦。”于是,三郎這麽說到。
随着這段對話,征服王也自然而然地被點通了,“不愧是織田信長啊!”
韋伯:發生了什麽???就我沒懂嗎???
讓我們好好理一理上面腦電波并沒有連在一起,卻依舊可以通順聊天的三個人的心裏想法吧。
首先就是三郎好了,他作為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穿越戰國成為了織田信長的替身,可是他卻一直都記得,自己的名字是三郎而非織田信長的事實(雖然如果不是明智光秀,這個與他交換了身份的原本的真.織田信長,在私底下還會一直喊他三郎,三郎大概也真得會忘記)。
不過,這裏又不是戰國哦,小光又不在,所以告訴他們也沒關系吧。
三郎:所以我不是織田信長哦,我是三郎。
其次就是信長小姐。
從一開始就以他們之間的聯系,意識到對方就是死後會成為英靈的另一性別的自己,自然不可能會懷疑對方織田信長的身份。
而又從三郎口中得知,對方是在本能寺裏面差點死亡才穿越到這裏,現在又說出自己不是信長而是三郎的話語。
信長小姐理所當然地認為三郎是這麽想的,“反正‘織田信長’已經死在了本能寺,自然也就沒有了‘織田信長’,那我現在就僅僅只是三郎而已了啊。”
不愧是另一個自己啊!真是豁達!
在這一點上,吾不如他!
信長小姐完全選擇性遺忘了三郎說過的小光,以及他們仨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三郎說過類似織田信長死在了本能寺的事情。
不過就算沒有遺忘,她大概也會認為是她不在的時候,那個哆嗦的韋伯告訴三郎的。
至于征服王,他只是被信長小姐帶偏了而已。
其中唯一不懂的韋伯,沒人給他解釋,只能繼續抱着疑惑一臉懵逼。
原本因為清姬和恩奇都半路攔人又被Sa/ver勸阻導致很不爽的信長小姐,(雖然如果信長小姐真的想留下Sa/ver不可能留不下,只是比起随時可以見到并且秋後算賬的Sa/ver,她現在更加在意另一個性別的自己而已。不過該不爽依舊還是不爽)因為三郎的關系,突然就心情愉快了不少。
“對了,吾想給汝看個東西。”信長小姐說到,“汝或許會感興趣。”
三郎好奇,“是什麽?”
信長小姐把腰間的刀取下,放在了床上,信長小姐和三郎是并肩坐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是盤着腿,所以面前還有很大的空餘。
“這不是義元嗎?”三郎可以說是一眼就回憶起了這把刀的名字。雖然到現在還是不清楚當時自己打敗今川義元,而後得到的義元左文字有什麽意義,但是家臣們一個個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緊張這把刀——包括小光,導致三郎對此也是印象深刻。
“沒錯,義元左文字。”信長小姐笑着,笑容裏帶着諷刺的味道,她對着面前的刀說到,“連另一個吾都可以一眼認出汝,汝竟然忘記了主人的面容,汝準備如何謝罪?”
宗三左文字:……我只是一把刀。
“義元怎麽了嗎?”三郎疑惑地看向信長小姐。
“讓他自己解釋。”信長小姐手一揮,他們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背景仿佛布滿了黑氣的身影,是連突兀出現一起落下的櫻花瓣都沒法掩蓋的陰郁氣場。
因為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剛好就在床上,所以宗三同樣就是跪坐在床上。他目光死的盯着藍白的床單,眼睛裏面沒有一點高光,死沉沉得好像遭遇了什麽讓他世界觀崩塌的事情。
“哇哦——”三郎驚嘆地拍了拍手,“真厲害啊小信,竟然可以讓義元變成人。”
“小信嗎?還真是可愛的稱呼。”信長小姐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生氣,反而還說到,“汝說自己僅是三郎,那麽吾便也喊汝三郎好了。”
“嗯嗯,這樣很方便喔。”三郎對此樂見其成,“小韋和伊……小達爾也可以這樣喊我哦。”
“哈哈哈哈哈,你取昵稱的能力還真是差勁啊!”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大笑,“還不如幹脆叫餘Rider。”
“Rider?”三郎雖然是個學渣,但是鹦鹉學舌他還是會的,“好啊,那就叫你Rider了。”
宗三:真好啊,就像現在這樣,無視掉我吧。
可惜信長小姐是不可能讓宗三如願了,關于名字的話題被提起,她那雙比起刀劍還要鋒利,霸道而狂氣的眸子裏就透出了一股被冒犯的不愉,“汝自稱宗三是怎麽回事。”
雖然義元這個名字不是信長小姐自己取的,但是義元左文字代表着她打敗了當時極難攻克的強敵今川義元的戰利品。
“這是我……”宗三垂着眸,語氣低沉,心裏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最初的名字。”
信長小姐見此,突然大聲笑道,“汝以為,汝放棄義元的名字,就算是逃離了吾織田信長的身邊嗎!”
看着宗三左文字猛得僵住的身體,信長小姐笑得更加肆意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的宗三左文字的想法。
“作為刀劍,竟然敢有這種逾越的想法。”信長小姐勾着唇,用着傲慢無比像是看待渣滓一般的眼神,看向從一開始就未曾擡頭的宗三左文字。
“汝……還真是大膽妄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宗三(嬸):想死,真的。
關于宗三的名字,我是看他的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宗三左文字。
讨伐今川義元時,作為戰利品,根據魔王要求重新打磨刻印後,才有今天的我。
……所以,我也被稱作義元左文字。”
所以就設定最初是叫宗三,後來被改名成義元。
小可愛幫忙查了下資料(其實宗三左文字在三好政長手中停留的時間相對較短,在流傳到信長手中之前,被稱作宗三左文字,而在信長刻上銘文之後,更多地被稱為義元左文字。經手的幾位主人大多在戰亂時代活躍而霸氣,又有“獲取天下之刀”的稱號。)
↑我沒有寫錯!真是太好了!!!!
對于三郎來說,信長小姐就是另一個性別的小光。(至于不反駁信長小姐口中的另一個吾,完全就是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幹脆就不說了。)
就像信長小姐可以一眼看出三郎是織田信長,作為還沒有成為英靈的準英靈的三郎同樣看得出對方就是織田信長,而且看信長小姐的性格,不太可能發生了像他一樣的換身份事件。
所以他才會說,原來有另一個性別的信長啊,要和小光說一下。
他口中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差別很大”指的是小光和信長小姐差別很大。
你們抱着‘三郎認為信長小姐是另一個性別的小光’這個想法看這一章,沒準會更加有趣。
↑由于一個太太的文(我想你們肯定都看過那篇!!!!三郎超帥啊!!!)的番外寫過三郎指着信長小姐對小光說,看看看這是另一個性別的你。為了不撞梗,所以我沒有在文中寫。
而且不抱着‘三郎認為信長小姐是另一個性別的小光’看,這一章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雖然意思就變成了,“哇有另一個性別的我,真有趣,要和小光說。”
“男女不管怎麽樣性格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吧,而且我又不是信長。”
↑随你們怎麽想都行的啦,為了不跟別人的文有類似,我容易嗎我,嘤嘤嘤!
我超級怕有人說我的文啊梗啊和別人撞了或者有相似,不管是随口還是認真那麽想的或者真的是巧合,我都會……很心虛。
因為我看的同人文啊特別多!!!!萬一我不小心把什麽時候看的有趣的梗當成了自己想的!哪怕是無意的那也不就是抄/襲了嗎!!!!
我的求生欲超級強的!!!!超……超乖巧qwq!
↑順便,宗三真慘,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