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艾斯與艾莎

第68章 №65

那艘隐藏在海底的最後一艘船只，成功的突破了海軍架起的銅牆鐵壁，到達了行刑的廣場。

廣場的海軍更多了，精英的海軍們每個都身手不凡，而白胡子麾下的海賊團的成員幾乎都是在新世界臭名昭著的存在，兩方實力僵持不下。

突破之後，艾莎終于看到了廣場之上的處刑臺了，她不知道艾斯能不能看到她，只不過看到他現在還沒死，大概就足夠了。

艾莎的視力并沒有像其他海賊那麽變态，說實話，不考慮魔法問題的話，這裏的任何一個海軍或者海賊都能輕而易舉的弄死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認為自己真的能将艾斯搶回來。

真是……她為什麽就這麽不自量力呢。

然而明知道這一點，卻還堅持這麽做，完全是比艾斯還要笨的笨蛋了吧？

首先從船上跳下去的是傳說中能止小兒夜啼的白胡子，身高約5米的大海賊一揮拳就将前方掃出了一片落腳之地。緊跟其後的海賊們一個兩個跟着落下，密密的圍在白胡子的旁邊。

要說讓艾莎自己一個人跳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分分鐘在落地的瞬間把腿折斷了。當然她還有個實力可怕的“夥伴”，大冰怪也跟着跳了下去，并且穩穩的保護着艾莎不讓她受傷。

過了大概幾十秒的時間，接連落下來的海賊們往不同的方向湧去，在這個滿是海軍的廣場內厮殺起來，刀光劍影，硝煙四起。一時間的混亂讓艾莎有點迷茫，她甚至沒找準自己該有的位置。

該有的覺悟她的确是有了，不過她真的……并不擅長戰鬥啊。

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淺金色短發少女擡起頭，看到處刑臺上的艾斯。想起自己不應該露出迷茫的表情，于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朝着艾斯前進吧，所有的事情再打算。

做下決定之後，艾莎直接朝着艾斯的方向前進，冰怪的力量一掃便是一片海軍，有時候還會誤傷海賊，不過她也沒辦法。

畢竟冰怪是剛制造出來的，不能很好的分辨自己人不是很正常麽？

至于海賊們的叫罵聲，艾莎也沒理會。很快，她和冰怪就成了海軍的靶子，過大的身型讓炮火擊中在冰怪身上。

雖然現在冰怪能夠重組，不過這些炮彈還真是很煩人啊。

“可惡——別來阻礙我啊！”被炸得灰頭土臉的艾莎稍微有些生氣，她也不怕暴露能力，手指一勾，制造了十幾個和大冰怪一模一樣的怪物。

“去吧，将阻礙我的海軍，全部打倒！”

不知道大冰怪們能不能分辨海軍和海賊，總之艾莎看過去，自己制造的怪物們手臂一揮，就這麽一砸打飛一大片。

“喂、喂！你到底是哪邊的啊？！”有見過她的人忍不住大聲朝她嚎叫，艾莎一概忽略不理，繼續讓大冰怪們殺出一條路來。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到兩分鐘，艾莎就能成功的到達處刑臺下方。當然，她的路要是有這麽輕松的話，那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也不會如此辛苦了。

大将之一的“黃猿”波魯薩利諾是距離艾莎最近的強力戰力，不過，出乎艾莎意料的是，黃猿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艾莎，而是跑到她的前面去攔住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因為隐藏在衆多海賊和海軍，以及硝煙中而被艾莎忽略了的人。

——蒙奇·d·路飛。

路飛被踢過來的時候，艾莎還沒反應過來，知道路飛從她身邊飛過，她才睜大眼睛，急忙的轉過身。

而對付完路飛的黃猿馬不停蹄的跑過來，吃了閃光果實的閃光人速度十分快，如果不是艾莎身下的大冰怪反應迅速，估計艾莎也會像路飛一樣被踢飛出去。

即便如此，保護着她的大冰怪的一只手臂依舊在後退之中不斷碎裂，艾莎咬着牙制造了好幾個身材較小的類人型雪怪，這些小怪物的速度很快，好歹能幫忙阻攔一下海軍的步伐。

路飛被踹飛之後便落到了白胡子的手裏，強健的大海賊即使年紀偏大，依舊有着巨大的震懾作用。

起碼黃猿也不會不自量力的跑到這邊來搶人。

比起難以突破、以及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事的艾斯來說，路飛這邊相對更為嚴重些。白胡子拎着路飛的腳，而路飛罕見的沒有亂晃亂動，絕對是失去了意識。

艾莎當即指揮着剛拼好手臂的大雪怪跑向了白胡子的方向，路飛似乎就在她倒回去的路上清醒了，掙紮着從白胡子的手中掉了下來。

而圍在路飛身邊的都是艾莎不認識的人，大冰怪沒辦法靠得太近，艾莎一激動就從冰怪身上跳了下來。

“路飛——”本想責罵的話語在看到路飛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痕時消失不見，淺金色短發的少女從來沒見過路飛受過這麽重的傷，也從來都沒見過他真正累得爬不起來的樣子。

路飛即使受了重傷，也會笑嘻嘻的充滿活力，雖然會撒嬌對艾莎說她擦藥水的力氣太重，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抓住艾莎的手，話也說不完整。

“你——”

“艾莎……你也來了啊……”見到艾莎的那一刻，路飛的眼睛立即就亮了，他狠命掙紮了一番，卻沒辦法的脫力倒在地上。

淺金色短發的少女不嫌髒的将路飛抱進懷裏，她有些後怕的抓住路飛背後的衣服，手指拽緊。

“路飛！”再多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艾莎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拼，她甚至沒有資格這麽說路飛，因為連她自己也是個不自量力的笨蛋。

奔過來的海賊醫生替路飛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并且建議路飛立即接受治療好好休息，并表示傷重成這樣、脫力到沒法站起來卻還想着戰鬥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完全是在作死，再打下去也只會要他的命！

“給我用那個……用那個吧……小伊萬，”死不悔改，要堅持戰鬥的少年伸長他那橡膠手臂，捏住了旁邊大臉變态的衣領，“拜托了……小伊萬……給我用那個！”

雖然不明白“那個”是哪個，但是作為路飛的姐姐，她有權利阻止路飛做傻事，這個笨蛋甚至還沒成年，不應該為了艾斯搭上自己的性命。

最重要的是，艾斯不會樂意看到路飛這麽做的。

所以她握住了路飛的手，非常用力的握緊。

“路飛，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她這麽勸阻着，“剩下的交給我吧，我一定，一定會把艾斯帶回來的！”

當然，要是路飛能被這麽簡單的勸說，他也不叫路飛了。這個人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會倔得像頭腦，不撞南牆不回頭。

“不行——！！”倔強的路飛露出了艾莎從未見過的表情，“如果艾斯因為我而無法得救……我……一定、一定不會原諒自己！那是我們的哥哥啊！”

“你這樣的狀态，去到也只會白白送——”

路飛把一把刻有海軍符號的鑰匙給了艾莎看，然後立即收了起來，塞進自己的褲袋裏。

“只有我有鑰匙！”

他這麽理直氣壯的說道，十分認真的。

艾莎一時間無話可說，只能沉默下來。

說實話，艾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羁絆，關于兄弟，關于承諾，關于義。

是的，他們三個都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然而他們之間的羁絆卻像魔法一樣牢不可破，堅定的維持在那個點上。

其他的都沒關系，但是，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在這裏，我來救你。

即使我的力量不夠強大，即使我沒辦法打敗任何一個大将，即使我身體沒辦法再負荷的戰鬥下去——

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放棄拯救你的希望。

艾莎在路飛的眼裏，清楚的看到了這層意思。

她無力的垂下握着路飛手腕的手，而那邊的大臉變态伊萬似乎是被路飛的決心所動搖，四指指尖直直的朝路飛的腰側刺入，似乎在給他注射着什麽東西。

“這是最後一次了，草帽boy！”伊萬那張臉上布滿了冷汗，長度可怕的睫毛眨了兩下，十分認真的叮囑，“如果你在這裏倒下，就真的會死啊！”

“死”這個字，在這幾天一直環繞在艾莎的耳邊，她看着路飛就這麽從她懷裏退出，站了起來，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恢複了行動力。

“艾莎，你等着吧！”大口喘氣的少年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把艾斯帶回來的！”

比艾莎頑強許多倍的少年說完之後，大聲喊着艾斯的名字，迅速的繼續往他的目标方向前進。

真是……無可救藥的笨蛋。

“真是的，草帽boy那個笨蛋。”旁邊的大臉一臉無奈的說道，艾莎回過神，立即站了起來。

“看來我家弟弟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吧，”她朝伊萬露出笑臉，有些歉意和自豪，“謝謝你，伊萬桑。”

“弟、弟弟……？”伊萬露出了相對微妙的表情，他好奇的打量着明顯和路飛不是同一個畫風的人，“義弟？”

“嗯，是的，”艾莎幹脆利落的承認，望着路飛的背影，暗地裏指揮着雪怪和冰怪替他清路，“我是他的姐姐，艾莎。”

自我介紹完之後，艾莎跑到她的大冰怪旁邊，大冰怪十分上道的将她抱起，繼續放在肩膀上。

“其實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要去幫我那個蠢弟弟了，謝謝你，伊萬桑。”

兩次道謝之後，艾莎也沒理對方到底有什麽樣震驚的反應，她立即指揮着大冰怪打落攻過來的海軍們。

而因為人數太多，到最後她終于開始自己動手，将想要砍掉大冰塊兩只腳的海軍冰封起來。

這一招并不會讓人從內到位完全冰凍，而是強制讓人進入假死狀态，只要不用外力打碎，放到水中融化，他們就能恢複正常。

至于會不會碎……那麽久不是艾莎該考慮的東西了，如果她心軟的話，說不定就會死在某個海軍的手裏了。

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除了艾莎給路飛清路之外，那些原本混亂的海賊似乎也收到了某人的命令保護路飛，讓他去救下艾斯。戰場吵雜聲太多了，艾莎根本沒聽清剛才白胡子說的話。

不過他們現在暫時是盟友，起碼不會互相攻擊。

那就夠了。

這裏多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艾莎的雪怪雖然能重組，但是也是會被炮火燒毀的。她沒辦法，只能制造殺傷力比較大的冰怪，還創造出了全盔甲包裹，用冰劍當武器的冰騎士。

這下，她這個原主更多人來攻擊了，艾莎沒辦法使用大範圍的冰凍，四處散開的海賊們都是來救艾斯的人，她沒辦法一同攻擊。

“白胡子的海賊們全都給我趴下啊！！”無可奈何的吼了一句之後，艾莎徹底的丢掉了她平時優雅的形象，“全都給我變成冰雕吧，混蛋海軍們！”

其實暴躁起來之後的艾莎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話多的，不過現在是特殊情況，被海軍纏得煩得要命，即使有好幾個冰騎士在旁邊保護，依舊會有鑽漏洞的海軍過來攻擊她。

而且擋路的實在是太多了，她連路飛都快看不清了。

殺傷力強大的魔法直接将一片海軍的上半身凍住，只留下腳的部分，可是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法動彈了。

片刻之後，那些冰開始自我生長的蔓延起來，将那些海軍變成一個人體冰雕。

“好厲害……這家夥到底是誰啊？”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的讨論，不過時下情況不能讓他們想太多，新一波救援海軍來臨，拿着火箭筒攻擊艾莎的海軍到處都是。

一開始冰騎士們還能将那些炮彈一切為二，但是數量多了起來，遺漏的炮彈就朝着艾莎飛了過來。有些炮彈是從艾莎背後過來的，她根本沒辦法快速的将它們凍結，所以還是有炮彈在大冰怪身上開花了。

當然，作為坐在大冰怪身上的主人艾莎，被波及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淺金色短發的少女在大冰怪倒下之前翻身跳離原地，果不其然，連續的炮彈接踵而至，直接将大冰怪轟成碎片。

艾莎深吸了口氣，腳下一蹬，以她為圓擴散的冰用可怕的速度結在這片地上，毫不留情的将前方包圍着她的海軍凍成冰塊。

“不要妨礙我！”

伴随着猶如惡鬼般的低音，被轟炸成碎片的大冰怪迅速凝聚，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這一片地方的冰實在是太多了，完全可以用來彌補大冰怪被轟掉的部分。

清理出一條路之後，艾莎終于看到了路飛的身影。

不知道是誰給路飛搭了一條往上直達處刑臺的爬坡，那個有着永遠也用不完的精力的少年被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保護起來，堅定的朝着艾斯跑了過去。

艾莎甚至還能聽到吵雜聲音中，路飛那可怕的大嗓門。

“艾——斯——我來了——”

一如當年那個追着艾斯跑的小男孩，拉長着聲音大聲的喊着艾斯和艾莎的名字。

路飛，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這麽可靠了。

就在路飛跑到一半的時候，一直在觀望着的“英雄”卡普終于出手了。因為犯人即将被救出而埋上了一層陰霾的海軍們一個兩個都振作起來，歡呼着“草帽路飛輸定了”這樣的話語。

而艾莎，在看到卡普的那一刻瞳孔立即縮小，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卡普……爺爺？！”

即使卡普爺爺是海軍，但是艾莎從未想過他們會到達那樣的地步，明明是家人，卻因為理念的關系而站在對立面，不得不兵刃相見。

她從來沒有想過，卡普爺爺會阻止路飛去救艾斯。

從來……沒有過。

“為什麽——”艾斯他可是，你的孫子啊——

“爺爺——”

求你……讓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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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攔住，但是艾莎知道，卡普爺爺最後還是沒法對路飛下手，直接被路飛從爬坡打了下來。

兩鬓發白的老人就這麽從十幾米高的地方墜落，而路飛則是完全沒回過頭，直接跳到了處刑臺上。

艾莎說不清此刻到底是什麽心情，她麻木的讓大冰怪們阻擋其他海軍的攻擊，擡頭關注着路飛那邊的情況。

除了卡普爺爺在阻攔以外，一直沒出過手的“智将”元帥佛之戰國終于動用了他的果實能力，變成一個超級巨大的大佛，一掌朝着路飛他們的方向劈下。

路飛的果實能力在此刻便顯示出優勢來，他深吸一口氣，讓肚子變大，用自己的力量保護着被海樓石手铐铐住的艾斯。

而因為戰國的用力過大，整個處刑臺都被他弄壞了，身在處刑臺上的幾人全部掉了下去。

在他們掉落的瞬間，海軍擊中的炮火直接朝着他們的方向攻擊，不留餘地。

擔心是有的，不過艾莎可不認為艾斯和路飛會這麽輕易的被幹掉，在其他海軍在歡呼着迎接“勝利”的時候，艾莎毫不放松的繼續讓她制造的怪物幹掉敵人。

無論艾斯有沒有解開手上海樓石的鎖，路飛确确實實的完成了他的目标。接下來該煩惱的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逃跑的路線。

戰場上死了好多人，無論是海軍或者是海賊，艾莎還能聽到兩方的人在嘶吼着要報仇的聲音，刀劍相交，刮起的殺氣似乎要破開整個沉悶的空氣。

不管怎麽說……路飛做到了艾莎沒做到的事情。

“受死吧！”

再次将沖過來攻擊她的海軍定在半空中，艾莎看到倒塌的處刑臺上冒出的耀眼的火光。

——“火拳”艾斯，成功逃出！

“艾斯！”

“艾斯！”

“小艾斯！”

海賊們激動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戰場，所有隸屬于“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們都露出燦爛或激動的笑容，與之相比，臉色陰沉的海軍們卻是精神恍惚了。

“怎麽會……”

守住處刑臺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英雄”卡普，一個是“智将”佛之戰國，然而兩個人都相繼敗在新人“草帽”路飛手中，而“火拳”艾斯還脫離了海樓石手铐的制約，成為海賊們的一大助力。

沒有人敢小瞧出海至今不過幾年，懸賞金卻漲到了5億5千萬貝利的海賊王之子波特卡斯·d·艾斯的戰鬥力。

不過瞬間，那個可怕的男人便從衆多海軍中沖出一條路來，熊熊烈火炙烤着微冷的空氣，甚至融化了某個艾莎放置在那裏的冰騎士。

火光之中的青年渾身上下滿是傷痕，卻帶着燦爛的笑容，比起以往的他更為真誠和快樂。

艾莎驚喜嗎？

她絕對是……十分的驚喜啊。

說實話，她知道從海軍總部手中将艾斯搶回來很難，所以在目的實現之後，她倒是覺得這虛幻得像場夢境。然而海軍們可不會任由她發呆，而是呆住機會集中炮火攻了過來。

艾莎身邊的冰怪們一個兩個過來替她擋住所有的攻擊，饒是如此，艾莎還是被炮彈的餘威震到，頭部狠狠的撞到冰怪身上。

大冰怪的身上有許許多多的棱刺，雖然艾莎運氣好的沒有被刺到，但是大冰怪的硬度并不是艾莎這種嬌生慣養的王族抵擋得了的。很快，她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血跡，溫熱的鮮血順着她的臉頰滑下。

灰頭土臉，萬分狼狽。

突然的撞擊讓艾莎腦袋有些混亂，她一時間看不清前面的東西，組合好的大冰怪只好牢牢的将她護在懷裏，用身體替她擋住接下來的攻擊。

而冰騎士們則開始迅速的解決攻擊艾莎的罪魁禍首，一刀切一個準。

腦袋眩暈的艾莎只能聽到了海賊們撤退的話語，腳步踉跄。

“艾斯救出來了，兄弟們，撤了啊！”不知道是誰這麽開頭說的，許多海賊開始往後面清路，企圖破開海軍們的包圍，搶奪軍艦船只逃跑。

海賊們帶來的船幾乎都被破壞得不成人形，“白胡子”海賊團的那艘主艦“莫比迪”號更是被燒毀，巨大的船只犧牲在這個偌大的戰場上。

從處刑臺那邊下來，艾斯和路飛很快就到達了艾莎的所在地。這位黑發青年在那之上的時候，當然看到了和白胡子海賊團的人一起出現的艾莎。他震驚，慌亂，甚至一直在罵艾莎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卻還是會忍不住的高興。

——你看，她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在乎你啊。

——你是被需要的。

當然，在看到被層層海軍包圍，臉色蒼白，臉頰還帶着血跡的艾莎時，艾斯的怒氣直接就沖上去了。

“給我滾開——火拳！！”

青年直接用暴力把那個圓砸開一個缺口，淺金色短發的少女冰藍色的眼眸很快将焦點放在趕過來的艾斯身上，眸色一下子就亮了。

“艾——”半截名字卡在喉嚨裏，艾莎在此時才覺得眼角有些許幹澀和微癢，讓她挂念了這麽久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艾斯……”

“你這個白癡！”這麽罵着少女的黑發青年氣急敗壞的說道，臉上帶着無法掩蓋的焦急，“給我小心點啊！”

差點湧出眼眶的淚水就這麽被艾斯吼了回去，艾莎委屈的扁着嘴，鼻子驟然變紅。

小時候，艾莎被艾斯吼了之後，經常會出現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委屈面容，眼淚要掉不掉，薄薄的嘴唇微微撅起，可憐得要命。

艾斯總會對着她心軟。

而現在，同樣如此。

“但是……”剩下的話語掩蓋在沖天的炮火聲中，艾莎沒聽清，而艾斯并沒有重複一遍的打算，一把扛起艾莎，喊上路飛一起走。

與此同時，白胡子下達了全員出航的命令，并且打算自己留在戰場上斷後。

“舊時代的殘黨是時候退幕了，”七十多歲的老人的體能大不如前，仍然被海軍們懼怕着，即使肚子上開了兩個孔，身上無數的刀傷槍傷，依舊屹立不倒的站着，“新時代，沒有能夠搭載我的船！”

他在為年輕一代的海賊鋪路。

這些都與艾莎無關，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去當海賊，即使她跑過來鬧了馬林梵多，也不會放棄她的國家去當沒有前途的海賊。

但是現在，和白胡子有關的人在扛着她飛奔。

“艾、艾斯？”這種姿勢讓艾莎不太舒服，她寧願坐在大冰怪身上讓它帶着走，可惜的是艾斯根本就沒給艾莎機會說，和路飛一起跑得飛快。

偌大的廣場充滿着逃跑的海賊，到了海軍較少的地方，艾斯才将艾莎放了下來，轉身朝着白胡子的方向走去。

“艾斯，你要去哪裏？”路飛一直跟在艾斯身後，見他倒頭回去，好奇的問道。

“路飛，保護好艾莎。”艾斯說道，沖天的火焰幹掉了不少往上沖的海軍，片刻後，這位青年在離白胡子一段距離的空地上燒出一個火圈。

背部有着“白胡子”海賊團海賊旗幟刺青的青年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額頭貼在地上。

“老爹！”

“艾斯——”高大的大海賊就站在前方，身體微斜，“姑且問你，作為你的父親，我是否夠格？”

大恩不言謝，千言萬語都盡在一個顯眼的動作上，“火拳”艾斯久久不起，流下的淚打濕了炙熱的地面。

“——當然！”

他并不是笨蛋，所以知道白胡子的打算，也知道這個對他來說恩重如山的父親……即将死在這裏。

——這是一個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