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徒兒,我求你
“你給我下去!”楚寒威嚴道。
但他的威嚴到了郁子溪耳朵裏,就跟搔癢一樣, 還帶着股欲拒還迎的味道……
“師尊啊。”郁子溪湊到楚寒耳邊, 輕輕舔了一下, “你真香。”
“香你個頭啊,快給我下去!”小變态太是過分, 楚寒臉都快臊透了。
“不要。”郁子溪委屈的撅起嘴, 把楚寒衣裳脫了,笨手笨腳的,眼圈兒紅的吓人, 眼神驚恐又興奮。
楚寒打了個哆嗦,心覺不妙, 連忙哄道:“乖,先下去,我們改天再說。”
“不要。”郁子溪用指尖輕輕劃過楚寒的鼻梁, 嘴唇,下巴, 脖頸, 然後一路向下, 絲毫不見收斂。
楚寒扭頭, 把臉埋在手臂上,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心中翻天倒海。
這情況不對啊, 怎麽是他在下面,而且還很舒服?!!
難道他是……下面的?
不可能,小說裏不都是越不茍言笑, 越脾氣不好,越高冷的越攻嗎?他很是符合啊!
楚寒震驚的看着郁子溪,心慌的喊道:“下去,你快給我下去!我不要!”
我是上面的!!!
明明上一刻還露出那種表情,為何如今又翻臉了?郁子溪挑起楚寒的一縷頭發,一邊用發尖兒掃着楚寒自己的胸口,一邊紅臉,眼淚汪汪地茫然道:“為什麽?師尊不喜歡我嗎?”
我滴媽,不要用這種表情問我。快要無力思考的楚仙師近乎哀求道:“我喜歡你,我喜歡死你了,但是我真沒準備好,咱們改日,改日為師必當滿足你,你想怎麽着都行,但今天真的不行QAQ!”
郁子溪的嘴角慢慢彎了下來,眼睛紅得充血,神色十分懼人,冷聲一字一字道:“不、行!”
小變态好像生氣了。楚寒一哆嗦,咽了下口水:“……”
郁子溪低頭吻了上去,壓抑裏帶着濃烈的瘋狂氣息,就跟搶地盤的野生小狼狗似得。
“子溪,你等……哈,等一等,別……唔~”楚寒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臉憋得通紅。
楚寒想用腳踹他,可剛一擡腳,卻被郁子溪攥住了腳踝,然後直接擡到了他肩上。
若非楚寒這具身體韌性好,這姿勢,非得把腿掰折不行!
郁子溪在楚寒嘴上咬了一下,楚寒剛悶哼一聲,他又在鎖骨上啃了一下……
“你是狗嗎?”楚寒滿頭細汗,羞恥道。
“只要能親師尊,是什麽無所謂。”親完鎖骨,接着是胸口、小腹……
楚仙師成功來了反應,小腹一緊,當即垂眼焦急道:“別鬧,快停下!”
“汪~”師尊不是說他是狗嘛,那狗狗是聽不懂人話的。
郁·汪汪犬·子溪繼續上下其手。
楚寒:“……”
可就在楚仙師放棄掙紮,氣氛正濃情正切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報。
“師尊!師尊不好了!有邪祟殺上來了!”
渾身衣衫淩亂的楚寒扭頭,避過郁子溪壓下來的臉:“好像出事了。”
郁子溪原本情愫四溢的眼裏現在滿露兇光:“聽見了。”
這種事兒被打斷,誰都氣,楚寒理解。
“乖,先起來,我出去看看。”楚寒哄他道。
郁子溪不情不願的從楚寒身上下來,撩了把汗噠噠的頭發,冷聲道:“不用,我去看。”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邪祟壞他好事!
郁子溪抓起衣裳,随手穿在身上,胸口還袒露着就開門出去了。
郁子溪一走,捆住楚寒雙手的紅流絲便自動解開。
“你把衣服穿好再出門啊!”楚寒從床上折起,沖門喊完,小變态早就不見人影了。
“……”這麽出去,教人看見會怎麽想?!
楚仙師正一邊提褲子,一邊擔心的時候,某人已經被看見了。
“郁子溪?”原本火急火燎的宋景雲一見衣衫大敞,不僅未束發,還滿臉怒意的郁子溪,茫然,“你怎麽穿成這樣兒就出來了?師尊呢?”
郁子溪一甩袖,冷眼道:“師尊忙。你說的那個邪祟在哪裏?”看我不撕了他。
宋景雲愣了下神,恍然哦一聲,指着身後道:“邪祟不在咱們峰,在蹈仙峰。就方才,三只渾身燃火的铠甲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突然沖上了蹈仙峰,現在正在跟洛峰主纏鬥,情勢很是緊急,大師兄已經帶人去支援了!”
渾身燃火的铠甲,那不就是火甲嘛。楚寒潦草穿上外袍,系着衣帶出了門:“可有傷人?”
宋景雲急的嗓子發幹:“傷一百多號了。”
“快走吧。”楚寒來不及束發,随手用發帶一攏,便準備出院子,剛邁出腳,又被郁子溪攬着腰給勾了回來。
“師尊,衣裳。”郁子溪湊到楚寒耳邊,輕聲道。
楚寒一低頭,發現自己正胸口大敞,郁子溪留在自己頸間還有鎖骨上的草莓印兒還露着,當場抓緊衣襟,強自鎮定道:“你先去,我穿好衣裳馬上到。”
楚寒匆匆回房,宋景雲卻不解道:“這個季節還有蚊子嗎?”
“什麽蚊子?”郁子溪挑眉。
宋景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沒見師尊脖子裏的小紅印子啊?可不是被蚊子咬的嘛。”
郁子溪輕笑一聲,磊落道:“那是我咬的,不是蚊子。”
“哦,你咬的啊。”宋景雲一晃神,睜大眼,“啥?你咬的?!!”
郁子溪點頭:“是啊,這不咬到一半,你來了嘛。”
宋景雲勃然大怒:“操!郁子溪你要不要臉?”
“不要啊。”郁子溪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攥住宋景雲的後脖領,直接提着人踏空飛去了蹈仙峰。
宋景雲剛想罵第二句,張嘴就喝了一口風,耳朵疼的要死,腦子更是被風兜的暈頭轉向。等停下來,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郁子溪一松手,宋景雲就暈到了地上。
郁子溪根本沒心思管他,因為百丈之外,那三只鬧事兒的火甲正跟洛長歌打的虎虎生威,旁邊躺了一圈兒蹈仙峰的弟子,開花兒似得。
蘇綿綿提着劍,正在一邊策應洛長歌,扭頭瞧見郁子溪,驚了一下,但沒等她反應過來,郁子溪便以肉眼難辨的驚人速度沖到了洛長歌身邊。
“別碰那東西!會被燒死的!”蘇綿綿喊。
她話音沒落,郁子溪便掐住了其中一只火甲的脖子,指節用力,嘭——的一下,原本兇殘的火甲瞬間分崩離析,成了一灘火流。
洛長歌拉着一條金弦,退到一邊的飛檐上:“郁師侄,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你家師尊呢?”
“馬上到。”郁子溪将氣凝至右手,沖着洛長歌用金弦捆住的那只火甲,猛地沖了過去,一手破胸,将火甲抓了個透氣,爾後右手按着頭,一擰,直接擰掉了火甲的腦袋。
蘇綿綿揉揉眼,震驚道:“我沒看錯吧?徒手?”
方才,就因為對招間不小心碰到了火甲,蹈仙峰已經燒傷了一百多號弟子了,郁子溪怎麽完全沒事兒?
宋景雲還暈着,眼前都是小星星:“嗯?啥徒手?”
蘇綿綿白了宋景雲一眼,一拳把他從半暈捶成了全暈。
那只火甲的頭一掉,最後那只便沖郁子溪猛沖了過來,踩的地動山搖。
氣勢是到了,可還沒在郁子溪面前站穩,就被當頭一掌,身體一分為二。
火甲并非活物,就算被打成兩半,身體穿透,依舊不影響蹦跳。
地上那些燃着異火的碎甲片像碎箭一般,一齊瞄準了郁子溪,但不及離弦,便被郁子溪一把紅流火燒了個幹淨。
鏖戰多時的蹈仙峰瞬間歸于寧靜,地上只剩下一片燒禿嚕的草皮兒,和一圈兒目瞪口呆的重傷弟子。
洛長歌躍下飛檐,扭頭看着自己那些弟子們,皺眉:“都還好嗎?”
一看就不太好的衆人氣若游絲的一齊點頭說沒事兒。
洛長歌嘆了口氣,讓那些沒受傷的弟子先帶着這些受傷的弟子去安置,又派了個人去百蝶峰,跟柳喻之要治火甲的冰草了。 火甲之傷,必須得冰草才能解,當年郁子溪為楚寒取的冰草沒用完,柳喻之那邊還剩點兒,夠肯定是不夠的,但有多少先用多少吧。
這邊結束,楚寒才姍姍來遲。
“子溪你沒事吧?”楚寒一來便問道。
洛長歌揉揉脖子:“他那麽厲害,肯定沒事啊,倒是我這蹈仙峰,差點兒被那三只火甲給滅了。”
念叨着念叨着,洛長歌就湊到了楚寒身邊,小聲道:“我峰上好些弟子都被火甲弄傷了,你也知道,只有冰草才能徹底治愈火甲留下的傷,那個,看在咱倆的情分上,能不能讓你家小子溪去善惡峰後面的惡靈池走一趟,摘點兒冰草?”
以小變态現今的能力,去惡靈池摘冰草就跟玩兒似得,但怎麽跟小變态說呢?畢竟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直接提是不是不太好?
“師尊,你在想什麽呢?”郁子溪擦淨手上沾的火甲碎屑,攬住楚寒的腰。
楚寒仰臉,剛巧對上郁子溪那幽暗的目光,有些緊張道:“沒什麽。”
郁子溪笑了笑:“可我都聽見了呢。”
“……”楚寒差點忘了,小變态的聽力可比常人好太多,“那你願意嗎?”
郁子溪想了想,勾着楚寒的下巴,輕聲道:“師尊求我我就去。”
都被按床上這樣那樣了,楚仙師也不打算顧節操了:“好了好了,我求你。”
郁子溪挑眉:“就口頭求啊,不真誠。”
“那你想怎樣?”楚寒不解。
郁子溪把手塞進楚寒的腰封裏:“把今天被打斷的事做完,我就去。”
“……”你這是趁火打劫啊!但有求于人,就算他打劫,自己也得敞開懷甘願被打啊。楚寒臊着臉,攥拳幹咳一聲,“知道了。”
郁子溪嘟了嘟嘴:“不僅要做,還要按我說的做,不能拒絕,更不能說不要。”
楚寒捂着臉:“成,你說什麽都成。”
洛長歌抱胸靠在一邊被燒成禿瓢兒的樹上,實在看不下眼:“你們注意一下,就算不是光天化日,現在也是月黑風高,邊上還有那麽多我蹈仙峰的弟子,影響不好。”
楚寒把郁子溪的手從自己腰封裏抽了出來,按住心中雜念,一本正經的岔開了話題,對洛長歌道:“你我所知的人中,能控火甲的只有雲岫城城主,若真是他,那突派火甲偷襲蹈仙峰應該是因為商容了。”
商容是最了解城主底子的人,就算他不知道城主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不少跟城主身份有關的線索,為了避免洩漏,盡早斬草除根确為上策。
不過,城主可能沒料到,商容在蹈仙峰沒住夠兩個晚上,就出走了,出走前,還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留信告訴了洛長歌。
“跟我想一處了。”洛長歌仰臉看着天上的昏月。
楚寒掰開郁子溪摟在自己腰間的手:“那你有什麽打算?”
“切,我能有什麽打算,那小啞巴比我厲害太多,又不用我護。”洛長歌叼着一片樹葉兒,一呼氣,噗——的吐出老遠,“今晚的事謝謝你倆,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比較好。”
楚寒不解:“為什麽?”
洛長歌指了指他們身後:“吶,你那個小宋徒弟剛醒,見你倆抱這麽緊,又暈了,多來這麽幾次,我懷疑他會直接背過氣。”
楚寒一扭頭,宋景雲還真暈了……
随後趕來的楊淩把宋景雲拖走之後,郁子溪也把楚寒拖回去繼續幹事兒了。
半夜。
“師尊,這邊有我們善後,您快去休息吧。”蘇綿綿端着水盆,正組織大家滅火,第一次路過那棵樹,洛長歌正靠在上面望天,第二次路過,他還靠在上面望天,這已經第五次了,他依舊靠在上面,認真望天。
“哦。”洛長歌失神的應了聲,就在蘇綿綿走開後,又把她喊住了,“蘇綿綿,你白天不是在山腳碰見小啞巴了嘛,他下山之後,往哪邊去了?”
蘇綿綿想了想,道:“東邊。師尊問這個作甚?”
“我就随便問問。”洛長歌擺擺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