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徒兒,我甜嗎
但我不是想這樣在上面啊!而且……楚仙師壓着氣:“你先松開我。”
郁子溪被楚寒這語氣吓到了,旋即慌張道:“師尊, 你生氣了?你不要生氣啊!”
楚寒氣鼓鼓的看着他:“你耍我, 我還不能生氣了?”
郁子溪忽的把楚寒緊抱在懷裏,啜泣道:“師尊, 我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楚寒嘴角一抽,你還真是……秒認錯啊。
“真拿你沒辦法, 先把我松開,我快被勒死了。”郁子溪松開手, 楚寒翻身下來, 整了整淩亂的衣裳和頭發,“我變回來了,洛長歌呢?”
郁子溪乖巧的坐在美人榻上,仰臉,淚汪汪的凝視着楚寒:“也變回來了。”
“……”這這這怎麽還哭起來了, 我剛才沒說很重的話吧。楚寒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淚, “此事暫過, 日後切莫再如此調皮。”
郁子溪搗蒜似得點點頭:“定當引以為戒。”
他确實錯了, 應該昨晚出溫泉的時候就把師尊變回來的,那時候可是沒穿衣服哇!
楚寒捏了下他的臉,失笑:“好了好了,別哭了, 為師不氣了。”
“嗯。”郁子溪吸溜着鼻子, 兩手環在楚寒腰上, 臉貼着楚寒胸口,蹭來蹭去,蹭的楚寒直發癢。
“子溪,別蹭了。”楚寒伸手按住某只狗頭,“言歸正傳,你緣何知道那麽多有關梅川影修之事?”
“我娘是梅川影修的聖女,她死的時候,随之入棺的陪葬品就是一本有關梅川影修的書。”說話間,郁子溪還時不時就抽噎一聲,聽的楚仙師心肝兒亂顫。
當年,那夥盜墓賊帶走剛出生的郁子溪時,還順手拿走了那本書。
盜墓賊不修仙,不知梅川,更不知影修,以為這只是郁子溪生母留給他的遺物,待郁子溪稍大些,便把這書還給他了。
楚寒聽完,略一皺眉:“你幼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畢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
郁子溪一愣,紅着眼圈笑眯眯道:“不苦,只不過早出生了些時日,身子比較虛,吃兩年藥便好了。”
楚寒撩着郁子溪鬓角的碎發:“藥苦嗎?”
郁子溪搖頭:“不苦。”
他剛說完,楚寒就低頭吻了上去。
“師尊……唔——”郁子溪瞪大眼。
楚寒閉着眼,舌尖順着郁子溪的唇縫滑了進去,勾舔片刻後,才眼神迷離的松開他。
楚寒抹了下嘴角:“我甜嗎?”
郁子溪兩腮緋紅,別過臉避開楚寒的視線:“甜。”
……
“甜個屁!我不吃!”
蹈仙峰的涼亭裏,洛長歌背靠亭柱,手推商容。
商容舉着桂花糕,單手比劃:吃。
“我不喜歡吃甜食,更不喜歡吃桂花糕,哥哥,我叫你哥哥行嗎?別逼我了,行不行?”洛長歌都快哭了,這小啞巴怎麽這麽磨人啊。
洛長歌剛被影子帶回來,身體便恢複了原狀,但情形很是尴尬。
當時,他正被強行坐在商容腿上,而商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桂花糕。
他倏地這麽一變,不僅把商容吓了一跳,還把自己吓了一跳,一個不妨,直接栽進了商容懷裏。
只能說,郁子溪這個法術解的時間比較巧……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向來十分讨厭他的商容這次并沒立刻推開他,反而愣愣的盯着他,盯了許久,眼神十分怪異。
但洛長歌倒沒看出具體是哪裏怪。
他笑嘻嘻的跟商容致了個歉,便爬了起來,可爬起來還沒站穩,商容就一臉嚴肅的望着他,比劃:可有摔傷?
洛長歌:“……”
用這麽嚴肅的表情問這麽暖心的問題,是不是不太正常?
而且小啞巴不是最讨厭他了嘛,畢竟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就搶了小啞巴的桂花糕,當時差點被小啞巴拿刀砍了。
“沒,沒摔傷。”洛長歌狐疑的退到涼亭柱邊。
商容淺淺一笑,澀氣的臉上跟挂了只小太陽一樣,但眼底又帶着股不羁。他比劃:那就好。
“你笑什麽啊?”洛長歌後背發冷。
這人打今天早上就反常的不行,對他噓寒問暖,不然他也不至于跋山涉水的躲到楚寒的綠竹峰去。
商容認真比劃:我把你看光了。
洛長歌嘴角一抽:“商大哥,咱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兒的嗎?”
商容皺眉:但這是事實。
洛長歌無語:“所以呢?你該不會還要對我負責吧?!”
商容很認真的點點頭:理當如此,雖然我很不願意。
洛長歌立馬搖手:“不願意就別逼自己,我不是貞潔烈男,無所謂。”
商容面色一黑:無所謂?
洛長歌簡直要瘋:“是啊,無所謂,而且我們都是男人,我身上有的你一樣不差,看一看沒關系,我原諒你了。”
商容攥緊拳頭:若是旁人看見,你也無所謂?
“……”這都什麽破問題,我能選擇不回答嗎?洛長歌點頭,“對,換成旁人也無所謂,女的也行,只要她不害臊,我就完全沒問題。”
他剛說完,商容就把他按到了柱子上,然後抓起碟子裏的桂花糕就送到了他面前:張嘴。
“???”什麽意思啊,我知道你厲害,但我也不差,真交起手不一定會輸,你何至于這般欺淩我?洛長歌不解,“我都說我無所謂了,你怎麽還生氣?難道非要我抱着你大腿,哭着喊着讓你對我負責嗎?”
商容眼中怒意更盛,憋了半天,比劃:張嘴!
洛長歌苦苦道:“我不想吃。”
商容比劃:甜的。
“我知道是甜的,但我不喜歡吃甜的,”洛長歌別過臉:“不吃!”
商容比劃:當初你初來客棧,分明還搶着吃。
洛長歌無奈:“你知道阿楚嗎?就那個白衣仙師,你經常見他嗑瓜子吧,他其實并不是真的很喜歡吃瓜子,只是喜歡嗑。”
商容不解:這跟你不吃我的桂花糕有什麽關系?
洛長歌道:“當然有關系,我跟他一樣啊,我只是喜歡搶別人東西,逗別人完兒而已,恰巧,你當時拿着桂花糕,而恰巧,我當時心血來潮,就搶了,但真不是因為我喜歡吃,懂嗎?”
商容沉默了一陣後,比劃:那去見城主之前,你分明收了我的桂花糕,不是搶的,是你自願收的。
洛長歌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因為我餓啊。”
商容咬着牙:但你還是收了。
洛長歌想哭啊:“成吧,對不起,我不該收你的桂花糕,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啊,我也吐不出來啊。”
洛長歌實在想不通,他到底哪兒得罪商容了?
商容比劃:你不明白?
洛長歌:“我明白什麽?”我只知道我現在這個姿勢很累。
他剛說完,商容就扔掉了桂花糕,捏着洛長歌的下巴,兇殘的親了上去,剛親了一下,就被洛長歌給一掌打開了。
這一掌下手還挺重。
“商容你瘋了嗎?!”洛長歌此刻真想把商容劈死。
商容捂着胸口,嘔了口血,面無表情的比劃,但剛比了兩下,就被洛長歌打斷了。
“給我滾!”洛長歌怒道。
商容眼睛紅紅的,盯着洛長歌看了一會後,抓起桌上的黑刀走了。
……
楚寒嗑着瓜子:“然後呢?”
洛長歌捂着臉:“跑了。”
楚寒一愣:“什麽跑了?”
“小啞巴跑了,峰上弟子說見他拿着包袱下山了。”洛長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拍在石桌上,“吶,留下了這個。”
把信拿出來之後,洛長歌就臉朝下,疊臂趴在了桌上。
“你怎麽了,這麽沒精神?”楚寒拿過信,看着趴在桌上,跟鹹魚一樣的洛長歌。
“專心看信,別理我,我暫時不想說話。”洛長歌半死不活道。
什麽叫作,這就是作啊,想都沒想就開罵,罵完之後又後悔。楚寒瞥了他一眼,攤開信,慢慢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封信的信息量可真大,幾乎解決了他心中的大半疑惑。
信中說,他們一入城,城主就盯上了郁子溪,并想讓商容趁機殺了他。所以,那天商容殺完人回來,上樓時才會用那種眼神看郁子溪。而他們夜裏做的那個夢,就是城主給商容提供的殺人契機。
人在做夢的時候,防範意識會變弱,若是夢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事,那人的精神就會沉溺在夢裏,現實中便更好下手。
原本一切都在城主掌握之中,但這其中卻出現了一個變數,那就是楚寒、郁子溪、洛長歌全睡了,但了雲道卻沒睡。他不僅沒睡,反将術法加在了商容身上,并布了一整晚的陣法,也便是這個陣法,才使得楚寒三人沒有沉溺在夢裏,而是很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并在第二天早上,按時醒了過來。
所以,其實當天晚上,只有商容一個人中了招……
至于商容到底做了什麽夢,信上倒是沒提,不過倒是提了另外一件事。
了雲道和城主的身份。
信上說,他雖然不知道城主的真實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确定,城主跟雲川有關系。
而城主之所以要殺了雲道,是因為了雲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而他,還沒摸透了雲道的身份。
不過,城主這次一個人都沒殺成,日後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城主手底下有可能能殺掉這郁子溪和了雲道的人,只有商容一個,但商容在信裏說,他不會再為城主做事了,故而這些日子,城主有可能會親自出手,特此告知,讓楚寒他們有所防範。
他還說,城主本身的能力并不強,而他之所以那麽厲害,是因為他能控制紅流血水,和一種叫做火甲的東西,而達成那些願望的秘法,也跟這兩種東西有關。
楚寒把信折好,塞回了洛長歌手裏:“商容确實把事情原委都解釋了,但是好像并沒說他去了哪。”
“他愛去哪去哪,關我什麽事。”洛長歌煩的要死,他現在一聽見商容的名字,就會想起自己被強吻的事,簡直……無地自容!
楚寒失笑:“你不是自居雲川第一不要臉嗎,就被親了一下,怎麽這反應?”
“你被一個男人親一下試試?”洛長歌握拳砸桌。
他剛說完,郁子溪就圍着小圍裙走了過來,兩手按着楚寒的肩,躬身親了下他的頭發:“師尊,飯做好了。”
洛長歌:“………………”你倆他媽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