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x 變戲法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稍微有點卡文，也要花點時間研究一下心理學再繼續寫下去，所以暫時停更一下。
最晚下周一繼續更。
20%的概率啊，真是冒險呢。J想。
Joker慢慢扣動扳機……咔擦，又是放空了。
“哈哈哈哈哈。”他得意而誇張地笑出來。
裝填子彈後（槍內子彈：5發），對準小孩：“再見，親愛的。”
“啪啪啪啪啪！”五連發子彈射出，小孩的血被扣光了。
主持人說道：“那麽第一個大回合，是Joker勝利了！接下來進行第二個大回合。”
小孩笑起來。
Joker問：“你笑什麽？”
小孩說：“沒什麽。論運氣的話，你不一定會比我好呢。”
【回合1】
這次由Joker先發制人，他裝填了1顆子彈。（槍內子彈：2發）
【回合2】
小孩舉起□□，對準了Joker。
“哎呀，有那麽恨我嗎？一來就開殺啦？”Joker笑嘻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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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無所謂地笑笑：“看好了！”
他手法靈活地調轉槍口對準自己，開了一槍。放空了。
填上一顆子彈後（槍內子彈：2發），又對準了自己。
這次又放空了。
小孩就這樣一槍一槍都往自己身上放，可奇怪的是，明明槍內子彈的數量在增加，射出實彈的概率在增加，卻槍槍都放空了。簡直就像是……在變戲法！
最後一次，填滿子彈後，小孩說：“大叔，結束了。”
“啪啪啪啪啪！”又是5連發，Joker的血被扣光了。
“那麽第二大回合，是小孩選手獲勝！接下來進行第三大回合。這一輪将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輪。”
Joker似乎剛剛從被射擊的沖擊回過神來。新的回合開始，在小孩準備填彈時，Joker笑道：“別急着開始嘛，我們聊聊。”
小孩冷着臉說：“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說話間，他裝了一發彈。
“那行，邊做邊聊也行。”Joker也裝了一發彈，“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說的什麽嗎？”
小孩說：“記得。不過我勸你到此為止吧，懷柔這種戰術對我沒用。”又是一發彈裝進了□□。
“我說過，大叔會保護你的。”Joker笑，也裝了一發子彈。
小孩不發一言，又裝了一發子彈。現在他的槍裏已經有4發子彈了。
Joker苦笑了下：“大叔是成年人，雖然成年人做出的承諾，常常不作數。可大叔一直是個守信的人。大叔會兌現諾言的。”說完，他對準自己開了一槍，是實彈！Joker的血扣了一顆。
小孩吃了一驚，不過很快恢複鎮定，又裝填了一顆彈。他裝滿了子彈，對準Joker。
Joker放下槍，閉上眼張開懷抱：“來吧！”
“啪啪啪啪啪！”五連發子彈射了出去。
Joker卻并沒如預想的受到沖擊，他睜眼看了看，發現小孩居然對着自己開了五槍！
一直很是淡定，嘻嘻哈哈的大叔，卻突然着急地怒吼道：“……你幹什麽！你瘋了嗎？”
小孩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血，已經被扣光了。他轉過來對上大叔，還是那樣冷靜地說：“真希望這一次對上的人，不是你。不然，我就贏定了。”
大叔無可奈何地問：“你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小孩笑，“在這裏贏了，踩着大叔的屍體進到下一關的話，我感覺我沒法專心進行游戲了呢。”
大叔：“……”
“再見了，大叔。”小孩說：“不能一起走下去，真是遺憾。”
說完，他被游戲執行者帶了下去。
King感覺到身邊人的異常，回過頭，只見J已經是滿面淚容。
主持人宣布到：“出現了出人意料的結果呢。最後，小孩選手被淘汰了。恭喜Joker進入到下一輪游戲。那麽，請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再見！晚安。”
J的房間裏。
“好像真的不用睡覺了呢。”J說。
King摸摸她的額頭：“還是睡吧，明天能清醒一點。”
“看了他們……我真的好難過。”J撐起胳膊側着看他：“……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
King看着她：“你幾歲了？”
“就講那個贖罪的故事，好嗎？”J眨巴眨巴眼，“我想聽。”
“……”
很久之前的某天，一位心理老師正在辦公室裏準備教案，突然闖進來一名女學生。那女學生情緒十分激動，說：“老師，求求你，救救我媽！救救我全家吧！”
心理老師一愣，立即将跪下的女學生扶起來：“起來說話。”
那女學生說：“如果老師不幫我，我只好一直在這裏跪下去了……”
“……”老師看了看外面圍觀的人，只得過去将辦公室門關上，将女學生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問，“發生了什麽事？”
那女學生抽泣起來：“我……我媽媽開的公司欠了巨款，快被逼死了……聽說老師不僅是擅長心理學，還長于金融分析學，常常受邀去各大公司替他們解決難題，是嗎……求求老師，幫幫我們家吧！事後怎樣回報老師也不為過啊！”
講到這裏，King頓了頓：“我見她可憐，便答應了先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她帶我去見了她母親。當時我也年輕，為着證明自己，便運用我所學到的知識，在很短的時間內幫助她母親度過了這次危機。她母親十分感激我，也希望我能成為她公司的顧問。我答應了下來。後來這位女學生和她母親都希望她能和我共結連理，我就去她家吃了第一次飯。就是那次，我見到了這位女學生的常年不在家的父親……”
J問：“怎麽了？”
“她的父親……是我的殺父仇人。”King握緊拳頭，“倒不是說，他殺了人。我父親做官，難免貪了點財。可是這位女學生的父親是公安，以公濟私，聯合另一個我父親的政敵，搞垮了我父親。那時候我才7歲。”
J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
“我記得一位女老師，先前也是很端莊的模樣。父親出事後，家裏人都瞞着我，騙我說他出遠門了，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然而那位女老師，卻在一次我去辦公室的時候，笑嘻嘻地問我：小夏啊，家長會怎麽是你媽媽來開了呢這次。你爸爸去哪裏了呢？我永遠也無法忘記她臉上挂着的……那樣溫和而殘酷的笑容。”
“後來呢？”
King頓了頓：“那位女學生的父親根本認不得我。也是，都是過去了十多年的事情，可是我怎麽都無法釋懷。我父親在牢裏才待了兩年，就熬不過去了。後來我和我母親，在這十年內經歷過怎樣多的痛苦，那位大權在握春風得意的大人物，永遠也無法體會！”
“我雖然恨他，可是不願意傷害那位無辜的女學生以及她的母親。因為不希望她和我有相同的遭遇。所以對于結婚一事，我拒絕了她，并且慢慢地疏遠了這一家人。然而我沒想到，她父親竟然逼她和別人結婚，是一門政治聯姻，就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女學生來找過我幾次，都被我拒絕了。最後……我沒想到，她竟然從我們學校最高的那棟樓，跳了下來……”
J捂住嘴，淚水一下子盈滿眼眶。
King平靜下來，如同講着一件和他沒有關系的事：“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被自責的情緒困擾着。很可笑吧，最擅長的心理學也無法讓我開解出來。真正讓我下決心的，是那位父親在女兒葬禮上的表現。他根本不在乎她女兒的死亡，還不停責怪女兒不懂事，不能體會自己的苦心。不久後，他就和那位女學生的母親離婚了，娶了新的女人。再後來，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的車開到臨海的高速上時，和對向的來車相撞，出了車禍。兩輛車都沖出了護欄，落入了海裏……”
“對向來的車裏，坐的是King嗎？”
Kin□□點頭：“都是過去的事了。總歸是我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J看了他半晌，将他抱在懷裏，說：“沒事的，這次游戲不是很好的機會嗎。如果能回到人間，重新開始，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多好……”
“《逃往人間》新一輪的游戲又要開始了。現在站在臺上的，就是進入五強的選手。Joker、J、King、Q和雲姑娘……在開始新的游戲之前，來公布一下各位玩家的時間籌碼數……”
4號Q女王 13Y
1號King 12Y
2號J姑娘 11Y
3號Joker 10Y
8號雲姑娘 3Y
“讓我們趕快開始新的游戲吧！”
“這次的游戲是——數式拍賣！是使用拍賣會上拍下的數字和運算符號，最先組成算式達成10的結果來獲勝的游戲。”
“最初各位玩家會拿到1-10的數字方塊作為競買資金。拍賣會進行24輪，每一輪競拍的內容為大家提前出示。競買者在5秒內舉手示意購買，若再5秒內沒有新的人喊價，則競買成功。其中，第12回合、18回合後分別會有10分鐘的休息時間。”
“每回合喊價多少次沒有限制，但是用過的數字方塊将廢棄。若出現喊價相同的情況，即是說拿出相同數字的方塊競買，則競拍品廢棄。”
這将成為一種阻礙他人競買的方法吧。J心想。
“沒有人競買的競拍品也會廢棄。每位玩家獲得的數字和運算符號必須完全使用，而且在組成式子時不能連續使用數字。”
“若最後玩家運用所拍得的數字和運算符號無法組成10的結果，則最接近10的玩家獲勝。無法完成算式的玩家直接失敗。數字方塊不可以交換和贈予。”
“大屏幕上顯示有每回合競拍的內容表。半個小時後将開始本輪游戲，請先自由活動吧。”
【競拍表】
1回合 1
2回合 2
3回合 3
4回合 4
5回合 5
6回合 6
7回合+
8回合 x
9回合–
10回合+
11回合 6
12回合 7
13回合神秘競拍
14回合 1 x
15回合 2 x
16回合 3+
17回合 4+
18回合 8÷
19回合 9÷
20回合 10÷
21回合 6 -
22回合 7 -
23回合 ÷
24回合 10
自由活動時間。
愛琴海裝修風格的房間內。
J找到King商讨：“所以……King有什麽想法？”
King說：“我對于可以阻礙別人拍賣這點比較在意。”
“最後會變成大混戰嗎？”
“一開始都會比較保守，假如有人拿到數字，遭人阻礙以至于無法組成算式的情況，一定會傾其所有去阻礙別人。”
J點點頭：“所以，要保存實力嗎？”
King說：“暫時是這麽打算的。”
J說：“我是這樣想的，因為要組成10的算式，優先拿到比較小的數字比較有優勢。像1或者2，最好能拿到1。”
“你這樣想，別人也會這樣想。”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兩人警覺地望向門口。
是Joker。
“哎呀呀，兩個人在這裏幽會啊？”Joker笑嘻嘻地進來了。
“是啊，大叔要來當電燈泡嗎？”J調侃他。
“大叔一直支持你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Joker看了看King說，“稍微借J幾分鐘，不會不同意吧？”
J沖Kin□□點頭，King什麽也沒說，離開了房間。
Joker去檢查門關沒關緊，然後上了鎖，才回來坐下：“J啊，大叔說幾句心裏話，你可別介意。”
J難得見他這樣正經說話，也是集中了注意力仔細聽着。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最後被騙的人……映像中大叔一生見得太多了。總歸要勸你幾句。千萬不要完全對那個人放松警惕，什麽話都告訴他啊。”
J笑：“知道了，謝謝大叔。我會注意的。”
Joker看她一眼：“說實話，我真心希望你和King好。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別忘了外面還有好大一只母獅子，虎視眈眈啊……所以，大叔覺得，必需先要攘外才能安內……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J說：“是說要一起對付Q的意思嗎？”
Joker點點頭，想了想，補充：“是我和你兩個人聯合起來，對付Q。”
“為什麽大叔要把King排除在外呢？這樣不信任他？”
“啊呀，你這小笨蛋，剛才的話都白講了……總之，不要把我和你說的話告訴King。別怪大叔沒提醒過你。”Joker用恨鐵不成鋼地眼神看着J，“我是沒什麽念想了，今天是一定要進入死亡競賽的……”
J說：“是為了……小孩嗎？”
Joker一愣，才說：“……好好加油吧。能給到幫助的地方，大叔都會站出來的！”
J點點頭。
出門時，見到King等在門外。
“他說什麽？”King這樣問到。
“啊，沒什麽。聊起了小孩的事，你知道的……大叔自上輪下來，就很傷心。”J避開他那鷹一般的眼神，“快開始了，我回座位上了。”
King在原地愣了半晌，慢慢才跟上去。
J坐到座位上時，看見面前的桌幾上有一排1-10的數字。這樣看，10就是最大的了吧。但也不代表就能百分百拿到自己想要的，因為別人也有10。這樣的話，作戰計劃是得好好想想了。
她聚精會神思考一番，餘光突然瞄到一旁的Q，她今天穿了一身紅，正在悠閑萬分地塗指甲油。見J轉過頭看她，便擡手招了招，笑得十分輕松愉快。
這倒給J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正想着，主持人來了。
“請大家就坐，那麽我們的數式拍賣馬上開始。”
他剛說完，五個座位包圍的中心處的展示臺上，由游戲執行人擺放上了一個數字牌，上面寫着“1”。
J心想，來了。
“現在為大家出示的是，數字1。我數3,2,1就可以開始叫價了。三，二，……一。”
J舉起手，拿出自己的籌碼：“我出1！”
主持人說：“好的，那麽倒計時5,4,3,……”
這時，Q舉手：“我也出1！”
“因為出現了相同的籌碼，那麽數字方塊1作廢。”
該死，J拍了拍桌子，側過臉瞪了Q一眼。
“下一個競拍品，數字2！三，二……一。”
J又舉手：“我出2！”
這時，雲姑娘舉手：“3！”
Q舉手：“4！”
雲姑娘再次舉手：“5！”
J心想，這樣下去，不知要廢掉多少的籌碼，還不一定能拿到……所幸……
她舉起手：“我出10！”
其他人紛紛轉過來看她。
“兔子急了要咬人啊~”Q這樣感嘆道，同時她的手來回撫摸着自己手上的方塊10，J就一直死死盯着她，Q笑，“也罷，我不和你争。你拿去吧。”
J總算放下心來，換回了寫有2的牌子放在自己桌前。
“下一個競拍品是，3！”
主持人剛說完，就能感覺到周圍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氛圍。J看向King，見他仍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便安下心來。
“三、二……一。”
“1。”King喊價到。
雲姑娘說：“2！”
Q立即舉手：“5！”
主持人倒計時道：“5,4,3……”
這時，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Joker舉手，一邊拿出自己6的方塊，一邊說：“哎呀，果然東西要有人争才有味道嘛。我怎麽越看這個3越順眼啊~啊？哈哈哈”
Q狠狠地瞪他一眼：“我出7！”
Joker毫不在意她那殺人的目光，悠悠然将方塊8往前推了推……“哎呀哎呀，說了我要嘛。”
Q果然一副憋氣的模樣。
Joker正得意，King突然舉手：“9！”
這下，沒有人願意出更大的數字了，3收歸他有。
接下來的幾輪，Q拿到了5，雲姑娘拿到了6。King都沒有再出價，當然J也沒有再出價了。她算了算，希望拍到16回合的“3+”以及17回合的“4+”。這樣做出的算式是9。為什麽不做10呢？是因為考慮到很可能在很明顯要湊成10的時候，一定會遭到強烈的阻礙。
這樣想的她，這麽多輪都沒有再行動。
到了第七回合，競拍的是第一個算式符號“+”。J心想，應該會有很多人都想要的吧。要不要假裝想拍下，炒高一下價格呢？
主持人說：“三、二……一。”
J舉手：“我出3！”
結果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其他人一個都沒有舉手的。
為什麽呢？J的心中急速運轉，她很快往後掃了一眼，發現如果拍下單個的運算符，就必須拿下另一個數字。但是，進行到現在，只有11、12、24回合有數字了。這對于她将是極為不利的狀況，畢竟她連10也失去了。
J後悔得直咬牙，突然她想到了什麽，寄希望于King……
主持人已經開始倒計時：“5,4,……”
拜托啊，你可以要的啊。King！J在心裏祈禱着，為什麽不要呢？再拿到7，你就贏了啊。
“3,2……”
可是King從頭到尾也沒有看她一眼。
“1,0……”當主持人喊道最後時，J的心裏想，完蛋了……她的計劃完全泡湯了。
“恭喜，J取到了+。”
J猶如被一盆冷水淋頭，腦袋無力地垂在桌面。
Q看了她一眼，暗暗覺得好笑。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