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暴君夏祁
合歡擦了擦臉繼續開始除草大業,似乎還有些小脾氣,一句話也不說了。
“你是在與我耍小性子?”嘉月站在一旁看她。
合歡拔出一把草扔一旁,“奴婢哪裏敢?公主你這樣會惹事我們以後的日子肯定越發難過。”
還說沒有?都皺成包子臉了。嘉月對她是縱容的,原主自小便混,身邊留不住人,從月國跟來的丫頭們不是投靠了別人就是分到別的地方。
唯有這個,烈國土生土長的合歡,任勞任怨的跟着她。不對這丫頭好,嘉月自己都說不過去。“去找些木板來,我給你做秋千。”
合歡的眼睛一亮,又想起自己是在生氣,“公主你千金之軀,就別逗奴婢一個小丫鬟。”
嘉月覺得好笑,走過來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快去,錯過這個機會可沒有下次了。”
“您真的會?”
嘉月負手,享受着她崇拜的目光,“當然。”
做秋千這種事,對于嘉月來說實在簡單不過。兄長在世的時候經常與她玩,除此之外,做紙鳶,剪紙人,射箭,投壺……命都賭過,還有什麽沒玩過的。
殿外的秋千年久失修,下面的木頭朽的厲害,嘉月幹脆将它整個拆下來換新的。“你去尋些花種,什麽種類的都可以。”
“為什麽要花種?奴婢只會種菜不會種花。”合歡還沒從能玩秋千的興奮勁兒緩過來。
“種菜?”嘉月一怔,注意到院子周圍的黃瓜架子,“那些都是你種的?”
“嗯。”合歡點頭,“您病的厲害,幾乎都不出殿門,宮中補給不夠,我只好自己種了。”
嘉月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這丫頭連宮規都分不清,我啊你啊的亂稱呼,可真難得有一顆善心。
這樣的人,下輩子不該是丫鬟的命。
“種菜吧!”嘉月固定好繩子,“種菜好。”
“嗯。”合歡露出笑容,她真怕沒東西吃的日子。
烈國皇宮最威嚴的宮殿,黑色蟠龍盤踞在柱子上,小安子一走進去,森冷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而最上首的那個男人,是這片大陸上最強國的君王。
劍眉星目,一張極具男人味的臉俊的刀削似的,一筆一劃細致的不行。他穿着黃袍,氣勢威嚴,只是那眉間,似乎散發着無盡的暴戾之氣,令人心生畏懼。
小安子彎着腰走進來,腳步聲極輕,欲言又止,不敢輕易打擾王座上的人。
“什麽事?”一道低沉而略帶冷意的聲音響起,小安子急忙回神,“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陛下皺眉,“她來做什麽?”
小安子揣摩着,“今兒個是十五,恐怕……”
“孤沒有興趣管那些。”他放下手中的奏章,宮女托着茶盞上前,“讓她滾。”
“聽說月華宮的那位病好了。”看到陛下仍舊面無表情,小安子為自己捏把汗,早知道就不收她的好處了,財迷心竅什麽的簡直作死啊!
皇帝陛下眯眼,“區區質子就這麽容不得楚妃的眼?非要欺殺了她才罷休。”
“娘娘興許不是這個意思。”
他一省,“你倒是會為她說話,別不是又收了什麽東西吧!”
小安子心裏一吓,笑臉一僵,“奴才哪敢啊?”
宮女的手突然一抖,茶水不禁落了幾滴到桌面上。她的面色慘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抖,“奴婢該死,陛下恕罪……”
小安子眉毛一豎,“誰撥上來的人啊?毛手毛腳的,還不快點下去!”一邊說着,一邊用自己的衣袖去擦那桌子上的水漬。
那宮女後退着彎腰,只差幾步就能出了殿門。
“拖下去砍了吧!”
一道黑影劃過,只單手扣住宮女的咽喉就退了下去,半點聲響也沒發出。
小安子整個人一顫,不敢對上他的眼眸,聽的皇帝陛下漫不經心的聲音,“孤身邊的人,從不會犯第二次的錯。”因為他們從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奴才明白。”他跪在地上磕頭,血絲染上面頰,皇帝陛下擺了擺手,似乎懶的再多看一眼。
小安子這才退下了,他喘口氣,才發覺脊背上的衣服早被汗打濕,想起方才的場景不由心有餘悸。
“安總管。”一道柔媚的聲音響起,來人一襲紅色豔麗紗裙,纖細的腰肢被高高豎起,越發顯得身材熱辣,裙角的牡丹花開得繁華富貴,她微笑,如同開得最美的花中皇後。
小安子瞬間褪去臉上的不安,慢慢轉過身來,行了個禮。“娘娘安。”
“陛下可是同意了?”她隐約期待,雖然沒有見過這位烈國的陛下幾面,但是宮裏的賞賜卻是源源不斷的。她以為,她對于他終究是不同。
小安子眼觀鼻,鼻觀心,本以為自己押對了寶,卻差點栽在了這上面。廣袖微拂,一個小木盒突兀的落在地上。
楚墨的臉有瞬間的裂痕,但仍是壓了下來,“還不快幫安總管撿起來!”
身邊的弄影自然上前去撿,“安總管。”
小安子仿若未聞,“咱家還有事,就不耽擱娘娘了。”說完便自顧轉身,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宮裏就沒有陛下看中的!
楚墨氣的差點咬碎銀牙,“不就是個太監嗎?真以為自己值個幾斤兩!”
這聲音不輕,沒走遠的安總管一回頭就飛過去兩刀子,小樣,不受寵還這麽嚣張,看整不死你!
弄影淡定的站在一旁,“娘娘,此人還是有些分量的,不可得罪。”
……楚墨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用你說,我自己不知道嗎?”
她被打的別過了頭,清秀的臉腫了半邊,嘴角處留下血跡,看上去可憐極了。宮人們的眼裏劃過同情,卻也只有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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