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淺城
? 進入城堡的駿陽他們站在空曠的大殿上,這裏什麽也沒有,唯一的東西便是宮殿中央的一座通透明亮的玉臺。言夕在來到宮殿之後就把身體交還給了憶樹。駿陽看見到憶樹‘回來’高興的就先拉着他在一旁說說話。
當然駿陽說言夕有些奇怪,憶樹就點頭說他會注意。雖然被言夕占據了身體,但是憶樹還是可以透過眼睛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言夕的奇怪對憶樹沒有什麽危險。占據是憶樹自己的想法,他覺得那麽個可愛的女人對他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
幾人走過去,就看見玉臺的後面有着一個通道。憶樹沒有問他們的意見,直接的走了下去。通道是直下的臺階。憶樹想既然銀玑把言夕給了他,然後言夕帶着他又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其中應該有着什麽不目的的。
臺階是月光石所做,很明亮,越往下亮度越亮。但是這裏的四周并不是牆壁,伸手出去摸不到任何的東西。漆黑的世界裏只有這個發亮的臺階蜿蜒向下,淡淡的光芒很柔和,乍看之下很是明亮,但是卻讓人擔心那明亮的盡頭是否連接的是地獄。
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黑暗的空間裏回蕩的只有幾人的腳步聲。等到臺階終于是走到了盡頭的時候,憶樹才突然的發現駿陽他們竟然是不見了。回頭看去那臺階也是是消失不見了,憶樹叫了幾聲,回應他的就只是那顯得有些機械的回聲。
憶樹定定那跳動的厲害的心髒。剛平靜下來的心跳在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清脆響聲而重新的狂跳了。憶樹猛然的回過頭,他想自己依舊是個凡人的,心裏對幽靈什麽的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憶樹看到的竟然是,銀玑。
“銀玑...”
銀玑坐在一個石桌邊,桌子上放着一個酒壺和兩個杯子。在桌子上的月光石散發着淡淡的光芒,清淡的映照着銀玑那好看的妖媚之臉。她一襲藍色衣裙,在黑暗中如同一個掉進了幽暗中的美麗仙子。
看着桌子上的兩個酒杯,很明顯是在邀請憶樹對飲。憶樹本就想找銀玑問她把雪人帶去了哪裏。所以憶樹自然是很大步的走了過去坐在銀玑的對面。
“喝一杯吧!”
銀玑斟酒,對着憶樹淺淺的笑,後者到也不矯情,拿着酒杯與其輕碰便是喝了下去,他知道銀玑應該很厲害,不屑會對他用毒。皺着眉壓下口中的酒味,銀玑又為他斟滿,還沒開口就聽銀玑說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我想讓你聽聽我的故事。”
憶樹挑眉,那意思是你說吧!心裏說,現在這裏你最大,聽你說完之後就告訴我雪人在哪裏就行了。見憶樹很安靜的打算聽,銀玑就說
“我喜歡的人叫夜空,他是個很溫柔和害羞的人,我總是很喜歡他的。但是夜空消失了,是夭夜奪走了他,是灰暗毀了他。你知道麽?我們三個人是最要好的朋友,我們一起修煉,一起玩鬧,一起闖天下,一起不分彼此的喜歡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灰暗的身體裏出現了另外的一個人格,他就是夜空,我所愛的男人。”
“呵呵....其實我是自認為夜空是我的愛人的,很傻吧!因為啊....我知道,比起我夜空更加在乎的是夭夜。我不願意放棄夜空,所以我和夭夜變成了敵對的兩個人。”
說到這裏,銀玑喝了口酒。而後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又開口說道
Advertisement
“因為夜空更在乎夭夜,我生氣啊,我嫉妒啊,所以我恨夭夜,因為夭夜奪走了夜空的心卻在乎的是灰暗,這讓我瘋狂。你知道嗎?我讨厭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失去了夜空,那麽我也不要別人得到幸福.....憶樹,我并不會把雪人還給你。”
“你是瘋子啊。”憶樹氣急的說“你讓別人也要和你一樣深陷在痛苦你,中國根本就是瘋子的想法。”
“瘋子又怎麽樣。”銀玑笑的很邪魅“知道我為什麽要讓言夕和你定下契約嗎?因為一個身體裏居住了兩個靈魂就不能分離,除非其中一個人願意以死來強行的分離。我讨厭言夕和羽書和幸福,我讨厭你和雪人幸福。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們快樂。”
“知道什麽叫雙離蠱術嗎?蠱術分為陰陽兩種,陰陽相見,前者必定是痛苦萬分的全身撕裂,骨骼碎裂,只要彼此見面幾分鐘,陰者必定爆體而亡。你和羽書是陰,所以你不會見到雪人,言夕不會見羽書。”
憶樹真的..真的很想對着銀玑發怒,可是他卻知道如今發火已經是沒有什麽用了。憶樹了解雪人,若是雪人知道了這個雙離蠱術,她是斷然會躲避自己一輩子的。就像言夕,她不會舍得羽書死。
“這麽做對你真的很有好處嗎?”憶樹無奈“就算你這樣折磨我們,又能如何。雪人為了我,言夕為了羽書,我們為了彼此可以永不相見,但不會就此妥協。”
憶樹話音落下,手中幻出的長劍橫掃向了對面的銀玑,而當劍在切過銀玑的身體時,眼前突然就變黑了,世界重回黑暗。憶樹立馬的站起來往後退,但是并沒有出現什麽攻擊。等了好一會兒憶樹就決定往前走,然後正面果斷的撞擊在了石壁上,疼的他吸了口涼氣。
轉個身子,憶樹繼續走,這次腳步緩慢了很多。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而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麽可供照明的東西。手握長劍,揮出幾道劍氣來确認前方是否有阻礙。聽着劍氣在黑暗中回蕩的聲音 ,沒有阻礙。
憶樹躍去更裏面的黑暗。如今的憶樹體內有着言夕的存在,所以聽覺,和反應能力要比他是凡人的時候好很多。
前進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抹美麗的妖紅。不知道是什麽。憶樹立刻停下腳步。而前方的什麽人應該也是察覺到了憶樹的存在,黑暗中響起一個男音
“誰。”
“我。”
憶樹回答的很幹脆,他想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樹敵的好,但是這個‘我’字出口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了,誰知道你啊。所以憶樹立馬的又補了一句。
“對不起,我想我迷路了。”
“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男人的聲音很柔,很好聽“你怎麽來的。”
“我..不知道。”
“你還真是...”
男人似乎笑了,最後他就跟憶樹說了句‘跟我走吧!’聞言,憶樹就向前走了去。他現在就想着離開這個地方。随着那一抹妖紅左轉右拐的,最後終于見到了一絲的光亮,随後憶樹就見到了一個很混亂的場面。雖然光線不強,但是比對黑暗要好不少。
出現在憶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其光亮就是從洞頂的一個破□□下來的。而洞底下的深淵正有着無數的人往上躍來。此起彼伏的狂笑和吼叫在洞中擴散。
憶樹只是觀看着眼前的場景,他到是沒有很好的去看一看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男人手中握着一把粉紅色的長劍,其上泛着淡淡的紅光,男人的一頭長發也是擁有着粉紅的顏色,男人真的很美麗,都讓人不知道是該用美麗來形容,還是該用俊俏來形容。不過和男人的俏顏不符合的是他的眉宇間竟然透着一股黑氣。
“這裏是淺城關押犯人的地方,今日結界已經被人破除。裏面的犯人自然是會借着這個機會逃走,不過上面也很危險,出去要小心。”
男人說完就打算自己走時,就發現憶樹已經将視線移到了他的身上,前者忽然怔住了身體,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憶樹的那雙眼睛,那裏面似乎隐藏了一個小銀河,讓人無限沉溺。
憶樹看着眼前的男子時,就毫不猶豫的将他歸類到了美麗那一類,而且是沉魚落雁的那種。憶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竟然會長的比女人還要傾國傾城。不過現在似乎這要放到一邊。
“你說這裏是淺城?”
憶樹有些不确定的問着,怎麽就突然從無音城來到了淺城了。是銀玑搞的鬼,憶樹毫不猶豫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這裏是淺城。”
男人還沉溺在憶樹的眼睛裏,有些木吶的回答着。洞頂突然和男人的心跳發生了同樣的巨響。‘嘭’的一聲之後就是更多的巨響,然後無數的石頭紛紛落下,原來有些灰暗的空間霎那間便是又明亮了許多。那些人被困的太久了,如今有了個逃走的機會,怎能放過。
因為洞頂上發生了戰鬥,導致了洞內也是如同地震般的搖晃不休。看來上方已經是被率先出去的人給鬥的不可開交了。在這中危險的時候,男人似乎并不害怕,他對着憶樹嫣然一笑,說道
“我叫天一。能否成為你的朋友。”
對着那好看的笑容,憶樹突然将他的身影和雪人的重疊在了一起,,或許是他和雪人的笑都太過純真美麗了吧!憶樹還之一個笑容。回道
“我叫憶樹。”
在這話之後,憶樹也是沒有過多的詢問什麽,手握長劍,腳踏落下的碎石頭借力的沖了上去。天一跟在身後。
随着人流湧動,邊躲避着下落的石頭和偶爾間的靈力攻擊,憶樹和天一終于是沖了出來。在沖出洞的那一刻,憶樹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流襲過全身。原來淺城竟然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在憶樹失神的那一刻,天一就揮動着紅劍,抗擊了好幾道攻擊而來的靈力。天一出聲提醒。憶樹這才反應過來現在這這種情況可不容他去分心感嘆什麽雪白的世界。
整個的雪白世界一片喧嘩之聲和靈力撞擊之聲,雪山震撼着也同樣發出聲響,以及無數的慘叫。此處名為淺崖,是淺城關押犯人的地方。
而淺城的淺家自然是全部都出動來逮捕這些行要逃跑的犯人。熱血灑滿天地,融化着厚厚的白雪。可這淺家的人再怎麽厲害依舊是難以壓下那些重見天日的犯人的求生心裏,戰況對淺家非常不利。
憶樹和天一同樣被攻擊的脫不開聲,天一總是圍繞在憶樹的身邊,幫着他抵擋了不少憶樹沒有辦法躲過的攻擊。。憶樹對于殺人還是很不舒心的,他本來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在雪山之上,也是有着三道身影在毫不客氣的對戰着,彼此都是狠命的對轟。曾經在一起的三個人因為愛字而走上了對立的道路。他們便是銀玑,夭夜和灰暗。
夭夜是淺家的老祖宗,今次這淺崖的牢獄被破自然是銀玑的功勞,她恨夭夜,她總是會和夭夜對着幹。
銀玑一頭藍色的長發大卷,陪這藍色的衣裙,寒風吹拂間也撩起了她的執着,面對着夭夜,她執着前者對夜空的不在乎,她恨,她不甘心。
夭夜同樣執着夜空的消失是自己的錯,所以他不知道要怎麽樣去面對灰暗,是要如同以往的愛護他,還是要面對着他自責內疚。夭夜真的不敢面對灰暗。
此次若不是破壞了淺城牢獄的結界,他們三個人根被不可能會見面。銀玑和夭夜都是不約而同的躲避着灰暗。
灰暗和夜空是一具身體裏的兩個意識,一具身體兩個人,他們各有各的案情歸屬。因為不想傷害自己所喜歡的人。在很久以前夜空甘願的沉寂自己的意識,把身體完完全全的交還給了灰暗,同時也把痛苦留給了灰暗。
灰暗在阻止夭夜和銀玑戰鬥時,他的聲音低沉‘你們當真要這樣繼續嗎?’語氣中帶着懇求的意味。
然而銀玑和夭夜的身體只是微微的有所停頓,随後二人依舊是在不傷害到灰暗的情況下繼續的大鬥着。
雪白的天地間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淺家的族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看似敵不過衆多逃獄的人,但是依舊是厲害的。
憶樹在混戰中也是看見了銀玑他們三人的戰鬥,他是必須要從銀玑口中問出雪人的下落的,還有雙離蠱術的破解之法。天一也是注意到憶樹的行動線是往那雪山之上移動的,天一說
“短黑發的是淺城的老祖宗,名叫夭夜,而另外的兩個人我到是不知。”
聽着天一的話,憶樹點頭表示感謝,其實憶樹依舊是不怎麽殺人的,所以這一路都是天一在幫着他攻擊着。天一白色的長袍上已經是血紅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