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秦鳶以神念傳音回?道:“沉影不能自己出來說話嗎, 要你傳話?”
一群金丹境、元嬰境女修的速度飛快,秦鳶才築基境實力,哪怕雷狐的速度快, 一個大?境界差擺在這, 且她一個小築基,在沒有飛行法寶的情況下?,根本飛不起來。鐵鍋又不能拿出來, 不然妥妥地露曝身份。
她索性一把抱住玄衣女修的胳膊, 把重量挂在對方身上,讓玄衣女修帶着她飛。
玄衣女修從來沒被人這麽緊地貼近過,詫異地扭頭看去,迎上的卻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有點欠揍。
她們剛到城牆處,忽然聽到身後有高喊聲傳來:“封城牆,她們是妖族細作。”
秦鳶氣沉丹田, 灌注靈力,對着城裏大?喊:“趙宗泓,你一個行掠擄劫殺之事的人販子, 還有臉罵別人是細作,好不要臉。”她罵完, 急聲催促:“快走?快走?。”
玄衣女修忍無可忍,說秦鳶:“你不會?自己飛啊。”
秦鳶悄聲回?:“我不會?飛啊,我才築基境。”
玄衣女修信她個鬼, 正想把秦鳶給?甩下?,就聽到沉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上她, 到城外?再說。”
她們還沒翻過城牆,護城大?陣開啓, 城牆被封了?。
守在城牆上的城衛當即取出配備的弓箭對準秦鳶一行。
鎮守城樓的化神境修仙者也從城樓裏出來,朝着飛在最前頭的紅玉一掌拍去。
化神境打元嬰,真就是一巴掌一個。這一掌要是落實,紅玉妥妥沒命。
秦鳶急聲喊聲:“阿呆,救人!”
胡阿呆的身形從原地消失,在那化神境修仙者的大?掌剛要落到紅玉身上前,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強大?的力量打得化神境修仙者倒飛出去,撞在封住城牆的防禦陣上,撞得防禦陣震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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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城衛,當即将弓箭對準飛到城牆前的女修仙射去。
秦鳶不好拿自己的鍋,從自己在遇到練绮音的洞窟裏撿到的破爛堆裏取出一面盾牌狀的法寶頂在前面。
盾牌是以萬年玄龜殼所鑄,哪怕布滿裂紋靈光盡失,但因為本身材質過硬,還鑲了?圈烏金加固,本身的品階擺在這,遇到合體境的都可以擋一擋,更何況只是金丹境城衛射出來的箭。其間夾雜些?元嬰境頭目打出來的法術攻擊、法寶攻擊。
其餘女修也紛紛各施手段,抵擋守衛射來的箭雨。
她們瞧見對方人多勢衆,又有化神境修仙者,緊緊地聚在一起,抱團求生,又因為胡阿呆有一巴掌拍飛化神境修仙者的戰績在,衆人在抱團時下?意識朝她靠攏。
紅玉死裏逃生,感激地看向胡阿呆和秦鳶,說道:“大?恩不言謝。”
秦鳶回?道:“好說。”
她迅速打量四周,粗略一掃,城樓上站了?百來個金丹,每十個金丹堆裏還有個元嬰,僅這一面城牆就是一個化神、十二個元嬰,一百多個金丹,另外?還有三面城牆,估計也是這個配置。
如果不算上胡阿呆,可以說對方全方位碾壓她們。
一個面容約有三十歲模樣的男子趕到,目光從落回?到城牆上的化神境修仙者身上看了?眼,便一眼鎖定扛着萬年玄龜盾牌的秦鳶,沉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從盾牌上沾的污漬看,不知道在地底下?埋了?多少年,想必是在哪個秘境裏弄出來的。通常來說,世家?子弟、大?宗派弟子,得到這樣的殘器都會?找煉器師修補好再用,也只有散修,缺資源缺人脈,即湊不起修補這種高階法寶的材料,也請不起煉器師,才會?拿着殘器這樣使用。
只不過,她旁邊的女修,氣質并不像散修野路子出身,故此多問了?句。趙宗泓背靠寶相宗,對各派天驕弟子都了?若指掌,一看這兩人面目陌生,并沒太放在心上。
秦鳶大?聲回?道:“你說報名?字就報名?字?你算老幾。”
名?喚白瑩的白衣女修見出不去,也不再逃,将手裏的長劍指向趕來的趙宗泓,沉聲道:“趙宗泓,你把我妹妹弄到哪裏去了??堂堂寶相宗,竟然行如此下?作之事。”
城樓上,一名?無嬰境的城衛衛長大?聲道:“你們這群賊寇,休得污我寶相宗名?聲。”說完,握住長裏的長戟,飛出城牆,帶着身後的守衛殺向秦鳶她們。
胡阿呆小聲問秦鳶:“打嗎?”
秦鳶悄聲傳音胡阿呆道:“你負責撂翻化神境的修仙者,不要曝露修為和身份。”
胡阿呆“哦”了?聲,擡手一招,空氣中的水汽凝聚成數以千計的三尺長劍,每把劍都泛着鋒利的劍芒,帶着迫人的劍勢,以力貫長虹之勢朝着趙宗泓和他身邊的修仙者、守衛撲殺過去。
趙宗泓覺察到不妙,擡手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寶,是一口一人多高的鐘。
可那鐘只出現?不到一息時間,便被迎面飛來的冰劍擊碎,密密麻麻的劍如暴雨般穿過越宗泓的身體,他連邁想逃跑都沒來得及,當場碎散。
突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驚呆在當場。
城牆上的守衛、衛隊長們驚疑不定地打量着胡阿呆,唯恐遇到高于化神境的高境界修仙者。
秦鳶在心裏叫道:“祖宗耶,你悠着點啊,假裝走?幾個回?合也好啊。”上手就是秒!你厲害!
胡阿呆“咦?”了?聲,擡手一拂,一陣風吹過,掀開地面的泥土,露出土壤下?正在鑽土的血水。
她擡手一揚,那團血水便飛到空中,在空中一陣扭曲後,聚成人形,那面容竟與剛才死去的趙宗泓一般無二。
胡阿呆恍然大?悟,指着趙宗泓叫道:“你把擄去的修仙者用來修煉地淵界的血魔功了?!”
此話一出,不要說在場被擄的衆多女修仙者,就是城裏看熱鬧的,以及跟着趙宗泓來的許多守衛也都紛紛變色。
血魔功!當年蒼山宗滅門,就是緣于蒼烨修煉血魔功。
秦鳶說:“寶相宗的事,還是讓寶相宗自己來清理門戶吧。”
胡阿呆“哦”了?聲,當即把趙宗泓放了?。
趙宗泓一得自由?,立即化成血霧飛遁而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玄衣女修急聲叫道:“怎麽把他放了?!”
秦鳶說:“殺一個喽啰有什麽用?他擄了?那麽多的修仙者,一個人用得完嗎?”況且,修仙者用修仙者修煉魔功,關她們妖族什麽事。她說:“我此番只是進城來買些?物資,失陪了?。”說罷,松開抱住玄衣女修胳膊的手,把破盾牌收回?到儲物戒指裏,落到地上。
胡阿呆看了?眼玄衣女修,想了?想,悄悄地揪下?根化成頭發形狀的狐毛遞給?玄衣女修,說:“交給?沉影。”
身穿白衣的女修仙者快步趕到胡阿呆身邊,道:“前輩,在下?端州白氏嫡出子弟白瑩,三年前我妹妹來蒼山山脈歷練,失蹤在上谷城附近,想必已遭不測,請前輩出手相助,來日,我白氏一族必有重謝。”
胡阿呆扭頭看向秦鳶。
白瑩見狀便明白做主的是這位秦小幺,當即曲膝跪下?,道:“求前輩相助。”
秦鳶趕緊擋住她的動作,說:“我一個散修,就是進城買點東西,要不是誤入黑店,早就買了?東西回?家?了?。你們這事我摻合不起。”
白瑩說:“若是前輩不想摻合這事,早就可以一走?了?之,何必送我們出來,且贈予我們丹藥助我們恢複實力。”
秦鳶在心裏卧槽一聲,心說:“你這不僅是賴上了?,還把我倆給?賣了?。”
紅玉當即沉下?臉,說道:“姓白的,你既是世家?出身,傳訊給?你的家?人求救便是。”
秦鳶懶得跟她們扯皮,招呼胡阿呆說:“走?啦,買東西去。”
白瑩叫道:“你們以為你們走?得了?嗎?趙宗泓擄修仙界修煉魔功的事,不是他一個人所為,城裏還有同黨,一旦到了?無人注意的地方,必被他們殺人滅口。”
她提高音量,說道:“你和秦月月,正是揭穿他們行徑的人。秦月月一眼就能看出魔功的來路,還能一招制敵,把修煉魔功的趙宗泓一把擒住,趙宗泓的同夥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将趙宗泓擒了?又放,顯然也是居心叵測。”
秦鳶停下?步子,轉身走?到白瑩身邊,說:“有一個故事,一個農夫走?在路上,看到一條毒蛇凍僵了?,便把它揣到懷裏捂暖救活了?它,結果毒蛇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咬這農夫一口。農夫當時就在想,救這蛇做什麽呀,直接揪住七寸打死得了?。姓白的,趙宗泓想滅我口,他們盡管來,看誰滅誰。他們要是想滅你的口,我管你去死。救你還救出仇來了?,呵!我活該醒過來不自己偷偷跑掉,還要特意把你們救出來,送你們丹藥還送錯了?呗。”
她說完,轉身便走?,繼續逛坐騎市場。
這次她倆到坐騎市場,沒誰再上來招攬她倆,唯恐避之不及,就連開鋪子的人,見到她倆進來,也紛紛關門,顯然是怕惹到趙宗泓和他身後的人,招來報複。
秦鳶沒買到坐騎,索性回?到之前的黑店,叫胡阿呆卷了?裏面的坐騎,她倆再繞去低階修仙者開的雜貨鋪,搶了?些?油鹽醬醋等調味料,扔了?幾枚中品靈石,便大?大?方方地出城。
到城門口時,城門依然緊閉,城樓上的防禦大?陣還開啓着,剛才逃到城牆處的女修仙者還聚在一起,出不了?城,在城裏也沒地方可去。
白瑩明顯被排擠了?,大?家?都離她遠遠的。
秦鳶樂了?,說:“喲,這麽久了?,你們還在這啊?城裏那麽多的修仙者,就沒幾個出來為你們出出頭?既使沒人站出來出頭,怎麽也得查查趙宗泓的魔功是打哪來的吧?查查有哪些?同夥吧?他只是巡察使,城裏就沒個城主什麽的?”
紅玉說:“秦仙子,只要你們出城,便會?立即變成妖修,很?快就會?遭到寶相宗通緝,而我們則會?成為妖修的同黨,遭到滅口。上谷城的大?陣還開着呢,城主,以及掌握大?陣的人是什麽來路,想必清楚了?吧。至于修魔?哪有的事,分明是你們殺害了?趙宗泓,給?他潑的髒水。二位是要出事吧?捎我一把,我赤練女紅玉欠你們兩條命,來日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玄衣女子說:“只要出了?這城,便是群山莽莽,我們方才有機會?逃得一線生機。我叫玄燕,一介散修,四海為家?,若能救我出去,欠你一命,若有差遣,至多一命還一命。”
秦鳶笑道:“喲,出個城而已!”她将手攏在嘴邊,朝城樓上喊:“城樓上的,勞煩開個城門放我們出去呗。”
坐在城樓裏的化神境修仙者巍然不動,剛才那一掌打下?他骨頭寸斷,五髒六腑都裂了?,好不容易服下?丹藥穩住傷勢,若非那叫秦月月的實力深不可測,而翠玉城的人又都去了?星辰海聯系不上,早便将她們滅在此處。哪還容得她們在城裏嚣張。
秦鳶一看沒反應,當即對胡阿呆說:“把城樓毀了?。”她說完在儲物戒指裏又挑了?樣破爛出來遞給?胡阿呆,說:“用這個。”她不認識這是什麽法器,但是認識上面的殘符,初代殿主教?過。這種,一般都是針對神魂進攻的。
拿來毀城樓不合适,但吓人足夠了?。
化神境修仙者見到對方竟然摸出一件大?乘境滅神釘殘器,吓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大?喊聲:“且慢——”“慢”字才喊到一半,便感覺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胡阿呆将滅神釘打出去,送入化神境的額頭裏,又再收回?到手裏,都沒等城樓上的人反應過來,又把滅神釘打了?出去。
大?乘境殘器落在城牆上方,以強大?的力量灌注下?,深深的紮進城樓下?的玉石中,轟然炸開。
巨大?的爆炸威力将城樓當場炸毀,護城大?陣直接炸出一道缺口,上谷城的護城大?陣受損,立即激活示警法陣,向幾百裏外?的翠玉城發出求救訊號。
見到城門破開,一群女修紛紛朝着城外?飛去。
關注城門口動向的各路散修見到城門開了?,以最快的速度往外?逃去。
城裏有魔修,這魔修還是巡察使,寶相宗的內門弟子,要說他跟另外?幾個化神境修仙者沒勾結,誰都不信。這時候不逃,只怕就逃不了?了?。
就在蒼山宗腳下?,旁邊就是妖族,回?頭屠了?城,栽到妖族頭上,誰又能替他們這些?散修鳴冤做主?死了?也不過白死。
如今有人破開城樓,正是難得的逃命時機。
秦鳶不慌也不忙,在破爛堆裏一通翻找,又找到一件塔形的殘器,交給?胡阿呆,說:“要是再有化神境的過來,拿這個砸他!”
在暗處鎖定她們的化神境修仙者氣得牙根癢。這兩個散修是在哪裏得了?什麽機緣,怎麽弄一堆高境界破爛殘器出來。雖是殘器,威力大?打折扣,但結果他們幾個化神境還是綽綽有餘。
秦鳶站在城門口,高聲喊:“做好人好事啦,還有沒有要逃出城去的呀?要逃命的趕緊啦。”
紅玉和玄燕都沒着急跑路,而是陪在秦鳶和胡阿呆的身邊等着她倆。
紅玉覺得這兩人可太有趣了?。她倆嘴上說着來買東西不想惹事,卻是動用了?兩件大?乘境的殘器,更是滅殺了?對方兩個化神境修仙者,還都是寶相宗外?派的執事,捅出修魔的事,并不想挖出城中的其他魔修,倒像是想放跑衆多散修,把這事傳揚出去。很?顯然,這是跟寶相宗不對付啊。
玄燕的想法更簡單,儲物戒指和儲物镯子都丢了?,窮到只剩下?一個本命陣盤,身上還附身着一個花錢如流水随時能要命的祖宗。她連自己都養不起了?,哪養得起這只鬼狐貍,正好鬼狐影跟秦月月是故交,待會?兒把鬼狐貍扔給?這倆。
修仙者們搬家?也簡單,東西往儲物法寶裏一塞,随時可以卷起東西走?人。
不大?點的城,人也不算太多,修仙者出城的功夫也快,都是用飛的,沒一會?兒功夫,城裏的人跑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開鋪子的,還有就是實力過于低下?,打不過山裏的妖,不敢往蒼山山脈跑的。
秦鳶見人都跑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往城外?去。
玄燕和紅玉趕緊跟上她倆。
秦鳶走?出一段後,見到這倆還跟着,問:“你們跟着我們做什麽?”
紅玉說:“欠你兩條命,等把恩情還了?再走?。”
玄燕說:“我有一場機緣送給?你倆,就當是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了?。”她說完,先?以神念查看了?圈四周,沒見到有旁人,再看她們仨都是女的,沒什麽好避諱,當即扯下?肩膀上的衣服。
一只黑色的狐貍紋身從肩膀一直到左胸,看起來既威風又詭異。
玄燕說:“她生前是大?乘境修為,死後被封印數千年,但襲殺化神境修仙者,一殺一個準。”她看着胡阿呆說:“你們既然有故,我就把她交給?你了??”
胡阿呆飛快搖頭,不要。她融了?爹的雷狐骨和雷海,身負地仙境雷力,沉影要是附在她身上,直接就沒了?。小幺也不行,她也有雷狐血脈。
秦鳶恍然大?悟,“你扔燙手山芋呢?真要那麽好,自己留着呗。”她把玄燕的衣服拉回?去,說:“她跟我有故,有難處你就說吧,能幫的我盡量幫。”
玄燕立即說道:“缺錢。”
秦鳶轉身就走?。你一個陣修,缺錢?煉幾個陣盤拿出去一賣就是錢!哦,剛丢了?儲物法寶。她又回?頭,問:“你丢掉的儲物法寶裏大?概值多少錢?”她想着玄燕的本命陣盤用的是極品靈石,再想到陣修值錢啊,估摸着怎麽也得有幾百萬中品靈石,再加上些?上品、極品靈石什麽的。
這值得再回?去一趟。
玄燕說:“大?概值七八十萬靈石吧。”
秦鳶問:“中品還是上品?”
玄燕說:“下?品。”
呵!一個元嬰境陣修,打架猛得一披,就這點身家??秦鳶信她個鬼喲。不過算了?,既然人家?說不值錢,就沒必要殺回?馬槍掙這筆錢了?。
玄燕跟上去,說:“養這鬼狐很?費錢。她的魂魄快散了?,我要是不給?她找養魂的天材地寶服用,它就吃我。我現?在窮到叮當響,它就算吃了?我,我也養不起了?,它也只能魂飛魄散了?。你們既然跟它有故,能不能……救救急?我可以幫你們煉制陣盤還債!我的陣盤,就算是遇到化神境的,也能擋一擋。”只能擋一擋,但這個不能說。
秦鳶對玄燕說:“等着。”她以神念傳音問胡阿呆:“沉影不在封雷柱旁?”
胡阿呆悄聲回?答道:“不在。骸骨也不在。狐殿出事的時候,她不在。”
秦鳶明白了?。她問玄燕:“你是在哪裏遇到沉影的?”
玄燕不想說,說:“不想接手就算了?。有玉石嗎?”
秦鳶說:“有。”她取出一塊玉石遞給?玄燕。
玄燕當場煉制成傳音玉符,打下?自己的烙印,交給?秦鳶,說:“有什麽吩咐聯系我,我會?盡全力相助一次!”
秦鳶猶豫了?下?,說:“沉影的師父,後來又收了?一個徒弟,那徒弟是我姐姐。我需要知道沉影是在哪裏遇害的,再就是能不能找到她的屍骨,帶回?去。”
玄燕問:“我怎麽相信你說的?”
秦鳶指向胡阿呆,說:“她保證。”
胡阿呆凝聚月華之力于指間,滲入玄燕的左肩。
片刻過後,一只黑色的狐貍形狀的虛影脫離玄燕的肩膀,出現?在阿呆的面前。她的身影極淡,在沒有法陣打持的情況下?,幾乎維持不住形狀。
胡阿呆把月華之力滲進她的體內,卻發現?跟漏風似的,月華之力不斷外?溢,存都存不住。
秦鳶問:“你的骸骨呢?”
沉影說:“被煉制成了?法器,我的魂魄被封在月華宗大?長老沈天鈞的魂幡中煉成了?傀儡,我現?在只是一縷殘魂。玄燕曾是月華宗弟子,後父母同門殘害,逃出月華宗成為散修。機緣之下?,遇到了?我,我附在她身上,逃出來的。我師父收了?新弟子?他還活着?”
秦鳶說:“嗯,他挺好的。”
沉影說:“那我就放心了?。”說罷,又附在了?玄燕身上。
秦鳶對玄燕說:“你先?跟着我。沉影的事,我們會?管到底的。”她又對紅玉說:“我想你應該猜到我們的來歷了?吧?”沉影都現?了?形,再猜不到就是裝的了?。
紅玉點頭,說:“狐殿。”生前是大?乘境的狐妖,死後讓月華宗的大?乘境大?長老煉成傀儡器靈,還能逃出一縷殘魂的,只能是狐殿的狐族。
秦鳶抱拳道:“後會?有期。”
紅玉說:“如果你們想去月華宗的話,有人族給?你們引路,應該會?容易很?多。”就這倆憨憨,她敢說,走?到哪,事惹到哪,還沒踏上月華宗的地界,就已經鬧到沸沸揚揚了?。
秦鳶滿臉狐疑地看着紅玉,說:“你把我賣了?怎麽辦?”
紅玉說:“你出手闊綽,我要賣誰,也是找你當買主不是?”
秦鳶想到之前從地牢脫困時,還要往城牆外?沖時,紅玉都是打頭陣,很?顯然是個性子直敢沖敢闖敢拼命的,對脾氣。她便由?着紅玉跟着了?。反正她有兩個地仙境祖宗兜底,經得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