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送禮送得你這樣艱難的。”
白祈也笑:“搞這麽多花頭幹嘛呢,要是我,直接把人按到牆上塞給她,不要也得要。”
周子安回頭給了他們兩個一人一個白眼:“情況不一樣好嘛。”想了想,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拿出裏面的一顆小東西丢進杯子裏,遞給白祈:“你用你的方法試一試吧,別穿幫就行。”
白祈挑眉看他,接過杯子下樓去了。
蘇合:“你這麽做,你家那個女朋友知道嗎?”
周子安回頭,俊朗的臉上居然有點驚訝:“我不過是哄小女生開心,她為什麽要知道?”
蘇合:“......”想了想還是開口,“這麽說吧,這個小女生不是一般的小女生,你想跟以前那樣玩玩就甩,估計兩頭不讨好。”
周子安喝一口酒:“我沒想過要玩她,我就是單純地想哄她開心。”易晔卿的外公死了,她一定很難過,瘦了那麽多,還要在人前表現得什麽事都沒有,大概只有自己看到了她昏迷時候滿臉的淚痕了。易晔卿可不愛哭。
蘇合不知道在看什麽,半天才說:“那你可真是無私。”
易晔卿正跟她們聊着天,冷不防被人抱着轉了個圈,然後牽着上了臺。這時候場子裏的氣氛已經熱到要爆炸了,看見這麽暧昧的動作,所有人都整齊劃一地喊“親她!親她!”
當然除了二樓的兩個人。
蘇合回頭看了一眼周子安陰雲密布的臉,笑着安慰他:“說不定你家卿卿很喜歡,很開心呢?”
這話不過是玩笑,卻換來鼻梁上架着的金絲邊眼鏡猛飛了出去。
蘇合手撐在辦公桌角上,好險,差一點點就要破相。
周子安伸手想拉他起來:“對不起,一時沖動。”
蘇合擺擺手,自己撐着桌子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跡:“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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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易晔卿已經被按到了放投影的那一面牆上。
圍觀群衆熱情似火,臺上的兩位眼睛裏卻透着清醒。
“你想幹嘛。”易晔卿聲音平靜。
“想請大小姐喝一杯酒,又怕你不給面子,只能出此下策。”白祈一臉放縱的笑。
“我喝完就放我下去。”
“保證!”
易晔卿看着他的眼睛不敢移開,像盯着一頭等待獵物放松警惕的狼,一邊接過他手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咳咳!”吐出一顆東西來。
白祈松開她的手腕,下一秒就笑得陽光燦爛,向着臺下行了個禮,自己走了。
司儀:“恭喜這位小姐拿到了最後一對耳飾中的一顆。”
緊跟着臺下就有人上來,是個男的。一上臺就喋喋不休地講,想拿一對耳飾回去送女朋友雲雲,然後易晔卿就只能現金和禮券挑一個了。
她當然挑了禮券。
抽獎環節拖了太久,下半場的節目砍了幾個,反正也是無心聽了的。
一直嗨到過了十二點,才漸漸散場,去喝第二攤。“蘇合”的人就留下來收拾東西。
除了單獨演出的小費,“蘇合”給的出場費也很高,即便還有一個人沒有拿到獎品,她也表示已經很多了,多得都有點不好意思。易晔卿還把自己那份的一半悄悄給了她,當然很多。
三個女生在老校區有宿舍,杜若則是接到了高中同學的電話,說是在酒吧街這裏辦生日趴體,她就過去了。
剩下易晔卿一個人,周子安送她去酒店。
車裏,易晔卿很興奮。
“本來還覺得白祈這人......算了,背後不說人壞話,不過他今天把這獎品送給我,人還是不錯的嘛!”
周子安一個急剎車,還好綁着安全帶,不然估計就破相了。
易晔卿驚魂未定:“你有病啊!”
周子安不說話,重新發動,一路開得賊快,堪稱風馳電掣。
終于到了地方,穩穩停好了車子,開口:“下車!”
易晔卿剛想問這人是怎麽了,他就繞到了副駕駛門口,開了車門一把拽了她下去,就往電梯去。
周子安腿長,平時不覺得,像這樣走得飛快的時候易晔卿才覺得他身高上的優勢,又被她拽着,手跟鉗子似的握得死緊,跟自己哪裏惹他不高興了一樣。
默默想了一圈,沒有啊!
跌跌撞撞地,就進了電梯。
電梯門才一合上,易晔卿就覺得後腰撞上了一個冰冰涼的東西,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抵在了電梯牆上,那張該死的酷似元斌的臉近在咫尺。
“他不過讓你中個獎,你就連他靠你那麽近都不管了?還知不知道羞恥了?!”
55.一夜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易晔卿還被當作男孩子當着他周子安的面脫了個精光呢,這種距離的對視實在算不上什麽。
就看到易晔卿頭往後靠了靠,一臉的鄙夷:“你靠我這麽近,也沒看你有多羞恥啊。”
周子安在“蘇合”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酒,平時他酒量不差,那一點放在平時也就微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覺得血都往腦門上沖,沖得他頭暈。
眼前的人化了點妝,口紅用的很豔,湊得這麽近,周子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帶點淡淡煙草香的胭脂味。那一點隐藏着的味道,若有似無,引誘着他去尋找,深入一點,再深入一點。
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易晔卿是想推開他的,不知怎麽伸到他胸口的手,就從推變成了抓住他的襯衫領子。什麽時候自己對他的念頭,已經發展到了這麽龌龊的地步了?
稍微走了一下神,帶着酒氣的呼吸就向着她攻城掠地而來,那一瞬間,竟忘了呼吸。
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只是一個呼吸間,又好像過了滄海桑田那麽久遠。
回過神時,兩個人已經進了房間,周子安正埋頭在她胸口。
......
易晔卿不是個保守的人,雖然目前尚未經人事,但也只是因為沒有合适的對象和機會,絕不是因為她自己死守不放,以前杜若說她單純的那些話,對,也不對。她在一些時候很單純,又在一些時候十分有城府;同樣的,她可以表現得很保守,也可以很自然地放蕩,比如現在。
周子安是老手,光是易晔卿作為旁觀者時候的那些泡妞事跡已經讓她很明白,現在身臨其境,更加确定。
從未綻放于人前的花骨朵,在他唇齒間仿佛通了電流,易晔卿知道,接下來等着她的是什麽。
“等一下!”忽然就喊了出來,氣勢堅定,可惜聲音唵啞,聽着更像是欲拒還迎。
身上的人擡起頭,眼神裏滿是情欲味道。
易晔卿推開他,去吧臺倒了兩杯酒回來,遞給他一杯。
“今晚,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張熟悉的臉忽然還給了她一個笑,像漆黑夜空中成群劃過的流星。
“好。”接過自己的那杯酒幹了,又把手伸向易晔卿,喝了一口,湊近她唇邊。
混着他氣息的酒在她唇齒間游走,帶着酒意的吻一路向下,停在某處輾轉吮吸時,易晔卿終于忍不住,咽下酒驚呼一聲。
......
在沖破那層屏障時,身下的人痛得嘴唇上咬出了兩個白印。周子安忽然有些回神:自己這是怎麽了?喝多了嗎?從下車到現在一路發生的事情還都回憶得起來;清醒着嗎?卻沒有在該停的時候停下。
“卿卿?”看着身下的那張慘白小臉,忍不住叫她。
她卻睜開眼睛,恨恨地看着他:“不要叫我名字!”說一個字都像牽着那處不能言說的地方,疼得她要流眼淚,只能閉上眼睛。
看在周子安眼裏,就是怨恨,是責怪。
莫名就發了狠,進退間不再溫柔,直到那些壓抑着的嗚咽聲沖出她的喉嚨,變成不加掩飾的、摻着情欲的呼喊。
......
昏昏沉沉中的數次迎合,易晔卿醒來時已經下午兩點多。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勉強撐起身看了一眼,床邊有餐車,床頭櫃上放着一張紙:
好好休息,醒來吃一點東西。
有日期和時間,沒有落款。确切地說,寫了半個“子”,又被劃掉了。
丢開紙,仍舊覺得渾身酸痛,趴在枕上,又沉沉睡去。
昏睡中似乎有人進來過,在自己身邊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到易晔卿睡飽了醒過來,屋子裏仍舊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聲。
大約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睡了這麽久,身上的痛好了很多,除了身體深處的某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個地方,還是默默地、持續着,讓她難受。
掀開被子,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床單上鮮紅的印記真真切切告訴她發生過什麽,想了想,易晔卿給客房部打了電話讓人來收拾,自己進了浴